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確診是精分了
“我每個月這個日子都會去療養院的，因為只有這一天我的哥哥才會醒來，他是我的親哥哥哦~”
林可兒一邊開着她的紅色小寶馬，一邊對沈靖說道。
可兒竟然還有個親哥？
沈靖先是驚訝了一下，隨後一陣八卦的衝動馬上噴薄欲出。
他迫切想問這個哥哥是不是比她大，男的女的，怎麼跑療養院去了，是不是得了絕症……諸如此類的智障問題。
不過他憋住了，問出此時最應該注意的一個問題——
“可兒，一個月只有一天蘇醒，那其餘時間呢，難道都在睡覺？”
“咦？”林可兒驚訝地看向沈靖，“靖靖，你今天好聰明哦！”
沈靖：“……”
“其實我哥哥的事情比較複雜，你可能理解不了，時間不急，聽我慢慢給你說說吧。”
我能理解，我真的能理解！
沈靖瞪着眼睛，十分想為自己的智商正名。
他已經充值了，不再是昨天的他了！
林可兒沒注意到這些，她聲線變得有些悠遠，開始說起了過去的事情。
半個小時之後，林可兒的敘述結束，她笑了笑道，“說這麼些也不知道你能不能聽懂，反正你只要知道，我哥哥是一個好人，而且對我很好就可以了。”
沈靖張了張嘴，他此時已經不急於證明自己的智商了。
因為對於這個未曾謀面的‘哥哥’來說，他的智商還是描述為負數比較合適。
林可兒給自己的哥哥總結為‘一個好人’，但沈靖的理解恰恰完全相反。
她這位哥哥，絕對是一枚狠人，而且是慘無人道的那種。
有錢人家的孩子經常被綁架是正常的，但這位狠人卻是第一個把綁匪一窩子都碎屍萬段的，據說當時的場景，各種臟器被完好無損地摳出來擺放好，驗屍官都嘔吐了三天三夜。
十四歲就有能力有膽量並且有技術干出辣種事，對於十年後今天的狠人哥哥，沈靖突然有點尿意，他怕自己被眼神殺了。
他這麼丑的妹夫，大哥如果不想殺自己，那肯定是不符合邏輯的啊！
所以他在本子上寫下這樣一段話，[系統你別害我了行不，讓我把這狠人放出來？你怕不是想我早點死。]
是的，就在剛才，坑爹系統又發佈任務了，成功誘拐林可兒哥哥，他將獲得2%腦域開發的智商充值。
獎勵的確誘人，但也得有命領才是，他對自己根本沒有信心。
[提示宿主：拒絕任務將獲得死亡懲罰，請三思而行。]
擦！
沈靖要被這坑爹系統給坑哭了。
“靖靖啊，因為我哥哥的精神不能受刺激，所以去看望他的人，每次也都需要精神科的一聲做一下相關鑒定，這樣我們才能順利見到他。”
林可兒不動聲色地道，“一會去見了一聲，你一定要乖乖配合哦~只要能見到哥哥，得到他的支持，爸爸媽媽就不會再反對我們了。”
的確，可兒哥哥在家族中的地位是無上的，不是因為誰不服就弄死誰，而是因為他還是個金融天才，林家有如今的規模，他起到了決定性作用。
“對了，你哥叫什麼名字？”
“這麼牛叉的人物，必須叫林日天啊~”
“啊？”沈靖懵逼。
林可兒噗嗤一樂，“哈哈，逗你的啦，怎麼可能叫那樣的名字。你記好啦，我哥哥隨媽媽姓薛，叫冥天，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的冥天。”
聽到這名字，沈靖渾身一陣發抖。
完了完了，他感覺這名字怕不會就是殺他之人的名字，瑪德，不然為啥莫名五內俱寒！
車子緩緩停下。
這是一所風景優美可比美公園的療養院，沈靖一臉等死表情，麻木地被林可兒牽着一路走到精神科醫生的診室里。
