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4.第四章

第四章

楚宴記憶編織的能力,是跟系統商店兌換的。

他存了好幾個世界的經驗值,硬着頭皮做任務,幾次九死一生,一直攢着經驗值不肯用,就是想兌換這個能力。

[是的,我親切可愛又嚴謹的主人,兌換了這個能力就開始皮了。]

楚宴不由笑了笑。

他只是覺得自己生命安全得到了保障,然後本性就出來了。

不過這東西極其考驗精神力和對情緒的把控,在別人完全戒備的情況下,是根本不可能使用的。

所以楚宴來這裏的第一步,是種下懷疑的種子,然後瓦解對方的戒備。

為此,他不斷激怒着對方,擺出一副我想死的姿態,還勾引韓錚讓林瑾之方寸大亂。

楚宴知道林瑾之是個聰明人,他這樣脫離常理的姿態,林瑾之自己就會思考這是為什麼,根本不需要自己刻意潑髒水給林侯爺。

楚宴打了個呵欠,進入了沉眠之中。

這些天楚宴強打着精神,一直裝睡,就是放不下這些事。

如今形勢稍穩,楚宴的困意才逐漸上升。

楚宴沒心沒肺的睡得極沉,可他這個模樣卻把一旁的人給心疼壞了。

葉太醫知道楚宴又昏迷過去了,便到裏面為楚宴診治。

寢殿裏面被鋪上了一層薄薄的紅綢,地毯也是上好的白狐皮。而躺在那邊的人,膚色如雪,墨發如瀑,唇不點而朱。他的容貌十分清雋,可那雙桃花眼又為他增添了幾分艷麗。

楚宴雖然穿着薄薄的衣衫,卻露出了大片的胸膛,葉太醫忽然被勾得有些挪不開眼。

他以前因為敬畏,從不敢這樣看楚宴。

可現在,葉太醫卻通過那些存留在楚宴身上的痕迹,知道楚宴被林瑾之如何壓在身下。

他的喉頭髮緊,眼神竟然多了幾分燥熱。

他們當今的陛下,容貌當真是絕美,連那位早負‘第一美人’盛名的武安侯公子都比不上。

在葉太醫靠近楚宴的時候,楚宴就已經醒過來了。這是他幾個快穿世界的後遺症,一旦有人靠近自己,他就會全身戒備起來。

只要有人一靠近,渾身都是戲!

楚宴重新睜開了眼,氣勢已經起了變化。

他滿是疲倦的問:“你怎麼又來了?”

“臣……臣來為陛下診治。”

楚宴垂下鴉羽似的睫毛,輕輕的顫抖起來:“反正還會傷的。”

葉太醫一聽,血直接衝到了腦子裏:“武安侯公子怎可這麼對您!”

楚宴那個地方的確傷了很多次。

看着葉太醫義憤填膺的模樣,楚宴看他的眼神多了幾分打量。

[他喜歡我。]

[誒!!!]

[這麼震驚做什麼?]楚宴對自己的系統向來寵溺,他又在心裏告訴系統,[或許可以利用一下。]

楚宴掙紮起來,朝葉太醫伸出了手。

隨着他這個姿勢,手上的鎖鏈發出聲響,在寂靜的空間裏,顯得格外刺耳。

楚宴如同求救那般望向葉太醫,彷彿視他為自己的救贖那般。

只可惜楚宴伸到一半,指尖快要觸碰到他的時候,卻因為看見手上鎖鏈而頓住。

楚宴眼底的光在一點點熄滅。

葉太醫清楚的看見,他眼中珍貴的東西在一點點破滅。

葉太醫忽然感覺心痛難忍:“陛下可是要臣幫您做什麼事?”

“幫我找一個人。”

“只要陛下吩咐,臣萬死不辭!”

“不用你萬死不辭,是被我安放在密道里的林侯爺。”

葉太醫睜大了眼,而楚宴又小心翼翼的在他耳邊說著那些密道的位置。楚宴低聲耳語,葉太醫的耳朵都紅透了,沒想到自己還有機會和陛下靠得這麼近。

等楚宴說完,葉太醫才鄭重的說:“一定完成陛下囑託。”

[林瑾之自我上次說了騙子以後,這房間裏一定充滿了他的眼線,我今天對葉太醫說的話,估計都要被他聽到咯。希望他早點過去跟蹤葉太醫。]

系統:[主人你又在皮!!]

[誰叫林瑾之這麼混蛋,一舉一動都派人盯着我,就別怪我下套。]

與此同時,林瑾之正和信王周旋,信王是楚宴的皇弟,楚宴信任他,並未防範着信王,還撥了驍勇營給他。林瑾之正在和信王說著話,卻偶然聽見了下屬傳來的消息。

他的臉色一變,就連一旁的韓錚也發現了端倪。

“瑾之?”

林瑾之臉色微變,只對韓錚說:“信王殿下,在下還有事,便先行告退了。”

韓錚的眼神一直系在林瑾之身上,這樣子頗讓信王覺得厭煩。等那位事事俱到的武安侯公子離開以後,信王才把目光放到了韓錚身上:“大將軍,不知陛下的傷可還要緊?”

