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4)

讓我惟一有些感覺的景色出現在我們從景區離開的時候。我當時看到前方一座巍峨的大山，屏障一般，卻又有力地拔地而起，山頂煙霧瀰漫，綠光流彩，細細一看還有些紅的花兒點綴在山間，婀娜雅緻，我一下就驚呆了。看着大自然雄偉的氣魄，我心中頓起一種崇拜。一時間我覺得我們是多麼地渺小和微不足道啊。回到我們的城市已是晚上，我和小T決定今晚就不回去了，去網吧殺通宵的遊戲。我和T在網吧只上了他媽的兩個小時，然後我們倒在電腦桌上就睡了。我夢到T在張家界的山峰上走失，不久后那裏傳言有野人在出沒。早上我和T精神百倍地出現在學校里。老萬坐在教室里看到我來了興奮得一下就豎了起來，我心想老萬啊只是一晚上不見，要這麼想我嗎？老萬對我一招手，說，我們出去談。你昨天沒回去？老萬問我。我說是啊。他說，你媽急壞了，到處找你。我想我媽媽一直不願和我詳細地提她的工作，難道她是國安局的。老萬馬上打了個電話給我媽媽說，他到學校了。然後他問起我昨天幹嘛去了是一個人嗎？我想我沒必要和老萬說謊，於是我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老萬。老萬說，你們兩個人？完了，我的班長和副班長夜不歸宿，我被人家知道了可真沒面子。後來他問我玩電腦是為了什麼？我說是因為排解學習的苦悶。他說要排解苦悶就來找他，揍他幾拳踢他幾腳。我說我打你不過那時就不知道是誰給誰排解苦悶了。老萬就說我一定會滿足你的願望，只是以後別通宵玩電腦了。我馬上對老萬說，那我想要學校退回我的旅遊費，行嗎？他說可以安排我和校長見面會談。這事就這樣結了。回家后媽媽說了我兩句，但因為我的成績正在好轉，怕觸發矛盾讓我萎靡也就不再追究。後來老林要我們描寫張家界的風景，我交上文章后老林差點兒暈過去，我說林老師你一頭霧水那就對了。但文學社在審稿的時候我卻發現了不少描寫張家界美麗風景的文章，我真懷疑那些傢伙是不是集體搞了**登山。在一天吃早飯的時候我看見以前和玄玩的幾個男生染了頭髮，雖然丑得生靈塗炭但卻激起了我染髮的**，你知道的，這年齡階段**強。於是我告訴C說，我想染頭髮。她一看那幾個人，簡潔地說，別。後來我還是染了，棕色，我本來是想染成灰棕的，但我們這裏經濟欠發達，那染頭髮的差不多都是小學學過美術的，我從他們手裏操的是畫筆就看出來了。我只好給了錢走人。我進學校的時候剛好遇到小T在孤單地掃着校道，我喊了他一聲，他回頭一看我的頭，猛地想到了什麼，於是低頭舉起棕樹掃帚，說，你們好像。C看到我的時候倒沒說要我回家跪洗衣板之類的話，她說，還行。我當時惟一的想法就是，我又違反了一條僅存的校規。兩個星期後期中考試來到。我又回到了科技樓，但是是在會議室，那個狗屁精英聚集的地方。那天我穿着黑色的外套意氣風發地走進考場心中湧起了無限的快感，我想，我終於打入敵人內部了。我得到卷子后馬上就投入了。我做着題目感覺就像親手將那些格格巫一個個掐死一般心裏暢快無比。我做完后檢查了幾遍以確認他們是否死亡，然後看着一大堆時間回想我以前考試時那種被強姦的痛苦覺得世界真奇妙。三天後老萬找到我對我說你寫一個標兵的自我簡介吧。我當時想衝上去和老萬深吻。我是班上第一名，年級第七，標兵候選人中長得最帥的一個。因為那標兵榜事實上就是封神榜，專封陰間榜。小T考得不怎麼好，是班上第五。用他的話說是靈氣都被我吸了。我將自我簡介交到辦公室的時候剛好遇到老師討論標兵的評選問題。當時爭論激烈，嚇得我不敢進去，於是只好站在門外等。這時我看到在辦公室黑板上寫着標兵候選人的幾個名字，我一眼就看到了我的。因為我的名字與眾不同，名字下面畫了個蠢大的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