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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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好的劇本按時交到“天天向上”,由他們用特快專遞送到香港。香港的傳真一個星期後到了,說改的很好,Noproblem.那天在辦公室,陳天拿了傳真給我看,神情認真地說:“這香港人是不是喜歡你啊?一點意見都沒有?!”我簡直被他氣樂——以己度人!以為香港人跟他一樣,因為對我有“偏愛”就讓他們的四百萬打水漂,他們還真不是這種情種。他們是真覺得好!陳天好像有點不信,不過他有他的原則,從始至終未對香港人說過他在車裏對我說的話。或者從骨子裏講,他看不起他們,也看不起這種電影。傍晚快下班的時候,陳天拿了個別人送的簡易掌上電腦擺弄。“我們有四顆星。”他說。“什麼意思?”“看看我們能不能合得來。”“最多有幾顆?”“五顆,不過很少見。”一個四十六歲的男人,如他,竟然玩這種小孩子的把戲真令我詫異,或者他經常和女孩子們玩這種笨拙的小花招,一種**的表示,象一個十七歲的大男孩乾的。我掩飾着自己的驚訝,很認真地翻譯着顯示屏上的英語,裝着上了他的圈套。“你們會是很好的合作者,很默契的朋友。”我不敢看他,我怕他在我的目光中看出了什麼而臉紅,實際上我已經替他臉紅了。也許就是那天,我替他臉紅,而且被感動了。“男人只會變老不會成熟。”想起陳天,我就會想起艾呂雅的這句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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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一梅作品:悲觀主義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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