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目的
乍一聽她這話,王金泉嚇得臉都白了,“那……那……那大師我現在該怎麼辦?!”
難怪他最近在書房看文件時總覺得頭暈胸悶,原來真是這個鐲子搞的鬼,早知道他就不貪小便宜從那個人手裏買了!
“一般八字硬的肯定沒事,但你不行,這種老物件想重新用必須得凈化它本身的氣息和磁場,只有那些懂行的人才可以,不過我不行,你最好還是把它處理掉,比如交給博物館,還能給你積累福報。”
說到這,司靜也沒有再去拆穿他的話了,這王金泉明顯是被人給坑了,有些東西出土后賣給人收藏,轉手的人肯定會找人凈化,對方一定是看他什麼都不懂才這樣坑他,也真是缺德。
“這……這……”王金泉也是一臉為難,這可是兩百萬啊。
見此,司靜也認真道:“這樣吧,我可以給你家裏擺個聚財的風水局,只要你以後多做善事即可。”
聞言,後者也是一愣,又想了一會,可能還是覺得命最重要,最後還是重重點頭,“那行,就麻煩大師了!”
王金泉家裏的擺設很淺薄,就跟普通人一樣在門前擺個運財的銅龜,龜擺的好的確能保家宅平安,擺的不好也是一樁禍事,司靜把他家裏的擺設簡單的調整了一下后,又從包里拿出一串鈴鐺掛在他家窗前,只要風一吹就能發出響聲。
“這個鈴鐺不管颳風下雨都不要拿下來。”司靜掛完后又愣了下,但還是沒有說太多,只希望是她想多了。
“好好好,一定不拿下!”王金泉連忙點頭,跟着又從包里掏出一張銀行卡,笑眯眯的推了上前,“一點小小心意,密碼是六個一,希望大師不要嫌棄。”
司靜沒有推脫,直接接了過來,然後雙手抱拳以示禮貌,“只要你多行善事,福報總會惠及你兒女,那個鐲子最好趕緊送走,不然還會出事。”
司靜沒有說太多也是怕嚇到他,那個鐲子上面沾染着一股很濃郁的陰氣和怨氣,說明肯定是陪着墓主人久了,而那個墓主人也一定是含冤而死,這樣的鐲子陪在活人身邊,當然會出事。
“明白明白,我待會就去聯繫博物館的人。”王金泉連忙點頭,不知想到什麼又好奇的看向身後的客廳,有些猶豫的道:“那個……大師……這個風水局真的能幫我聚財嗎?”
話落,司靜也不禁笑了,眉眼一彎,聲音清脆,“風水擺設在於形和氣,就跟那個鐲子一樣,雖然……算了,反正只要你別在把亂七八糟的東西帶進家,久而久之肯定能幫你聚財。”
有些東西說不清,就跟那個鐲子一樣,接觸了那麼久陰氣和怨氣肯定會影響他的神經和思維,所以王金泉才會因為一些小事和老婆吵架,接觸陰氣了久的人還會大病一場,那些從事陰事久了的人身體一般都不會有多好,除非是高人。
說到這,王金泉不知想到什麼,又神秘兮兮的湊過腦袋,“大師,你說一個人經常半夜十二點身上冒蟲,這是為什麼?”
聞言,司靜不由眉頭一皺,“為何這樣問?”
“不是我不是我。”王金泉連忙擺手,“是我認識的一個人,他可比我有錢多了,聽說請了好多大師也沒用,所以……我就想問問大師有沒有辦法。”
他說著又笑了出來,司靜沒有立刻回話,而是想了片刻才道:“這種癥狀得親眼所見才行。”
“明白明白,那大師下周一有空嗎?我想帶你去見見那個人?”王金泉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覺得他怪怪的,司靜想了下才微微點頭,王金泉立馬又非常熱情送她下樓,還說要親自把她送回去。
祁越說坐出租很貴,司靜覺得自己身上這五塊九毛錢應該不夠,所以便也沒有推脫。
王金泉真的非常熱情,不過也會偶爾試探她的底細,就跟電視裏演的互相試探一樣,司靜就隨便幾句搪塞了過去。
等回到店裏時,門口竟然還等了幾個人,下車后,司靜又對車裏的人道:“你記住,如果那鈴鐺突然響了,或者自己掉了,一定要立馬過來找我。”
車裏的人一臉疑惑,這鈴鐺被風一吹不就響了嗎?
