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胡攪蠻纏

第三十八章:胡攪蠻纏

人這輩子若是沒幹過幾件缺德事兒,那麼他的人生一定是不完整的。

幼時翻牆上樹掏鳥窩,長大后看見不順眼的長輩,興許也拿彈弓打過他家玻璃。

只是這種缺德的後果很嚴重,大抵會被爹媽綁在樹上抽,而毆打的工具多姿多彩,不一定會是藤條,也許會是鋤頭或是鐵鍬的木柄。

後者比前者更疼,因為前者只是為了懲罰,而後者則是奔着要你命來的。

程家兄弟倆的人生是完整的,完整的近乎完美……

程處亮一臉無奈的看着站在面前,對於魏玉書的忽然出現,沒有一點點防備,也沒有一絲顧慮。

當程處默與程處亮兩人在街口碰見魏玉書時,一點沒想到魏叔玉的報復是那麼的迫切。

不知道這傢伙會怎麼對待自己這個殺父仇人,雖說自己一方事出有因,但他應該不會在意那些小事兒的吧?

想想也是應該,設身處地的想一想,若是程咬金被刺殺,相信這倆貨應該比魏玉書更迫切的多。

有必要派人回去跟自己老爹說一聲,若魏家前去訛喪葬費,萬萬不要給他,即便是我們兄弟倆判斬立決也別給……

街角邊,兄弟倆臉色蒼白的坐在馬上,因為天黑,倒也沒看見魏玉書手裏是不是拿着刀。

如果可以的話,是不是應該為了生存在掙扎一把,學老爹進山為王,然後等十幾年後李世民掛了就扯旗造反?

“前面可是巡城的武侯?家父方才遇刺,事態緊急,勞煩武侯火速隨我前來。”

非常急切的語速,很符合現在他焦急且悲傷的心境,只是當著兇手說這種話,對方是不是有點缺心眼。

不過,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己方騎馬誆狂奔,然而對方卻是步行。

他到底怎麼追上來的……

程處亮扭頭望去,見着就在身後的那間宅子,當看清那門洞上掛着的牌匾時,很不爭氣的垂下了頭。

繞了半晌,竟是從後院繞道前院來了。

朝着邊上程處默打了個顏色,催馬正待要走,卻見邊上魏玉書一臉驚喜道:“處亮?!你是程處亮?哎呀!太好了處默也在,快隨我來!你倆莫叫父親等急了。”

兄弟倆登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準備不死不休了呀!

“我等還有要事,尊府若出了命案還請前往坊市尋坊官前往大理寺報案……”

“什麼命案?!家父雖遇刺殺,但卻毫髮無損,哪來的命案!”

不管兄弟倆震驚差異的神色,魏玉書急切的說了幾句,隨後扯着程處亮變下了馬。

“卻未想到今日是你二人巡街,索性也無命案,去那大理寺作甚?

程處亮卻是沒理他,尷尬的咳了兩聲,而後一臉擔憂的到:“令尊果真無恙否?”

魏玉書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很奇怪,巡街,為啥只會有他倆?為程處亮今日說話有些前言不搭后語?

不過想到父親還在那邊等着,魏玉書也就在過多考慮,全當他是又犯病了,無奈的嘆了口氣道:“你今夜怎的如此多話,快隨我來……”

程處亮微微有些不情願,神色亦是有些慌張,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不過這模樣也只是持續了片刻,轉而應到:“哦,好,好,既如此,魏兄快些帶路。”

“俺們還……”

程處默正待說話,卻見邊上程處亮轉頭恨恨剜他一眼,隨後指了指他身後掛着的那張硬弓。

程處默冷吸了口氣,隨後衝著邊上魏書玉吼道:“叔玉兄且先稍後,若使君方才遇刺,刺客定然尚未走遠,俺這邊去巡些蛛絲馬跡。”

“啊!是啊,兄長且先行一步,待我驗看過現場便就來尋你,叔玉兄,我這便隨你入宅可好?”

