第一章 重生命運難改?
四周的燈光刺眼,陶寧天兩眼迷茫,自己不是應該在家裏看球賽嗎?怎麼一轉眼的功夫就來到了籃球場上,旁邊還有幾個非常年輕的運動員看着教練的佈置。
這時一個聲音進入陶寧天的耳朵里。
“中國籃球聯賽總決賽,最後一場的較量,比賽來到了最後的四秒鐘時間,鯊魚隊以101比100領先飛虎隊,現在飛虎隊在做最後的戰術佈置,2008至2009賽季中國籃球聯賽冠軍到底花落誰家,全看這最後的幾秒鐘時間。”
陶寧天的記憶湧入腦海里,他想起了,這是他人生的一個重大轉折點。
在這場比賽之前,21歲的陶寧天是中國籃球界如日中天的球星,雄心勃勃的準備參加2009年NBA選秀。
在這場比賽之後,陶寧天徹底淪為了路人,最終黯然退役,伴隨酒瓶過了一生。
“喂,注意聽。”旁邊的教練不耐煩的說道。
陶寧天嘴角掛起了詭異的笑容,教練的話他是不會去聽的,因為上輩子就是聽了教練的話,才會倒霉的。
既然上天給了陶寧天再一次的機會,陶寧天不介意使用這一次機會,來挽回自己的職業生涯。
“記住了,最後一球一定要投丟。”教練拍了拍陶寧天的肩膀說道。
這是一場徹頭徹尾的假球,場上的球員在打假球,裁判也在吹黑哨,目的都是為了保證鯊魚隊獲得冠軍。
誰讓鯊魚隊裏有大佬的兒子呢。
但為了不這麼明顯,雙方鏖戰到了最後一刻。
上一世,陶寧天就是按照教練的佈置,將最後一球給故意投丟了,結果可想而知,陶寧天受到了球迷的追打,最終出了車禍,徹底葬送了自己的職業生涯。
“小子,過一會兒可要好好嘗嘗香檳的味道,只是這香檳酒是我的。”對面一個打了一場球頭髮還沒有發生絲毫變化的帥哥囂張的說道。
這就是大佬的兒子,張霸天,名如其人,霸道異常,囂張無比,一場比賽嘴巴沒有閑着,只是陶寧天沒有理會他而已,但現在不一樣了。
“小心被酒給嗆死。”陶寧天也是毫不客氣的反擊道,“而且,冠軍是屬於我的。”
張霸天愣了一下,完全沒有想到被自己壓制了一場比賽的陶寧天居然在這個時候反擊了。
“小子,看清楚了,場上的教練、球員,都是我的人,你想要拿冠軍?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張霸天小聲的說道,如果被那些場邊的話筒收集到了,麻煩可就大了。
陶寧天笑了笑,“雖千萬人,吾往矣!”
“什麼玩意?”張霸天並沒有聽懂陶寧天的話。
裁判吹響了哨音,代表比賽重新開始。
“好的,比賽開始了。”解說員余家開始了最後四秒鐘的解說,“飛虎隊是否可以絕殺對手,拱手將冠軍想讓呢?”
張霸天作為一名控球後衛,不是和陶寧天對位的,但是為了證明自己比陶寧天強,他還是站在了陶寧天的身邊,主防陶寧天。
和前世的記憶一樣,下面籃球將會發到他的手中。
果然,籃球被發到了陶寧天的手裏,陶寧天接球之後,轉身,面對張霸天。
“持球的是陶寧天,中國籃球新星,他已經決定參加本次NBA選秀大會。”余家做着一些簡單的介紹。
拿着籃球的感覺真好,能夠重新回到賽場上比賽的感覺也是真好啊。
來吧,就讓我自己給這場比賽畫上一個句號吧。
四秒鐘的時間是非常短暫的,陶寧天沒有其他的選擇,面對張霸天的防守,拔起來就投,毫不猶豫。
張霸天心裏非常着急,陶寧天的實力他是非常清楚的,干拔三分的實力也是有的。
為了阻止陶寧天的投籃,張霸天直接撞了上去,反正有裁判幫忙也很無所謂的。
“砰!”陶寧天被撞倒在地。
“犯規,這是一個犯規。”余家高聲喊道。
籃球帶着弧線飛向籃筐,大家的目光都會聚在了這個小小的籃球身上。
“唰!”籃球沒有絲毫的猶豫,一頭扎進了籃網裏。
“進球了,這是一個絕殺。”現在的觀眾沸騰起來,這可是飛虎的主場。
陶寧天躺在地上,安靜的看着籃球入網,他的腳有點疼,很明顯是受到了傷害,只是他逆轉了比賽。
“這一球不僅絕殺,還應該罰……裁判這是什麼意思?”余家看到裁判的動作很是不能夠理解。
“這一球居然判了進攻犯規,陶寧天根本就沒有動,犯規的是張霸天,這一球真的看不懂了。”
別說解說員了,就連觀眾也不願意了,絕殺球居然不算。
鯊魚隊獲得了罰籃的機會,張霸天站到罰球線上之前,還看望了一下陶寧天,“我就說你不行,這個冠軍是我的。”
“你不可能一輩子都靠這樣的方式獲得冠軍。”陶寧天腳有點疼,看樣子受的傷還是不輕的。
現在無論是教練,還是球員,都沒有人理會陶寧天,任隨他自己坐在替補席上疼。
最終鯊魚隊還是贏得了冠軍。
看台包廂里,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說道,“像陶寧天這種素質低下的球員,就不應該出現在籃球場上,選秀也就算了吧。”
一個如日中天的籃球運動員就被這麼釘死了。
“我看他受了傷,的確是很難回到比賽場上了。”另一個官員也如此說道。
陶寧天坐在病床上,呆愣了很長一段時間。
人家重生都是秒天秒地秒空氣,而自己重生呢?投進一個絕殺球還不算,冠軍算是丟了;經紀人和自己解約;女朋友也和自己分手。
這些都不說了,自己的腿還受了傷,暫時是無法繼續打比賽,甚至連選秀也沒有機會了。
更加可怕的是,他已經被封殺,完全失去了籃球的希望。
和前世驚人的相似,命運難道就是無法改變的嗎?
“老天爺啊,你既然給了我重生的機會,為什麼不能夠讓我改變命運呢?”陶寧天坐在病床上,非常憤怒的對着屋頂喊道。
惹來外面的人驚嘆不已,以為這屋裏關了一個神經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