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野外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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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外面他盡量用漢語說話,多練習練習,楚玉笑了笑,真誠的道:“謝謝!”
沈苑細看這才發現隔壁小男生眼睛竟然是藍色的,看來這是傳說中的中外混血兒。
“你好,我叫楚玉。”被楚玉碧藍色眸子看着,沈苑愣了愣,接着也笑了。
友好的朝楚玉伸出了手,“你好,沈苑!”
楚玉瞬間開心的笑眯了眼,很是興奮的和沈苑握手,還真心實意的稱讚道:“你很……beautiful。”
沈苑眸子充滿了笑意,“謝謝,你也好看。”
“no,no.”楚玉連忙擺手,“你,好看!”
“不不不,你好看!”
兩個模樣都出色的年輕人,正在商業互吹,都覺得對方好看。
周圍人多了起來,都看着他倆,也不知道這兩個年輕在爭吵什麼,看樣子卻又臉上帶着笑,不像在吵架。
沈苑察覺到他們身上的目光越來越多了,連忙豎起手指,“噓”了一聲,楚玉左右看了看,會意的眨了眨眼,接着倆人又相視而笑,楚玉有些小孩兒心性。
“你是來競拍的?”沈苑勾唇道。
楚玉老實的點頭,“是,我奶奶,要過生日,我想買個禮物送給她。”
沈苑眸子低了一瞬,細長的睫毛垂下一片剪影,看來家世不錯的,能排到這第三排。
楚玉心性有些天真,被家裏人保護得很好的,獨自一人來這裏,應該是瞞着家裏來的,心下瞭然,沈苑笑得也更真誠些。
“嗯,正好我也要拍東西,可以幫你看看。”沈苑眯眼笑道。
楚玉很是興奮,他剛來中國,朋友不多,即使有些人湊上來,也是假朋友,都為攀他家關係討好他,而沈苑卻莫名的合他胃口,連忙點頭說好,又道了幾聲謝。
不一會就和沈苑打成一片,而沈苑也把他的關係摸了個透徹,在心底搖了搖頭,年輕人你還太年輕,好在他不是壞人,不然這麼撂家底,被人坑了都不知道。
不多時,拍賣會便開始了,周圍空餘的位子,也差不多都滿了。
楚玉才停住自己那半吊子的漢語,沈苑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揉了揉耳朵,這小朋友話太多,聒噪,而且還是中英夾雜着說,沈苑聽了更是煩躁。
若不是小朋友人長得好看,性子也純真,沈苑早就冷着臉懶得理他,人家又沒有壞心眼,沈苑也不好明說他話多。
拍賣行前面都是些分量輕的東西,雲翼閣出的東西自然不差,但都是後面幾排的人在叫價,前面黑壓壓的人都未動作。
隨着時間的流逝,沈苑也沒看上自己想要的,而楚玉倒是看上了一座玉觀音,她奶奶六十大壽,送這個給她,最合適不過了。
“你想要?”沈苑疑惑道,那玉觀音雖然成色不錯,但也不是最好,也不知道後面會不會再出些好東西。
楚玉點頭,開始叫價,摁了座位上的數字鍵盤,又搖了搖手中的牌子,這才回道:“我奶奶喜歡!”
沈苑瞭然眸子柔和了一瞬,笑道:“真孝順!”
楚玉被人誇了,笑得很開心,喜怒都擺在了面上。
最後花了六百萬,將玉觀音買了下來,楚玉暫時和沈苑道別,他要去後面刷卡付錢。
而拍賣品,就不用自己拿了,雲翼閣會派專門的人把東西送到家裏。
走了個話癆,還是個有口音的話癆,沈苑感覺自己周圍的空間寬敞了很多,伸了伸大長腿,慵懶的靠着椅子,舒服!
