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拍賣
聞言,王金泉愣了下,又立馬把藥包接過來,欲言又止的追問道:“那……那如果我讓我女兒最近不出門的話,那個劫難是不是就不會發生?”
他這個思想是標準的逃避思想,司靜只能認真道:“你想下,如果你得罪了一個人,對方要殺你,就算你躲幾年也沒用,對方還是會想殺你,換位思考,假如你女兒也是因為在感情上惹了什麼麻煩,這個不是躲避就能解決的,得讓她及時發現這個問題,以後才能避免事情的發生。”
聽到她的話,王金泉還是很着急,這樣可不行,實在沒辦法他就請幾個保鏢跟着芹芹,這樣好歹也安全點。
這樣一想,他又稍稍放下心來,跟着立馬就去書房拿出一疊錢,一臉感激的推給司靜,“多謝大師提醒,不然等芹芹出事後我還什麼都不知道。”
司靜沒有接錢,而是一臉嚴肅的看着他道:“這是我的本分,無功不受祿,錢我不能要,你只要記住一切順其自然即可,只要人心平氣和精神時刻清醒,應該不會出太大問題的。”
沒有替人解決問題,這錢司靜當然不能收,而王金泉聞言也是認真的點點頭,還親自把司靜送了下去,見他一臉嚴肅,似乎又想做什麼其他措施。
司靜也不好說太多,其實都是這樣,知道有麻煩,是人都會做好防備措施,沒有人會無動於衷的。
回到店裏后,祁越還在那裏接待幾個看上去比較有錢的人,不過司靜現在不能替他們算什麼,只能讓他們約其他時間。
不過其中一個穿着解放鞋肩上搭在濕毛巾的中年男子卻吸引了她的注意,立馬就過去把人叫住,“大哥想算什麼?”
其他那些還沒走的人都忍不住說了起來,“喂,大師,你不是說這段時間算不就嗎?”
“是啊!怎麼有錢還不賺啊?”一個提着香奈兒包包的中年女人給了那個農民大哥一個白眼,似乎覺得跟這種人站在一起都會受不了。
見其他人都有意見,祁越立馬就上前賠笑道:“各位不要着急,這位大哥求的一看就是小事,這個很容易算,你們問的都是大事,這個肯定得等我妹妹有把握的時候才能再算的。”
被祁越這一吹,其他人覺得也是,畢竟他們想問可都是大事,不過要不是聽人說這家鋪子算事很准,他們才不會過來這麼晦氣的一條街。
等那些人又陸陸續續的離開后,那位皮膚黝黑長相老實的大哥也有些為難的問道:“大師,你們這該不會收很多錢吧?”
“不會不會,意思意思就好了。”祁越也嘿嘿一笑,對有錢人肯定得多收,可對那些沒錢人自然得寬容點,都是看情況嘛。
聞言,這位大哥也立馬眼前一亮,雖然覺得司靜一點也不像大師,不過聽人說這小姑娘算事很准,沒想到收費還那麼低,比那些廟裏的道士還划得來。
“是這樣的大師,我是坡子嶺那邊的,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們村總是會莫名其妙死一些雞鴨牛狗,而且也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再這樣下去,我們村裏的動物都要死光了,之前找的那個仙婆也看不出來,村長的一個親戚在你們這條街開店,說是大師很厲害,所以村長就讓我請你過去看看!”大哥愁眉苦臉的嘆口氣,言語間滿是苦楚。
聞言,司靜頓了下,跟着來到桌前坐下,然後給自己倒了杯水,喝口水,她依舊坐在那不知在想什麼。
見她不說話,那個中年男子又立馬走到她對面坐下,老實巴交的臉上全是好奇,“我們懷疑是不是我們村裡是不是風水出了問題,所以這些死的動物都是老祖宗給我們的警示?”
鄉里人一向都比城裏人要信這些的多,認為這些都是老祖宗傳下來的,不過有些流傳的東西的確沒有錯,比如半夜有人叫你不要回頭,還有半夜不能吹口哨,這些的確是禁忌。
“不排除你說的可能,不過我還得親眼看過才知道。”司靜頓了頓,才出聲道:“這樣吧,後天我就去你們那裏看看,你先留個電話在這裏。”
聞言,中年男子立馬點點頭,然後就把自己手機留了下來,跟着才走出了店裏。
司靜坐在那一邊喝些水,一邊不知在想着什麼,那邊還在看電腦的祁越不由出聲問道:“你不是身體虛嗎,還有精力去管這些事?”
