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黑白兩玉
“玉石街到了，請乘客們有序下車……”
李塵從擁擠的公交擠下車，吐出一口濁氣，看着古色古香的玉石街，雕龍刻鳳的建築，青石鋪就的街道，讚歎道：“不愧是世界級的玉石交易市集，這麼有藝術范。”
李塵可不是玉石愛好者，之所以會來到玉石街，主要是為了購買魔紋卡的替代材質。
《魔紋卡材質解說》一書曾有提及，魔紋世界萬年前使用玉石、白銀、黃金刻錄魔紋，其中玉石的效果最好，不過後來因為玉石昂貴而且稀有，於七千年前發生了第一次材料革命，新的魔紋卡使用經過處理的魔獸皮質進行刻錄；在之後於三千年前發生了第二次材料革命，新的魔紋卡使用人造材料進行刻錄。
李塵打開心眼，開始基礎感知鍛煉，這是李塵新的發現，多次使用心眼將感知耗盡后，經過休息，感知會緩慢的增長。所以李塵通常情況下，會一直開着心眼，直到感知耗盡，休息過後，繼續開啟。
李塵為什麼會這麼努力呢？
李塵表示：“尼瑪，這可是靈魂技能，兩界通用。”
李塵深吸一口氣，禱告道：“花果山美猴王齊天大聖孫悟空保佑，我能找到便宜又實惠的玉石。”
李塵跑了好幾個玉石市場，曾經用感知試探過好幾塊玉石，滿足條件的玉石都是死貴死貴的。
最後總結出一個原因，似乎能夠容納感知的玉石材質都是質地均勻、滋潤、透明、有油脂感、捏在手中有溫潤的感覺。這妥妥的上等玉。
試問李塵一個打工仔怎麼買得起。
不過也不是沒有機會，玉石街存在一種叫着賭石的業務，原石價格在一千元到數十萬元不等。
賭石這個行當，有人瞬間暴富，也有人血本無歸，跟買彩票差不多，玩的就是刺激。
不過對於李塵來說，卻沒有這種風險，因為他有靈魂技能“感知”，通俗來講就是開掛的男人。
……
原石市場。
李塵看着一堆堆毛料，直接從第一家攤位開始，也不廢話，拿起一塊原石，感知直接滲透，心裏判斷道：“感知生澀，垃圾。”
李塵放下原石，往下一塊原石試去，搖了搖頭，心裏說道：“又是一塊垃圾。”
李塵繼續着。
“垃圾。”
“垃圾。”
……
李塵的速度越來越快，眼神中充滿了失望。
攤位老闆是一個胖胖的中年人，頂着一個啤酒肚，看着李塵的手速，板著臉說道：“先生是‘行家’？”
李塵雙手一頓，抬頭看着攤位老闆，尷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這就走。”
“哼。”攤位老闆冷哼了一聲。
李塵也沒做理會，往第二家攤位走去，熟悉地拿起原石，感知滲透。
這一次，李塵放緩了手速，裝着細細打量。
……
“咳咳……”
攤位老闆打斷道：“這位小哥看着面生，是第一次來原石市場吧。”
李塵打量了一下攤位老闆，是一個白鬍子老爺爺，笑着道：“第一次。”
老爺爺笑着道：“賭石這個行當，一刀窮，一刀富，小哥還是回去練練技能。”
李塵心裏無語道：“趕人還說的這麼委婉。”
李塵笑道：“打擾了。”
……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李塵也沒有氣餒，一塊塊感知過去，感知耗盡的時候，就停下來休息一會。
李塵搖了搖頭，低語道：“賭石這個行業好坑啊。”
“百年老字號，信譽保證，新開採的原石，絕對未使用任何探測設備探測過。”
“一口價，一萬一個。”
……
李塵看着蜂擁而去的人群，嘀咕道：“原來如此，難怪這些原石沒有一塊有價值，絕對是經過探測設備檢查過的，賭石行業水好深。”
李塵也急忙朝着老字號趕去，“百年老字號，可別讓我失望。”
……
