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大秦第一碗麵條
“我要給你做一頓保你這輩子都忘不了的一頓美餐。”劉不凡嘿嘿的笑着。
“切,”葉小醉不太確定的切了一聲:“你又能做出什麼好吃的來了。”
劉不凡不再理她,指揮着兩個夥計:“你倆動作快點,磨細一點,這些麵粉再重新磨一遍。”
倆夥計大眼瞪小眼,原來這磨成粉狀物的小麥叫麵粉。
劉不凡找了幾塊木板,還有幾根麻繩。用葉小醉房裏的紗布做了一個簡單的細鑼,然後交給了甄健:“甄健,等會磨出來的麵粉你用這個再過一遍,將過出來的麵粉放在這個木盆中。”
這次甄健明白了,他使勁點了點頭:“明白了劉大哥,我這就去找你。”
葉小醉只看的呆了,她也從未見過吃飯還要做的這麼細緻的東西。麵粉在大秦是不存在的,人們的食物還僅僅停留在煮烤之上。
“這,這叫什麼東西?”葉小醉問道。
“這叫麵粉,等會我再給你和面,今天給你做麵條。”劉不凡說著,不過他說的每一句話葉小醉都聽不懂。
“弄啥嘞,這是要餓死額呀,咋兒好不吃飯?”廚房外面響起葉千秋的聲音,顯然今天的午飯讓他也有些惱火。
“爹,臭小子在給你做,做麵條。”葉小醉自告奮勇,雖然她也不知道這麵條是什麼。
“啥?”葉千秋加倍驚訝,等他進到廚房看到劉不凡鼓搗的這些玩意的時候更加吃驚。
劉不凡的手藝他是見識過的,這半袋麥子被他折騰成了白花花的粉末,葉千秋不禁淹了口唾沫:“行,要得,看起來不錯的樣子嘛。那額就在等等,做好咧告我一聲。”說罷背着手走了。
葉千秋的口音很怪,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西北腔加上一段川味再加上河北腔。年輕時的葉千秋周遊列國,他喜好方言,於是就動一鎚子西一榔頭的學了些大雜燴的口音,造就了葉千秋獨特的語言。
麵粉很快磨好了,甄健用細鑼小心的將麩皮分離開來。白花花的細麵粉呈現在了眾人面前。
葉小醉服氣了,原來素糧還可以這麼吃。她伸出手指小心的蘸了一些麵粉放在嘴裏:“嗯,你這麵條味道怪怪的,不過也還好啦。”
劉不凡驚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大小姐,這叫麵粉,還不是麵條呢。”
“…”葉小醉怔住,她的臉色難得有些發紅:“我,我就是隨便嘗嘗而已。”
劉不凡搖了搖頭,用水瓢舀了一些水倒入裝麵粉的木盆中,開始和面。
面和的很軟,就連劉不凡自己都忍不住淹了口唾沫。自從穿越到這,哪裏吃過幾頓人飯,看着細膩的麵糰他忍不住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你們幾個,過去煮水。”劉不凡吩咐着。
可憐,炒鍋宋朝才發明。不過秦朝是有鐵鍋的,只是當時的鐵鍋更想個罈子。因為沒有炒菜,他們都是用來煮飯的。
植物油別想了,來碗清水面就足以讓眾人垂涎三尺了。
幾個夥計架起大鍋開始燒水,很快鍋里開始冒出熱氣,劉不凡扔了幾粒粗鹽在鍋里。
“哎,你,能不能少點放。”葉小醉心疼的喊了一聲,她說的是劉不凡剛才放進去的那些粗鹽。
劉不凡愣了一下,他不知道古代缺鹽缺到什麼地步,哪怕是大戶人家也不舍的多浪費。
“這也叫鹽?”劉不凡嗤之以鼻,粗鹽泛出一層淡黃色,可見裏面雜質很多。不過這對於尋常人家來說都是奢侈,即便是葉府食鹽也是稀有品。
突然劉不凡腦中靈光一閃,造鹽,這個是個暴利的不能再暴利的行業。不過此事以後再說,他先要不動聲色。
麵糰和好了,接下來讓劉不凡發愁的居然是沒有擀麵棍。這年頭,誰要根擀麵棍作甚。
劉不凡嘆了口氣,這哪是來到大秦,分明就是到了原始社會嘛,他開始同情起這個時代的人來了。
好吧,沒有擀麵棍,只好找根合適的樹棍代替。
面板是一塊木板,劉不凡開始擀麵。不多時他已經擀好了一塊麵皮,然後不斷撒上麵粉防止粘連,最後將麵皮摺疊起來用刀切成了細條。
還好,這次葉小醉沒有伸出手嘗嘗這生麵條的味道。
一條條新鮮的麵條在劉不凡的刀下開始成型。這時候鍋里的水也已經開了。
劉不凡將做好的麵條扔進了鍋里,霎時間屋內面香撲鼻,眾人紛紛睜大了眼睛。
面很快就熟了,劉不凡用筷子撈起一碗寄給葉小醉:“你嘗嘗。”
清香的手擀麵對於我們來說只是平常的食物,對於這個時代卻堪比龍肝鳳髓。葉小醉小心翼翼的接了過來,香氣撲鼻。
剩下的麵條還有很多,劉不凡指着最大的一碗:“甄健,給葉公端過去。”
甄健端着托盤飛也似的走了,劉不凡回過頭的時候葉小醉碗裏的麵條已經空了。
“你…”劉不凡不敢相信的看着空空如也的空碗,豬也沒你吃得快,何況還是斯文的大小姐。
“我還要。”葉小醉可憐巴巴的端着空碗說道。
劉不凡這才發現,葉小醉只是一個需要照顧的小女孩,兇巴巴的樣子不過是裝出來的。
“好,我再給你盛。”劉不凡的語氣也有些溫柔,他又給葉小醉盛了一碗。
葉小醉不再狼吞虎咽了,她細細的品味這麵條的勁道爽滑,一臉滿足的幸福感。
“好吃嗎?”看到她滿足的樣子,劉不凡心中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
“沒想到小麥會這麼好吃,比肉還好吃。”葉小醉笑着,她笑的很燦爛。
就在這時,甄健風風火火的端着個空碗跑了回來:“葉,葉公說太好吃了,再給他三碗。”
“…”劉不凡看着木桶里的麵條:“再給葉公盛一碗,就說沒有了。”
“可…”甄健看着還剩下大半桶的麵條有些遲疑。
“可什麼可,剩下的你們幾個一人一碗。”劉不凡說道。
幾個廚房的夥計大喜過望,一齊撲上了那個木桶。
廚房立刻出現了一陣唏哩呼嚕的吸麵條的聲音,遠遠的聽上去更像是豬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