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離開，眼神中的淡定是懂事嗎？
時間：2018年6月18日
端午節
程程哥哥生日
天氣：晴
氣溫：有點熱
蛋寶1歲6個月零3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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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麻！噫嘻嘻……”剛剛睜開眼，蛋寶就發現了隔壁床上的媽媽。
媽媽也算是從回來以後睡得最好的一晚了！
“哎呦我的寶貝！”
蛋寶：“麻麻抱抱……”
蛋媽：“來啦，媽媽抱你！”
“噫嘻嘻嘻……”
“嘿嘿嘿……”
“啊哈哈哈……”
好開心的娘倆！
可是我還有點困，能不能讓爸爸再睡一會……
迷迷糊糊地躺到八點多。
該起床了！說好的買菜做飯給程程過生日呢。程程並不知道外公的病情，只知道外公的病有一點嚴重。其實除了我們這些兒女，包括岳父岳母還有幾個大一點的小孩都不知道。
這種感覺真的很難受！
明明心裏就不舒服，卻偏偏要在老人和孩子面前強顏歡笑，裝作若無其事。
答應程程做飯給他過生日，是因為昨天他與我的一些對話讓我有一點點難受。
還有看着這一家人疲憊憔悴的樣子，卻還要因為我們的回來而忙碌着張羅每一餐，我有些難受。回來時間短，幫不上什麼忙，就讓他們休息一下，我來做頓飯給他們吃吧！
程程昨天問我：“小姨夫，你們明天要走了？”
蛋爸：“是啊！”
程程：“這麼快？”
蛋爸：“那怎麼辦？得上班呢！”
程程的眼中露出不舍：“那我爸爸……”
他不舍的應該更多是他爸爸，但他還不知道他爸爸暫時不出去了。
唉！這時候大家的心思都在岳父身上，真的忽略了孩子的感受。
蛋爸：“你爸爸暫時不走，要在家呆一段時間。”
程程：“為什麼？”
嘴上是這樣問，可我明明感覺他更想他爸爸在家。
蛋爸：“因為外公生病了呀！而且外公最大的心愿就是把老家的房子裝修好，住進去。爸爸回來幫他實現心愿。”
程程：“哦！那舅舅呢？”
蛋爸：“舅舅暫時也不走。”
程程：“為什麼？”
蛋爸：“也是因為外公現在情況不太好呀，他得等外公好一些了才會走。”
程程：“哦！”
可是他的眼中卻有疑惑。
為了不讓他繼續問下去，我只好轉移話題。
蛋爸：“明天你生日耶！你這個生日好，每年我們都回來陪你過的。”
程程：“我媽說我們這裏應該十年過一次，其實我也想十年過一次。”
蛋爸：“想什麼呀！這麼好的時間，我們每年都可以陪你，過個生日，順便把節過了，多好！”
其實是程程懂事，現在這情況家裏壓力太大，他想為家裏節省一點錢。哪怕只是一點點！
程程：“其實過生日也沒什麼意思。”
蛋爸：“你想那麼多幹嘛？好好寫作業，明天早上起來陪我去買菜，你想吃什麼小姨夫給你做！”
程程：“不用了吧？我也不知道我想吃什麼。”
蛋爸：“就這麼定了，什麼不用了！你要相信小姨夫的廚藝，明天你想吃什麼自己挑，雞鴨魚牛……隨便點。”
程程：“哎呦，這麼土豪？”
蛋爸：“呃……這跟土豪有什麼關係？反正一家人都要吃，只是挑幾個你喜歡的菜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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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蛋媽蛋寶溫馨有愛地玩耍，我實在不忍心打斷。可是，快九點了還沒吃早餐呢！
蛋爸：“蛋寶，我們走吧？”
蛋寶：“不要！”
蛋爸：“我們下去吃早餐，好不好？”
蛋寶：“不要！”
蛋爸：“我們下去搖搖搖吧？”
蛋寶：“好！”
蛋寶：“麻麻抱！”
蛋媽：“好，媽媽抱。哎呦，我的蛋屁耶！”
好吧，看在你娘倆很久沒在一起的份兒上，原諒你們的膩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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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程程一起吃完早餐，忙着去買菜。
“程程哥哥抱抱！”
程程：“哎呦喂！難得，難得！來吧。”
蛋寶很喜歡程程，但是很少要哥哥抱，也許她知道哥哥雖然看上去是個大小伙兒了，但實際上沒多大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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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妻子的協助下，花了兩個小時為大家精心準備了一頓午餐。
看着大家難得的吃得那麼開心，我心裏舒服許多。
岳父的病給這一家人帶來太大的壓力，太多的沉痛。
面對誇獎，我只是覺得自己出了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力，心裏稍稍好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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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媽在幫我們收拾東西。
各種叮囑，各種不舍……
要走了，蛋寶似乎沒有意識到又要跟媽媽分開了。
外婆、二姨、大姨夫輪番抱了一遍蛋寶。
蛋媽送我們下樓時，她還以為我們下去玩呢，開心的很。
“妞蛋，外婆抱抱！”外婆捨不得蛋寶。
“愛(外)卜(婆)拜拜，還有大姨夫拜拜，愛(二)姨拜拜……”蛋寶以為下樓去玩呢。
我坐上下，從蛋媽手中接過蛋寶時她也沒有任何抗拒。
蛋爸：“跟媽媽拜拜！”
蛋寶輕輕地搖了搖小手：“麻麻炭(看)愛(外)公。”
真的這麼淡定啊？你不知道我們又要離開媽媽了？還是你知道卻能接受這個事實？
蛋爸都不舍了，媽媽沒回去，大姨夫也不去了，咱爺倆能行嗎？
蛋媽：“寶貝，親一下媽媽……”
“寶貝，跟媽媽拜拜……”
“臭蛋爸，一定要照顧好你們倆……”
……
媽媽其實更加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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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點出發，一直開到晚上九點多才到，二姨夫很辛苦，蛋爸卻幫不上忙。
蛋寶離開了媽媽情緒也不太高，一直在蛋爸懷裏，不肯離開半步，直到回到家。
還好這次爸爸帶了熱水和奶粉，蛋寶不會餓肚子。
可是，你幹嘛要爭研研哥哥的薯條？
太晚了，蛋爸也太累了，服務區吃了個漢堡，最後也就沒做晚飯了。
給蛋寶洗完澡已經十點了。
蛋寶已經很困了，吃完奶奶就睡了。
蛋爸收拾完也很累了，什麼時候睡着的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