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想要留住的孩子
顧津津乖乖地垂着頭,靳寓廷的耐心要比她好得多,她方才實在沒辦法,就使勁撕扯,有些頭髮都受損嚴重了。
“啊。”
“是痛嗎?”
“還好。”
靳寓廷手裏動作放得更加柔了,“拍個照也是折騰,清新自然點多好。”
“不是配合著造型才好看嗎?”
“可現在洗頭就受罪了。”
顧津津兩手趴在膝蓋上,一副特別乖的模樣,“要實在解不開的話,就把下面的頭髮剪了。”
“你捨得啊?”
“捨得啊,”顧津津抓了把最下面的頭髮,像是亂蓬蓬的鳥窩。
靳寓廷將跑到她臉頰處的泡沫擦去,“我捨不得,這個長度剛好,要是真剪掉那麼多,就成假小子了。”
“沒有那麼誇張。”
靳寓廷忽然笑了笑,“你想剪短髮,是想懷寶寶了嗎?”
顧津津怔了怔,這跟懷寶寶有什麼關係?“我就只是在說想把頭髮剪掉而已。”
“我聽媽說的,說女人懷孕,短髮方便。”
好好的怎麼提起這個話題了?顧津津一把將頭髮抓回去,“是不是有了孩子,你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靳寓廷聽到這話,嗓音都變了,“沒有。”
剛認識顧津津的時候,他說要個孩子,確實是因為要跟靳韓聲爭東西,現在當然不會有這種事發生。難不成顧津津心裏有了別的想法嗎?
“津津,我真沒別的意思啊,我就隨便提了下,你別往心裏去,我想要的是你,別的都不重要……”
顧津津看他急得,不由輕笑出聲,“越描越黑,我也沒有別的意思。”
靳寓廷滿手都是滑膩膩的護髮素,他將顧津津的頭髮再度濕了水,一遍遍繼續清洗。
段璟堯回到家時,靳睿言還沒睡,她拿了本書在看,男人走進來時她都沒發現。
男人走過去,將一包東西遞到她面前,靳睿言嚇了跳,下意識伸手揮開,袋子掉在被面上,幾顆糖炒栗子滾了出來。
段璟堯忙將栗子撿起來,放回袋子內,“怎麼了?心神不定的?”
“你進來都沒聲音的。”
“我進自己的房間,難道還要敲鑼打鼓嗎?”段璟堯說著,將栗子給她。“還是熱的。”
“我都吃飽晚飯了。”
“就當零食吃好了。”段璟堯說著,在床沿處坐了下來,“你弟弟的婚禮,確定是在十一了?”
“嗯。”靳睿言點下頭,拿着那包栗子沒動。
“據說求婚的時候,還挺轟動。”
靳睿言嘴角不由輕挽,“是啊,跟個小傻子一樣,我是沒見過他那個樣子,你說男人遇上了愛情的時候,是不是都會跟變了個人一樣啊?他還哭呢。”
靳睿言說著,將視線落到了段璟堯的臉上,男人沒有立馬回答,他兩眼緊盯着靳睿言,她也有些懊惱,怎麼會脫口而出這個問題呢?他們只是聯姻的關係而已,別說愛情了,結婚至今唯有算計,又怎麼能跟靳寓廷和顧津津相比呢?
靳睿言覺得有些尷尬,她拿出了一個開口的栗子剝起來。
段璟堯看在眼裏,他將栗子拿過去,剝開以後,將栗子肉送到靳睿言的嘴邊。
她不自然地往後退,“我自己有手。”
“男人遇上愛情的時候,是會做出一些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事。”他說完這話,將栗子塞進了靳睿言的嘴裏。
“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不是說有應酬嗎?”
“今晚不想喝酒,我是中途回來的。”
靳睿言有些吃驚,“幹嘛應酬到一半就跑回來?以後人家都要說段先生面子真大,請你吃個飯不給面,還中途開溜。”
段璟堯上了床,雙手攤開,選擇了一個最舒適的姿勢躺着,“說就說,我還怕別人說我嗎?”
到了他這樣的地位,確實什麼都不用考慮,他這麼些年來日日艱辛與人斗,如今的隨心所欲就是最好的成果。
“你還沒洗澡,別躺在這。”
“我累。”
靳睿言朝他腰際推了把。“去洗澡。”
段璟堯躺着沒動,靳睿言推不動他,她乾脆掀起被子要站起來。段璟堯一把抓住她的睡衣,“幹嘛去?”
“睡客卧去。”
男人鬆開手,吃力地撐起上半身,語氣無奈說道,“好好好,我去洗澡總行了吧?”
靳睿言又朝他肩膀推了下,段璟堯懶懶地起身,去洗了澡。
他出來的時候,靳睿言已經睡下了,段璟堯穿着睡衣摸到了床上,從身後擁住了跟前的人。
靳睿言眼帘緊閉,想要不理睬,但眼看着他的手不老實起來,她這才動了動肩膀,“別動了,我困了。”
“我想要。”
靳睿言將雙腿蜷起,“今天開了一天的會。”
段璟堯在她身後親吻,濕膩膩的吻又跑到她的頸間,她的臉上,男人推了下被子,很快壓到靳睿言身上。她眉頭緊鎖,睡衣被他推了上去,靳睿言忙伸手按住他的手腕。
“我真的累了。”
“給我一點時間就好。”
靳睿言顯然不相信他,“等你折騰完又要半夜,我明天一早還有事呢。”
“那你讓我怎麼辦?”
