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殘忍,殤於之間

195殘忍,殤於之間

聖旨一出,各方立馬驚動!

濯華的風雨比任何人估計的來得都要快和兇猛,原本以為會在僵持一段時間的局勢,卻在瞬間就開始了正面的衝擊。

太子並非皇室血脈的流言,似乎間接的得到證實,京都的人在看到袁裴天帶兵入宮時,便趕緊離開京都,生怕被牽扯上。

禮部尚書府,今日門庭緊閉,沒有見任何的人進出。

無論是誰遞上拜帖,都被直接退回,文先令已對外稱不見任何人。

文箬見一早上家丁進進出出,去始終不見爹有任何錶示,當即開口道:“爹,如今京都的流言可是真的?”

“箬兒,京都的流言不過是個引子,是真是假,只怕只有那人知道。”

文箬微微一驚,“爹,你、你說的那人是誰?”

文先令笑着道:“箬兒,爹不會看錯人,這段時間你只管好好獃在家裏,過不了多久,你便要出嫁了。”

“爹,你說的什麼,女兒怎麼聽不懂。”

文先令捻了捻鬍鬚,起身道:“箬兒,爹的畢生願望終於要實現了,哈哈哈哈哈”

文箬看着自己的父親,那平和的臉上是自己從未見過的凌厲和堅定。

濯帝宮中

“微臣叩見皇上,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渾厚的聲音似乎透着些許不明的激動。

“袁大將軍請起,朕要你好好守住濯帝宮,沒有朕的命令,不許任何人進來!”

“是,微臣以性命保證,定不負皇上所託。”說罷,便帶着宋子俞走出濯帝宮。

袁裴天走後,軒轅帝便起身,虛弱的聲音帶着如往常的威嚴,“影衛!”

已黑影瞬間出現在軒轅帝面前,“主上有何吩咐?”

“事情查得如何?”

“屬下等還未查到流言是誰傳出,但是並非大皇子所為。另外,從益州開始,有一股流言亦在盛傳。”

“什麼流言?”

“流言說,大皇子其實才並非皇室血脈,真正的大皇子早在二十二年前便為人所殺。這個流言如今已印成冊,不日應會到達京都。”說罷,從懷中將一張紙拿出。

軒轅帝接過,看了一眼,當即臉色發白。

血從嘴角緩緩流出,沾濕了衣襟,可看信的人仿若未覺般,顫抖的手到最後竟連紙都拿不住,紙掉落的瞬間,人也向後躺去。

“主上!”黑影連忙扶住軒轅帝。

軒轅帝開口道:“傳、傳太子”

“是!”黑影將軒轅帝放在床在,隨後便俯身出去。

軒轅凌坐在桌旁,臉上的神情沒有半分不妥,仿似他所處的並非囚籠,而是什麼休息的好地方一般。

“太子,皇上召見”

玄色華服揚起,劃出高傲尊貴的幅度,君臨天下的氣勢,不知何時已在華服之人舉止之間體現。

“兒臣參見父皇!”

軒轅帝緊緊看着那張臉,還有那眼眸,顫顫的聲音道:“你、你是何時所生?”

軒轅凌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緩緩道:“不知父皇問的是禮官所載的,還是母妃告訴皇兒的?”

“你……”

噗!一口鮮血噴出,染紅了視線,也勾出了當年那殘忍的事實。

軒轅帝伸手,仿似要抓住什麼一般,“為何、為何你從不曾說過!?”

軒轅凌起身,拿出懷中的白巾,遞給軒轅帝,溫和的聲音帶着笑意道:“父皇連母妃都不信,又怎麼會信兒臣,父皇,你說是吧?”

軒轅帝握着那白巾,看着軒轅凌,“告、告訴朕,你到底是不是朕的血脈!?”

軒轅凌退開,眼眸掩下,聲音淡淡道:“父皇說是便是,父皇說不是便不是。”

“來人!來人!”聲音不似以往的虛弱,透着內心的焦急。

宮外的太監急急忙忙進來,“皇上有何吩咐?”

“給朕傳大皇子,還有宰相!把皇后也給朕叫來!”

他要知道到底誰才是真正欺騙他的人!

“是、是”太監爬起立馬朝外奔去。

宰相府,寧宇寒早已等候許久,聽見太監的通傳,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大皇子府,軒轅祁月握着聖旨,眸中的溫和之色早被即將到來的無上權利**所吞噬。

“來人,告訴初蕭,本皇子要在登上帝位之前得到藍家,告訴他,如果得不到的話,就等着給靈雙收屍!”

“是!”

袁婉兒看着這樣的軒轅祁月,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終於做完了最後的事情,她終於替無憂報了仇。

軒轅祁月看了一旁的袁婉兒一眼,毫不掩飾眼中的厭惡道:“皇子妃,和本皇子進宮吧!”