咔！
桌子上的燈光直直照射到臉上，沈靖的眼睛才動了動。
林可兒離開，他開始循着流程，被醫生各種詢問和檢查。
“聽說你經常會自言自語，是在和誰講話呢？”
“……”果然和系統說話的時候被看到了啊。
“沒關係，你可以放心告訴我，我一定會為你保守秘密。”
“……”但你一定會告訴可兒的，當我智障呢？
“不然這樣吧，我來問，你只負責點頭或者搖頭，好不好？”
沈靖點頭，這個可以有。
“呵呵，好的，”醫生鬆了口氣，只要能溝通就行，他繼續問，“那麼，你平時會不會見到別人見不到的人，或者物？”
搖頭，我又沒病。
“嗯，很好，那麼，你會不會聽到別人聽不到的聲音？”
微微一頓，沈靖接着點了頭。
如果被斷定有精神病，應該就不被允許去見可兒那個狠人哥哥了吧。
“這樣，那你會不會感覺有人想害你，或者覺得有人會殺掉你。”
沈靖猛點頭，就是系統和狠人，他們絕對都想殺掉我！
“嗯，很好，下一個問題。你平時是否喜歡獨處在家，外出活動是不是很少，對一些事情積極性很差？”
點頭，這不就是宅男的特質么。
“好的，最後一個問題。聽說，你認為世界末日很快就會到來，你堅信自己這個認知么？還是只是一時的假想。”
沈靖仔細看了大夫一眼，三十來歲的溫和男人，看起來不像變態，給人的感覺也很不錯，還是給他一點提示吧。
他終於開口說了一句完整的話，“我不是假想，而是確定一定以及十分肯定，世界末日要來了，就在今天下午的什麼時候。療養院人很多，勸你還是早點下班回家。”
“嗯，好的，謝謝你的提醒。”
醫生點了點頭，確定這位患者患上了偏執型精神分裂症。
幻聽是感知覺障礙，被害妄想是思維障礙，問診過程中表現的不協調性興奮是情感障礙，活動減少和喜歡獨處是意志和行為障礙，據朋友提供的信息證明其有選擇性注意缺陷，即認知功能障礙。
精神分裂的五個臨床表現患者全部具備，醫生就沒遇到過比沈靖更典型的精神分裂患者。
很快，一張隱秘的診斷單就被發送到門外林可兒的手機上。
而沈靖，卻得到了一句‘精神狀態很好’的口頭診斷。
不是吧，這大夫會不會是庸醫啊？
“醫生，你再仔細查查我，我感覺我是真有病啊，我今天是不是不宜見客啊？我是不是有暴力傾向啊？”
“沒關係的醫生，你實話告訴我，我能承受住的，不用瞞着我了！”
林可兒在門外抹了抹眼睛，很快推門進來，見到沈靖有點癲狂的樣子，心裏就一陣陣心疼。
她拉着沈靖的手把他往外拽，“好啦靖靖，我們還有別的事要做呢，就不要耽誤醫生的世間了，乖哦~”
“別啊，我和醫生還沒談完呢……”
以沈靖現在的力氣，林可兒自然是不可能強拉他走，不過系統卻又跳出來威脅，他只能半推半就地絕望離開。
“那個，可兒啊，我覺得我精神可能真的不好了，剛才醫生一定是同情我才說我是正常的……很遺憾，我這種精神狀態，肯定不能陪你去見你哥哥了。”沈靖還在掙扎。
“原來你在擔心這個啊，”林可兒微微一笑，很成熟地摸了摸沈靖的腦袋，“不用擔心，你這種情況不影響會面的，放心跟我走吧。”
“我哥哥也很擅長醫學，你的情況他或許還能幫到一些呢。”
你哥哥不一定能幫到我，我看他是想解剖我……
前有可兒領路，後有系統威脅，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只能咬牙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