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救我!否則我廢了你
帝國,臨江城。
正值深秋,凌晨過後,風呼嘯而過夾雜着涼意。
繁華的街道上,大型娛樂會所‘迷醉’靜靜的佇立着,儘管已步入凌晨,這邊卻依舊門庭若市,霓虹燈閃爍着,夜生活剛剛開始。
迷醉是臨江城最大的娛樂會所,共分為三層,一層酒吧,二層KTV,三層酒店服務,然而無人知曉,在這娛樂會所地下一層,卻是一個地下賭場以及道上交易會所。
彼時,三樓。
某總統套房內。
富麗堂皇的房間,燈光明亮,男人立於床邊,約莫四十歲左右,身材魁梧,面上一道刀疤從眉骨斜跨到嘴角,格外的駭人。
大床上,女人一襲黑色勁裝包裹着凹凸有致的身材,絕美的面容上佈滿紅潮,眼眸緊閉,兩行血痕下滑,竟是被挖了雙眼。
江妧雙手緊攥着床單,唇畔緊咬,努力的壓下心底里的情潮,指尖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腦子快速的轉動着。
該死的,這次是她大意了,否則也不會被挖了雙眼,終究是她大意了,只是,究竟是誰,泄露了她的行蹤?
寂靜中,響起金屬碰撞的聲音,金三爺一手解開皮帶,眸中一抹狠戾劃過。
“想要殺我金三爺的人多了去了?美人兒,掂量清楚自己,想要殺我,不如用美人計!”
話落,他驀地撲了過去。
呵!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
這種貨色,如若不是被人背叛,何足畏懼?
唇角一抹詭異弧度劃過,江妧耳朵微動,一抹銀光閃過,她用盡全力一躍而起,利落的手起刀落,血如泉涌的同時腳下用盡全力一踹,男人“砰”的一聲摔倒在地。
而她,卻是一絲血跡都沒有沾染到。
唇角噙着一抹冷笑,江妧譏諷,“是嗎?那麼有人告訴過你嗎,想上我的人也多了去了,金三爺,你也不過如此!”
男人眼睛瞪大,張嘴想要說話,然而話還未出口便徹底的死了過去,竟是死不瞑目!
壓下體內湧出的情潮,江妧翻身下床朝着門口移去,她看不到,只能靠着耳朵,附在門上,待到確定沒人,這才打開門離開。
方才這金三爺便把所有手下都撤離了,說是不要耽誤他們辦事,呵!色子頭上一把刀!蠢貨!
看不到,只能憑着耳朵的聽覺,江妧彷徨的穿梭於三樓,不過幸運的是,這邊人並不多,加之她低着頭,故而不會引起驚動。
寂靜無人的走廊上,驀地,一陣雜亂無章的腳步聲傳來,江妧面色一凝,手摸索着抓住旁邊一扇門的門把手,一個旋轉,閃身進去。
Shit!
竟然有人!
身影快如鬼魅般,她凌厲的出手,朝着男人上半部分頸項位置抓去,頰邊風微掠過,閻墨深輕易的躲避了過去。
該死的,這女人是誰?
面色微變,江妧紅唇緊咬,抬腿朝着他踢了過去,手下再次出手。
“砰”的一聲,她將他狠狠的抵在了牆上,親密接觸讓她竟感覺到了空虛寂寞,那種渴望。
生生的壓下了體內的情潮,江妧開口,聲音凜冽刺骨,“救我,否則我廢了你!”
她只是猜測,這人是男人,只是沒想到,不只是男人還是練家子,她方才險些剋制不住,不過,幸好!
兄弟被女人抓住,閻墨深身形一震,低頭朝下望去,眸色冰冷嗜血,“你可以試試,我保證,你先死!”
冷笑,她面色不變,“好啊!試試?”
Shit!
心裏低咒一聲,然而當抬頭看到蔣妧的面容時,閻墨深瞳孔不由得一陣緊縮。
面前的女人極美,一身黑色勁裝,猶如盛開到極致的彼岸花一般,美得妖冶,面上佈滿了不正常的紅潮,眼眸緊閉,兩行血跡從眼眶中滑落。
雙眼被挖,還被下藥了?
門外一陣腳步聲傳來,思緒回籠,他面色一凝,聲音壓低,“有人來了!不想死就放開我!”
該死的!
低咒一聲,江妧手下卻鬆開了他,同時後退避開了他,再不放開,她怕自己剋制不住了。
“跟我過來!”
抓住她的手,閻墨深拉着她去了陽台,兩人雙雙跳了下去,輕鬆落地,身影猶如鬼魅般掠過,眨眼間便不見了蹤影!
“這邊!追!”
夜間無人的道路上,兩人一路狂奔着,身後是緊緊跟隨着的人,江妧緊咬着唇畔,男人大手緊抓着她,體內瘋狂涌動的情潮,幾乎剋制不住,折磨的她都快瘋了。
她後悔了,沒想到這男人還是同行?
該死的,與其這樣,不如去死!
自嘲一笑,下一秒腰間突然被人箍住,一個旋轉避了開來,一陣勁風擦着耳邊過去,江妧面色一凝,手下銀光閃動,匕首飛快的射了過去,男人應聲倒地!