“現在是拍第十八件藏品,燕朝仿蜀漢元帝印章!”年輕帥氣的拍賣師,讓人將東西擺到了投影儀面前,圖像打在了身後的白色帆布上,讓大家可以清晰的看清,印章的色澤,以及雕刻走勢等,拍賣品的大致模樣。
此藏品一處,中間的人都開始動了起來,而第一排的錢老則是眼含血絲,目露凶光的惡狠狠的瞪着於成水。
於成水挑釁的看了他一眼,錢丘章血壓立刻飈升,拍了把座位上椅子扶手,就要衝上去和於老理論,老樣子是有要打一架的準備。
“怎麼回事?”聲音有些沙啞低沉,分不出年齡,嚴肅冷峻的面容,兩眉間有深深的溝壑,韓昊睨了錢丘章一眼,便沉聲問道。
錢丘章面上轉過幾瞬,堪堪將怒氣壓下,從嘴裏蹦出兩個字,“沒事!”
“沒事,就坐下!”聲音帶上一絲冷意。
錢丘章面色一變,連忙坐好,暫時忍下於老坑了他兩次的事,準備事後找他算賬。
韓昊不着痕迹的瞥了眼不遠處的韓辰逸,意味不明的冷哼一聲。
若不是這錢丘章沒用,也不會被韓辰逸插手進雲翼閣,好在大小事務都還在他把控當中,不然……
錢丘章想着得罪韓昊的那些人下場,哆嗦了一身子,更把自己縮了起來,恨不得立馬消失在他眼前,哪還敢找於成水理論。
於老暗自偷笑一聲,這錢丘章怕是要恨死他了,老小子,來啊,誰怕誰啊!
聞喬看了過去,“嘖”了一聲,“你叔叔也來了,你說都是你們家的產業,何必走這程序呢,看上什麼直接拿走就是。”
韓辰逸冷眼的看了他一眼,涼涼的道:“就和聞總一樣,看上哪個藝人,就帶走哪個?呵……多不衛生!”
暗自說了聞喬亂來的事,聞喬默默的摸了鼻子,他就不該說到韓辰逸,這小子明面上不說,就會在背後坑你一道,你連知都不知道,或許還會幫人家數錢。
被陰怕了的聞喬,做了個拉鏈的動作,徹底閉上嘴了。
最終這個燕仿漢元帝印章,最終以一千一百萬的成交價落幕。
錢丘章買它,花了一千萬,卻是從他的個人腰包里掏,而這個被他認為是假印章,卻賣了一千一百萬,進入公司的賬,也就說他白給了公司一千多萬。
錢丘章將湧上喉嚨的血,默默的又咽了回去,這事不能讓韓總知道,不然他肯定是要被他撤下去,那樣的後果他不敢想像。
韓辰逸自始至終都沒看的韓昊一眼,深邃的眸子,靜靜看着台上的東西。
拍賣師說話很風趣,時間也在不知不覺中過去,很快就到了拍賣會的倒數時間,而這個時候則是前頭的人都在拍賣了後排那些則是跟着看看,飽飽眼福。
“現在我們來賣一個關子,這倒數第二件藏品會是什麼呢,他是枚玉佩,本因安置在鳳尾琴上,卻被一個人拿去用了。”
本無聊得要發毛的沈苑,猛的睜大眸子,不會……
在他錯愕的時候,拍賣師將那玉佩的名字說了出來。
“他就是西蜀昌平侯,沈君卿貼身之物,九霄環佩!”
周圍的人,“呼”的一聲,喧鬧起來,這東西來頭可就大了。
誰不認識這昌平侯,可沒有想到像他那麼奢華的一個男寵,隨身之物卻寥寥無幾,除了鳳尾琴,恐怕就這九霄環佩威名遠播了。
是個值得收藏的藏品,半個拍賣停都開始動作起來,準備開拍。
沈苑面色發青,他的東西竟然被這些人拿去拍賣了,他的東西,韓琛送給他的定情信物,這些人怎敢?!
