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女兒今生,非他不嫁!(改)

第七章:女兒今生,非他不嫁!(改)

長安城,太極宮,甘露殿。

甘露殿的左偏殿中,清河懷裏抱着一沓兒契約,朝着正在批閱奏書的李世民瑤瑤拜見。

李世民見閨女進來,笑着朝他招了招手,並叫侍者在邊上添了一個蒲團,一邊披着奏章,一邊問道:“看你春風拂面的,可是遇見了什麼高興的事兒?”

清河抿着嘴唇羞澀的笑了笑,隨後伸出雙手,將一沓契約放在案几上,小聲說道:“父皇,孩兒在藍田縣買了些田地。”

李世民一聽微微一愣,而後拿起那沓契約看了看,隨即笑道:“哦,皇兒到時出嫁了的,竟然開始過日子了,嗯,三千畝,不少呢。”

“嘻嘻……婆婆也是這麼說,不過,就是駙馬有些不高興,還叫皇兒將地以每畝十一貫的價格變賣給父皇呢。”小姑娘得了誇獎自然高興,嘻嘻笑着說道:“駙馬就是個敗家子。”

李世民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隨後將契約忙不迭的交到清河手裏,輕聲安慰道:“處亮不知疾苦,些許小事你莫要與他計較,這些田地你還需自己留好,切莫輕易變賣了。”

他心裏自然清楚那個小混蛋的意思,三萬貫錢若是拿出去經營,以程家的權勢幾年下來便能翻上一番,至於田地,每年下來能賺多少錢他自己心裏也有數,這小混蛋到是怪靈醒的。

“哦,對了,前些日子處亮獻上馬蹄鐵,此物於國有大用,總算是立了些功勞,來,跟父皇說說,想要什麼賞賜?”

清河年不過十歲,得了父親誇獎心裏自然美滋滋的,聽着駙馬又立了功,心裏更是歡喜的不行,腦中飛快措辭一番,趕緊擺手道:“全依父皇便是。”

李世民點頭微笑:“既然你在藍田買了田地,那便將你封地轉到藍田縣,加封藍田公主,另賜封地三百並前八百畝,食邑三百,並前五百戶,賜藍田公主府,擇日承建,如何?”

清河一聽這賞賜竟然全是自己的,一時間有些愣神,半晌才訥訥道:“功勞是駙馬的,皇兒不敢居功。”說著眼珠一轉,喜道:“不如父皇再給駙馬賜婚吧……”

李世民聞言嘴角一抽,小王八蛋,碗裏的飯還沒動筷子呢,就敢去吃鍋里的,只是這話當著自己閨女的面不好說出來,隨後微笑着問道:“哦?看上了哪家的閨女?”

“將作監丞,徐孝德家的長女,名叫徐慧,原先酒宴上聊過天,挺好的閨女。”

李世民聞言點了點頭,笑着道:“這事兒,包在父皇身上。”隨後又是拍了拍腦門,看着她笑道:“看朕這記性,這些日子你母親時長提起你,想來也是思念的深了,若是家中無事,今日便在宮裏住下,好好陪陪她。”

清河聞言嘻嘻一笑,隨後朝着李世民施禮道:“謝過父皇……”

看着自家閨女起身退去,李世民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看着邊上的內侍道:“將那混賬東西給我邦來!”

……

……

“梆,梆梆……”

長安城宣陽坊外的一處街道上,四周頂盔摜甲的武侯們騎在馬上四處巡視着,前頭坊間衙役提着燈籠引路,邊上更夫邦邦的敲着梆子。

時入三更,入了街道的武侯們忽然停了下來,隨即身後馬上躥下一個身穿錦衣的少年,少年走到牆邊微微愣了愣,隨後便朝着邊上武侯招了招手,見哪侍衛牽馬過來,少年眯着眼打量了一下,然後露出了笑容。

“咱兄弟每個時辰會再來一次,若是沒碰見,處亮便在這守着就好……”

那侍衛囑咐完,隨後邊上又湊過來一個武侯,那武侯坐在馬上壓低了身子,面露難色道:“左右不過一個女人而已,你前程遠大,何必將自己大好前途毀在一個女人身上。”

那少年卻正是程處亮,只見他躬身行了禮,小心地環視四周,然後壓低了聲音:“兄長觀我長相如何?”

“處亮長相自然是衣冠楚楚,相貌堂堂,貌比潘安。”程處默話一出口,隨後呸了一聲才道:“有啥關係么!”

“咋就沒關係!沒聽過那句話么?長得帥的人運氣一般都不會差……”

“……”

程處默獃獃張了張嘴,隨後不動聲色地點點頭,還是聽得不懂兩者之間究竟有何聯繫,但他說的那麼有道理的樣子,自己要是還去問,會不會顯得自己很笨?

隨後嘆了口氣道:“那,韋待價的事兒你打算怎麼辦,這麼一來,咱兩家的事可就擺在明面上了,韋家勢大,怕是處亮要吃虧嘞。”

程處亮聞言冷哼一聲道:“捷足者先登,不如後來者居上!老子又不是兔子,還能叫那王八蛋反超了?此事愚弟自有計較,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兄長依計而行便可!”