“老趙，你不會拿青海和厄洛斯的原石糊弄我們吧。”
“上次我開了十個，就沒有一個硬貨。”
叫着老趙的中年男子面色一板，朗聲道：“賭石，賭石，既然是賭，願賭就要服輸。”
老周面色一冷，“怎麼說話的，有你這麼說話的嘛。”
“哼。”老趙雙手抱拳，朝着周圍說道：“老趙家在玉石街立足上百年，靠的就是信譽，你可以罵我，但是不能污衊我老趙家的百年字號。”
“是啊，老周你過了。”周邊的熟人勸道。
……
老周面色尷尬，看着老趙，笑着道：“老趙，別激動，我這不是跟你逗着玩嗎？”
老趙面色稍緩，“去去，你這人啊，記輸不記贏，我可記得你曾開過六十多萬的原石。”
“呵呵。”老趙尷尬地笑了笑，朝着原石走去。
李塵也不甘人後，走向前，由於人多，也沒有人注意李塵的手速。
……
幾分鐘后。
李塵就從原石堆中挑出三塊原石，其中兩塊是滿足感知條件的，一塊是不滿足感知條件的。
李塵略微肉痛地拿着第三塊原石，心裏嘀咕道：“到底是買還不買，算了，還是買吧。”
“低調才是王道，一下子開出三個也太逆天了，100%與66.6%，是有區別的。”
李塵拿着三塊原石走到趙老闆身邊，笑着道：“趙老闆，就這三個。”
趙老闆笑着道：“承蒙惠顧，一共三萬元，刷卡還是微信、支付寶。”
“刷卡。”
結賬完畢，趙老闆問道：“小哥，是找人開，還是我們幫你開。”
“免費的嗎？”李塵問道。
趙老闆笑道：“當然。”
“那好。”
趙老闆隨手一指三點鐘方向，叫道：“曾師傅，給這位小哥開三個原石。”
“好嘞。”曾師傅招手道：“小哥，這邊。”
李塵拿着三個原石走到曾師傅身邊，將原石放到地上，笑道：“麻煩曾師傅了。”
一群人擠了過來，開石可是最刺激的。
曾師傅拿起其中一塊，淡淡地說道：“我開了。”
眾人屏住呼吸。
李塵老神在在地說道：“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隨着曾師傅的刀落下，眾人不由為李塵抹了一把冷汗。
……
一刀窮，一刀富。
幾分鐘后，剝去原石的外衣，一抹青綠色閃瞎了眾人的鈦晶狗眼
李塵淡淡地說道：“下一塊。”
開掛的男人不解釋。
曾師傅看了李塵一眼，伸出大拇指道：“小哥好心境，你可知這塊白玉價值幾何。”
李塵搖了搖頭。
“我了個去，尼瑪，我還以為遇到高人了，原來是個雛。”
“同感。”
開掛的男人不解釋。
……
曾師傅將青玉交到李塵的手中，羨慕道：“看成色，這塊白羽價值至少二十萬。”
李塵故作吃驚道：“這麼多。”
“這表情才正常嘛。”
“幸運女神眷顧的小夥子。”
……
李塵催促道：“曾師傅，下一塊吧。”
曾師傅點點頭，又拿起一塊原石，一刀又一刀，碎石紛飛……
“可惜了。”
李塵笑了笑，“沒事，繼續。”
曾師傅熟悉地拿起刀具，最後一塊原石也露出了真容，神情震驚地看着李塵：“沒想到，小哥的運氣這麼好，這塊黑玉的價值不下百萬。”
曾師傅頓了頓，將黑玉遞給李塵，勸告道：“黑玉古意不詳，非大氣運之人不可配帶，建議小哥還是儘快出手為妙。”
眾人調笑道：
“瞎講，我看小哥就是大氣運之人。”
“對，絕對是上帝的私生子。”
李塵接過黑玉，笑了笑，“多謝提醒，不知曾師傅能不能將這兩塊玉石打磨成玉牌。”
曾師傅點點頭，笑道：“這本是我的工作，只要小哥信得過我的手藝。”
李塵淡淡地說道：“曾師傅幫我開出兩塊玉石，我怎麼會信不過曾師傅的手藝。”
“那好，小哥跟我來，打磨的設備在店內。”曾師傅笑着道。
……
中午。
李塵拿着兩塊玉牌走出玉石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