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陳談之弟陳驊
“哼!”趙霆冷冷的看着對面已經認輸的唐金,冷哼了一聲,然後默默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長槍。
唐金見對方如此,也知道自己現在不是對方的對手,默默的站在了一旁。
而此時文升正把於輝摁倒在地,面色有些平靜的看着於輝在自己屁股底下掙扎的樣子,然後又重重的壓了上去。
“混蛋!混蛋!甄俞。我可是冀州刺史,你們如此對我,信不信我派大軍蕩平你們甄家!”於輝此時面色非常的難堪,自從於輝當上了冀州的刺史從來沒有受到這樣的侮辱,頓時憤怒的對着甄俞吼道。
甄俞聽了於輝的吼叫聲,再看着於輝那有些不甘心,憤怒的表情,悄悄來到了白雲的身旁,小聲在白雲耳朵旁小聲說了幾句,然後不知道從衣袖中遞給白雲什麼東西。
“啪!”
白雲聽了甄俞的話微微皺起眉頭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殺意,然後慢慢的來到了於輝的身旁,看着正在不停掙扎的於輝,揮了揮手掌,狠狠的在於輝的臉上打了一巴掌。
此時整個在場的人,都安靜下來,有些驚訝的看着白雲那平靜的目光下,充滿殺機的目光!
“小王八蛋!你敢打我!”於輝此時已經是暴怒了,目光有些冰冷的對着白雲吼道,身體也開始氣得陣陣發抖!
“我打你,是給你面子,你知道嗎?”白雲面色冰冷的從自己的腰間,取下一個令牌,放在了於輝的面前使勁搖擺着!
“這是什麼?如朕親臨!”於輝憤怒的看着白雲,再看着白雲手中的令牌,頓時面色有些大變!
“告訴你,這是當今聖上賜給我的令牌,見到令牌,如今聖上!”白雲嘴角露出冷笑,這種令牌不是別人的,正是剛才甄俞偷偷給白雲的,甄家作為僅次於皇族的家族,特別是甄俞的妹妹還為當時皇帝生下來唯一的皇子,所以這個令牌正是白雲那便宜的老爹賜給甄俞的,平時甄家在冀州可以沒有人敢動的,令牌相當於擺設,沒想到今日這個令牌終於有用了!
“這是聖上賜給的令牌,見此令牌如見聖上,於刺史,你還不下拜,你莫非是無視聖上,想要造反不成!”白雲看着於輝那難以置信的模樣,面色有些冰冷的對着於輝冷聲說道。
於輝聽了白雲的話,眉頭已經被擰成了一條麻繩,有些質疑的看着白雲手上的令牌,於家作為兗州東郡數一數二的世家,這個令牌於輝也見過,這的確是皇帝賜的,想當初於家也有一塊,要不是於家前幾代有人打仗失敗了,被收回了令牌,恐怕於輝也沒有機會走上文官這一條路,畢竟在此之前,於家可是以武傳家的。
“臣於輝見過陛下!陛下萬歲!”於輝看着白雲那冰冷的眼光,最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最後對着白雲手中的令牌,有些情不甘心不願的緩緩說道。
“放了他吧!”白雲看着於輝的這個樣子,面色也好了差不多,對着壓着於輝的文松平靜說道。
文松聽了白雲的話,立馬起身離開了於輝的身上,於輝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看着對面的白雲咬了咬牙,看着白雲手中的令牌,於輝可是又有些無可奈何,最後無奈的轉身對着唐金冷聲說道:“唐金,我們走!”
唐金聽了於輝的話,看了趙霆一眼,然後撿起了手中的長槍,跟着於輝準備離開甄家。
甄俞看着離開的於輝,語氣有些平靜的說道:“於刺史要走了,那在下就不送了,於刺史慢走啊!”
於輝聽了甄俞的話,回過頭對着甄俞冷哼了一下,然後帶着唐金飛快的離開了。
甄俞看着於輝已經離開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看着一旁也在喘氣的白雲有些頭疼的說道:“孩子,你這次可是惹了大禍啊!這於輝可不是什麼好人,瑕疵必報,恐怕我們要小心一點了!”
“恩!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倒要看看這冀州的刺史有何本事!”白雲聽了甄俞的話,對着甄俞點了點頭,然後語氣有些不服輸的說道。
甄俞看着白雲這個樣子,也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最後緩慢的走出了房間,看樣子需要聯絡一下平日裏和甄家有所關聯的冀州官員,早做防備,免得那於輝突然出手!
“哼!”於輝是氣勢洶洶的回到了自己的刺史府,一回來就坐到了椅子上,面色有些陰沉的看着跟過來的唐金。
“刺史,我……”唐金看着於輝有些生氣的樣子,面色有些慚愧的低頭對着於輝喊道。
“你今日怎麼就輸了呢?平日裏那武勇的一面呢?”於輝看着唐金的樣子,咬了咬牙,對着唐金開始質問起來。
唐金無奈的苦笑道:“那人武藝比我略勝一籌,我拿不下他!”