閻墨深眸光閃爍,一擊斃命,還是在眼睛被人挖了的情況下?
忽地,砰的一聲響,目標正是閻墨深,唇角一抹凜冽的弧度,他冷笑,“找死!”
話落,還未來得及有何動作,一個嬌小的身子驀地撲了過來,瞳孔一陣緊縮,他緊扣着她的腰身,接住了她下滑的身體。
子彈穿胸而過,撕裂般的痛楚傳來,江妧只覺得眼前一片昏黑。
“還你了!”
意識模糊前,她耳邊只餘下了男人的低咒聲和砰砰砰的響聲,不過可惜的是,那些都與她無關了!
……
……
詭異的寂靜,黑暗漫無邊際。
頭痛欲裂,胸前更是一陣陣鈍痛,意識回籠,江妧忍不住皺緊了眉頭,手無意識的攥緊,長睫微顫。
該死的,她難道沒死?可她明明記得那一子彈是穿過了心臟,當場死亡的,怎麼可能活得下去?
“醫生,妧妧她怎麼樣了?她沒事吧?”女人溫婉好聽的聲音響起,聲音中帶着焦急與擔憂,下一刻,便是一道男人的聲音插了進來。
“是啊!醫生,妧妧她怎麼樣了?”
摘下面上的口罩,中年男醫生嘆了口氣,安撫道,“別擔心,目前已經脫離危險,只是斷了三根肋骨和撞破了額頭,有些腦震蕩需要靜養休息,怕是要在醫院裏待上一段時間,好好觀察了!”
“那就好,那就好!”
肋骨斷了三根?撞破了額頭?腦震蕩?
她明明是被挖了雙眼,子彈穿心臟而過,怎麼會是這樣?
一個大膽的猜測在腦海里誕出,她不自覺的攥緊了雙手,心裏卻又是一驚,這壓根就不是她的手,她的手是有繭子的,而這個手,細膩光滑,這絕對不是她的手。
伴隨着開關門的聲音,周遭一切歸於一片平靜,病床上,原本昏睡着的人,眼眸驀地睜開滿是凌冽,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雪白一片的天花板。
她能看到了?
猛然坐起身,江妧看着面前的那雙手,心裏的震驚讓她渾然不覺身體上的疼痛,這壓根不是她的手,只見眼前的手白皙如玉,光滑細膩,飽滿的指甲上塗著大紅色的指甲油,煞是好看。
所以說,她重生了,成為了另外一個人?
這麼,這裏是哪裏?方才說話的幾人又是誰?
突然,病房門打開,一個打扮的雍容華貴,保養得宜,看上去不過三十歲的女人進來,見到她起來,連忙沖了過來。
“妧妧,你終於醒了,怎麼坐起來了,趕快躺着休息!”
坐着沒有動彈,眼眸動了動,江妧開口,嗓音沙啞,“我沒事,你是誰?”
她壓根就不是他們口中的妧妧,靈魂早已更換,如若裝着若無其事,恐怕不等離開這裏早就露出破綻了,那麼,只能裝作失憶。
身形一震,女人面色慘白一片,抓過她的手,焦急道,“妧妧,你怎麼了?你別嚇我,我是媽媽啊!”
她手因為用力抓的她有些痛,然而江妧卻渾然不覺,眼神獃滯的望着女人的手,長睫微顫,語氣艱澀。
“媽……媽?”
對於常人來說再正常不過的稱呼,於她而言,卻是無比的生澀,她第一次喊出這兩個字,卻是在歷經生死過後?
呵!多麼的諷刺啊!
“是,我是媽媽啊,妧妧,你沒事吧?你等等,我去找醫生幫你看看!”說著,邱靜怡連忙出了病房。
腳步聲逐漸遠去,江妧眼神空洞的坐在病床上,身形消瘦,現如今,基本可以確定了,她是真的重生了,就是,不知道這是什麼時代,又是什麼地方。
雜亂無章的腳步聲響起,病房門再次打開,三個人從外面進來,一個是方才的邱靜怡,她身旁跟着一個身形修長的中年男人,除此之外,便是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醫生近四十歲的樣子,面上戴着口罩。
“醫生,你快幫我女兒看看,她是怎麼了,為什麼不記得我了!”
“妧妧,你還記得我嗎?我是爸爸!”
中年男人上前,眉頭緊皺,沉聲問道。
爸爸?
眼眸轉了轉,江妧搖頭,聲音平靜無波,“不認識。”
她此言一出,男人面色陡然間一變,一旁的邱靜怡更是惶恐,“醫生,你看我女兒這是怎麼樣了,她為什麼不記得我們了!”
身為一個醫生,男人也算是見多識廣,對於車禍腦震蕩后失憶也是知曉的,大致檢查了一番后,總結道。
“看情形應當是車禍時腦震蕩,造成了短暫失憶的情況,這種情況是很常見的!”
“醫生,那這還會好嗎?”
“說不準!”
邱靜怡和閻政天夫妻倆人和醫生討論着關於病情的事情,一旁江妧靜靜的坐着,聽着他們的討論,不免覺得好笑。
腦震蕩?短暫失憶?
真讓這醫生看下去,她能好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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