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夏初嵐的口中溢出一聲呻吟,身體不安地扭了扭,輕喚道:「夫君……」
她的聲音嬌軟,卻十分撩人。而且她已經被撩撥得很難受,感覺他的嘴唇和舌頭在她身上四處點火,留下一個個濕漉漉的吻痕。她一邊和他親吻,一邊含糊地問:「不去床上嗎?」
似乎經過上一次,她已經很能適應他了。這間屋子裏有女人的馨香,也沒有相府那麼大,但小一些的空間似乎更有情趣。
顧行簡抬抱着她的雙腿,將她抵在門上,直接頂了進去。
夏初嵐仰起頭,渾身幾乎脫力般發出一聲喟嘆,好幾次被他撞得幾乎要叫出來。她背靠在門上,快感一波快似一波,口中喊着:「夫君,不要,太深了……」雙手胡亂地想要抓住身後的門扇,維持平衡。最後實在是受不了,震顫地抓住他的手臂,達到高潮。
她趴在他的肩頭喘氣,渾身劇烈地起伏着。
顧行簡撫摸着她的後背,柔聲哄着,緩緩退出去,低聲問道:「還會疼嗎?」
夏初嵐搖了搖頭,紅着臉道:「不疼了。」只是他剛進來的時候,還是有些困難。
顧行簡看到她釵鬢凌亂,小臉上汗涔涔的,索性幫她把頭飾全都拆下來,放在一旁。那頭烏黑柔順的長發散落,披在她的身側,玉白的身體在髮絲間若隱若現的,更加誘人。
他抬手捧起她的臉,又吻了上去。他承認迷戀這個丫頭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這世上有如此一個人,擾他心神,亂他情智,心甘情願為之沉淪。
夏初嵐抱着他勁瘦的腰身,也用力地回吻他。她越來越喜歡這個人了,他的才華,他的性情,還有歡愛時的溫柔和強勢,都讓她着迷。這世上喜歡他的人那麼多,能得到他回應的卻只有她。她何其有幸,覺得是將天上的明月攬入了懷中。
很快她覺得他那處又燙得嚇人了。
兩次之後,她有些體力不支,在他懷裏劇烈地顫抖,求饒道:「夫君,真的不要了……你快出去……」
顧行簡怕又弄傷她,說了句:「你身體太弱,以後跟着我打拳。」還是放過了她。
夏初嵐躺在床上,看着男人在屋子裏來回走動,收拾掉了一地的衣物,忍不住笑。她的下身很難受,粘膩的感覺,想要去凈房沐浴。顧行簡拿了個軟枕過來,想要墊在她的腰上,但又拿走了,只說道:「我去叫思安他們備水。」然後放下床帳,便開門出去了。
她不明所以,他剛剛想幹什麼?為什麼要把軟枕墊在她腰下?但很快反應過來,這不是趙嬤嬤教她的,加大受孕幾率的方法嗎?那他為什麼又不這麼做了呢。
但這些事,她不好意思問出口,只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了。
原主這身體的確是太嬌弱了,要是她本來的身體,承受他兩三次根本不算什麼。而且她已經有些喜歡跟他交融在一起的感覺,第一次兩人像懵懂無知的孩子,橫衝直撞的,短短時日就已經頗有默契了。趙嬤嬤說得沒有錯,若是房事順利,於夫妻感情也是大有增益。
她忍不住揚起嘴角,將整個身體都沉到水底下去了。
沐浴過後,顧行簡抱着她,讓她飽飽地睡了一覺。他卻沒有睡,一直看着她的睡顏,彷彿怎麼也看不夠似的。
中午屋裏的動靜大,思安都聽到了。見兩人到這個時辰還不起床,也不敢叫。一個小侍女跑過來,喘着氣說道:「思安姐姐,出事了。」