韓錚只能先替林瑾之同信王周旋。

“陛下自圍獵受傷之後,便一直昏迷不醒。難道信王殿下還懷疑瑾之不成?他可是陛下最親近的人。”

的確,皇兄平日和林瑾之關係極好。而他也知道皇兄同林瑾之的關係。

信王臉色也微冷了,皇兄一直沒有上朝,他也只擁有一個驍勇營,那些人蠻力在行,可打探宮中究竟發生了什麼卻不在行。

他只能抿了口酒,心頓時沉了下去。

信王深吸了一口氣:“先告辭。”

韓錚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等他目送信王走後,韓錚又回到了那個關着楚宴的屋子裏。

剛一推開門,外面的冷風就送了進來。他身上因為剛才的宴會沾染了梨花花瓣,那些風吹過他身上,帶走花瓣進入到寢殿裏面。

裏面關着一個絕美的人,見他走過來,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韓錚知道,林瑾之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才神色匆匆的離開了。

他原以為,林瑾之會來這邊看這個昏君。

“你怎麼來了?”楚宴的聲音很冷,猶如敲冰戛玉。

“陛下受了這等對待,還苟延殘喘,微臣敬佩。”

楚宴臉一個眼神都不想給他,並不作答。

他發著燒,狠狠的咳嗽了起來,因為憋氣的緣故惹得自己臉上否浮現了一層薄薄紅暈。

韓錚有些痴怔,之前的他分明那麼恨楚宴搶走了林瑾之,可為什麼……

他走到寢殿之內:“為什麼不看微臣?”

“亂臣賊子,污了朕的眼睛。”

韓錚拉起他脖子上的鎖鏈,直接把楚宴從那邊拉了過來。

楚宴身上沒有力氣,就這樣跌入了他的懷裏。似乎發現自己做了什麼,緊緊的咬住了嘴唇,臉色蒼白如紙。

他想從韓錚身上離開,可韓錚就這樣拽着他脖間鐵環的鎖鏈,令楚宴無法掙脫。

楚宴不想死。

那樣的日子他都渡過了,現在同樣也不像死。

他可以笑着,讓別人玩弄自己。

這樣的人,怎麼捨得死?

所以楚宴苟延殘喘——想活。

“陛下不想看微臣,微臣卻想讓陛下看我。”

韓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自那日之後,林瑾之對他的態度隱隱有些敵視。

就像他……覬覦了原本屬於林瑾之的東西似的。

他想為林瑾之報仇,同時楚宴和自己也有仇。

他想報復這個昏君,所以楚宴不願意什麼,他就做什麼。

韓錚捏住了楚宴的下巴,力道極重的把他的頭轉了過來。

楚宴不想看,彷彿這是自己最後的尊嚴那般。他決絕得不想睜開眼,韓錚在他耳旁猶如惡魔似的耳語:“臣知道有個小太監,之前對陛下有恩的。”

高華?

[高華對我的信任度多少?]

[很忠心,幾乎是百分之百。]

“高華……現在在外面?”

“當然。”韓錚嘴角的笑容幾近殘忍。

在正好!

記憶編製就是得人在場。

楚宴的心裏閃過異樣,他或許得給高華腦子裏植入一段蕭宸的記憶。

畢竟這種事他自己說出口,完全沒有威力。

鎖鏈發出規則的聲音——

記憶編製開始。

他得借高華的嘴說出一些事。

“陛下可想清楚了?”

他想幹什麼?

沒過多久,韓錚就叫下屬壓着高華走了進來。

高華心裏十分害怕,看見陛下被韓錚這樣對待,他的眼睛都紅了:“你們這群叛賊!放開陛下!”

韓錚毫無所動。

“陛下若不睜眼,高華就沒命了。”

楚宴的睫毛微微顫抖起來,唇色蒼白得可怕。

他掙扎着,喉嚨里彷彿含了一口血,胸腔劇烈的起伏起來,滿滿都是血腥味。

韓錚使了個眼色,下屬就對高華動了刀。

可高華心疼楚宴啊,他寧願死也不肯開口求饒,也不肯讓楚宴知道。

沒了自己這個軟肋,這群亂臣賊子就折磨不到陛下了。

他的陛下,自小就那麼可憐,受了那麼多苦……

高華實在不想讓陛下再受什麼磨難了。

當鮮血濺到楚宴的身上時,他終於睜開了眼。楚宴沒想到,自己還在心裏掙扎的時候,韓錚就下了手。

他想伸出手,去抱一抱高華,可那邊只剩下了一具冰冷的屍身罷了。

楚宴徹底愣在原地,痛苦得身體顫抖起來,連呼吸也忘記了。

沒了。

任何關心他的人,都會離他而去。

韓錚笑了起來:“陛下終於睜開眼看微臣了嗎?”

“你想做什麼?”

“陛下可還記得,因為您幼時的一句話,而殺掉的一位官員?”韓錚低沉的說,“那是收養微臣的義兄!微臣,便是代替義兄,來向陛下討命債來了。”

楚宴不由睜大了眼,似乎只要一想起那個記憶,就會害怕起來。

他的瞳孔睜大,身體抽搐,顯然是魔怔了。

韓錚皺緊了眉頭,楚宴不僅是他的情敵,還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他是想折磨楚宴的。

可看到楚宴這個樣子,他還是微怔。

楚宴嘴唇蠕動了兩下,似乎在說什麼。

韓錚湊得近了些,卻聽楚宴一直說著三個字。

“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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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貌美如花[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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