“若是爹……”

“放心吧,咱爹精着呢……”說話間程處亮後退幾步,腳下猛然借力,噌的一聲便竄到了牆上,隨即身形一轉,那身影便消失在牆外了。

程處默獃獃的看着自家弟弟消失的身影,呼呼的喘了兩口粗氣,心跳莫名加快,明明是弟弟進去偷情,自己這一陣陣的刺激感是腫么一回事?

……

……

翻過牆的程處亮也覺得一陣陣刺激。

畢竟翻牆去別人家裏偷情,被最怕遇見的人被遇見了,心裏有些不淡定還是難免的。

程處亮半蹲着身子仰頭望着,獃獃看着面前打着燈籠的徐孝德,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程處亮臉色很白,徐孝德的神情卻很淡定。

“賢侄深夜到府,有何貴幹?”

“……”

說過來偷你家閨女,是不是會被你打死……

程處亮沉默,但徐孝德卻是呵呵笑了起來,半晌后才嘆了口氣道:“你們在外面說的話,老夫都聽到了……”

“……”

竟然偷聽別人說話。老匹夫什麼素質!

徐孝德看了他一眼,而後皺着眉頭道:“其實老夫也有個疑問,還望賢侄解答。”

程處亮躬身施禮道:“叔父但說無妨……”

“老夫想知道,若是老夫不答應你與慧娘的事情,你如何處置此事?”

程處亮忽然仰起頭,直勾勾的盯着徐孝德道:“會死人,會死很多人……”

徐孝德聞言臉色一白,轉而赫然笑道:“徐某到是常聽人提起賢侄,諸位有人談及大多予以褒獎,只是如今一見,呵……果然是見面不如聞名,你為了區區兒女之事,竟敢妄談生死,你這番作為可對得起君恩浩蕩,你可對得起百姓奉養!你可對得起你父對你的拳拳之心!似你這般不知忠君報國,只知兒女情長的愚夫,着實令我輩不齒!!”

程處亮聞言也不生氣,只是呵呵笑了笑,隨後道:“程某如今地位,全是家父在戰場上拼殺來的,小子雖然坐享其成,但若國之難,我等勛貴必先挺身而出!如何能說對不起君恩浩蕩,如何說對不起百姓奉養?”

徐孝德噎了一下,你爹牛逼你就有理啦?

隨後哼了一聲不屑道:“我雖不知你與那韋氏有何冤讎,但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夫既已答應此時事!便不會輕易毀約!”

程處亮邪魅的笑了笑,隨後堅定道:“既然叔父如此堅定,那我便告知叔父!慧娘嫁於韋家之日,便是他韋待價身死之時!!”

“你……”徐孝德顫抖着手指指向程處亮:“你在威脅老夫!”

“算不得威脅,只是此事關乎慧娘幸福,關乎我等勛貴臉面,程某,寸步不讓!”

“寧可拼着與韋氏兩敗俱傷,也要爭這口氣?賢侄也未免太過氣盛了些!”徐孝德如今的態度也算得上是苦口婆心了。

“年輕氣盛?”程峰呵呵笑了笑,隨後冷聲道:“若真是年輕氣盛,我早就去將韋待價剁了!怎會留他再三害我性命?如今更是趁你與家父愁怨之際,趁虛而入搶我心愛之人!”

“韋氏乃少有的青年俊傑,怎會如你所說那般不堪!依老夫看來,你不過是心有不甘的怨憤罷了!”

“人證懼在,伯父若是不信,這便與你去朝堂之上對質如何!!”

徐孝德見他言之鑿鑿,心下也是信了幾分,隨後疑惑道:“你意思是說,你兩次落水皆是韋氏所為?那你為何不奏稟聖上以求決斷,反而如此忍氣吞聲?”

見他有松嘴的意思,程處亮心裏自然是越發踏實了,朝着對方拱手一禮:“誠如叔父所說,程家不過新晉權貴,哪比得他韋家家大業大,便是他韋家做的再過分程某也只能忍了,但韋氏如今所為意在打我程家臉面,若是這還能忍,我程家日後焉有連在長安混下去?!”說著又朝徐孝德躬身施禮,:“賢侄與慧娘真心相戀,還望叔父成全!”

恰在此時,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父親,若叫女兒嫁於韋家,女兒,不過一死而已……”

那聲音程處亮很熟悉,是徐慧的,轉頭望去,首先入眼的,微弱的定光將她並不堅強的身子,隨後便是身後那背着火光,映在牆上的影子,隨着漸漸走進,那影子愈拉越高最終融於黑暗中,巨大的,彷彿直破蒼穹一般。

她在黑暗中走來,面不改色,一步亦趨,沒有絲毫猶豫,也沒有絲毫退縮,先是朝着徐孝德盈盈一拜,隨後站在程處亮面前,輕輕的笑了……

那純凈的笑容,更像是在尋求靈魂上的溝通之門,假以眼眸觸碰一種恢弘的鏡像,在閃眼之間彌留一抹希望和光亮,獲取屬於自己的至真至大的奉獻與情感。

不必計較纖細,更不必回眸認證,僅僅就一個笑容,就那樣堅定且一往無前的確認了。

“女兒今生,非他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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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超級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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