說著,又繼續去打遊戲了,司靜瞥了他眼,沒有理會,其實她也不想管,只是不得不管,那位大哥命宮泛黑,保壽宮有暗紋,可見最近壽命會受到威脅,而他的夫妻宮還有子女宮狀態都不好,整個面相都呈現出一股灰暗的狀態,有可能最近他一家子都會出事,司靜不能坐視不理,不過她此時也是有心無力,只能先去他們村看看出了什麼事,實在不行,就請那個徐師傅幫個忙了,幾條人命,相信對方應該不會見死不救。
忙活了半天,司靜又累了,去廚房煲了點粥,讓祁越看着火,她就自己去床上打坐了,明天還得跟方琳去那個什麼慈善拍賣活動。
第二天早上讓祁越在她頭上扎了幾針,方琳就來了,不過看到她有事,就在外面等了一會,司靜才收拾好出門跟她走。
只是看到她還穿着一身牛仔褲和白T恤時,方琳顯然愣了一會,不過很快就笑着帶她上了車,不過並沒有去活動地點,而是帶她去了一家高級造型設計工作室。
下車后,看到好像不是什麼活動地方,司靜不由好奇的看向一旁的人,“這裏是哪?”
方琳笑了笑,溫聲道:“司小姐長這麼好看,當然得好好打扮。”
話落,司靜突然注意到方琳身上還穿着一件鵝黃色抹胸晚禮服,她記得電視裏那些女人去參加活動都得穿裙子,她竟然給忘記了。
雖然有些尷尬,可她還是故作淡定的跟着方琳走了進去,一進門,前台一個年輕女孩就笑着迎了上來,方琳則經車熟路的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麻煩能不能幫我朋友快點設計一套造型,我們現在很急。”
聞言,那個年輕女孩立馬笑着點點頭,“沒問題,請先跟我來。”
說著,還不禁多看了司靜一眼,似乎覺得這個小妹妹真好看。
剛好一個造型師有空,當看到司靜的條件后,也不禁暗嘆一聲這小妹妹皮膚真好,隨即立馬就替她挑了一條白色一字肩及膝晚禮服,還給她拿了一雙八厘米的銀色高跟鞋。
司靜看到這裙子和鞋子立馬就有些抗拒,不等她說話,方琳就拿着裙子過來拍拍她肩,“進場後有位置坐的,不會讓你走很多路的。”
鞋子還好,司靜覺得自己應該能克服,畢竟曾經還走過木樁,不過這裙子真的是太暴露了,連鎖骨都露出來了。
造型師好像明白她的顧慮,立馬笑着道:“小妹妹別擔心,這裙子不會掉的,你皮膚白,鎖骨那麼好看,腿又置又細,是最適合這條裙子的,你先去試試看嘛。”
方琳也在一旁勸她,司靜掙扎了一分鐘,最終還是豁出去似的進了試衣間,其實這裙子的確很好看。
不過她不怎麼會穿,最後還是得方琳進來幫她整理衣服,等出去以後,那個造型師立馬眉梢一挑,拿起手機就給她拍了一張照。
司靜看着鏡子裏的自己也有些回不過神,這條裙子真的很好看呀。
造型師又給她做了個一次性的微卷,因為活動就快開始了,方琳很快就開車帶她往酒店那邊走,路上還跟她說了一下自己的預算,太貴的她肯定買不起,畢竟這種活動有些東西拍個幾億都是常事。
等車子停在酒店外后,方琳就帶着司靜往裏面走,來到三樓,大堂那邊也是人來人往,一個個西裝革履談笑風生,服務員看了她們的邀請函后就帶着她們往拍賣點那邊走。
“記得我父親第一次帶我來這種地方的時候,我也很不理解,他為了交際,冷落了我母親,那年我母親胃癌去世時他還在外面應酬,可直到我身上壓下這個擔子后,我才發現我父親曾經到底承受過什麼。”方琳有些苦澀的笑了下,頭頂的燈光那麼璀璨,顯出她面上所有悔恨。
司靜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也只能拍拍她肩,輕聲安慰道:“你已經很厲害了,像我,我就什麼都不懂。”
她瑩白的小臉上滿是真誠,方琳也不禁笑了一聲,她發現這位司小姐是真的很單純,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司小姐!”
