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 64 章
妹子們,通知下,防盜訂閱比是百分之五十,感謝支持正版的妹子們賀蘭春出嫁前恭帝迫於中山王府的壓力賞下了封號,只是因秦家與賀蘭家當年的糾葛,恭帝心中實難咽下這口惡氣,又顧忌中山王的想法,不敢直接駁了他的摺子,只得在封號上動了手腳,賞賜其一個“謹”字,卻也足以讓賀蘭春噁心的幾天吃不下飯。
“娘子為這樣的事生惱不值當。”賀蘭春的乳母徐媽媽溫言軟語的勸道,慈愛之色幾乎要溢出眼底,她抬手召了小丫鬟過來,接了她手上的燕窩粥,笑着與賀蘭春道:“我的好娘子,趕緊用些飯菜吧!你這般可不是讓媽媽心疼死了。”
賀蘭春從美人榻上做起,冷笑道:“這是存了心的噁心我,恭帝不過是初登基,身下這把龍椅尚未坐穩,他哪來的膽子敢打中山王府的臉,我看分明是有人撐腰才是,媽媽叫人拿筆來,我倒要問問季卿他是何意,我人尚未進府便要我慎言恭敬不成。”
徐媽媽一手奶大的賀蘭春,自是曉得她的脾氣,眼底揉不得一點的沙子,吃不得半點的虧,只是眼瞧着幽州來迎親的人便要到了,怎好再生事端,便溫聲勸道:“不過是一個封號罷了,娘子若不喜歡日後進了府不叫人這般稱呼便是了,怎好因這點事與中山王起了嫌隙。”
賀蘭春底氣十足,她手上握着大筆的銀錢,季卿便是對她不喜,也不會冷淡於她,自是有恃無恐,半步也不肯相讓。
“靈桂,筆墨伺候。”賀蘭春揚聲說道。
徐媽媽輕嘆一聲,見靈桂手腳俐落了拿了筆墨紙硯來,便伸手扶了賀蘭春起身,只是口中不免叨念着:“您這脾氣還是改改的好,免得將來吃了大虧。”
賀蘭春知徐媽媽一心只為她好,便連親生兒子都要落在她後邊,便笑着道:“媽媽放心便是,我心中有數的很,只是這個委屈若這般無聲無息的咽了,咱們進了府怕也是讓人以為我們是軟柿子,好拿捏的很了,既府里有人想給我一個下馬威,我若不將這臉扇回去,豈不是枉費了那人的心思。”她吩咐了靈桂研了磨,提筆寫下了一封信,言辭之間未見鋒利,只有滿腹委屈。
徐媽媽細品賀蘭春的話便琢磨出了幾分味道,說道:“娘子的意思是中山王府有人作祟?”
賀蘭春譏笑道:“恭帝如今這把龍椅都做的戰戰兢兢,怎可能用這種方法來打季卿的臉,媽媽莫要忘記了,這個封號是季卿求來的,恭帝賜下謹字讓我慎言恭敬,又何嘗不是在警告季卿。”
徐媽媽這樣的內宅婦人都曾聽過中山王的煞名,當即笑道:“那位怕是沒有這個膽子的。”
賀蘭春彎了下唇角:“有與沒有可不是他一張嘴能說的清楚的,且瞧着季卿是不是這般想吧!我瞧着他可是一個多疑的性子,只怕恭帝滿身張了嘴也說不清這件事了。”說道這,賀蘭春露出快意的笑來,她這人氣性大,心眼小,別人打了她的臉她必要雙倍還回去才能出了這口氣。
賀蘭春倒是琢磨對了季卿的性子,季卿慣來多疑,恭帝賜下的這個“謹”字在他看來更像是對他的一種警告,讓他當即大怒,只是他這人素來喜怒不形於色,心中便是有滔天怒火也不會輕易宣洩,只命人前去一查,看看是誰給了恭帝的膽子,讓他敢如此羞辱自己。
魏氏絕想不到這件事上魏王府會插了一腳,看着坐在她對面,面容冷肅的夫君,她微微垂下了眸子,輕聲解釋道:“王爺,這事我當真是不知情,我連您要為九娘子請封一事都一無所知,怎會讓父王在私下動這樣的手腳。”
魏氏的話季卿倒是信的,他這個王妃還不至於蠢笨到如此地步,只是魏王府私下干涉中山王府的事叫他滿心不悅,他嘴角略勾,聲音中透着冷意:“想來是岳父說提的字未能讓聖人領會,依本王來看應是花重錦官城的錦字才對。”
魏氏聞言便附和道:“我也以為應是這個錦字才是,聽聞九娘子美貌絕倫,這個字倒是極配她的。”
季卿微微頷首:“如此甚好。”
季卿走後,魏氏不覺鬆了一口,繼而心頭起火,也不知是因為季卿為賀蘭春請封一事她毫不知情,還是氣魏王府自作主張,她召了蘇媽媽來,吩咐她道:“立即派人回京,轉告父王中山王府的事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可私自插手。”她想了想,又怕她父王不將此事放在心上,便修書一封讓人帶了回去。
