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吳藝蓮之死(6)

84.吳藝蓮之死(6)

此為防盜章這個女生穿着比較時尚,她個子有點高,杜川一米八的身高,這個女生就到杜川的耳朵了,因此粉色的長款大衣穿在女生的身上,襯出了她的大長腿,下/身搭配着黑色的九分褲,露在外面的腳踝纖巧白皙,鞋子是中跟尖頭小皮靴。

再看這個女生的臉蛋,她有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秀氣的眉毛,臉型是標準的鵝蛋臉,臉上不施粉黛就已經很養眼。

兩腮和鼻尖有一點點潮/紅,應該是被冷風刮的,卻為這個女生添了一分令人憐惜的氣質。

看着看着,甘映安便忍不住生出了一分比較的心思。

她如今已年滿二十八,女人過了二十五歲后顏值就一年不如一年,皮膚本來就在變差,又因為照顧孩子等等沒有得到更好的睡眠,說是黃臉婆真是一點都不誇張。

再說身材,她原本生了穀穀之後身材恢復的還算不錯,但是馬上又懷二胎,身材就又變形了。

甘映安在心裏暗暗嘆了一聲,怎麼好像越是比較,心裏就越是壓抑呢。

而眼前這個女生似乎也因為她的打量而顯得越發不安,用更加小心翼翼的語氣試探性地問:“老師?我可以知道嗎?”

甘映安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快回教室,就要上課了。”岔開話題,甘映安轉身就回辦公室,頭疼欲裂。

最讓甘映安頭疼的還是回到辦公室后,趙老師那曖昧的目光,這讓她越發懷疑,杜川平時是不是就對剛才那個女生有點什麼?

不然好端端的,怎麼會有學生去管老師的請假原因?還特地來問一下?

而且杜川昨晚還因為她擅自請假的事情而如此惱怒,莫不是因為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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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點四十五分,根據杜川貼在辦公室他辦公桌上的課表,她八點鐘有一節課在D樓213教室,班級是15級英語專業(1)班,英語語法課。

教案和教材都是從家裏拿過來的,甘映安昨晚睡前就已經大致看過教案,了解了一下杜川平時上課的流程。

已經幾年沒有站在講台上講課,現在甘映安除了感到緊張之外,更多的是激動。

在家裏當全職太太這麼幾年,她當然想過要出來找工作,只是穀穀才剛好上幼兒園,就又懷孕了,找工作的計劃就泡湯了。

這次互換身體對於甘映安來說,利大於弊,首先不用承受身體方面的疼痛就不必說了;其次就是能夠用杜川的身份到講台上講課,重拾自己的講課能力,如果以後換了回去,那她有了這段時間的寶貴經驗,也不擔心重新找工作會非常困難了。

甘映安原本工作的學校跟杜川不同校,她花了一點時間才找對教學樓和正確的教室,抵達教室的時候剛好踩着上課鈴聲。

甘映安也因為趕時間,一時間都忘記緊張了,站到講台上,就清了清嗓子,掃了一眼教室里的學生,正色道:“好了,同學們,安靜下來,我們開始上課。”

原本還在竊竊私語的學生馬上就安靜了下來,一個個睜大眼睛,好奇的望着她。

甘映安原本還不緊張,被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的盯着就開始緊張了。

是不是她的表現跟杜川不像?引起學生們的懷疑了?

她捏着教材的手都冒出了冷汗,緊張的同時,拿出點名冊點名,“先點一下名。”

聲音差點就抖起來了。

沒辦法,她真的已經太久沒有站在講台上了,雖然她有過經驗,但是不代表時隔幾年後,她依舊能輕鬆自然的站在這裏。

“梅康樂。”

“到!”

“焦雅達。”

“Here!”

……

……

“羽秋荷?”

“我在這兒,老師。”回話的是一個怯弱的女聲。

這個聲音……甘映安皺起眉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正對着講台的的幾列桌子,那個女生就坐在第三排,雙手托着下巴,專註的往講台上看。

這是早上到辦公室找過杜川的女生……原來叫做羽秋荷,還真是杜川的學生。

甘映安只頓了一下就馬上念下一個學生的名字,但是就是她頓了這麼一下,羽秋荷就已經非常滿足,一直保持微笑盯着講台看。

她不太清楚杜川的上課方式,因此在上課之前還特地提了一句,今天試試新的授課方式,希望大家能喜歡。

不過只是為她後面跟杜川不同風格的授課方式找個原因罷了,倒是沒想到學生們一聽都挺期待的。

甘映安上課喜歡引經據典,舉一反三,語法課一般都挺枯燥無聊的,因為一些語法定義需要記下來並且理解,遇到一些比較難理解的可能要講解整整一節課。

但甘映安講課的同時穿插了一些自己這些年積累下來的素材,或者是一個英語笑話,又或者是一些小故事,把知識點套用到令人比較容易接受理解的小故事裏,課堂氛圍非常好。

到了這節課的後面,甘映安已經完全不緊張了,因為學生們的熱烈回應就是對她最大的鼓勵,她彷彿找回了久違的成就感,重新恢復了自信。

“好了,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裏,你們的作業是……”佈置完作業,剛好下課鈴聲打響,甘映安收拾着講台上的教材材料等等,聽到講台下的一些學生正在說悄悄話。

“今天杜老師講的我居然都聽懂了……好神奇!”