可見司靜已經走遠,便也沒有問太多,就調轉車頭走了。
回到店裏,原來那些等的人都是過來找她的,看來互相宣傳還是有用的,等送走這些人後已經是晚上八點了,司靜倒不覺得累,只是有點餓了。
她師兄今天非常勤快的給她做了一碗麵條,等司靜把銀行卡和今天的事告訴他后,祁越立馬就冷笑一聲,“這生意人就是不一樣。”
司靜吃着麵條看了他眼,後者立馬擺擺手,“你就是個小孩子,人可比那些鬼要複雜多了,那王金泉都說對方比他有錢,要是他把你帶過去給那人治好了,那個人肯定會欠下他一個人情,這有錢人之間的人情可不是一頓飯就能還下的。”
聞言,司靜又低頭吃了兩口面,她覺得自己也需要歷練歷練,知人知面不知心,有時候面相不一定能透露出一個人的內心,不過這王金泉雖然利用了她,但也給她拉了一筆生意,這接有錢人的生意掙的肯定會很多。
“叫你平時少看點偶像劇,你不聽,以後你腦子裏都那些情情愛愛!”祁越拿着卡,一邊往門外走,“我去查查卡里有多少錢,你記得不要在看那八點檔的肥皂劇了!”
見他要走,司靜立馬放下筷子,猶猶豫豫的眨眨眼,“師兄,我……我想買個手機。”
最近她們掙的錢應該夠買一個了,雖然她還不會用,可會學呀。
祁越腳步一頓,回頭看了她那副期待的模樣,“行行行,明天給你買個小靈通。”
說完,人就走了,司靜有些好奇,小靈通是什麼牌子的?怎麼她從來沒有聽說過?
不行,她以後還是攢點私房錢吧,他這師兄肯定是看她剛下山不久什麼都不懂才騙她,電視裏說的對,誰有錢也沒有自己有錢好,她以後接了私活一定要自己留一半。
祁越是九點回來的,還帶了很多好吃的,他說卡里有五萬塊,已經劃去一半給紅十字會了,剩下兩萬五就是他們的了。
師兄說現在市中心一套房子一平方就要五六萬,司靜覺得她們還是窮的很。
第二天一大早司靜就起床了,她一定要買個手機,不過祁越拖拖拉拉到十點才肯出門,還說什麼手機有輻射,對身體不好,司靜就知道他小氣,要不是他師父讓她什麼都聽師兄的,她非把財政大權搶過來不可!
“來了來了,別催,我包子都沒吃完!”
祁越嘴裏還咬着一個大包子,穿着一個黑色衛衣,擼起袖子就準備把店內鎖了。
司靜就站在一旁等他,皺着一張小臉有些不滿,不知眼角瞄到什麼,她一轉頭,就看到一輛黑色的車突然沿着這條街道開了過來,然後緩緩停在了她面前。
祁越顯然也注意到了這輛豪車,咬着包子就來到司靜身邊,只看到車裏頓時下來一個熟悉的面孔,司靜記得他,他就是上次跟着那個唐先生的人。
換了套白色T恤和牛仔褲,司靜看起來就像個沒畢業的大學生,不過人看上去的確要比上次漂亮一些了,而且眼神里的單純絕對不是裝出來的,李鑼突然想起一句話,人不可貌相。
來到兩人身邊,他立馬對着司靜微微點頭,語氣明顯比上次客氣多了,“司小姐,我家老闆想請您過去聊聊醫理方面的事情,不知您現在是否有空跟我走一趟?”
話落,司靜不由一愣,又扭頭看了眼祁越,其實她師兄的醫術比她高多了,雖然看起來小氣又膽小,可在醫術一方面絕對是沒話說的。
“我……哥哥比較厲害,不如讓他過去吧?”司靜說到這又突然想起對方竟然知道她姓什麼,難道已經調查過她了?
聞言,李鑼只是客氣一笑,“祁先生一起去也是可以的。”
說到這,一旁的祁越不由轉了轉眼珠子,那個唐先生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他這師妹就是個傻白甜,被人一誆就什麼都信了,肯定是不能單獨讓她入狼窩的。
“好,那我就跟我妹妹一起去吧。”祁越又露出一臉微笑。
見此,李鑼也沒有再說什麼,拉開車門讓司靜進去后就跟着上了駕駛座。
這輛車可比王金泉那輛舒服多了,司靜覺得自己以後也可以去學開車。
車子穿梭過一大半城市終於進了一座別墅區,裏面有花園,高爾夫球場,還有很多巡邏的保鏢,就跟電視裏演的一樣,果然那個唐先生是個有錢人。
等車子停在一座別墅門口,那個李鑼又替她拉開車門,司靜才慢慢走了下去,一入目的就是一座偌大的別墅,一路看下來,這座別墅區的風水簡直是渾然天成,這水平簡直能與她師父一概而論了,只是沒想到這世間竟真有造詣這麼高的風水師。
“司小姐跟我來。”李鑼做了個請的手勢,就在前面帶路。
一進別墅門,裏面的空間和擺設簡直比電視裏演的還好,司靜依舊一副好奇的模樣,倒是祁越心中有些警惕,一路看下來,可見這唐家背後也是高手如雲,不知叫他們過來到底有什麼目的?
進門后,李鑼又客氣的看着兩人道:“祁先生請坐,司小姐跟我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