“父王這是在京城的日子久了,如今恭帝繼位更無人能轄制他了,便越發的得意忘形起來,中山王府的事怎是他好插手的。”魏氏與徐嬤嬤抱怨道,苦笑不已。
徐嬤嬤道:“老王爺也是為了您好,王爺不聲不響為賀蘭氏弄了個封號,且不是有與您並肩之意,老王爺知曉這樁事怎能袖手旁觀。”
魏氏苦笑道:“如今怎比從前,父王若還拿老眼光看待王爺早晚是要吃了他的大虧的。”說道這,魏氏心中一動,繼而臉色微變,她緊緊抓着徐嬤嬤的手,低聲道:“派人去給母親遞話,問府中可是突有變故。”
“王妃?”徐嬤嬤一怔,不知這話從何說起。
魏氏緊咬着牙齦,道:“我那些庶出的兄弟皆不成事,父王早已將寶壓在了王爺的身上,怎會突然行事輕狂起來,便是父王因恭帝繼位之故得意忘形,母妃也不會由着他胡鬧,必是府中出了你我不知的大事才對。”
魏氏料想不錯,魏王府卻是出了一樁事,魏王對髮妻素來尊重,只是魏王妃年華已逝,魏王再是愛重於她也不比不得那些鮮嫩的小娘子帶給他的愛谷欠,尤其是近幾年,魏王越發的喜歡那些嬌媚可人能討他歡心的小娘,其中有一個白氏最為得寵,魏王甚至抬了她做姨娘,這白氏姿容不凡,又頗具有手段心機,哄的魏王一時眼中竟再無旁的美人,在她生下一子后更是為她請了封,立為了側妃,都說小兒子大孫子,這句話倒是應在了魏王的身上,他將那幼子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口中怕融了,恨不得能世上最好的東西都捧到小兒子的面前,對此魏王妃不屑一顧,左右不過是一個姨娘肚子裏爬出來的庶子,又能翻了天不成。
魏王妃絕想不到這個小東西還真想翻了天,白氏深知自己與兒子將來只能在魏王妃的手底下討生活,魏王妃是什麼樣的人,她這幾年也是瞧得一清二楚,深知只要魏王將來一去,她們母子絕無什麼好下場,為此白氏愁的幾日不得安眠,最終倒讓她想出了一個自以為是的好主意,如今她不過是府里的側妃,將來自是由得魏王妃隨意拿捏,可若是魏王能為天子,她自是嬪妃,她的兒子便是皇子,不說能不能掙得那個位置,便是封王也是好的,她這太妃自是要隨兒子同去封住,到時才叫得意自在。
白氏想法雖有些天真,可她的枕邊風卻吹進了魏王的耳中,如今天下是三王鼎立,早先魏王並未生出這樣的心思也是因後繼無人,他那幾個兒子不管是嫡出還是庶出都無甚本事,是以他才會一心扶持了季卿上位,可如今,魏王瞧着聰慧可愛的幼子便動了心思,白氏有一句話說到了他的心坎上,將來仰人鼻息過活怎比自己為皇自在,更可給子孫傳下盛世天下。
如魏王這樣的男人自不會缺少野心,幼子的降生讓他生出了萬丈豪情,他並沒有老去,這天下他為何不能一爭,憑什麼要為他季卿做嫁衣,況且季卿乃是他的小輩,本應相助於他才是。
魏王的這份心思在他得知季卿與賀蘭氏聯姻后達到了鼎盛,尤其是他為賀蘭春請封一事,更是叫他深感不悅,在他看來季卿這分明是不講魏王府放在眼中才會如此行事,叫賀蘭氏與他的女兒比肩,如今季卿尚需他扶持已敢如此行事,若叫他得勢,將來魏王府只怕難有立足之地,這般想着,魏王便暗示了恭帝在封號上動了手腳,而此舉正與恭帝不謀而合。
恭帝本就不悅中山王府與賀蘭氏聯姻,只是因顧忌中山王府的權勢不敢直言反對,如今由魏王出面打了中山王府的臉,他自再無顧忌,便賜下一個“謹”字為號,以示對賀蘭氏的警告之意。
恭帝當然並無警告季卿之意,他雖有此心卻無此膽,他深知如今他這把龍椅做的並不安穩,需三王鼎立以維繫平衡之道,只是他到底年幼,手段尚顯青澀,他只知魏王是季卿的岳丈,他順着魏王的意思賞下封號明面來看是打了賀蘭家的臉,卻忘了賀蘭春馬上便是季卿的側妃,此舉同樣也是打了季卿的臉,讓他怎能不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