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上級派人
“你這是在向我炫耀?”林昊天好不容易止住的怒火又有了死灰復燃的跡象。
沈慕麟卻是不疾不徐的說著,“我不是在炫耀什麼,我只是在陳述事實,譬如她心意所屬的事實。”
“那不過就是她一時之間被你的甜言蜜語蒙蔽了雙眼。”
“她並不是小孩子,不會因為我的三言兩語就失去了自主意識,相反她比誰都耳聰目明,看得清,想得明。”
“我當真是佩服你,把虛情假意也能說的情真意切,更是讓她像個三歲小孩子對你這個人深信不疑。”林昊天步步緊逼,“只是我明白,這不過就是你的障眼法,你在糊弄她,欺騙她。”
“嘴在你身上,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我無權過問。”沈慕麟似乎也是懶得同他周旋什麼,轉身準備離開。
林昊天注意到他邁開的腳步,強勢霸道的擋在他身前,語氣不耐,“你想去哪裏?”
“這似乎是我的私事,與你無關。”沈慕麟也不急,目光如炬的盯着他橫放在自己面前的那隻右臂。
林昊天眯了眯眼,“她果然還在裏面。”
沈慕麟似笑非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明白?”
林昊天拳頭緊握,“我帶她離開。”
沈慕麟也不再阻止他,彷彿知道無論他說什麼,也是無法更改這事已定局的事實。
林昊天神色匆匆的走到了後院,一排一排獨棟套房印入眼中,他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她在哪一棟房間裏?
沈慕麟漫不經心的走到他身後,勾唇一笑,“要我告訴你她在哪裏嗎?”
林昊天斜睨他一眼,“你會有這麼好心?”
沈慕麟無可奈何的聳聳肩,“好像我並沒有這麼善意的心腸。”
林昊天徑直上前,他從最開始的那一棟房子找過去,總能找到她的身影。
“叩叩叩。”他敲着門。
沈慕麟則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遠處,任他像水裏的泥鰍溜來溜去。
林昊天警惕的看向沒有動靜的傢伙,他好像並不着急,難道小傾並不在這裏?
沈慕麟氣定神閑的坐在石凳上,右手放在石桌上,閑來無事的用着手指頭敲擊着桌面,一如既往的上揚着唇角。
林昊天怒火中天,幾乎是砸着門,裏面卻是毫無動靜。
沈慕麟似是自言自語着,“你叫吧,你就算叫破了喉嚨,她也不會給你開門。”
林昊天低下頭,一言未發的看着自己身前的影子,一路找下來,沒有十間也有八間房了。
沈慕麟繼續說著,“在不適合的時間出現不適合的人,那就叫做自作多情。”
林昊天怒不可遏的走到他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瞪着這個說風涼話的傢伙,目光一點一點的暗沉下去。
沈慕麟抬眸,絲毫不畏懼他眼中帶來的殺意,說的若無其事道,“我這個人就是喜歡說實話,有時候實話的確是有些傷人,但忠言逆耳利於行,我這都是為了你好。”
“就算我今天找不到她,以後我也會過來帶她離開。”林昊天一甩衣袖,頭也不回的走出了他的視線。
沈慕麟瞥了一眼消失的無影無蹤的傢伙,起身走向距離他最近的那一棟房子。
林傾早在自家大哥敲第一扇門時就清醒了過來,卻是躲在門后沒有開門也沒有出聲。
沈慕麟推門而進,一眼就瞧見了躲在門後面面壁思過的女人,他揶揄道,“就算你犯了情劫,也不用以死謝罪。”
林傾哭笑不得的擦去額頭上被沾染上的灰塵,她警覺的看向風平浪靜的院子,小聲道,“我大哥走了?”
“嗯,大概是知道了你的避而不見。”
林傾坐在地毯上,單手扶額,“他會不會很難過?”
沈慕麟蹲在她面前,“小傾這是心軟了?”
林傾搖頭,“只是大哥自小就對我很好,我如此決絕有點於心不忍了。”
“強扭的瓜不甜,你的於心不忍是對他最大的殘忍,當斷不斷反受其害。”
林傾躊躇一番之後點了點頭,“你說的對,我不應該優柔寡斷,這種事,理所應當快刀斬亂麻,儘快處理。”
“現在可以從地上起來了嗎?”沈慕麟伸手遞到了她的面前。
林傾笑意盎然的看着他的手,借力使力的撐着他的手臂站起身,剛站穩身體,卻是腳底一打滑,身體往前一撲,直接撲進了他的懷中。
“這算不算是小傾的投懷送抱?”沈慕麟溫柔的抱住她的腰,順勢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林傾羞赧的低下頭,“我現在酒已經醒了。”
沈慕麟將她放在床上,俯身湊到她的面前,嗅了嗅她唇齒間散發出來的淡淡酒香,點頭,“真香。”
林傾更是面紅耳赤,“是我香還是酒香?”