“那人比你還要厲害,你不是跟隨了當世宗師王寒學習槍法十多年,怎麼不是他的對手?”於輝聽了唐金的話,面色有些微微的驚訝,然後目光充滿疑惑的對着唐金問道。
“我雖然學習槍法十多年,但只學了不到師父五成功力的槍法,對方的槍法又快又狠,所以……”唐金聽了於輝詢問的話語,有些無奈苦笑的對着於輝說道。
“要是你師父還在就好了,這樣就可以請你師父下山對付那小子了!”於輝聽了唐金的話,略微有些不爽,如果王寒這個宗室在的話,恐怕那叫甄隆的小子早就成了自己的階下囚了!
“師父雖然已經逝去了,不過師父有一子名王坦,其槍法盡得師父槍法的精髓,若是他出手,那人絕對撐不到十個回合!”唐金聽了於輝充滿感嘆的話語,微微的思考了一下對着於輝說道。
“哦!那他現在在哪?我一定要把他請過來!”於輝聽了唐金這樣說,此時眼中冒出一陣金光,語氣有些激動的對着唐金說道。
唐金看着於輝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語氣有些可惜的說道:“我那個師弟早已經遊歷天下去了,恐怕此時沒有方法請到他了!”
於輝聽了唐金的話,底下腦袋,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心中有些不甘的說道:“那真是太可惜了!”
唐金聽了於輝的話,也沒有說話,只是在旁邊靜靜的看着於輝!
於輝沉吟了一會,來到另外一個房間,唐金見狀呆在原地,遠遠的看着於輝離開!
過了不久,於輝手裏拿着一封信遞給了唐金,然後面色陰冷的對着唐金吩咐道:“你去城外黑風山的黑風寨中,把這封信交給黑風寨的何寨主。”
“是,刺史!”唐金看着於輝那堅定的表情,點了點頭,然後接過於輝手中的信件,離開了刺史府。
望着離去的唐金,於輝面色露出了一絲陰冷的笑容,語氣平靜的喃喃自語道:“哼,讓他們兩個相互廝殺應該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吧!”
將近太陽落山,平陽縣城,一個青年騎着馬長途跋涉,終於用了幾個時辰趕回了平陽縣城附近的陳家莊。
“陳哥!陳哥!”周圍幾個年輕人見了陳談回來了,有些激動的對着陳談打着招呼。
“我回來了!”青年人正是陳談,陳談對着他們打了幾聲招呼,就向著自己的茅草屋趕了回去,推開了房門,陳談不禁有些喜悅的向著房子裏喊道。
“兄長,你回來了!”聽到了陳談的聲音,房間裏走出來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他身穿一身單薄的文士衣,上面還打着補丁,手裏拿着一卷孫子兵法,面色平靜的看着自己的兄長,然後語氣平靜的說道。
“陳驊,最近書讀得怎麼樣了?”陳談看着少年,摸了摸他的肩膀,語氣有些關切的問道。
陳驊看了看兄長,語氣有些淡定的回答道:“兵法已經熟讀,只不過最多只能紙上談兵!”
“那我們來比比!”陳談聽了陳驊的話,趕忙把拉着陳驊走出屋裏,然後來到一個坑坑窪窪的地上,將地上放着幾塊石頭。
“這凸起的則是山丘,凹進去的是山谷,一塊石頭為一千兵馬,你我各六千兵馬,我佔據山頭,你來攻佔山頭。”陳談指着地上的東西,面色平靜的對着陳驊說道。
陳驊點了點頭,默默的安排陣型,而陳談則將士兵安排到兩個山頭,默默的看着陳驊的排兵佈陣!
“你把軍隊都攻打我一方,只剩下兩千士兵,佔據另外的山頭?”陳談有些懷疑的看着陳驊佈置的陣型,有些奇怪的摸不着頭腦。
“我先將這個山頭圍住,並將你們水源斷了!”陳驊看着兄長,語氣平靜的說道。
“呵呵,你只有四千兵馬,我會兩個山頭兵馬全部下山圍攻你們四千兵馬!你就完了!”陳談聽了陳驊的話,面色有些微笑的說道。
“兄長,包圍的可是你啊!”陳驊聽了陳談的話,語氣冰冷的對着陳談說道。
“什麼!?”陳談聽了陳驊的話,面色有些奇怪的問道,不知道陳驊的說道。
“我這裏兩千兵馬可是盯着你的!你下山那一刻,信號一下,包圍的士兵回來反攻,而山上的士兵也下山圍攻!兄長你大意了!”陳驊看着陳談有些驚訝的樣子,語氣有些微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