司靜腳步一頓,回過頭,只看到徐晉一身西裝革履的朝她走來,一個算命的,此時看上去倒跟個成功人士一樣。
“徐師傅也來做慈善?”司靜好奇問道。
話落,徐晉忍不住笑出了聲,覺得這小姑娘可真可愛。
見此,方琳也是很有眼色的對她道:“那我先過去坐了,你待會來找我就好。”
聞言,司靜立馬點點頭,等方琳一走,徐晉也忍不住打量了她一圈,唉,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青出於藍勝於藍,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就有這麼高的天資,哪像他們呀。
“司小姐是跟人一起來的?”徐晉說著還看了眼那邊的方琳。
周圍人來人往,其他人一些人看到徐晉在跟一個小姑娘和聲和氣的說話就有些驚詫,這位徐師傅不只會對那位唐老闆客氣點嗎?
“嗯,方小姐喜歡古董,讓我幫她看看,徐師傅呢?”司靜也有些奇怪,她發現了周圍有很多面相古怪的人,就跟這位徐師傅一樣奇怪。
聞言,徐晉左右看了一眼,跟着才湊過腦袋挨在她耳邊道:“此事說來話長,你還是不知道為好,待會就好好給你那個方小姐掌掌眼就行,其他事什麼都不要管,我們這圈裏魚龍混雜的很,你不要隨便讓人套話,還有,那個鬼娃背後的主人今天也會來。”
話落,司靜不由一驚,小臉上帶着抹詫異,她現在總算是明白了,那些面相古怪的肯定也是修行之人,可為什麼這些人要來參加一個慈善拍賣活動?
“老闆待會才來,你可以跟他先打個招呼,等有時間我再介紹其他朋友給你認識。”徐晉笑着道。
沒想到他人這麼好,看來修行之人也不全部都是品德敗壞之人,司靜只能笑着抬手抱拳以示敬意。
“徐師傅,這你女兒呀?”
一個油頭滿面大肚子的中年男人突然走了過來,看着他那一雙不懷好意的眼神,司靜頓時有些不喜。
掃了他一眼,徐晉似乎有些不高興,“我女兒可沒有這麼好看,哪像王兄,您是一天換一個女兒。”
話落,那中年男人也不生氣,就上前似笑非笑的掃了司靜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跟着又笑着看向徐晉,“人得跟上時代發展,不然豈不是成老古董了。”
說著,又笑眯眯的伸手去握司靜的胳膊,“這位小姐貴姓啊?”
看着哪只伸過來的手,司靜微微皺眉,立馬踩着高跟鞋往後退,可剛退一步後背就撞上一道人影,她胳膊還被人扶了一下,司靜立馬反應迅速的轉過身,卻驟然對上一張陌生的面孔。
第一次看到這麼清澈的眼睛,程軒也愣了片刻,回過神,發現對方還一臉警惕的看着自己,立馬就笑了笑,“對不起,小姐沒事吧?”
他穿着一身藍色西裝,人很高,不過笑起來很溫暖,看對方人還算有禮貌,司靜也只是輕輕搖頭,“我沒事。”
眼前的女子穿着高跟鞋也不過他耳根高,可那張精緻清麗的小臉卻比那些所謂的當紅小花還讓人順眼,特別是那雙眼睛,乾淨的沒有絲毫雜質。
見對方一直盯着自己看,司靜立馬有些不高興,一句話也不說就往方琳那邊走,後面的徐晉立馬跟了上去。
“那個胖子是清微派那邊的,不過現在清微派逐漸沒落,竟讓這種人掌權,真是讓人唏噓,不過此人貪淫好色,你必須得離他遠點。”
“而你後面那個則是程家的三房嫡孫,別看這人一副和氣的樣子,可這些年被他弄死的兄弟可不少,本來我們修行之人就該一心向道,卻因為他們的爭權奪利而弄的烏煙瘴氣,像如今茅山派的掌門就是他們程家的人,大家族裏,你看不到的黑暗有太多,如果我沒有邁進來,說不定也不會變成這樣。”徐晉跟在她身邊突然嘆了口氣,似乎又想起了自己的丹田。
周圍人來人往,司靜一直在往方琳那邊走,聞言,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看電視裏這些有錢人的世界的確很複雜,不過她是真的不懂這些有錢人的思想。
“我和師兄已經在查資料了,不過只是有了點眉目,還得進一步確定才行。”司靜認真道。
聞言,徐晉面上還是露出一絲喜色,不知看到什麼,頓時看向司靜身後,“老闆過來了,你要一起過去打個招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