心裏尤其的憤怒,眼中都含着怒意,可又無可奈何,只能看着九霄環佩被擺上拍賣台,這讓他感到莫名的羞辱,面色發青。
起拍價是九百萬,很快就有人加價,本來不準備拍東西的沈苑,不得不也跟着往上加,這東西無論如何也不能落到他人之手。
一旁楚玉早就付完款回來了,看着面色不好的沈苑,抬頭看了看玉佩,猶豫道:“那東西很重要麼?”
沈苑搖了搖頭,沒說話,很快九霄環佩便越上了一千萬,沈苑再次舉牌。
拍賣師拿着話筒喊了一聲,“46號先生再次出價,一千五百萬。”
於成水眯着小眼睛,剛剛就覺得這號碼有些熟悉,一道光閃過,猛的睜大了眼,這不是他給沈小子的號碼嗎?
這臭小子亂跟着起什麼價,這九霄環佩可不是一般人能買得起的,不是告訴他要懂點分寸么,怎麼還是忘了!
於老豁然起身,往身後的位置看去,一時不知道沈苑坐在哪個方位,有些着急。
“5號先生,叫價二千萬!”原來是韓辰逸的助理喊了,直接加了五百萬。
韓辰逸眸子隱隱有些暗光,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執着於這個玉佩,只知道在看到它的第一眼,全身血液都在叫囂沸騰,心跳如雷,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東西是他的私人物品,誰也不準奪走。
韓昊見韓辰逸動手了,他也開始喊價。
“8號,兩千五百萬!”依舊是五百萬的加。
沈苑再次舉牌,按下了數字。
“46號,兩千六百萬。”
楚玉連忙拉住沈苑的手,着急道:“別喊了,就一個小玉佩,值那麼多錢嗎?”
沈苑轉身,堅定的道:“值!”
靜默片刻后,又輕聲道:“在我心裏,他無價!”
待馬車行駛過後,那些宮女太監這才紛紛從那嚴峻的威壓中,解散出來。
一個剛入宮的粗使宮女,疑惑的望着那匆匆離去的馬車,拉着一旁比她略長几歲的姑姑問道:“車裏坐的是何人?怎敢在宮裏行車?”
那年長宮女左右看了看,拉着小丫頭往紅牆靠近了些,“你說話可得仔細着些,那人是昌平侯,惹怒了他,有你好果子吃!”
“呀,昌平侯?不就是那個長歌樓里的戲子嗎?”小宮女驚訝道,她在宮外可是聽說了這位的很多傳言,什麼以色侍君,禍國殃民,媚上做亂。
年長宮女連忙捂住她的嘴,低聲在她耳朵斥道:“你不要命了!小心你的舌頭,這話以後可不能再說了!”
狠狠的擰了下小女孩的臉,兇狠的警告。
小宮女被嚇到,連連點頭,“是是,姑姑我知道錯了。”
宮女姑姑這才點頭,卻也拉開和小宮女的距離,這宮裏最怕的就是那些個忌諱,有時就是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死的,禍從口出她見多了,讓一個人無聲無息的失蹤太容易了。
馬車一直行駛到內宮這才堪堪停下,內宮入口早已停了一抬轎攆,駕車的玉順手腳麻利的將步梯放好,輕聲對車裏人說道:“爺,到了。”
昌平候這才掀起轎簾,走了出來,青眉絳唇,丰神俊朗,說一句龍章鳳姿也不為過。
轎輦旁等候的太監迎了上來,垂手行禮,“侯爺請上轎!”