沈慕麟抬起她的下頷,“都香。”
林傾溫柔的捧住他的臉,一點一點的吻着他的唇,由淺深入。
有鳥兒撲騰着翅膀落在了窗台上,正探頭探腦的看着屋內重疊在一起的身影上,似乎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鳥兒着急的撲騰着翅膀飛了起來。
夕陽落幕,天邊的紅霜將整個蒼穹染成了一片鮮紅。
一輛吉普車沒有半分減速的駛進了軍部,負責守衛的警衛兵見到橫衝直撞的車子,急忙拉起了警戒線,厲聲道,“停車,立刻停車。”
林昊天卻是毫不顧忌前方正執槍對峙的一群人,直到進入了停車場才停止了前進。
警衛兵保持警惕的瞪着這個唐突闖進的傢伙,“什麼人?”
林昊天推開了車門,步伐有些蹣跚,他看都未曾看一眼擋住自己的警衛兵,徑直進入大樓。
軍部辦公室內,男人把玩着手裏的打火機,瞧着明顯有些狼狽的林昊天,興緻高昂道,“聽說五分鐘前軍部被人擅闖了,看這情況,好像和咱們林隊長脫不了干係啊。”
林昊天面無表情的坐在他對側的椅子上,開門見山道,“我已經控制不住了。”
馮廷議嘖嘖嘴,“我還以為你能頑強的挺過這個月。”
“我不知道你們對我的身體做了什麼,既然我們是相互合作,你就應該對你的合作夥伴友好一點,否則我不敢保證我瘋了起來第一個殺的人會不會是你。”
馮廷議不怒反笑,“不不不,你要知道有我在的一天,你一定會是那個無所不能的林昊天,而非人人厭之棄之恐之的怪物。”
“給我葯。”林昊天道。
馮廷議拿出手機,按下一串號碼,“半個小時后你會再一次感受到力量充沛的身體。”
“你這麼明目張胆的做這種事,就不怕消息走漏功敗垂成?”
馮廷議站起身,走到飲水機前接了半杯水,他道,“你說的沒錯,所以為了沒有人敢找茬,我只得加快速度。”
“你又想做什麼?”
馮廷議興緻很高,直言不諱道,“上一次從你身體裏取得的基因已經基本上成功了,現在就需要等到危險期過去。”
林昊天不安的皺了皺眉,“你開始了?”
“我什麼時候停止過?”馮廷議放下水杯,“所以說你的路從一開始就只有聽我的話這一條路,否則就算沒有了你一個林昊天,還有千千萬萬的林昊天任我利用,你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林昊天閉了閉眼,“我真想知道有朝一日事情敗露之後,你還會不會這麼自信。”
“看來你似乎很期待這一天。”
“是,我很期待你從高處跌下來的那一天。”
“你真不是一個聽話的合作夥伴。”
林昊天嗤之以鼻,“我們的關係像是合作夥伴的關係嗎?我更像是你的提線木偶,一個傀儡罷了。”
“別說的這麼明白,這樣的關係你知我知,我們自己知道就行了。”馮廷議坐回辦公桌前,高高的翹起一隻二郎腿,“所以你別無選擇。”
林昊天移開目光,面色冷淡的看向窗外,“蒼天饒過誰。”
“那還真是可惜了,我挺不信命的。”
“偶爾還是要信不信,報應這種事,屢見不鮮。”
“叩叩叩。”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林昊天瞧着兩名穿着白大褂的男人進入辦公室,視線落在他們各自提着的一隻箱子上。
馮廷議指了指林昊天,道,“給他注射。”
林昊天脫下了自己的軍裝,露出了滿是肌肉的胳膊。
工作人員小心翼翼的將兩個箱子裏的藥劑合併在一起,紅藍液體,不過片刻便是融合在了一起。
林昊天眉頭皺了皺,這一次的藥物好像並不是第一次的那一類。
馮廷議道,“別擔心,我現在可捨不得傷害你,你可是我的寶貝疙瘩。”
林昊天等待着對方注射完畢,果真如同馮廷議所說的那樣,藥物進入體內的剎那,一股難以掩飾的力量瞬間游竄在身體裏的大大小小位置,他緊了緊拳頭,彷彿這小小的一拳就能打破這一面高牆。
馮廷議很滿意他的表現,“感覺如何?是不是如獲新生。”
林昊天穿好了衣服,站起身,“我只是覺得骯髒。”
馮廷議搖了搖頭,“你這種明顯抵觸的心理是不可取的,你要知道放寬心才能夠更好的享受人生。”
“我還有人生嗎?”林昊天反問。
馮廷議搭手在他的肩膀上,說的言之鑿鑿,“怎麼就沒有人生了,我們的人生被完美的綁在了一起,以後我的江山,你功不可沒。”
林昊天推開了他的手,“你還真是高看了你自己。”
“你如果再這麼不識趣,下一次你過來的時候,我可不會那麼簡簡單單就給你想要的。”
