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心理
【大一新生張放惹眾怒不思悔改，當場毆打同學反被風紀委帶走調查！】
....
章華里校區的校園論壇內，一張關於新生試煉的帖子迅速火了起來。
帖子內容是張放在試煉當中的種種坑人作為以及出來后的囂張模樣，最後還附帶了一個視頻。
用手機錄製的視頻畫面看起來不那麼清晰，不過表達發生了什麼卻也完全足夠了。
帖子一出現，無數人紛紛跟帖，義憤填膺的、破口大罵的、陰陽怪氣的，圍觀看熱鬧的....
各種各樣的聲音絡繹不絕出現，不間斷的討論讓這裏迅速成為了論壇當中最火的帖子之一。
然而如果有人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這裏跟帖的基本上都是新入學的新生們，老生的身影則顯得寥寥無幾。
“這些菜鳥呦。”
掃視着帖子內的各種回復，廖凡暗暗譏笑，沒有對他們報以同情，反而暗暗瞧不起。
真以為這裏是外校區那種普通大學嗎？
這裏是職業者培養地，奉行的可不就是誰的拳頭大，誰就是道理？
張放的行為在他們這些老生看來一點毛病都沒有，甚至會惹來一片叫好聲，然而新生們卻並不這麼想。
還未正式步入職業者生涯的他們此時仍舊秉持着普通人的觀點，犯了錯事就該受到懲罰和指責，道理永遠都必須站在正義的一方！
然而，你真當這是一個普通的世界？所有人都嚴格律己，不欺凌弱小？
抱歉，拳頭大的可不這麼想。
這也是老生們對這種帖子沒有回復的原因——不是不願，而是不屑。
“我們當初也是這麼幼稚嗎？”旁邊的錢問有些疑惑的問。
時間雖然不久，甚至才剛過了一個學期而已，然而入學時的一切印象卻已經模糊不清了，就好像過了一整個世紀那麼久。
“我從來不記得自己以前是什麼樣。”廖凡聳了聳肩“也許是吧，誰知道呢。”
“看着吧，用不了多久他們的觀點就會轉變的。”路音在上鋪一臉感嘆的說道：“這也不知是好是壞。”
“如果他們是普通人的話，奉行拳頭大就是道理這種想法，除了給自己惹麻煩外可不會有任何好處。”
廖凡不失幽默的說：“反而會因為不斷打人而賠的傾家蕩產。”
錢問呵呵一笑，隨後看了看寢室周圍，問道：“陳思宇那傢伙去哪了？”
“好像是去風紀委了吧。”上鋪路音不確定的說。
錢問疑惑道：“去風紀委幹嘛？找張放？”
沒人知道這個問題，廖凡摸着下巴道：“我感覺他關注這個張放有些關注過頭了.....這傢伙不會是愛上張放了吧？那廝長得挺俊的...”
這話惹來錢問眯了眯眼，若有所思道：“真有可能，接觸這麼久，沒聽說陳思宇這傢伙有女朋友啊。”
“我靠，你們別瞎說，我的菊花可經不起嚇....”路音在上鋪臉色古怪。
正當寢室三人神色複雜討論這個問題時，寢室房門被推了開，他們口中議論的對象一臉晦氣的走了進來，眾人適時閉上了嘴巴。
陳思宇則並沒有察覺寢室氣氛有點“不對”，他進來后將隨身挎着的小包扔到床上，隨後直接拿出筆記本電腦開始擺弄了起來。
“思宇，你幹嘛去了？”
見他如此忙碌，廖凡假裝隨意的問。
“找張放去了。”陳思宇心不在焉的回應，眼睛仍舊聚在筆記本上。
“我靠，你真的？！”路音剛一開口，就被廖凡瞪了回去，隨後他佯裝好奇的問道：“找到了嗎？”
聞言，陳思宇無奈搖了搖頭：“沒找到，被人提前撈出去了，倒霉，新生特訓明天就開始了，再想找他得一個月後！”
“哦~”眾人齊齊的哦了一聲，靜靜看着他，一臉的似笑非笑。
“你找他做什麼？”路音趴在床沿處低頭看着下鋪陳思宇，邊說還邊下意識的側頭瞄了瞄自己的屁股。
可別真是個基佬哦；
一寢室的人總是“如膠似漆”的待在一起，這種事情簡直防不勝防。
“當然是為了讓他幫忙——”陳思宇話說道一半，終於感覺有些不對味了，看着寢室幾人，他一臉狐疑的問道：“你們這是什麼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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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太衝動了，這麼做只會被人排斥。”
...