沈君卿甩袖,負手而立,微微頷首,眸光淡淡,全然沒有之前在馬車上焦灼之色,緩步上前坐上那人人都羨慕的御賜轎攆。
待他坐穩,領頭太監疾步而行,身後的人緊隨其後。
轎上的沈君卿,心卻是慢慢的往下沉了,低垂着眼,手無意識的捻.弄腰間的青黃玉佩。
到了清和宮前,沈君卿依舊步伐沉穩,背脊挺拔,一步一步的穩穩踏上台階。
等候在宮門外的大內總管金順,連忙迎了上來,嘴角帶笑,沖沈君卿行禮,“侯爺來了,皇上在裏面等您。”
皇帝身前的大太監,不說給別人行禮,就是王爺宗親都要對他畢恭畢敬,沈君卿當然也無例外,扶住了要垂拜的金順。
借勢的撐起身子的金順,臨了又低聲加了句話,“皇上,怕是不好了……”
“公公,無須多禮。”嗓音清涼,泠泠泉玉,很好的安撫了金順急躁的心。
歷經兩朝的老太監壓下眼角的濕意,垂手揚了下拂塵,將沈君卿引了進去。
剛剛入秋,清和宮便已經鋪上一層毛墊,每個大柱底下都放置了一個熏籠,鋪面襲來的熱意卻讓沈君卿面色一變。
不復之前的淡定,快步的進了內室,內室的溫度更是高得嚇人,明黃色的龍床上躺着一人,床前輕紗飄撫,看不出氣息。
長年的病痛摧殘着他的身體,臉上的額骨高突,眼窩深陷,眼瞼浮腫曾暗青紫色。
沈君卿腳下一踉蹌,差點撐不住自己的身體,略帶顫音的問道:“怎會如此嚴重?”
金順垂首在床尾,往常尖細的嗓音不復存在,哭道:“太醫已經看過了,說是……回力無天,怕是不好了。”
牆角的幾名太醫聞言縮了縮脖子,身子抖得更加厲害。
本就道,活不過仲夏,是沈君卿尋來那皇室都不曾享用過的深海蛟珠,吊著命,多活這些日已然到了大限,終究逃不過天意。
沈君卿雙目赤紅,一眼都未看那幾個嚇得半死的太醫,緊緊的咬着下唇,強硬的令自己鎮定下來,半響過後,堪堪啞着嗓子開口:“公公別哭了……”
拿着發著熱氣的帕子,給床上失去意識的人擦臉,動作輕柔,生怕弄疼了他。
“將那些太醫趕至偏殿,不需過多責怪,只命人看着,莫讓他們傳出消息去便是。”穩定好自己的情緒,沈君卿的思緒清晰了許多。
金順道了句是,便讓沈君卿身邊伺候的玉順領着那些太醫退下,內室的門輕輕的合上。
床上的人這時卻微微一動,緩緩的睜開了眼,往日裏清晰靈動,令人沉溺的墨眸,此刻卻已經渾濁不堪。
迷茫的望着四周,觸及到那熟悉的身形,微微一笑,“君卿?你來了……”
沈君卿坐得更近了些,啞然道:“是臣,陛下……覺得好些了么?”
一旁的金順瞬間紅了眼,不敢出聲,回過頭用帕子輕輕將淚意拭去,復又將頭垂下。
“嗯,將朕扶起來。”盛元帝麵皮紅潤了些,氣也不大喘了,眸底的神色在這點時間裏,恢複比往日裏更好的神采。
沈君卿面上勾唇,心卻往下沉了幾分,這狀似……不敢多想,連忙上前將明黃色的龍枕靠在盛元帝的背後,自己則是坐在了床頭。
盛元帝握着沈君卿的手,細細碎碎的說著話,“君卿可有恨朕?是朕讓你進了這高聳入雲的宮牆,是朕讓你遠離那瀟洒自在的生活,牽扯進亂世紛爭當中。”
長嘆一聲,“是朕對不起你……”
沈君卿毫不在意,修長白皙的手
與皇帝那隻只剩皮包骨,膚色暗沉的手,十指相扣,緊緊的沒有一絲縫隙,聲音堅定的道:“陛下說笑了,君卿願意,聲名自在於我而言,不過是身在之物,陛下給我的已經夠多了。”
盛元帝眼眶漸漸濕潤,他一生歷盡艱苦磨難,臨了只有沈君卿這個人是讓他唯一不舍,難以放手忘懷,“有卿此言,吾心甚慰!”
