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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妧啃了一大口麵包,…這就很過分了。
慕景行注意到她恨不得黏在食物上的小眼神,垂眸,眼裏閃過一絲笑意,拎着飯盒看向她,舉了舉,秀美溫和的笑,“早上好,要一起吃嗎?”
“…還是不用了。”夏妧真心遺憾。
可他每次都只準備那麼一小點,根本就不夠她吃啊。她還指着他給她介紹個男朋友呢,把他的飯吃完了讓他餓肚子……不太好吧。
除了這點之外,慕校長這個人非常不錯,平常說話溫和帶笑,從來不會讓人有什麼不愉快,是個很好的鄰居。夏妧這些天每天都能碰見他,也算是能說得上話了。
不過,
“那什麼,”夏妧仰着頭打量了他一眼,咳了聲,有些八卦的湊過去,“慕先生…”
“什麼事兒?”
夏妧壓低了聲音,“……你為什麼要踩着台階說話?”
他這幾天好像都喜歡站在台階上,她甚至連說話都得抬着頭。
上面風景比較好?
“……”慕景行臉一僵,往前走了兩步,道歉,“不好意思,我忘了。”
…站平地好像也高了不少。
兩個人並沒有寒暄多久,夏妧本來是想跟慕先生探討一下如何在短短一個月長高那麼的,結果並沒有問出來,就接到了她二哥的電話。
電話里,他二哥的聲音有些怪異,但還是充滿着笑意,“妧寶兒,今天有沒有空?”
“家裏有一場好戲,要不要來看看?”
“………”
夏妧思考了一下,興沖沖,“…去!”
.
此時的夏家。
一家子人,正中間坐着一個嚴肅的老爺子,左手一排沙發坐着一對中年夫婦,女人還穿着病服,眼含淚光握着夏諾的手。季家兩爺孫也在,正說著什麼。
左邊沙發上一排坐着夏家爸媽和兩個哥哥,完全沒什麼表情,頗有一種當面鑼對面鼓的意思。
夏二哥甚至還翹着二郎腿,放下手機,一臉嗤笑,“先等等,季爺爺,你等會再感動,我們家還沒說認她呢…”
夏二哥看向夏諾,“這人我們見是見了,不過是真是假可不好說,現在這騙子那麼多。何況就算是真的,她一個傷害過妧寶的人,憑什麼讓我妹妹幫她說話?”
“誰給她那麼大臉?您哪?還是季明硯?”
季老爺子臉色一僵,怒氣上涌,被一個小輩直接頂撞的臉上無光,看向夏父。
夏父等夏二哥說完之後,假意呵斥道,“怎麼跟你季爺爺說話呢!”
說完又對季老爺子抱歉道,“對不起季叔,明越他莽撞了點,他和妧妧一向要好,小孩子脾氣急…”
夏父頓了頓,掃了眼沙發上的人,“不過,明越的意思也就是我們的意思。”
“我夏盛不會發這種聲明。”
爺子臉色更僵,還沒有說話,就聽一個有些尖厲的聲音尖叫起來,“你們有沒有良心!”
“小諾是你侄女!你們要逼死她嗎?!”
夏二哥根本理都懶得理她。
神經病一個。
夏二嬸握住夏諾的手,拔高聲音,“諾諾也是你妹妹!這些年在外面受了那麼多罪,她夏妧已經享受了多少好日子,替諾諾說句話也不行嗎?!”
“本來明硯又不喜歡夏妧!夏妧為什麼還要佔着前未婚妻的名頭?!”
“從小到大,諾諾該享受到的都給夏妧了!這麼多年過的那麼苦,我苦命的諾諾…”
夏二哥不耐煩的皺眉,正想說什麼,就被夏媽媽攔住了。
這種事還是她來說。
夏媽媽的語氣平靜而冷漠,“第一,她是不是你女兒還不一定。第二,這麼多年,我養妧妧都是用的我自己的錢,沒用你們二房一分一毫,妧妧也沒占你女兒任何便宜,我女兒享受的都是她該享受的,沒任何對不起誰。
第三,侄女當年是跟你一起出去走丟的,在外面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那也都是你的事兒。”
“妧妧沒有責任、沒有義務替夏諾說話,我也不會讓她那麼做。”
如果夏家真的發出了那份所謂的聲明,說本來就是夏諾和季明硯有婚約………那形式就完全變了,夏妧就不是受害人,而是莫名其妙從一個受害人變成了使手段破壞夏諾和季明硯的小三。
夏諾和季明硯才是情比金堅。
……可憑什麼呢?憑什麼她的女兒要背負罵名?憑什麼明明是受害者,還要受那麼多委屈?
都是母親,為母則強,她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情況出現。
“季明硯和夏諾要在一起沒任何人攔着,”夏媽媽語氣透着狠意,“但他們必須背着出軌和外室的名頭一輩子。”
她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是他們對不起她的女兒。
季明硯不說話,夏諾看了他一眼,吸了一口氣,掐住手心。
夏二嬸不敢置信,“你們當真見死不救?!夏諾可是你侄女!”
夏媽媽目光不動,“…那就不做這個大伯娘。”大方和二房斷絕關係。
她這話看着是跟夏二嬸說的,其實是在逼老爺子表態,意思很明顯,如果你非要發聲明,那行啊,大房和二房乾脆斷絕關係,和你也一樣,反正他們一家早就從夏氏獨立了出來。
二房是老爺子後面這個繼妻生的,感情本就不怎麼樣,老爺子又偏愛小兒子點,兩兄弟關係勉強過得去,偏偏小兒子沒什麼本事,只能讓老大看護點。
求着他們還想讓妧妧吃虧?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夏老爺子也不敢繼續往下了,終於開了口,“聲明的事再說吧。”
夏二嬸強忍憤怒,“可諾…”
夏老爺子一敲拐杖:“閉嘴!”
看起來有些窩囊的夏二叔拉了拉夏二嬸,夏二嬸不敢再說話了,把氣咽了回去。
夏諾心頭一涼。
季老爺子也看出了事情的發展趨勢,眯了眯眼,像是剛剛只是隨意提起,不在說這個事,轉移了話題,“好好好,你們家裏的事兒我不管。”
夏諾和明硯能不能成先不急,他得先說一下公司的事兒。
“我這次來呢,主要是說,夏盛啊,為小妧那孩子出氣出的也夠多了吧。”
他語重心長道,“夏妧是我看着長大的,老頭子心裏也不好受,想着你心裏有氣,想着是我管教不嚴,這些天季氏也沒有還手,但都現在了,夏家季家這麼多年的情誼…”
是沒有還手還是還不了手幾個人心知肚明,他們兩家關係肯定不能繼續了幾個人也都知道,夏父眼裏露出一些嘲諷,但也沒有人去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