古香古色的圖書館內，陳黎給張放倒了杯水，隨後坐回了自己原本的位置，一臉無語的看着他。
在得知張放被風紀委帶走後，他就跑到那邊給張放撈了出來，當然，這其中自然少不了被扣“學分”和賠償金。
這些對於張放來說到不算什麼損失，在動手之前他就已經想到了後果。
這裏可不是什麼混亂無序之地，還是有規矩存在的。
初來乍到就打破常規，這自然不是什麼好事，然而對於張放來說，卻有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
“心理學上有個詞叫首因效應，也就是俗稱的第一印象，”面對陳黎的問題，張放泯了口水后回答道：“第一印象是人際交往當中非常重要的一個成分，基本決定了你和目標之後的相處氛圍和方式。”
“所以？”
“我那麼做看起來很魯莽，但如果不那麼做的話，以後就有的煩了，畢竟所有人利益受損這是個事實。”
“所以你就給了他們一種好勇鬥狠的初步印象？證明你不好惹而且動輒打人不講道理？”陳黎臉色有些複雜。
能說什麼，這傢伙想的還挺深？
之前陳黎可沒想過這種問題。
“沒錯。”張放點了點頭，道：“我可不想隨便什麼小嘍啰就跑來挑釁找茬，所以只能當個惡人嘍。”
“可是你這樣，再想修復關係可就很難了。”
“無所謂，我可沒時間和他們過家家。”張放不以為意的說。
聽到這話，陳黎沖其翻了個白眼：“沒時間...你才十七歲好嗎。”
職業者壽命通常不會少於一百歲，十七歲這個階段可算是真正的未成年了。
這話說的好像他時間很珍貴似的。
然而——
“我大概只有五年可活，你表姐沒和你說嗎？”
張放的話令陳黎愣了愣，隨後這才想起來眼前這傢伙不是什麼“正常人”，他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什麼來，最後只好安慰了一句。
“別著急，總會有辦法的。”
“希望吧。”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張放腦海中卻下意識的想到了自己之前所見的那處白霧空間。
那個地方會和這事有關嗎？
“對了，明天開始的特殊訓練你準備去嗎？”為了讓他轉移注意力，陳黎沒話找話的問。
“我應該不用去吧？”張放一臉疑惑，靠前的獎勵有這條來着，而自己不是已經得了個“第一”嗎？
陳黎道：“雖然沒排名，但你基本算是最終勝利者了，所以如果不想去的話倒也無妨。不過我建議你還是去的好。”
“哦？為什麼？”
“特訓是拉近本班新生關係的最快捷徑，特別對於你而言。”
“沒有其他的？”
“還有就是會有教官幫忙制定一套適合你的戰鬥方式，不過這點對於你來說沒什麼必要。”
“那算了吧。”張放一臉興緻缺缺。
看起來他是真的不打算再大學期間交什麼朋友了。見此，陳黎有些無奈。
“那你準備幹什麼？一個月時間呢，學校又不允許出去，干獃著？”
“可能會進入副本吧。”張放隨口回答，內心當中仍舊在思索這個問題。
他決定，趁着這個“軍訓”空檔，他準備進入自己手中那個副本中去，
也就是背後那個未知黑手故意安排的那個副本。
儘管現在的一切看起來都比較順利，但這次試煉卻暴露了他很大的一個問題——能力之種。
張放從試煉當中脫離後有看過很多同屆精英的視頻。
和他纏鬥許久，最後費盡心思才解決掉的方如野不說，司空智、陳琳等其他新生也都是融合併開發出能力種子的存在，而整體來說，這屆新生融合了能力種子的，不少於十人！
儘管他們對於自身能力的開發還非常淺顯，但卻已經邁出了至關重要的一步。
而他此時還尚在門外徘徊。
甚至如果不處理這個問題的話，他還會一直徘徊下去，最終會有越來越多的“方如野”出現在他面前。
逃避不是正確的辦法，想要真正解決自身所面臨的問題，只有去面對，儘管裏面可能有種種陷阱。
而且.....
“虛空還是虛無？也該確認一下了。”
想起前陣子在火車上審訊出的消息，張放眯了眯眼。
......
“我從小對聲音特別敏感，所以那通電話儘管來的很突然，但我仍舊能夠分辨出他偽裝聲線下的真正聲音。”
“巧的是，我曾經聽到過這個聲音，那是在虛無教派與虛空之眼兩大組織的一次交流會上，地點就在京城的九龍大廣場，他們兩個組織有一個共同教義，那就是容納萬象，所以每次交流會基本都屬於半公開性質的，我們這些游兵散將偶爾的都回去旁聽一下，看看能否有所收穫。”
“這個聲音就是交流會的一位主事人，他沒說幾句話，反倒比那些長篇大論的要引人注意的多，所以我算是記住了他。”
“具體是誰不了解，那交流會很亂，我們當時座的位置太偏了，只是草草看了幾眼，而且他們在衣着打扮上很相似，所以無法確定聲音主人到底是誰，但我想這應該能夠給你指明一個方向。”
“會不會是有人故意誘導？”
“不可能，這個能力一直被我當做底牌來用的，除了我之外沒人知道——當然，現在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