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 北境破滅?
暗影君王——迪烏斯·尤托斯·龐德!
這個名號,時至今日,已極少有人記得,即便些許吟遊詩人會將其捎帶在故事中,也會在聽眾的鬨笑聲里一帶而過。
因為,他太過古老……
一萬年前,可能是更久……
瓦洛蘭大陸第一魔法紀元,在那片無限混沌之中誕生的究極強者,迪烏斯·尤托斯·龐德,這位天才魔法師開闢了黑暗魔法,更層統治瓦洛蘭大陸數個世紀之久。
這位當之無愧的黑暗君王,想不到還在瓦洛蘭殘留着渺小的魔法之力。
而就是這股渺小的魔力,卻將符文大法師·瑞茲打穿了心臟!
瑞茲的身體湧現出一層湛藍色的魔法護罩,他霎那與吳文胥脫離了百丈距離。
“滋滋……”
電流疾馳,瑞茲胸前被穿透的洞口,連帶着那塊破碎的符文,很快被新的固態符文替代,千年來,瑞茲不斷用符文改造着身體,他幾乎沒有任何的血肉之軀。
“雷·天從囚!”
天幕的捲軸突然劇烈捲動,急速收縮,掀得烏雲涌動,雷霆呼嘯着肆虐八方。
吳文胥的身體,儼然被縮小的符文捲軸包裹,瑞茲食指與中指併攏起豎,口中默念有詞,圍繞在吳文胥身體周圍的黑霧,竟然被蒼天捲軸撲散,露出本尊。
“雕蟲小技!”
被迪烏斯魔法意識佔據身體的吳文胥,嘴角撇起輕蔑的笑容。
他收右拳,回握,衝擊!
無窮黑霧登時纏繞了他的臂膀,這一刻,他揮出的根本不是拳頭,而是攜帶着黑夜,吞噬一切光明的力量。
“呼!”
死寂的黑夜,如同散發的海浪淹沒了瑞茲的捲軸。
那由死亡之力構成的黑暗,不僅沒有退散,反而凝聚着更為精準的魔力,像一道光束筆直射向瑞茲的頭顱。
瑞茲的腳下騰現出十丈寬湛藍色魔法大陣。
黑暗光束刺穿了瑞茲的頭顱,可當這道精密大陣消散之時,原地的瑞茲,已是變成虛幻的影子。
下一秒鐘,湛藍色魔法陣在吳文胥腳下出現,距離百丈之遠的瑞茲,居然瞬間移動到他的身後,雷霆從瑞茲掌心裏爆發,吳文胥的骨骼里都跳躍出紫色的雷電。
符文禁囚——捲軸驟然收縮,吳文胥徹底被圓柱型的紫雷光幕囚禁,電擊。
面對迪烏斯,瑞茲根本不會留手,法術涌動——他的左掌中爆發出極刺眼的雷霆光球,直接按在了吳文胥的胸腔上。
“汝,竟敢?”
吳文胥的面容瘋狂扭曲,迪烏斯其實不過是一道殘破的魔法能量,根本算不上殘魂,一道上古時期的魔法力,終究不能和如今這個大陸的巔峰抗衡。
瑞茲聞到了刺鼻的焦臭味,也聽見骨骼炸裂的聲音,只是半聖軀體的吳文胥,何曾能抵擋得住聖十如此猛烈的攻擊?
“送你和你的小情人,一起見面吧。”
瑞茲張口,他的口腔里,聚齊起不可直視的魔法能量,這股能力,徑直對準着吳文胥的頭顱,他啟動了超越符合的爆炸符文,他要一擊必殺!
“死!”
幾乎與迪烏斯力量對等的光幕,沖潰了吳文胥的頭顱,旋即更大的光幕吞噬了他的身體,在一片錯愕目光之中,他的身體與雷霆光幕融為一體,惡魔之王,被瑞茲轟的連齏粉不都剩下了……
“不……”
“不!”
“主上啊!!!”
十三白騎士們無法相信這種驚人的反轉,他們撕心裂肺的叫喊聲,久久回蕩在天際,這種信仰崩塌的痛苦,讓他們失去理智。
“哈哈哈哈……”
“好啊,真是太好了!”
“吳文胥死了,這下子,北境土地,佛雷爾卓德,都將是我們的疆土了。”
嘉文五世笑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在他看來,今天這件事情,從頭到尾,本來就是一場可笑的鬧劇,一個熱血上頭的小子輕而易舉的送上了自己的小命,連帶着捎上了數不盡的資源和人馬。
可笑的惡魔之王·吳文胥,一個註定被歷史長河所唾棄的失敗者。
“呵呵……”
諾克薩斯之手·德萊厄斯同樣大喜過望。
這個難纏的、該死的惡魔之王,如果他只是龜縮北境,默默發育,限於瓦洛蘭三巨頭的約束,就算諾克薩斯和德瑪西亞聯手也奈他不得。
他揚名於莽,也死於莽,一個莽撞的年輕人,想和兩大帝國對抗,實屬做夢。
“吳文胥已經死了!”
“聽我號令,所有人,即刻剿滅北方流寇殘黨!”
瑞茲的聖域,在一瞬間解除。
幾乎同時間,德邦與諾克薩斯的軍馬開始顫動,絕望的十三白騎士們,被重重包圍起來。
“約帝,主……主上他,真的死了嗎?”
格卡亞斯身軀如同篩子般劇烈的顫抖,他孤弱無助的盯着約帝·楓羅彌賽,希望從那雙紫色的瞳眸裏面看見一絲希望。
約帝·楓羅彌賽站在敵方大軍的最前方,他紫寶石般的瞳子裏透着剛毅和驕傲,他沒有顯示出懦弱的情緒,而是鏗鏘有力的說道:“記住,惡魔之王的故事,永遠不會完結!”
“我們是白騎士,是惡魔之王的守護者,哪怕是他的靈魂,我們也要守護到底啊!”
被聖十第二順位的符文大法師·瑞茲擊穿,完全可以宣佈死亡,但,那又怎樣?
他是十三白騎士的帶領者,他們是守護王的白騎士,他們會永遠追隨王的腳步,哪怕是化作宇宙塵埃,百死亦無所悔。
如果吳文胥還活着,面對這副情景,一些中立的支援者可能還會有所猶豫,可吳文胥終究是死了,這就意味着,北方勢力即將宣佈淪陷,大陸重新洗牌。
這個時候,誰若是站錯隊,誰就得死!
……
“滴,答,滴,答……”
這是一片漂浮着各種各樣時鐘,又散發著乳白色明凈光華的空間。
一個衣不蔽縷的男人靜靜躺在空間裏,被不斷漂浮着時鐘所撞到,卻始終沉着眼皮,無法睜開。
“時間正在流逝。”
“我曾看見過你的死亡,當時的你死得慘不忍睹。”
在一塊兩丈高的金色時鐘上面,端坐着一位白髮滄桑的老人。
他雙瞳慘白,穿着臟綠色的衣服,看着那個男人時,口裏面默念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