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憐憫之心爆發
賀恨山背着沉甸甸的金子緊緊的跟在葉燦身後，模樣飄飄然然，眼神崇拜的看着葉燦。剛才葉燦的所作所為，讓他再一次的佩服的五體投地，簡簡單單的說了幾句話，抬了兩次胳膊，這上千兩的金子就到手了，這在以前他是想都不敢想的。
“大當家的，你可真是太厲害了，老張那傢伙眼光不錯，讓你做我們大當家的，嘿嘿。”賀恨山樂不可支的誇讚道。
“呵呵，小事而已，老賀、老田，我葉燦在這裏跟你們保證，以後帶你們過上吃香的，喝辣的，美妞耍不完的日子。”葉燦同樣一臉輕鬆的笑道。
“哈哈，那我們就全仰仗大當家了。”
一行人互相開着玩笑，歡聲笑語。身後還是一百多匹精壯的馬匹緊緊跟隨。剛才幫王家解決了麻煩后，得罪了突厥人的葉燦本以為他們之前找好的那家賣馬的突厥人不會再賣給他們了，誰知道那家賣馬的不但將馬匹賣給了葉燦，還額外多送了十來匹。那家賣馬的突厥人與甘烈與呼必本就不對付，所以看到葉燦讓兩人出醜受傷，一直在一旁暗自竊喜。這件事情，也讓葉燦對歷史上的記載更加明確了，突厥雖然整體是一個集體，但是內部鬥爭也異常嚴重，否則東突厥也不會在李世民即位四年後就被滅了，連吉利可汗都被抓住。
沿着鄯陽縣城，葉燦一行人帶着上百匹馬，一路上浩浩蕩蕩，甚是壯觀。與參差斑駁的城牆映襯，一副滄桑的邊關畫卷就此展開。
“各位大人，給我們發點糧食吧，我們快餓死了。”
“是啊，這個點在以前都已經放過糧食了，今天怎麼這麼晚了還沒有啊！”
……
當葉燦一行人再次路過鄯陽城門口的時候，一個個貧苦的老百姓，圍在了城門口，一個一個呼喊着，乞求放糧施粥。
“今天沒有糧食了，最近糧食吃緊，你們餓的先自己想辦法吧。”城門上，一個身穿戰甲的將軍，大聲的朝着城下喊道。
門外有兩千多號百姓，這麼多人圍在這裏，如果不妥善處理，引起嘩變的話，他們這群官兵就有的受了，所以這位將軍的語氣並不是那麼激烈。
“啊？這位將軍，那之後的日子還有嗎？小老兒歲數大了，身體不如年輕靈便了，沒得辦法去尋得吃食，如果以後都沒糧食了，那小老兒只能自我了斷也死得輕鬆，只可惜我這年幼的孫兒啊！”一位白髮蒼蒼瘦骨嶙峋的老人，瘦弱的胳膊下摟着一個年幼的孩子，和現在的葉燦差不多大，不過身子瘦弱，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爺爺。
“哼，你這老頭兒，有沒有糧食，明日自然見了分曉，有了吃，沒了餓着，當今世道，能夠給你們施粥這麼多時間已經是仁義至極了，不要貪得無厭。”老人的問話，顯然刺激到了城門上將軍的軟肋，語氣變得有些不耐。
“喂！我說這位將軍，到底有沒有糧食了，你倒是告訴我們啊，沒了我們就不在這裏等了！”將軍的話音剛落，一旁又有個漢子大聲問道，顯然老人的話，已經讓這裏的人心有了一絲不穩，雖然都是一群戰亂導致的災民，但是大家都不傻，本是老實的莊稼漢，織布女，卻被逼到仰仗別人施捨的地步，若非無奈，誰願意過這般生活。
“哼，有沒有明日自然見分曉，你們休得多言，如在妖言惑眾，那就不要怪本將軍不客氣了！”這位將軍氣勢沖沖的話音一落，身旁的弓箭手十分配合的就把弓箭搭了起來。
將軍的這套還是非常管用的，城下的難民看到一個個蓄勢待發的弓箭，一個個都默不吭聲的散了開來，人總是這樣，只要還有迎接曙光的機會，就不會去拚命與黑暗做鬥爭，這些難民，很明顯都選擇等等看看，如果之後的日子還沒有糧食，再做打算。
“嗨！”葉燦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身在局外的他非常清楚最終的結局。
“大當家的，不要難受，身在亂世，本就需要靠自己，老張我們不就做起了山賊，排除被抓那次，我們最起碼能自己爭取到糧食，您不必難受。”田松看出了葉燦的心事，在一旁安慰道，作為土生土長在這個時代的人，見慣了太多飢荒難民，葉燦畢竟經歷的少，受到21世紀的教育的他，心中的正義感與憐憫之心在這個時代總是輕易的被提起。
“田松，你趕緊回去，再買五十多匹馬來，這次不用好馬，能走路的進行，讓這群難民殺了吃了。”葉燦過不去自己心裏的坎，他不是聖母婊，做這一切只不過是為了讓自己心裏好受一些罷了。
“大當家的，這。。。哎，我這就去。”田松本想拒絕，但是看到葉燦那堅定的眼神，還是放棄了勸阻，心裏覺得葉燦更加的高大了。
“大當家的，幹嘛不直接用錢買糧食呢？買馬的錢能買不少糧食呢？”賀恨山依依不捨的將身後的金子拿出了一些給了田松，同時出言問道。
“你這憨貨，這周圍哪裏有糧食賣，城裏的糧食就有有一些富戶有，這時候也不敢拿出來，否則直接就被劉武周的人給搶了。”田松替葉燦回答了。
“哦~”
很快，田松在另外兩個寨子裏的人的幫忙下就順利的牽了一大波馬匹回來。
“田松，大當家不是讓你買五十匹嗎？你這少說一百多匹了吧。”賀恨山疑惑的問道。
“這賣馬的還是剛才那個叫哈利的突厥人賣的，他說這些馬匹品質不好，就按照五十匹的價錢賣了咱們一百匹。”田松樂呵呵的說道，這個叫哈利的突厥人，是頭一個讓他覺得不錯的突厥人。
“如此最好，咱們趕緊把馬給難民送過去吧，天色不早了，不能在耽擱了。”年紀最小的葉燦，說話卻越來越有威勢了。
得到吩咐，田松就趕緊帶着人去送馬了。
上百匹馬走向破敗的城牆，吸引了所有難民的關注，同樣的還有守城的士兵，只見一個小兵看見馬匹后，一溜煙的朝着城樓裏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