思安道:「別著急,你慢慢說。」
小侍女趴在她的耳邊,將松華院聽到的事情告訴思安:「這會兒老夫人也已經知道了,叫了二老爺和二夫人過去問話呢。估計一會兒他們會來找相爺和姑娘。」
思安心想這還了得?連忙走到門邊,輕聲問道:「相爺,姑娘,你們起了嗎?有急事。」
夏初嵐聽到思安急切的聲音,剛好也要醒了,便伸了個懶腰,感覺到嘴唇上落下一個吻。她睜開眼睛,問道:「您沒睡嗎?」
顧行簡笑道:「我比你早醒。」
夏初嵐坐起來,她的床沒有相府的那麼大,兩個人睡也不嫌擁擠。倒是長度好像不太合適,他得縮着腳。他們換好衣服,才叫思安進來。思安看了顧行簡一眼,有些不敢說,畢竟家醜不可外揚。
顧行簡好似明白,走到外間,思安才道:「四姑娘闖禍了。」
夏初嵐聽完思安的敘述,頭疼不已。她早就想到夏初嬋會做出愚蠢的事,沒想到竟連她自己的清白都搭了進去,現在還懷了身孕。雖說那姓吳的是禽獸行徑,可夏初嬋不自愛,也得負一定的責任。
夏初嵐想到夏靜月剛跟吳家定了親,恐怕會受此事影響,便有些焦急。皇后的內侄,也姓吳?她對皇后家裏有什麼人完全不清楚,只能出去問顧行簡。
「夫君,皇后的內侄有幾個?有沒有這趟跟着恩平郡王去揚州辦案的?」她走到顧行簡面前焦急地問道。
顧行簡放下手中的書,抬頭問她:「怎麼了?」
夏初嵐坐在他身邊,有些難以啟齒,但還是坦誠地把事情的經過跟他說了一遍。顧行簡握着她的手道:「別著急。皇后的確有個嫡親內侄,但在國子學讀書,除此之外大抵是庶出或者旁支,也沒聽說恩平郡王帶着誰去揚州。你得讓四姑娘描述一下那個人的相貌,我才可判斷。」
夏初嵐嘆了口氣道:「一會兒二叔二嬸應該會過來。抱歉,本來不該讓您管這件事,但我怕靜月……」
顧行簡輕笑道:「夫妻本是一體,不用分這麼清楚。先聽聽二叔二嬸怎麼說吧。」
過了一會兒,夏柏茂跟韓氏果然來了玉茗居,老夫人身邊的常嬤嬤也跟着來了。
顧行簡陪着夏初嵐走到堂屋裏,夏柏茂沉痛地說道:「家門不幸,讓相爺看笑話了。小女的確不懂事,可那人強迫於她,讓她身懷有孕,卻是事實。她的名聲事小,夏家的顏面事大,還請相爺為小女做主。」說完,他重重地俯身拜了下去。
韓氏一句話都沒有說,只能跟着夏柏茂行禮。上次的事情之後,她見到夏初嵐還有些發怵,這次禍事雖然不是她自己惹的,但女兒到底是她生養的,她也覺得面上無光。
想想長房和三房都只有一個女兒,夏初嵐已經嫁人,夏靜月也已定親,只有她的兩個女兒,一個和離在家,另一個未婚先孕。
常嬤嬤道:「老夫人也想求相爺和姑娘幫忙。四姑娘年紀小不懂事,可這件事吳家總得給一個說法。」
夏初嵐沒說話,她完全使不上力,只能看顧行簡。他若願意幫忙,算是夏初嬋的造化。他若不願意幫忙,也在情理之中。如果按照顧行簡一貫的做事風格,應該是不管的。但他知道夏初嵐有顧慮,而且事關夏家的名聲,只能說到:「先將四姑娘叫過來吧。我要問她幾句話。」
【附另外的版本】
等回到住處,顧行簡沒讓思安她們跟進來,逕自關上門。
夏初嵐抬頭看他,心砰砰亂跳。大白天的,他不會想做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