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真假世界41

247.真假世界41

此為防盜章“當然。”

周猝輕笑,微俯下身和他平視。方灼被突然靠近的氣息逼得倒退,又被男人截住去路,“那我親自喂你吃好不好?”

這下子,別說方灼,就連站在一旁的保鏢,黑炭臉都變成了高原紅。

他心想,這二少看着一本正經,嘴巴好騷啊,以前看他病懨懨的,還以為那方面不行,結果是他想錯了??

保鏢結結巴巴:“許許許先生,我我我先出、出去了。”最後一給字還沒落下,人就跑沒了影。

方灼心裏揣的那隻兔子,被嚇得七上八下,不停亂跳。臉上的緋紅蔓延到耳朵,又從耳朵蔓延到脖子。

他咽了咽口水,說:“昨天才吃過肉,今天就算了吧,肉吃多了影響消化,不如改日?”可想到昨晚被男人握住時的滋味,心裏又有點發癢。

周猝站直腰,手指從滾燙的臉上劃過,“改日?好啊。”

方灼:“……”總覺得哪裏不對?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方灼坐立難安,有幾次還想逃跑,都被保鏢給攔下來。

忐忑到中午,沒有被-日,卻吃上肉了,正宗的農家綠色老臘肉。

由於周猝第一次主動提及想吃的食物,陳嫂高興壞了,竹筍乾煸臘肉、清蒸臘肉、臘肉燜飯,最後還有一道臘肉冬瓜湯。

方灼被周猝抱着喂,吃得直翻白眼,最後是哭着喊爸爸,又含淚認錯,才被放過。

——

周家本家的主宅位於市郊,是周鶴年發跡以後,親自選址,托關係買下來自建的。

房子坐北朝南,四周一片開闊的草地,門前一條白色馬路蜿蜒而過,西北方綠樹成蔭,即便是不懂風水的人,到了這兒也是眼前一亮。

方灼和周猝到的時候,宅子外已經停了很多車。

周家的下任家主所意味的,不僅是玄學界的領導者,更意味着能被達官顯貴們眾星捧月。

這可比金錢和權利誘惑大得多。

方灼看着穿得人模狗樣,從面前經過的小鮮肉們,安慰的拍了拍周猝的肩膀,“雖然你比他們大十歲,但你身上這股歲月沉澱的睿智,是這些小年輕無法超越的。”

周猝嘴唇緊抿,眼神很冷。

方灼訕訕,正準備收回的手被男人緊緊握住。

眾目睽睽下,一傳十十傳百,不到十分鐘,認識周猝的,不認識的,全都知道周丞那個野種弟弟跟男人好了。

周鶴年從前選的弟子,都是從十歲左右開始培養。這次不同,他已經快九十歲了,沒幾年可活了,只能重新將這些曾經選過一次的,再選一遍,希望能從矮個裏挑個高個。

管家恭敬地敲門進來,“老爺,人已經到齊了。”

別墅里到處都是隱形監控,與線路相連的另一頭是書房。周鶴年看着眼前的顯示器,將所有人的形態盡收眼底。

沒有家主在場,大家懶得偽裝,肆無忌憚,尤其體現在臉和嘴上。

隔着老遠,方灼就聽見陰陽怪氣的聲音,什麼“私生子”、“災星”、“老男人也想分一杯羹”,總之相當過分。

前面的暫且不提,男人三十一枝花,體力和顏值都是巔峰,甩你們這些二十歲豆腐渣幾條街好么!

方灼越想越氣,反觀周猝閑適的翹腿坐在一旁,連眉頭沒皺一下。

“你不生氣嗎?”方灼用力叉起一塊蛋糕。

“不生氣。”周猝看向周圍,手指頭輕敲着膝蓋,“佛教有地獄說,犯口業者入拔舌犁地獄;道家有口德之說,管不住嘴的人,同樣也留不住福報。”

字正腔圓,聲音渾厚磁性,不大不小,正好讓周圍幾個聽得清清楚楚。

什麼地獄,什麼留不住福報,這他媽不是罵人嗎!

偏周猝說的也沒錯,他們就是犯了忌諱。幾人想罵又不敢罵,差點憋成內傷。

倒是有個不怕死的胖子,站出來說:“你還真說對了,真有口業因果報這東西,要不然我們家怎麼能日入斗金。老子罵的越厲害,賺得越多。”

方灼:“……”智障吧,還是個活的。

旁邊的人拉了拉他,“你小聲點,你忘了今天是為什麼來的?”

“怕個鳥啊,以為我稀罕那個位置?老子今天來就是看熱鬧的。”

胖子態度蠻狠,他們張家雖然是外姓,如今卻是周家經濟的中流砥柱之一,每天除了裝逼,就是吃喝玩兒樂,手下還養了不少跟班,日子過得像土皇帝。

土皇帝在家被護着,在外被捧着,怎麼能被一個私生子懟?

“張胖子。”有人突然喊道。

方灼:“……”

這聲音他很熟悉,是周丞。

周丞徑直過來,面色不虞,視線在周猝身上晃了一圈,對張胖子說:“大家這麼久沒見,別在這兒為不相干的人瞎浪費時間,咱們找地方坐下聊聊。”

張胖子一臉見鬼的表情,“你犯什麼病,以前不是你罵得最凶?”