“或許你可以等我完全變異了之後再來想辦法讓我清醒過來,或許你會發現有更大的價值。”
馮廷議瞪着這個油鹽不進的傢伙,拍了拍手,“好好好,你說的好,我的確不敢冒險,也不能冒險,畢竟到了哪一步,就沒有回頭路了。”
林昊天未再說話,直接出了辦公室。
一旁的工作人員收拾好了東西,開口道,“今天的兩組實驗,有一組已經成功了,另一組目前還情況不明。”
馮廷議點了點頭,“繼續,我要在一個月之內看到所有實驗品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
“是,長官。”
“回去吧。”馮廷議走至窗口處,俯瞰着大樓下匆匆而過的身影,捏了捏下巴,看來要讓這個傢伙任勞任怨的聽話,還真是得利用利用他放在心尖兒上的那個人。
他回過頭看向辦公桌上放置的那一份資料,晚風應景的吹拂而過,剛好掀開了資料夾的第一頁,上面赫然出現着一名女性軍人的資料。
陽光燦爛的落在泊油路上,微風中攜帶着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越野車剛駛入營區,方子異便匆匆而來。
林傾打開副駕駛位,看着迎面走來的士兵,詢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方子異喘了喘氣,“上面派人過來了。”
林傾下意識的看向了旁邊的男人,問道,“我們並沒有得到任何上級命令,這個時候為什麼會有上級來人?”
沈慕麟關上了車門,“我過去看看。”
方子異道,“上級要見的人是林教官。”
沈慕麟停了停腳步,“我過去看看。”
方子異皺了皺眉,自家隊長的耳背了還是故意跟自己裝糊塗?
沈慕麟一路目不斜視的進入行政大樓。
辦公室內,男人背對着大門站立,看來是在欣賞特戰隊的風光。
沈慕麟一推開辦公室大門,男人便轉過身,帶着那油膩膩的笑容,只是在見到進入視線的不是自己想要見的那人之後,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我好像要見面的是林傾林教官。”男人直接開門見山道。
沈慕麟進入辦公室,特意倒上一杯清茶,他道,“我是她的領導。”
男人知曉對方的身份,站直身體,他道,“您應該知道我是軍部近些年成立的專項調查員。”
“嗯,我看到了你胸口處的工作證件,所以呢?”
“我們有一點事需要詢問詢問林教官。”
“詢問她什麼事?”沈慕麟再問。
男人猶豫着拒絕,“這事事關機密,請容許我保持沉默。”
“你不說也沒關係,調查文件總可以給我看看吧。”
“您這是在質疑我的工作?”
沈慕麟目光如炬的看着他,並沒有半分友好之意。
男人被他犀利的眼神望的心裏有些發怵,他輕咳一聲,“我需要見林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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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夜家二小姐,洒脫隨性,既當得了學霸,也做的了兵王,詮釋了什麼叫做低調的囂張;
他是一名普通軍醫,芝蘭玉樹,風度翩翩,人前溫文爾雅,人後陰狠冷漠;
她在軍營里混的風生水起之時遇上了他。
“想要我嗎?”他問,笑容迷人。
她被晃了眼,鬼使神差地點了頭,從此深刻理解了什麼叫做“春宵苦短日高起”。
有人問她,你夜家二小姐要顏有顏,要權有權,為何看上了一個“花瓶”?
她嗤笑,花瓶?眼瞎的人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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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即便是全世界都背叛了我,但他絕對不會。
他說:我不喜歡這個世界,但我願意為了你,嘗試着去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