濯帝宮中,軒轅凌坐在桌邊,看着遠處的軒轅帝,掩下的眸中透着殘忍的嗜血,嘴角揚起的笑容,仿似死神的宣章般,透出不盡的陰森。

只是,這一切都不為人所知。

那俊美得妖異的臉龐,看起來依舊透着情挑蠱惑,漫不經心的姿態,讓人看不出其內心所想。

“臣妾參見皇上”

“兒臣參見父皇”

“微臣參見皇上”

三道聲音同時響起,軒轅帝躺在床上,目光緊緊盯着軒轅祁月。

始終等不到起身的聲音,寧皇后微微抬頭,卻對上一道狠厲的目光。

“皇、皇上,不知皇上叫妾身所為何事?”

寧宇寒也抬頭,看着毫無所動的皇上,當即微微皺眉。

莫非皇上知道了當年的事情?

“祁兒,你背上的皇室印跡可還在?”

軒轅祁月抬頭道:“印跡自出生便有,自然在,父皇問這個不知是為何?”

“來人,替大皇子寬衣,朕要親自看看!”

早已等候在一旁的宮女上前,只是手還沒碰到軒轅祁月,便聽到寧皇后的聲音響起。

“皇上難道是不相信妾身?”

軒轅帝並未看寧皇后,只是開口道:“替大皇子寬衣!”

軒轅祁月看着軒轅帝的神情,還有進來時軒轅凌的表現,當即感覺出不妥。

寧宇寒道:“皇上莫非聽到了什麼謠言?”

只是這謠言不是針對太子的嗎?為何卻是要檢查祁兒,難道是什麼地方出了錯?

“混賬!咳咳咳,難道朕的話,你們都不聽了嗎?!替大皇子寬衣!”

軒轅祁月起身,由着宮女將自己的衣服解下。

寧皇后顫抖的將軒轅祁月的髮絲撥開,隨後瞬間癱軟在地。

“咳咳咳,皇后,枉費朕當年如此信任你,你居然和宰相一起欺騙朕!咳咳咳”

寧宇寒看着那毫無任何印跡的背部,臉上的歡喜之色頓時蕩然無存,當即狠狠磕頭道:“皇上饒命,皇上,微臣不知,微臣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軒轅祁月見眾人的反應,已知道自己背後定沒有東西,看了一眼遠處的軒轅凌,頓時寒聲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做的,你做了什麼?!”

軒轅凌抬起頭,輕笑道:“大皇兄在說什麼,臣弟聽不懂。”

軒轅祁月大步上前,臉上的神情近乎扭曲道:“你一定知道的!你才是野種!你根本不是什麼皇室血脈,我才是!是你妄圖想替代我,十二年前我早就見過你!”

“大皇兄說的當年不知是什麼時候?臣弟三歲之前似乎都沒有見過大皇兄。”

“你冒充我,是你冒充我被我發現!”軒轅祁月大笑,指着軒轅凌道:“你才是替代品,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幾人聽軒轅祁月這樣說當即都變了臉色,十二年前大皇子一直在宮中,並未離開過,何以會見到太子,他們第一次見應是十年前才對!

寧皇后臉色一白,她終於明白泠妃當年的話了,她原來早就報復了,她早就算好了一切!

軒轅帝此時臉色已變得鐵青,而嘴角的血還在不斷滲出,看起來已時日無久。

寧宇寒看了軒轅帝一眼,自顧起身,聲音冷漠道:“大皇子說得對,大皇子才是皇室血脈。”

此話一出,寧皇后頓時明白了寧宇寒的意思,當即也顧不上是真是假,道:“皇上,您已將聖旨給了文大人,就不用擔心了。”

“你、你們想逼宮”

軒轅祁月猙獰道:“父皇,你也該去了,這皇位遲早是要換人的。兒臣不想再等,也等不下去了。”

軒轅凌看着這一切,眼中露出濃濃的嘲諷。

寧宇寒朗聲道:“袁大將軍!”

“宰相大人有何吩咐?”

軒轅帝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當即再也壓不住胸中的血氣,頓時昏了過去。

寧宇寒不屑的看了軒轅帝一眼,隨後緩緩開口道:

“經皇上查實,太子並非皇室血脈,而是當年泠妃為了奪得皇位,暗中將公主換掉。此乃大逆不道,欺君罔上之罪!來人,立即將這人殺了!以儆效尤!”

此話一出,門外走進幾名士兵。

寧宇寒見袁裴天不為所動,當即又厲聲道:“袁裴天!還不動手。”

袁裴天站到幾個士兵面前,依舊不為所動。

“是該動手了……”

情挑的聲音輕輕落下,卻帶着極致的冰冷。

軒轅凌起身,看着臉色已變的寧宇寒,俊美的容易勾起一抹笑容,“留着性命,本太子還有用。”

袁裴天俯身道:“是”

軒轅祁月見軒轅凌轉身,猙獰的臉上露出深深的恨意,早已藏於袖中的暗器盡數飛出。

“太子……謝謝……”

三分柔,透着七分硬的聲音響起,音落的同時,少女的身軀也躺下,眼眸閉上,臉上露出的是滿足的笑容。

給讀者的話:

有時候在想,到底是知道真相殘忍,還是不知道真相殘忍,也許對於袁婉兒來說,不知道比知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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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惑帝王影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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