話音一轉,更加堅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金公公,將遺詔取來!”
沈君卿虛虛捂住盛元帝的嘴,眼眶赤紅,再也忍不住淚意,略帶顫音道:“陛下身體康健,用不上那東西,何苦讓金公公……”
盛元帝輕輕的在那紅潤的手掌心落下一吻,復又包裹在自己不算寬厚的手裏,他的身體自己知道,怕是過不了今晚,他能為沈君卿做的,就是在他走後,把路的鋪好,他的君卿應該翱翔於九重天,而不是與他沉睡在帝陵,他要讓他好好的活着。
“昌平侯,昌平,保天下太平,造一份昌平盛世,愛卿你可做的到?”
沈君卿雙膝下跪,雙手交疊相扣,墊在前額之下,垂拜在地,眼眶滿是淚水,哽咽道:“臣,領命!”
金公公將聖旨緩緩打開,“命不可辭拒,神器不可久曠,國不可無主,着太子康為新皇,望其夙夜孜孜,寤寐不遑,共四海之利為利,一天下之心為心,昌平侯為攝政王,輔佐太子習治國之道,保邦於未危,致治於未亂,締造海晏河清,昌平盛世。”
“臣接旨!”沈君卿眼淚瞬間蜿蜒而下,鄭重的接過聖旨。
那頭的盛元帝卻是快撐不住了,朝沈君卿招手,眼緩緩閉上,“我又一次對不起你了,你給我好好活着。”
“朕多麼還想再聽你唱一曲《玉玦記》……”聲音越來越低沉沙啞,慢慢變小。
解凍風來末上青,解垂羅袖拜卿卿!
沈君卿,江南的那驚鴻一瞥,朕失了心,迷了魄,救命之恩,朕卻折斷了你的羽翼,以這牢籠作為報答,我終究是負了你,那些情誼只能來世再報。
沈君卿含着淚在那皺起的眉眼輕輕落下一吻,唱道:“孔雀東南飛,五里一徘徊……”
明明是要他唱忠君愛國的戲,沈君卿卻是唱起了《孔雀東南飛》,雁失其侶,哀鳴而死,焦仲卿尚且能和劉蘭芝共赴黃泉,他沈君卿卻只能苟活於人世,了解盛元帝的沈君卿,唱了一出生死契闊,全了盛元帝的心。
盛元帝輕蹙的眉頭緩緩鬆開,交纏相握的手,失去了支撐的力道跌落在床,嘴裏卻是含着笑,離了世。
沈君卿垂然,良久不語,淚水翻湧而下,將跌落的手重新握了回去,失常的貼着自己臉,聲嘶哽咽:“陛下……走了……”
金順“哐當”一聲,跪地匍匐,大聲喊道:“皇上,駕崩了!”
連着高喊三聲,殿外的公公聽到聲音,也跪了下來,將此語一一相傳出去。
周遭伺候的宮女太監們,跪了一地。
聲音一直傳到欽天監,監正連忙敲起國鍾,七七四十九下,國喪,整個皇城換下紅綢,掛上了白綾。
剛剛收到消息的王丞相,帶着一重內閣大臣,偕太子康、宗親,一同入了內宮。
到了清和殿外,卻被侍衛攔截,只許太子康一人入內殿,沈君卿這時已經換上白服麻帶,身形挺拔,面色清冷的立在清和殿門前。
準備迎接,接下來的風氣雲涌!
平復好心情的沈苑,又恢復往常的鎮定。
將端硯放好,手上拿着花瓶和漢元帝印章,繼續逛着古玩市場,但沈苑沒在出手,即使看到有發光的寶物,也權當沒看見。
一是物極必反,不宜過多,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