“你沒發現今天語法老師笑起來也比較好看嗎?有一種……什麼感覺呢?像一個溫厚的長輩,像父親那樣?”說這話的居然是一個男生,甘映安大囧。

“我覺得是因為今天語法老師終於放棄用全英語教學了。真是要命哦,大學老師都用全英文教學,也不考慮一下學生是不是聽得懂,而且杜老師的口語又不是非常好,他一說英語我就想睡覺……”

甘映安低着頭收拾東西,假裝自己什麼都沒聽到,聽到杜川的口語被學生嫌棄,竟然有些幸災樂禍。

活該!

讓他平時回到家裏就癱着什麼都不幹,有時候還回到家就開始打遊戲,她看美劇聽英文歌,他還不屑。

口語本來就是要多聽多說才能好,像杜川那樣會幾句課堂用語就心滿意足了,也活該在教學方面一直沒有突破,還總是抱怨學生在課堂上睡覺玩手機不好好聽課。

收拾完東西,甘映安便抱着教材等東西走出教室。

正要拐角走下樓梯時,身後傳來一個女聲的呼聲:“老師,老師,可以等我一下嗎?”

又是羽秋荷的聲音……

甘映安原本都快把這茬兒忘記了,這女生老是湊到她跟前提醒自己的存在,她停下腳步。

羽秋荷走到她的身旁,垂着頭很小聲飛速地說了一句:“今天老師的講課真的很棒!”

說完后,羽秋荷轉身就飛快的跑回教室。

甘映安回過神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人了。

這個羽秋荷……跟杜川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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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辦公室后,甘映安先接了一杯溫水潤潤嗓子,辦公室里大部分老師都去上課了,只有三兩個沒課的正在辦公室里用手機看視頻。

甘映安也打算把手機拿出來,想問一下杜川,關於那個叫做羽秋荷的女生的事情。

她覺得她似乎也不是非常生氣,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甚至隱隱之中反而期待着杜川跟那個女生確實存在曖昧不清的關係……彷彿只要坐實了,她就能做出某種決定。

反正杜川的母親不就是一直期望着他們離婚嗎?

不料她正準備打電話,杜川反而主動打了電話過來。

這可真是稀奇,杜川很少會給她打電話,有什麼東西落在家裏寧願自己跑回家一趟也不會打電話讓她幫送過去。

“喂?你有什麼事情?”甘映安接聽了電話,語氣十分冷淡。

那邊似乎也對甘映安的冷淡有些驚訝,隨後才道:“要怎麼換紙尿布?我不會!”

杜川語氣焦急,甘映安隱隱之間好像還聽到二寶的哭聲,哭的她心尖兒發顫。

而且換尿布的方法她不是親手示範過了嗎?杜川早上可是口口聲聲說著會了會了,現在怎麼又打電話過來問她怎麼辦。

“哦,你早上不是說你會了嗎?這麼快就要來問我了?”她對杜川不耐煩的態度耿耿於懷。

“我,我以為我會了,真到了實踐的時候,我才發現我還有很多不懂的。”杜川吶吶道,明顯底氣不足,再也沒有今早的囂張。

甘映安嘆氣,真是欠他的,罷了,只是看在孩子的份上,跟他對着干,受苦的還不是孩子?他不寶貝女兒們,她可不想讓孩子們受委屈。

“把寶寶平放好,你傷口可能會疼,動作幅度盡量不要太大,我昨天帶了尿布和爽身粉,放在床邊的小籃子裏……”

甘映安講解了將近十分鐘,杜川才終於磕磕絆絆地幫二寶包好紙尿布,額頭上都冒出了一串豆大的汗珠,也不知是疼的還是因為太着急。

“好了。”他呼了一聲,“謝天謝地,終於好了,換個紙尿布這麼多講究。”

“既然好了,我們就來聊聊一個女學生的事情吧。”甘映安幽幽道,“羽秋荷跟你有什麼私下交往?”

