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假的做的再真，那也是假的
從昨天到今天，石蒼源三人都覺得自己走的挺快的，而且還是順着大路走的，難道眼前這名老嫗是坐交通工具過來的？
應該不大可能，那就是說，他們是虛了。
就在此時，一名七八歲的男孩鑽出人群，看着老嫗，笑着叫道：“奶奶，我終於找到你了。”
老嫗面無表情，雙眼一直盯着石蒼源，似乎沒認出眼前這名男子就是自己的孫子。
對於這名男孩，三人都有點印象，在剛剛進入小鎮的時候，他們第一個見到的人就是他。
“奶奶，你不認識我了嗎？”小男孩在老嫗面前哭道。
老嫗愣了愣，驚訝道：“你，你怎麼到這裏來了？爸爸媽媽呢？”
“我們，都生病了，然後死神把我帶到了這裏，可是，可是，我，我找不到爸爸媽媽。”小男孩在尸魂界找到了自己在現世的親人，自然無法忍住感情，哭的一塌糊塗。
石蒼源皺眉，也不好判定這些人是虛，還是整，與其說是虛，還不如更像一個個的人。
回憶了一下昨天晚上，被砍成兩半的伊藤廣濟，石蒼源注意到虛變成的整，不會有血，而是一種無色液體。
確定之後，他慢慢拔出斬魄刀，說道：“我想告訴你們一個真相。”
“什麼真相？”一名大漢問道。
伊藤廣濟大聲說道：“你們都被騙了，被一個能變化成你們的虛騙了。”
西園寺結子有些不喜，狠狠瞪了一眼伊藤廣濟，輕聲說道：“敢打斷主公的話，你太沒禮貌了。”
伊藤廣濟尷尬笑了下，說道：“我只是想告訴他們真相。”
石蒼源大聲說道：“這裏有個虛，他能變成你們的模樣，然後向身邊的人發動襲擊，他可能會變成你的朋友，可能會變成你的親人，所以，這四五年裏發生的事，你們都明白了吧？”
在場眾人愣了愣，環顧四周，一時間有些恐懼，就連老嫗也面色慌張。忽然意識到自己身處危險中，誰都會慌張。
這裏這麼多人，沒保准身邊的某人就是那個虛。
就在此時，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就是他。”說完，就對着身邊的人發動攻擊。
他的聲音，與被殺者的慘叫聲猶如導火索，眨眼之間，引起連鎖反應。
人群都瘋了，瘋狂攻擊着身邊的所有人，就連老嫗都想要對自己的孫子動手。
石蒼源一聲大喝，運起靈力，大聲說道：“那個假冒的人，身上不會流血，流出來的是粘稠的水，如果是血，那說明不是。”
可是在場眾人已亂成一團，每個人瘋狂攻擊着身邊的所有人，沒人聽到他們的話。
西園寺結子急了，立即拔出斬魄刀，說道：“主公，退後，我要始解了。”
石蒼源回頭，大聲說道：“快，快阻止他們。”同時，他釋放出自身的靈壓，令廣場中所有人失去戰鬥力，被壓得只能呆在原地，連動下手指都困難。
雖然他的靈壓還沒到隊長水平，可對付這些沒有靈壓的普通人，足夠了。
西園寺結子始解后，釋放毒氣，終於在一分鐘后，將所有人都毒翻在地。她的毒不會致命，只會讓中毒者癱軟在地，失去戰鬥力。
收起靈壓，石蒼源看着血流成河的廣場，內心很不舒服。
見多了戰鬥，可是這個自相殘殺的場景，他還是第一次見。
短短几十秒功夫，不少人倒在地上，橫死當場，血流成河，不得不說人在瘋狂的時候，什麼事都乾的出來。
接下來，石蒼源三人走入人群，分辨虛與整。
傷口流出紅色血液的是整，也就是尸魂界的居民，還有一些則是流出無色的粘稠液體，這些則是虛，也就是惡靈。
經過分辨，石蒼源有點吃驚，這裏的虛數量還不少，佔據人數的一半，這些人大多數身上完好，沒有受傷，只有少數幾個人被其他人刺傷。而反觀整，大多數都受傷了，有的是其他人在恐慌下刺傷的，有的則是虛故意刺傷。
將人們分開后，石蒼源看向抱着老嫗的小孩。
小孩頭被砸了道口子，可他並未因此鬆開奶奶，雙手緊緊抱着奶奶，如果不是伊藤廣濟當時及時制止，恐怕小男孩此時已成一具屍體。
提着刀，石蒼源慢慢來到小男孩面前。
“求求你們，不要殺我奶奶。”小男孩說道。
石蒼源說道：“我只需要看看你奶奶流的血。”
小男孩搖頭，大聲說道：“我絕不允許你們傷我奶奶。”
石蒼源無奈，只好強行快步來到小男孩身邊，在老嫗的手背上畫了一刀。傷口剛出現，無色液體流出，也證實了石蒼源的猜測。
伊藤廣濟見狀，立馬拉開小男孩，將老嫗拖走。
看着奶奶被強行帶走，小男孩哪裏會肯，大聲叫着奶奶，可他因為頭被重擊出血的緣故，加上中毒，全身無力，只能眼睜睜看着，哭着，什麼都做不了。
石蒼源朝西園寺結子揮了揮手，示意解開整的毒，接着低頭對小男孩說道：“那個不是你的奶奶，是怪物變成的。”
“不，他是我奶奶，我奶奶就是這樣子。”小男孩大聲叫道。
石蒼源不再理會，抬頭看着大家的毒性在慢慢消退。
人群中的虛全被分離出來，用搜索來的繩索綁在廣場邊緣，加上西園寺結子的毒，他們不可能逃脫，至於其他人，將武器全都撿走，防止他們繼續發瘋。
“大家不要緊張，你們都安全了，剛才大家都看到了，那些怪物打傷后，並不會流血，你們被他們利用了。”
在石蒼源的解釋下，大家這才意識到自己終於安全，一時間，不少人抱頭痛哭。
就在此時，被捆住的虛突然變成一堆液體，融合在一起。靈壓也在這一刻發生變化，眨眼之間，靈壓從無提升到四等靈威，相當於死神席官。
石蒼源回頭，看着那個虛，眉頭一皺。之前他很不明白為何會有如此之多相同的虛，現在他終於明白了，那些相同的虛，其實是一個虛分裂而成的。
同時，剛從驚恐中逃脫的眾人彷彿看到了平生中更為恐怖的事，一個個都盯着那個融合完成的水團，半天都發不出聲音。
水團有不少觸手，好像章魚一般，在融合完成後，以極快的速度鑽入廣場邊的房屋中。
西園寺結子見狀，立即沖了過去，可還是為時已晚，水團虛的速度很快，而且不留下一絲痕迹，連靈壓都隱藏了，也不知道躲在屋內，還是從屋后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