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熟悉的地方
唐霆眉峰一動,有一霎那以為自己聽錯了,可看着那邊的人還在不以為意的玩着手機,突然站起身一邊解着襯衫扣往她那走去。
司靜結束一局后就關掉手機,一抬頭就看到對方已經脫了襯衫,露出肌理分明的上半身,她不為所動的把袋子裏的針袋拿出來,一邊指着旁邊的沙發道:“你趴上去就好了。”
她臉色不變,眼中全是認真,唐霆不由多看了她眼,跟着就聽話的趴在長沙發,露出一片小麥色肌膚。
司靜蹲在他旁邊,跟着就從針袋裏抽出三根細小的銀針逐一刺入他後背幾個穴位,一邊還輕聲說道:“可能會有點疼,不過你得忍忍。”
趴在沙發上人沒有說話,偏着頭,眸光暗沉的盯着她。
等把五十六根銀針刺入他穴道后,司靜也鬆了口氣,一邊看了眼時間,“五分鐘后我再幫你拔針。”
說著,她又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玩手機,淡定的出奇。
“你平時都是這樣給人扎針?”沙發上的人突然問道。
聞言,司靜抬眼一看,認真的點點頭,“是啊。”
唐霆沒有說話了,閉着眼,硬朗立體的輪廓上的確出現一抹疲憊。
書房裏安靜的出奇,等五分鐘一到,司靜就過去給他拔針,不過等把針拔完后,她卻發現對方睡著了。
“唐先生?”司靜蹲在一旁叫了一聲,可對方還是閉着眼一動不動,就連呼吸都綿長了許多。
不過他還沒穿衣服,司靜怕他凍着,只好拿過他的西裝外套蓋在她身上,只是手還沒碰到他肩,她手腕就猛地被人握住一扭,眨眼間她就被放倒在了地上。
“對不起。”醒過神的唐霆立馬拉住她胳膊,想將人拉了起來。
司靜瞪着眼,一臉驚訝的看着眼前這個還沒穿衣服的男人,對方面上帶着抹歉意,似乎對於剛剛發生的事很抱歉。
司靜一直都以為這個唐先生是個普通人,事實證明他身上的確沒有修行過的痕迹,不過剛剛這一霎那,他的反應卻讓司靜不敢相信了,這個唐先生的身手似乎比她還好……
“等等……”司靜坐在地上,有些不舒服的抬手揉了下手腕。
後者也蹲下身,拉過她纖細的手腕看了下,的確紅了一圈,和她周圍白皙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對方還沒穿衣服,司靜看多了也覺得不好意思,正準備把手抽回,對方又突然伸手按住她肩揉了兩下,一臉認真,“沒有脫臼。”
話落,司靜立馬把胳膊抽了回來,十分認真的瞪着眼,“我沒事,男女授受不親,唐先生快去穿衣服吧,我先出去了。”
男女授受不親?
唐霆看了眼面前這個一臉嚴肅的姑娘,眸光一閃,突然一笑,“好。”
司靜一邊揉着胳膊,忽然看着他臉道:“唐先生你命宮紅鸞星動,夫妻宮泛紅,你最近好事將近呀。”
眸光一頓,唐霆眼角一瞥,靜靜的看了她眼,隨即嘴角微勾,“准嗎?”
“當然!”司靜反應很激烈的瞪大眼,“我從來沒有看錯過,不信你可以把徐師傅叫來,但你可以等我好了后,方便的話就把八字給我,我幫你算算對方在哪個方位。”
見她言之鑿鑿,唐霆一邊穿着襯衣,一邊抬眸瞥了她眼,聲音低沉,“好。”
聞言,司靜這才心滿意足的走了出去,不過也很奇怪,按理說有徐師傅跟着,這個唐先生不可能會不知道自己正緣在何處,這個哪怕一般修行之人都算得出一二,更別提徐師傅這種人了。
懷着疑惑,司靜出去找了一圈她師兄,發現他還在和李鑼聊店鋪的事,兩個人還聊的特別投緣。
“西風路那邊的人消費高些,對養生一事特別講究,我覺得那邊的位置應該特別適合你們的中醫館,如果你們需要的話,我讓人幫你們騰一間鋪子出來。”李鑼客氣的道。
兩人站在樓梯口,祁越聞言也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邊的租金應該很貴吧?”
聞言,李鑼卻是笑出了聲,看到司靜走了過來,才笑着道:“司小姐幫了老闆這麼多忙,一間鋪子而已,根本不算什麼,要是再提錢這就見外了。”
一間鋪子而已,他們老闆什麼不多,就錢最多。
話落,祁越也是笑着握住李鑼的手,十分認真的道:“說的也是,還請唐老闆放心,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治好唐夫人的,就算沒有找到棺材菌,我也不會讓唐夫人身體那麼快腐爛。”
司靜:“……”
所以說他師兄還是有辦法的,卻偏偏要等收了人的恩惠再說。
李鑼也是笑着點點頭,難怪這司小姐能平安長到現在,有個這樣的哥哥,肯定不會吃虧。
等李鑼走後,司靜左顧右盼一眼,這才拉着祁越來到角落問道:“你明知道棺材菌那不是什麼好東西,那是陰邪之物,就算找到了,那墓里的人含着怨氣而死,又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所生,到時必定成為殭屍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殭屍,到時候去拿的人要是把殭屍放了出來,你知道後果有多嚴重嗎?”
她瑩白的小臉上滿是責怪,祁越卻不以為意的聳聳肩,“那不是還有徐師傅嘛?人家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會制服不了一個殭屍?而且你以為這唐家真的只有徐晉一個能人?”
被他這麼一反問,司靜突然又想起剛剛那一幕,好像這唐先生也不像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哼,反正你就是為了錢。”司靜撇撇嘴乾脆不理他了。
不知道徐師傅在準備什麼,司靜也想過去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每個門派都有自己的占卜之法,但像這種沒有媒介憑空占卜的,就只能拿自己做媒介去問四方鬼神,其中兇險可想而知。
晚上九點,只有徐晉一個人在房間裏,司靜等人都在門外,倒是李鑼有些好奇的不時往房間裏看。
唐霆不在,司靜一直在二樓陽台處看着外面的皎潔的下弦月,周圍晚風習習,樓下不時路過巡邏的保安,放眼望去,這周圍一片好像只有這一棟別墅。
直到周圍風勢漸大,天邊的黑雲漸漸往弦月處擠,司靜神色逐漸凝重了起來,她能敏感的察覺到周圍有許多氣息在躁動,不過很快這些氣息又平靜了下來。
轉過身,她一路來到徐晉房門口,恰好房門突然從裏面被打開,裏面的人神色略微蒼白,輕咳了兩聲,才正聲道:“坡子嶺,周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