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你才道士呢!
蘇信決定對江一揚的“輕佻”無視,畢竟也不是要經常相處的同事,隨他便好了,正事兒要緊。
“把情況說一下吧,有什麼安排趕緊說。季姐說讓我們處理完這邊,趕緊去南橋,怕是那邊的情況有點難以處理。”蘇信淡淡的說。
“難以處理?excuseme!”江一揚,往裏屋走了幾步,用一種怪強調說道,“有我在!什麼都不是問題!”
我去!這張狂勁兒,你怎麼不上天?!
蘇信克制住了內心的鄙視,見江一揚要進裏屋,連忙拉住他,“你等一下,我先叫醒侯明昊。”
“呦,我說我怎麼沒見着人呢,原來是躲去睡覺了。沒事,不用叫,有他沒他都一樣。”江一揚大大咧咧的甩甩手,繼續往前走,卻又被蘇信拉住了。
只見對方冷着一張臉說道,“我們倆昨晚一直執行任務,今天白天輪流休息,這並不是躲。”江一揚心想這人是炮仗吧?一點兒就着?可剛剛自己調戲他,咋沒啥反應。
“我現在去叫醒他,麻煩你等一下,如果邵雨澤醒來時,只見到你我二人,我想並不好交差,我們也算同事,麻煩理解下。”說完,蘇信就沒再多管江一揚,心想話都講到這份上了,要是還不管不顧就自己進去,那這人不必打交道了。
江一揚被蘇信這樣一說,很是鬱悶,明明不是那個意思,怎麼就被蘇信說成了一個,一個不通情達理的人?其實,江一揚想的太過樂觀了,他的形象,在蘇信眼裏,用“不通情達理”,那真是太抬高自己了。
更何況,他最後那句,“有他沒他都一樣”。在蘇信眼裏,那是赤裸裸的鄙視。蘇信想着,只要侯明昊不逃走,他們就絕不做這種可有可無的存在,人生,總是要有些意義的,哪怕現在的道路,貌似已經背離了他的初衷。
蘇信輕聲的對床上睡着的人說,“猴子,醒醒,有任務。”
誰想到,對方騰的一下就坐了起來,然後下意識的說道,“起來了。”
可蘇信見他這迷離的眼神,想必是他還沒反映過來是怎麼回事。
蘇信拍拍侯明昊的肩膀,說道“江一揚來了,季思宇打過電話,讓江一揚來把這邊的情況穩定下,然後咱們一起去南橋。”
侯明昊用手搓了一把臉,從床上爬下來,穿上鞋子,“那邊出事兒了?怎麼讓咱也過去,而且,咱去了,這邊怎麼辦?江一揚能一下子搞定這邊?季姐他們守了那麼久,這邊不是一直沒啥動靜么,江一揚那點兒本事,能一下子就看破這怎麼回事?”
“切,少瞧不起人,我還真看破了。”
“呵,那行吧,你先說說這到底怎麼回事。”
“大爺我現在不想告訴你,一會兒你聽我話就行了啊。沒必要讓我浪費那麼多口舌。”江一揚半開玩笑的說。
以往情況,這時候侯明昊絕對會巴不得江一揚啥都不說,催着對方趕緊進去辦事兒,自己在後面看着就好,可現在卻有點異常,“你確定不說?”
聽侯明昊這樣說,江一揚也有點意外,這人今天咋積極了,別啊,我可都已經習慣你縮在後面的人設了,這是突然要改畫風?“你要威脅我?”
“我哪有本事威脅你,只是想問問你,你需要人手不,不需要,我和蘇信就在這等着你就好了。”
這話說的雖然很是侯明昊的風格,可這語氣,怎麼一點兒都不像他風格啊。這是真希望不用跟着處理事件,還是威脅不幫忙?
同時納悶的還有蘇信,怎麼感覺,這侯明昊睡個覺,就跟變了一個人事兒的,沒以前那樣,蠢傻賤了?竟還有點陸子殤上身的意思。
還沒等江一揚和蘇信想出個所以然來,侯明昊就一屁股癱在沙發上,抱着靠枕,無骨的哼哼唧唧,“不需要幫忙,就讓我再睡會兒!”
卧槽!
江一揚和蘇信二人內心同時出現了這個詞,江一揚找了一杯水,啪的放在侯明昊桌上,“大哥,拜託你醒醒盹,咱今天任務多!任務重!你要挺住!別沒事兒嚇我!”
蘇信看着眼前的二人,心想怎麼畫風又變了。
“那你到是先說清,到底怎麼回事兒,我們需要怎麼配合你啊。你總不能指望我們進去,你一個手勢,我們就知道你要做什麼吧?”
“呵,我看你是想借我說話得功夫,再睡會兒吧!”江一揚鄙視的說。
侯明昊丟回給對方一個鄙視的眼神,“哼,小爺就是要這樣醒會兒盹,你愛說不說。”
江一揚,無奈的瞥了蘇信一眼,那意思再明確不過了——你看,我說不叫,你非要叫醒他,這多麻煩。
蘇信扭過頭,無視了江一揚的表情,然後也坐在沙發上,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兩人關係好的很,都這麼磨磨唧唧的不幹正事兒,反正是不着急,那自己一個新人也沒啥着急的,他們心裏有底就行了。
見狀,江一揚向後仰在沙發里,翹着二郎腿,無奈說道,“其實,猴子說的對,我今天還真沒法解決這事兒。”
“你看,我就說他不行吧。”
“你閉嘴,趕緊提提事兒,一會兒還有正事兒呢。”江一揚打斷侯明昊的話,見後者沖蘇信聳聳肩,心想,侯明昊這張嘴怎麼就這麼賤!他到也不想想,自己這張嘴,也不比侯明昊高貴到哪去。
“沒辦法,這個邵總太不配合了,問什麼都不說,我之前見過他一次了,他只說不安全,被纏上了,其他的,一概不提。”想到這,江一揚就恨得牙痒痒,頭一次碰到這樣的人。論誰碰到偏靈異點兒的事兒,不是巴不得把自己碰到的芝麻粒的小事兒都告知他們,生怕一不小心遺漏什麼,自己就小命不保了。
聽到這,蘇信也是皺眉,“那怎麼辦?”
“他雖然不配合,但是我是誰,還有我看不破的事兒?”
蘇信見他這樣狂妄加弔兒郎當,真想把眼前桌上的煙灰缸扔過去,可是他忍住了。
“那麼,江大道士,我們現在要怎麼做呢?”
誰知,對方一下就急了,“誰是道士?你才道士呢!我是學生!研究生!你才道士呢!要不是某人死皮賴臉非讓我來,誰稀罕給你們做外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