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東京
然而,軍府守門的士兵卻以公務繁忙為由,拒絕接見巴圖和坦。
巴圖和坦眼皮子一跳,若說前面只是猜測,那現在,他基本斷定,薩仁在軍府出事了!
巴圖和坦沒有撒潑,也沒有生怒,與以往相反,異常冷靜的離開的軍府。
巴圖和坦還是很明白的,若薩仁真的在軍府出事,他即便現在闖進軍府,也可能找不到任何線索。
即便知道人是在軍府出山事的,可現在山樑被封,在不明局勢的時候貿然鬧事,吃虧的只會是自己。
軍府中的炸彈製作圖被盜,難不成蕭銘玉知道是薩仁所為,所以將她幽禁了起來。
越這麼想,他就越覺得有可能。
現在最重要的,是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立即派人暗中將薩仁找出來。
在巴圖和坦心裏,他依舊認為他們來自漠北,事關兩國戰事,蕭銘玉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之下,定不敢拿薩仁怎麼辦。
大寧,太初二十三年,四月二十九日,顧蘇落在‘商隊’的掩護下抵達花琅城。
顧蘇落抵達花琅的消息在兩日後,傳到蕭銘玉手中。
當晚,太初二十三年,五月初二,凌晨子時,蕭銘玉派出軍隊,直接將巴圖和坦等一行人抓了起來。
當時巴圖和坦並未睡下,見軍府的士兵將文來客棧團團圍住時,心裏也閃了一絲慌張。
然而,也只有那麼一絲慌張罷了。
事到如今逃是不可能逃出去的,山樑現在到處都是蕭銘玉的人,逃了反而會讓蕭銘玉抓得名正言順。
他乃漠北太子,像現在這樣不慌不忙,才叫蕭銘玉挑不出錯處。仟仟尛哾
雖說如此,但好歹也是漠北皇室中人,士兵在抓拿巴圖和坦的時候,那海凜着眉頭想要阻攔,卻一併被拿下。
巴圖和坦想要辯駁兩句,卻見對方根本沒有猶豫的意思,擰眉揚言要跟蕭銘玉對峙,卻被那些士兵直接押出了文來客棧。
另一邊,軍府。
這幾日雖然軍府到處都匆匆忙忙,嚴陣以待的模樣,其實蕭銘玉壓根就沒有出過府門。
軍府之內空空蕩蕩,除了小廝就是婢女,而且自從顧蘇落離開之後,軍府之內靜悄悄的。
蕭銘玉心情不好,臉色日益陰沉,連帶着這些府上的這些小廝婢女,都不敢肆意喘氣。
想顧蘇落在的時候,空閑時就到花圃摘幾捆菜,要麼就繡衣裳,練丹青,實在是累了,還會在長廊上放一張搖椅,優哉游哉的看着婢女在園中做戲。
現在,顧蘇落不在,給她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蕭銘玉面前造次。
新來的婢女小廝不懂,之前一直以為他們家王爺是個生性溫儒的,如今一看,才恍然回悟,哪有什麼溫儒,不過是他們家娘娘才擁有的特權罷了。
子時未過,月夜依舊。
正房燭火還照得亮堂,蕭銘玉一身月白蟒袍加身,腰桿挺得筆直,緩而不急的在房中來回踱步。
眉宇之間似散着淡淡的陰戾,可仔細一看,又恍若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