靳睿言一把將他推了下去,“自己解決吧。”
“你說什麼呢?”段璟堯握住她的手腕,又想壓上去,靳睿言口氣嚴肅了些。“今天不行,我特別累。”
“你有哪天是行的?或者開開心心順從過一次?”
“段璟堯,你最近是太閑了吧?有這個時間還是起來多看看書吧。”
段璟堯氣得躺到了邊上,他哪怕只是個商人,卻也是高智商高學歷,可靳睿言總覺得高他一等,非要把他說成是不學無術才開心嗎?
這會,他是什麼心情都沒了,靳睿言不讓他碰,那就不碰好了,他也不是非做那種事不可,他餓她個十天半月,看看她是不是還能這樣清高。
第二天,段璟堯醒來的時候,靳睿言已經走了。
他抓了把頭髮坐起身,她就是這樣,從來都不把他放在心頭,就連空氣中都在散播着一種冷漠的氣息。
段璟堯走進浴室洗漱,洗臉的時候覺得手上很痛,他抬起手指一看,看到食指的指端破了,看着像是被人掐掉了一塊肉,怪不得這麼痛。
可能是昨晚靳睿言不讓他碰她,兩人拉扯之間弄到的。
男人轉身回到了卧室,他走到床邊,將床頭櫃拉開。段璟堯找東西沒什麼耐心,裏面收拾得整整齊齊,他找了會沒找到,就將裏面的東西全部拿出來,創可貼的盒子近在眼前,他方才居然沒看到。
段璟堯將盒子拿起來,抽出一片,視線卻定格在了另一樣東西上。
他拿起來一看,看到長長的東西上面,有兩條紅色的杠。
段璟堯吃驚地盯着,過了會後才反應過來,他也不是傻子,還能不懂這個是什麼意思嗎?
他又驚又喜,站在原地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怪不得她昨晚那樣,原來是懷孕了。
可她為什麼不跟他說呢?
她知道他一直都希望有個孩子,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告訴他?
段璟堯唇角邊的笑意漸漸僵住,難道,是靳睿言不想要嗎?
不然的話,她為什麼要把這個東西藏起來?而且在他面前隻字不提呢?
最後的一點喜變成了害怕和擔憂,段璟堯丟開手裏的創可貼,拿出手機給靳睿言打電話。
那頭無人接聽,段璟堯重複了兩遍,還是沒人接電話。
他一邊往外走,一邊撥通了靳睿言秘書的號碼。
那頭倒是很快接通了,“喂,段先生。”
“她人呢?”
“靳市長……在開會。”
“開什麼會?”
“您找她有急事嗎?”
“是,她在哪裏開會?我去找她。”
秘書的語氣有些支支吾吾,“一時半會還好不了,您過來找她也沒用。”
“那我就在外面等着,等她開完會,我第一時間跟她說。”
秘書有些猶豫。“她今天可能都沒空。”
“你告訴我,她究竟在哪?”
秘書語氣還是很鎮定,“段先生,靳市長的行蹤我真的不能透露。”
“她不會去醫院了吧?”
電話那頭忽然沒了聲響,段璟堯感覺呼吸都停止了,他慌慌張張地逼問出口,“她在哪?她人呢?”
“您別問了。”
“她去醫院幹什麼?”
秘書也不知道段璟堯怎麼會一下就猜到了,“您先別激動,靳市長就是有些不舒服,去看下醫生罷了。”
“她有專門的家庭醫生,既然只是有些不舒服,為什麼連我都不知道?”
秘書也被問住了,“這個,我也不清楚。”
“她在哪家醫院?”
“段先生……”
“你雖然是替她做事的,但千萬別替她辦糊塗事,她懷孕了,要是孩子保不住,我不會放過她,更加不會放過你。”
秘書吃了一大驚,“靳市長懷孕了?”
段璟堯心急如焚。“告訴我,她在哪?”
秘書也不敢耽誤,趕緊將醫院的名字告訴給了段璟堯。
男人不再多說,掛了電話快步離開,他瘋了似的衝出門外,上了車后,讓司機直接開往醫院。他對靳睿言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哪怕她要殺了他的孩子,他卻還是拿她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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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知紀亦珩有一把最好的嗓子,詮釋得了少年的凈,駕馭得了青年的狂和邪,自然連中年的穩也不在話下。
他是校園裏的朗朗少年,也是未來一戰封神的聲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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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大神,我們要給你生猴子!”
紀亦珩眼角跳動下,俊目微抬,手裏的稿子被捲起后輕輕敲打在他的掌心裏,他似笑非笑地盯着施甜,“好啊,來啊,看你能生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