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楚女如夢
“小兄弟，手下留情哦，人家還是個小姑娘哩！”白衣人一臉壞笑地說道。
“人家兄弟也是第一次，小姑娘並不吃虧嘛，走走，一起痛快去！”黑衣人摟着個肥大白青樓女子，招呼大家向客房走去。
趙高帶着小姑娘進了房間，然後將門關上。小姑娘一見，嚇得連連後退幾步，驚恐萬狀。
“姑娘別怕，我不會對你怎樣的。”趙高見她嚇得不輕，連忙安慰她說。
“你真的不會對我怎麼樣？”小姑娘將信將疑地問了句。
“坐吧，說說你是怎麼進來這個地方的？”趙高指了指前面的椅子，示意小姑娘坐下來。
“公子請先受小女一拜，大恩不言謝！”小姑娘並沒有坐，而是直接跪了下去，哽咽着說道。
“你這是幹什麼？快快請起！”趙高見小姑娘跪到地下，連忙過去將她扶起來。
“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好讓小女日後報答？”小姑娘一邊站起來一邊問道。
“小生姓趙名高，也沒幫到你什麼，何談報答呢？”趙高聽了，有點哭笑不得。
“父親從小教導我，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小姑娘認真地回答道。
“好啦，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會進到這兒來？”趙高轉回原來的話題。
“小女姓羋名如夢，原是楚國人，因戰亂和家鄉鬧飢荒，便隨父親來到了秦國。”如夢回答道。
“你的其他家人呢，都留在楚國么？”
“母親和弟弟在戰亂中去世了，全家只剩下我和父親相依為命。”
好可憐的孩子！聽了如夢的話，趙高不禁感慨萬分，接着問：”後來呢？“
”後來，父親在這兒找了份幫人喂馬的活兒，總算安定下來。平時父親省吃儉用，為的是要送我去學琴，希望我能像大戶人家的子女一樣，接受良好的教育。可是——“
”怎麼啦？“
”可是就在早幾天，我父親突然病逝了，聽僱主說，父親在世時還向他借過一筆錢，於是在安葬好父親后，便不由分說將我賣到了這兒。“如夢一邊說一邊哭了起來。
”別難過，會好起來的。“趙高見如夢哭了，連忙安慰她。
”如今跳進了這個火坑，還能好到哪裏去？“想不到，趙高不勸還好，一勸，如夢哭得更加起勁了。
怎麼辦，救還是不救？趙高摸了摸那袋剛領到的潛伏經費，一時左右為難：救吧，將她贖出去安置到什麼地方？不救吧，好好的姑娘三頭兩天便被人糟蹋了，況且還是個未成年的。
正在他左右為難之際，如夢好象知道他在想什麼似的，突然又跪到地上，拉住他的袍子，哭着說道：“趙大哥，您就救救我吧，我願做牛做馬，侍候您一輩子！”
“這個，呃呃~”趙高有點於心不忍，終於咬咬牙，下了決心，說道：“你在這兒等着，我去跟老鴇說說，看贖金要多少。”
聽說趙高真的要將她贖出去，如夢喜得破涕而笑。
“什麼？那麼瘦的小姑娘，竟然要價二十兩金子，你不如去搶錢莊？”聽老鴇說要二十兩金子，跟他當年的贖金一樣，不由得跳了起來。
“小夥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姑娘樣子是瘦了點，可吹拉彈唱樣樣會，還是未**的好貨色呢，京城有錢人多的是，不愁賣。”老鴇瞟了趙高一眼，不屑一顧地說道。
見慣了父親討價還價的手法，趙高當然知道，這隻不過是老鴇的激將法而已，便漫不經心地說道：”剛才還是好貨色，現在已經不是了。“
”亂說，怎麼不是了？“
”反正我已經試過了，贖不贖也沒關係。“趙高裝作一副無所無謂的樣了。
”啊——這麼快？哪就減一兩，如何？“老鴇聽說趙高已經試新了，便改了口，將價錢降了一下。
”不行，十九兩金子，夠我來這兒快活大半年的了，何必贖她回去天天受罪？“
對於識數的人，最好的辦法便是跟她細細算一算帳。果然，連老鴇自己也覺得不合算，又將價錢降了降：”那麼十五兩，怎麼樣？“
“十五兩，夠我在京城買兩套兩房一廳的客房，光是租金，一年便可收回一兩金子。”
聽趙高這麼一說，知道今天碰到了一個比她更識數的高手，只恨當年沒跟老師好好學，對付這樣的人，該使什麼招式。
“一口價，十兩!”老鴇差點將嘴唇咬出了血，最後拋出了這個價錢。
“還是太貴了，你不知道，贖她事小，養她事大，一旦我把她領出去，既要給她租房，又要給她生活費，一年下來，少說要二兩金子，不合算，不合算!”
還不合算?老鴇此時的血壓突然升至160以上，狂吼一聲:“老娘三兩進的貨，不掙你兩倍還成什麼世道?”
此話一出，她便自打一個嘴巴，為啥?嘴賤!
“哈，哈，哈——”終於套出了成本價，趙高得意地狂笑，看來，父親這三板斧還挺管用的，畢竟是博弈高手，找過n條街都沒對手。
“做人啊，不能做得太絕，這麼小的姑娘，還未成年，你忍心讓她被人糟蹋，積點德好不好?長此以往，小心孫子不長**!”
還真被趙高說中了，老鴇早幾天剛生下來的孫子便是個陰陽人，多了個**兒!
“老娘今天大拍賣，成本價三兩要不要?”老鴇狂吼一聲，嚇得客房裏的客人紛紛探出頭來連問怎麼回事。
“成交!”趙高從麻袋裏掏出三兩金子，一拍拍到桌子上，等老鴇冷靜下來細想，一切已經為時已晚了。
聽說剛才那個小青年僅用了三兩金子便拍得了那個剛下馬車的小姑娘，久經沙場的黑衣人打死都不相信，這兒的老鴇是個出了名的老鐵(鐵公雞)，從來都沒有在五兩金子以下放過任何一個青樓女子，哪怕是服務了多年的老司機！所以他第一個趕出來向趙高道賀:“小兄弟你真是太有才了，幾時到衛國，隨時找我，我叫公孫勝。”說著，還遞給趙高一張牌子，叮囑說只要到了衛國任何一個關口，拿出這張牌，自然會有人安排他的食宿，並在第一時間報告給他。
趙高聽他這麼一說，不禁大吃一驚，看來此傢伙來頭不小，說不定是個大人物，可如此舉足輕重的人物，為什麼衛國會派他來秦國做間諜呢?趙高一時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