“額……”魏叔玉面帶難色,隨後搖頭道:“那刺客心狠手毒,定是那類喪盡天良的亡命之徒,處默若單獨去追,豈不危險?”

“喪盡天良的……亡命之徒?”兄弟倆瞪大了眼睛,露出衣服極度不贊同的申請,隨後幽怨的看了魏叔玉一眼,相交多年,你覺得我是那種人么?

眼睛眨了眨,程處亮看着魏叔玉,冒出一個主意。

“哎?叔玉兄此言差異!我等身為巡城的武侯,怎會懼怕小小刺客。”

“你信不過俺?覺得俺功夫沒那刺客好?嗯?”

程處默眯着眼睛從鼻孔里發出一個滿是疑問的嗯聲,那口氣,便就是“你敢說個不字兒,俺就錘死你!”

魏叔玉眼中露出一絲慌亂,隨後訕訕的笑了笑,道:“啊……對啊。”

“那你覺得俺此行,可有危險?”

“應該沒有……吧?”

“你還是不信俺!”

看着程處默幽怨的眼神,魏叔玉訥訥道:“我……不知道,若,處默想去,那便就去吧。”

程處默的眼睛變得愈發明亮有神:“這才像話!”

看着程處默催馬而去,魏叔玉輕輕擦了擦額角冷汗,這程家兄弟的名聲果然是……

名不虛傳!

“叔玉兄?”

“啊?……什麼?”

“什麼什麼?剛剛你不是說你爹遇刺了么,現在怎麼又一副前世近忘的慌張樣?”程處亮說著說著便就睜大了眼睛,隨後看着魏叔玉倒吸了一口涼氣:“你方才勸我兄長不要去追刺客,此刻又是這麼一副慌張模樣,莫不是……”魏叔玉吃了一驚,嘴巴一瞬間竟是張成了O形,顯然是被程處亮這一通驢唇不對馬嘴的分析嚇到了。

程處亮見他這副模樣,更是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隨後輕聲道:“說話啊,這表情啥意思?被拆穿了覺得恐懼?”隨後冷哼一聲,抽出馬上背着的橫刀冷冷看着他:“你父親養你育你,你卻因些許財帛蒙蔭便就尋凶行刺,果真是狼子野心……”

“你你你……你……你簡直是胡說八道!家父管不過御史,爵不過三品,為官清廉,家中拿來的財帛,又怎能會有蒙蔭!”魏叔玉氣得得臉都紅了,伸着食指指着程處亮一個勁哆嗦。

“……”

程處亮恍然抬頭,見程處默已經走遠了,這才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腦袋,隨後搖頭道:“俗話說大膽假設,小心論證,錯了便就錯了,改過就是,此也是為叔玉兄好,額……閑言少敘,快帶我去見過伯父!”

魏叔玉聞言冷哼了一聲,隨後指着程處亮便道:“事關名譽,其是隨便假設的么?”隨後竟是里也不理他,轉身便朝着院內走了過去。

“嘶……莫不是魏使君為了聲望假裝遇刺?畢竟魏大人名聲在外,若百姓得知此事。定然會義憤填膺,俗話說人多了唾沫也能淹死人,群情激奮之下,那個誰還敢輕易招惹魏伯父?”

魏叔玉方走到台階處,聽着這番分析差點摔倒,然後……轉頭看着程處亮惡狠狠地罵道:“你給我滾!馬不停蹄的滾!”

看着魏府大門嘭的一聲關上,程處亮情黯然地嘆了口氣。

對於方才魏徵沒死的事情,似乎有些……

失望?

不過這番失望倒也算是情有可原,兩人如今也算是結下了仇,再加上以後自己要乾的混賬事兒還有不少,萬一被他拿住了把柄死咬住不放……

程處亮現在忽然無比想念自己那位謀士,將他與魏徵比較了一番,隨後嘆了口氣。

這人的氣量,與韋侍價差的太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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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超級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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