“媽……你這是做什麼呢?好端端的換什麼病房,您這是在開玩笑吧?”杜川笑的比哭還難看。

因為他左看看又看看,發現他母親是空手而來的,並沒有帶任何食物,而且他母親的表情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她甚至在一旁催促護士們動作快點,“誰給你開玩笑!誒!護士小姐們,動作快點呀。快點完事,我等會還有事兒呢!”

此時護士們已經準備把杜川抬上推床,並且囑咐他:“如果疼的話,一定要說出來告訴我們,以免因為我們注意不到而導致傷口綳線。”

杜川就像一個命運操控在別人手裏的木偶,不僅動彈不得,還只能被動地接受現在的遭遇,被搬動的時候疼得呲牙咧嘴,疼到幾乎沒知覺。

他忍着疼十分不解地看向吳藝蓮,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母親,心裏尚存僥倖,“媽!為什麼突然要換病房?就算換也要跟我們說一聲啊!”

“我想換就換,你算老幾?讓你繼續住院已經大發慈悲了,有本事你就去告訴你老公啊,看他站在哪邊!”吳藝蓮得意地整理了一下自己新做的捲髮。

因為早上兒子確實道歉了,雖然最後確實鬧的不愉快,但就像這次那樣,沒過幾天,兒子還不是要向她低頭?沒準過幾天兒子就會來磕頭認錯了呢。

她理所當然覺得兒子到底還是向著自己,對這個兒媳的態度自然愈發囂張。

‘看他站在哪邊!’這句話一直迴響在杜川的腦中,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被轉到普通病房了。

母親沒有跟過來,他跟二寶孤零零地待在這裏,病房裏還有其他孩子哭鬧的聲音。

普通病房價錢較低,但是條件不好,一般都是幾個人同住一間病房,上廁所還需要排隊,比較私隱的事情都不敢做,畢竟還有別人在,會非常尷尬。

他被轉移到這邊的病房,裏面已經住了三個產婦,都是剖腹產在醫院住院觀察。

杜川剛被推進來的時候,同病房的產婦還向他打了招呼,只是杜川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並沒有回應。

他想起一些每次映安向她抱怨對母親的不滿時,他曾對自己妻子說過的話。

[我媽年紀大了,人糊塗了,你就多擔待一點吧!]

[你怎麼老說我媽的壞話!媽在我面前都說你辛苦呢,讓我好好對你,做母親的還能對自己的兒子不好?做婆婆的對兒媳還會不好嗎?她不是那種惡婆婆,很明事理的!]

[好好好,我知道你委屈了,但是她已經老了啊,我們忍一忍就過去了好不好?家和萬事興嘛!]

……

……

也不知道是疼的,亦或是夾雜着其他情緒,杜川擦了一下濕潤的眼角,茫然又無措。

因為午飯時間已經到了,病房裏其他產婦的家屬都陸陸續續送飯過來,產房裏飄着菜香味,讓杜川愈發感到飢餓不堪,胃部傳來絞痛,跟術后傷口的疼配合著彷彿奏成了一曲疼痛交響曲。

為了轉移注意力,杜川開始觀察病房裏的病友們。

其中有兩個產婦都是自己媽媽來送飯,吃飯的時候溫聲細語,氣氛和諧。

只有一個產婦的午飯是婆婆送來的,他伸長脖子偷看了一眼,發現這位婆婆送過來的只是清粥配榨菜,連他現在這麼餓一眼看去都沒有多少食慾。

這個年輕的產婦小聲抱怨了一句:“又說要催奶,給我吃這些去哪兒來的營養下奶!”

聽到此話,杜川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可能是因為第二胎了……這具身體開奶后,奶水還是很足的,但是如果沒有足夠的營養補充,奶水也會減少。

這麼一想,杜川的肚子咕嚕響了一聲。

好餓。

“我送來給你就不錯了,有的人只能在這裏餓肚子!你愛吃不吃,生個小丫頭以為你有多金貴?”隔壁病床那個產婦的婆婆嗤笑着,彷彿還瞥了一眼杜川。

杜川立即有種躺槍的感覺,肚子還非常應景地又咕了一聲,其他正在吃午飯的產婦似乎都對他投來同情的目光,讓他頭皮發麻。

婆婆對兒媳……實際上是這樣的嗎?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他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今天中午他還能有一口吃的嗎?

坐月子為什麼會這麼煎熬?根本就是度秒如年!

忽然,病房門被粗魯地推開,走進來一個人,捧着分格飯盒走路故意踩地很大聲,啪嗒啪嗒的腳步聲迴響在病房裏,惹人煩。

杜川一看母親去而復返,還帶了飯菜回來,立即恢復精神,心想,剛才媽這麼生氣只是因為在家裏操勞不耐煩吧?畢竟現在只有她一個人在家操勞還要照顧映安,會不耐煩也很正常!

他給自己找到了合理的解釋,強行原諒剛才母親的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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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公互換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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