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12月10日奇冷
又收到你的一封信,得知你近況不錯。別泄氣,繼續努力,巧克力還是有的,玫瑰也有的,儘管不出自我手。
你問我會不會想起你,我會的。經常在夜裏,我站在陽台上抽煙,回憶着我們在一起的美好時光——我不敢用如詩的歲月來形容它們,是因為這樣的形容過於自私,你未必贊同。明天將會是怎樣,誰也不知道。更何況,我倆的明天早就分開來討論了。常常想着那麼一天,當你站在面前,而我已經分不出,這張是誰的臉。從那天開始,我們被深淵隔斷了。我總想去搭座橋,但搭好了又如何呢,你不願走過來,我不願走過去。隔着深淵,我們平行向前。彼此看得見,卻又摸不到一點點。就這樣,走着走着,有一天某人累了,就會靜靜地倒下。另一個人依舊默默地走,可惜彼岸只剩下一片曠野。
從來沒想到今生會遇到你,你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曾經牽動着我的日思夜想。而一轉眼,你卻划向了相異次元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