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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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晨,在花了兩年時間也沒通過英語考試,MBA徹底泡湯以後,結束了他三心兩意晃晃悠悠的生活,痛下決心閉門寫作,終於如願以償地混進了作家隊伍。他腦袋上頂着“年輕”兩個字,自稱“新新人類的總瓢把子”,在以後的幾年以不可想像的速度迅速成名。“酸死你!”我打電話祝賀新書出版的時候,指責他,“挺大的人,一滴露珠落在你臉上還以為是眼淚?!真敢寫。”“讀者喜歡。”他洋洋得意。“讀者的牙也都酸掉了,連我這麼酸的人都受不了。”“誰讓你在我的少年時期就逼着我說酸話,現在改不過來了,不說就難受。”“我逼你?我只不過是不幸被你選中充當聽眾罷了!現在你得意了,不但可以盡情地說,還能因此得到錢,得到讀者的喜愛。”“重要的是姑娘的喜愛。”“對,這是你最關心的。”“放心吧,這只是試探性的作品,看看讀者都是些什麼貨色,真正有價值的我還藏着呢。”“我拭目以待。”那天的酒會以後,徐晨打電話來。“你怎麼又跟陳天混上了?”“你不是知道我在給他們公司寫劇本嘛?”“跟這麼老的人混多沒勁兒。”“我在工作。”我的氣不打一處來,他總是能氣着我,我回敬他,“再說也許我就喜歡老的呢?!”“我早晚會取代他們,你等着瞧吧。”他自說自話根本不理我,他總是這個樣子,就是在他最愛我的時候,我都有種他在自得其樂,與我無關的感覺。在這點上陳天比他可愛一百倍!我賭氣地想着,不知為什麼感到隱隱的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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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一梅作品:悲觀主義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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