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轉變？
不久，艾斯望着安妮從背後d掏出來的匕首，微微愕然，那似是而非的熟悉感，可又很是陌生的造型，令他有點躊躇！
“你的匕首，我將火焰吸收后，小了一圈，不過品質倒是提升了不少。”
接過安妮扔過來的匕首，艾斯微微一愣，握柄處冷若寒冰，卻如清水般透涼，細細打量了兩眼透明鋒刃，輕窄而薄，彷彿一根優美的琴弦，映射雪亮銀光，比起以前何止小了一圈，可握柄處篆刻的模糊菊紋還是令艾斯眼前一亮。
還真是他的那把匕首，他曾經日夜把玩這把匕首，對菊紋的每一絲紋路都可是印在心頭。
指尖輕顫，匕首在艾斯五指中，盪起一圈圈劍花，悄無聲息，卻令艾斯的右手都是籠罩在朦朧的劍光中。
“謝了，我還以為它被你燒沒了呢。”
把玩了一會兒，艾斯倒是有點愛不釋手，雖然沒有見血，但數年玩匕首的經驗還是令他第一時間意識到這把匕首比起以前，鋒利不可同日而語。
“我對我的火焰操控方式得心應手，想要不讓它燒毀一把匕首，還是簡單的，順帶着幫你提純了一番。”
聽到安妮的話，艾斯把玩匕首的手，微微一頓，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身上飄起的火苗。
“操控嘛！”
……
“燒燒果實只能令你成為一個強者，卻不能稱霸新世界，有時間，好好打磨一下體術。”
點到即止，安妮也不想說太多，自從她墮落之後，她也是難得一次性說這麼多。
摸了摸作痛的胸口，安妮
唰！
一點寒光破空！
抬頭，看着那面朝大海，反握匕首，彷彿在試着揮斬角度的艾斯，安妮嘴角微揚，還真是一個笨蛋呢，說有時間就打磨一下體術，他還真咬文嚼字。
……
匕首是近身格鬥的一把利器，具有“一寸短、一寸險”的優勢，當初艾斯剛出海的時候，那時候還沒有燒燒果實，就靠着這把匕首縱橫東海。
對於匕首，刺、扎、挑、抹、豁、格、剜、剪、帶等九種基本技法，他也是熟悉非常。
微微合上眼，吐出一口灼氣，再次睜開眼剎那，亮如火光，
一個前沖步，反握匕首的右手，由右向左橫拉，
茲拉，空氣中發出宛如布條撕碎的聲音，
“還不夠！”
艾斯臉微微漲紅，咆哮道。
右臂腕關節猛然爆發出炮彈般的轟鳴，焰尾噴射。
茲，尖銳至極的音鳴聲乍響，
空氣中，一道白色月牙似的氣浪飛射而出。
“劍……劍氣！”
早已被聲音吸引過來的眾人都是目瞪口呆的望着那划向大海深處的白色氣浪。
“不是，不是劍氣。”常年習劍的鮑尼斷然否定道，然而他此刻看着艾斯的目光，恍若看到一個怪物，不是劍氣，卻靠着力量強行撕裂空氣，也許這更令人窒息。
“我着急了。”艾斯望着無力垂着手臂，平淡的開口道，也不知是在對自己說，還是對其他人說。
可還不待眾人說話，一道佝僂的身影忽然出現在艾斯背後。
一把抓起艾斯無力垂氣的手臂，庫洛卡斯眉頭微皺，脫臼了嘛！
咔嚓，沒有在意艾斯愕然的目光，庫洛卡斯自顧自的提着艾斯的右臂一拖一拽，然後揮了揮衣袖，似乎有點生氣，冷聲道：“年紀輕輕，那麼急於求成幹嘛！”
說完，還狠狠瞪了一眼旁邊安然自若的安妮了一眼，似乎在埋怨她慫恿艾斯。
甩了甩右臂，比起剛才的麻木，此刻舒爽多了，艾斯也不矯情，感激的回了一個禮，
“我的實力還是太弱。”
似乎在解釋，艾斯低聲開口道，
“弱，你的實力還弱？在新世界都能有立足之地了。”然而一想到艾斯是船長的兒子，庫洛卡斯的話就像魚刺卡在喉嚨里，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比起一般人，艾斯確實不弱，但誰叫他是那個人的兒子呢，
按輩分，艾斯還要叫自己一聲大伯，當初羅傑船長可都是叫他一聲大哥，可看着眼前的這個侄子，他卻連相認都不能。
唉……
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庫洛卡斯轉身有點踉蹌的向著遠處走去。
……
“你們發現沒有，庫洛卡斯這兩天看船長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對呀。”觀察入微的萊利很輕易的察覺到了庫洛卡斯眼眸深處的複雜。
“何止不對呀……”科加一聽，馬上接口道，然而看着旁邊還站着的艾斯，以及還沒走遠的庫洛卡斯，咽了咽唾沫，將到嘴巴的話都咽了下去。
早晨肩膀的疼痛還記憶猶新呢，只是想起，庫洛卡斯都快要將船長的祖宗十八代都要問出來了的事情，科加也是留了一個神，這事得趁人少的時候，給船長說道說道。
島嶼深處，有一處落腳的茅屋，茅屋不大，還破破爛爛，平時，庫洛卡斯也就在這裏落落腳歇息歇息，可此刻庫洛卡斯踏着蹣跚的步子，緩緩來到了這裏。
從褲包里掏出一張紙與一枝筆，眼眸中露出了一抹猶豫，最終還是微微嘆了一口氣，伏在簡易的床板上。
艾斯的事情，還是要讓副船長知道，人老了，想的事也多了，不像年輕時那樣衝動了。
……
與此同時，在大海的深處，深不見底的黑暗像是深淵，唯有幾點零星的微光在黑暗中奄奄一息閃爍着，像是懸崖絕壁上的幾點白花。
‘菲茲大人，我們這樣在深海肆無忌憚，真的沒事嘛？’
一點朦朧微光傳出來心驚膽戰的聲音，哪怕是人魚，梅洛也是第一次在這樣漆黑的深海疾行，更何況是一個人。
“你儘管游吧，我在你身邊。”
聽到三叉戟傳來的漫不經心的聲音，梅洛咽了咽唾沫，將手中的三叉戟握的更緊了，唯有手中散發著朦朧光輝的三叉戟，才能帶給她一縷安心。
可就在這時，在深海擺動着魚尾的梅洛猛然一個急剎車，駭然的望着面前濃郁到像是血海一樣的的海水，隱隱約約能看見血海中一個龐大的影子，在咀嚼着什麼，海水都是激蕩如漩渦。
“海……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