周丞煩躁的臉上,閃過不易覺察的尷尬,“廢什麼話,走。”

方灼摸着下巴,盯着周丞的背影看,從今早接到電話起,他就覺得這人怪怪的,剛剛那樣子,怎麼都像是在幫他們解圍。

“好看嗎?”周猝貼過來,一隻手撐在方灼兩腿間,幾乎把他抱在懷裏。

方灼默默搖頭,“個子沒你高,樣子沒你帥。”

周猝勾起唇,捏住他的臉,“嘴還挺甜。”

“那是那是。”

方灼謙虛點頭,目光一直,正前方一個穿着西服三件套的中年男人,正朝他們走來。

他來到周猝面前,微微點頭,“老爺請你上去一趟。”

周圍的目光齊刷刷望過來,驚愕、茫然、難以置信。

“這人誰啊?”

“你不知道?周丞那個報應弟弟唄。”

“這就是那個病秧子?老爺子找他做什麼,總不會是看上了吧?”

“不可能,我聽說他八字太凶,把自己老娘給剋死了,現在又輪到他爹了。這種人,老爺子不會想跟他扯上因果。”

“……”

周猝是踩着眾人的議論上樓的。

管家把他送到書房門口,“進去吧,老爺在等你。”

屋子裏的老人鶴髮童顏,精神抖擻,見周猝進來,抬起頭,當即就給震住了。

“你就是周猝?周旭峰那個小兒子?”

“是我。”

老爺子竭力斂住眼裏激動的光芒,語氣平平,“你就跟周丞一樣,喊我聲爺爺就行。”

“是,爺爺。”周猝的態度不咸不淡,正中老爺子下懷,什麼人心懷醜惡,什麼人胸懷坦蕩,只一眼,他就能看出來。

那天從醫院回來,他就派人調查了周父,當天下午就把道遠抓了回來,從他口中得知周猝背後有高人後,他就一直想見見這小子,最好是能會一會他背後的人。

沒想到這一見,竟是意外之喜。

這孩子光看面相就知道是個福澤深厚,運勢通達的人,更遑論他身上那股就是修道之人都罕有的靈氣。

這一刻,周鶴年完全忘記了樓下還等候海選的歪瓜裂棗們,心裏有個想法急於求證。

“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能看見什麼?”

周猝沒打算隱瞞,這是他的籌碼,“您不是已經猜到了?”

周鶴年刻意嚴肅的臉,再綳不住,終於露出狂喜,“真是老天助我周家,照這樣,咱們周家還能再昌盛一個甲子!好好好,真是好啊!”

他激動地走來走去,笑得一臉褶皺,本就紅潤的臉漲得通紅,饒是周猝這樣面冷心冷的人,都在擔心他會不會犯高血壓。

老爺子高漲的情緒半刻鐘以後才得到緩解,緊盯着周猝的臉說:“我想收你當關門弟子,你答應不答應?”

周猝沒有立刻回答,只說:“我有個條件。”

周鶴年打量着他,覺得有趣,看來這掌權人的位置,對小子誘惑並不大。少見,稀罕。

他頷首,“你說。”

“幫我救他的命。”

“誰?”

“我……”周猝突然有點緊張,頓了下說:“我男朋友。”

說實話,沒區別,反正都派不上用場。

操,這是道送命題啊。

庄續看着青年一副快哭的樣子,心裏莫名煩躁,眼睛一眯,抬腳踹了過去。

方灼趴在地上,靈光一閃,“沒用可以當掛件,好看。沒有,作為一個男人,那就尷尬了。”

庄續蹲下身,黑色的靴子挨着青年的臉,譏諷,“你也算個男人?”

方灼想把掛件亮出來,打他的臉,還是不敢,不高興的嘟囔,“算不算老子都硬件齊全。”

驚覺自己說了什麼,連忙去瞅男人的表情,庄續薄唇抿着,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麼。

方灼更害怕了,這種喜怒不形於色的人才是最嚇人的,譬如周猝。

也不知道自己走後,他怎麼樣了。

庄續垂眸,看見青年一臉失魂落魄,眼底暗芒閃過,猛地一把揪起他的腦袋,“在想什麼?”

方灼疼的臉部扭曲,咧嘴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想我要是能像哥你那麼威武雄壯就好了。”

庄續看着滿嘴跑火車的青年,淺淺勾起嘴唇。

方灼:“……”

求求你別笑了,好可怕的,眼睛裏陰森森的,跟鬼一樣。

方灼膽戰心驚,觀察着男人的表情,繼續說:“真心話,比珍珠還真,你要相信我就把手鬆開唄。”

庄續鬆開手。

方灼:“……”

男人對於自己那方面的能力都有迷之自信,可以理解,方灼撒腿跑向離庄續最遠的地方,貼牆站着。

庄續瞥了他一眼,把床上疊得漂漂亮亮的被子撈起來,扔到了地上。

方灼心頭一緊,預感不好,“你這是打算留下?”

回答他的是一室漆黑,庄續把燈關了。

方灼杵在黑暗中,干瞪着眼,“你把我的床睡了,我睡哪兒。”

“地上。”

“……”

方灼愁眉苦臉的躺下,這人賴着不走,別說他自己,整個大本營的人都不安全。

為了降低危險係數,他得想辦法跟這位朋友建立友誼的橋樑。

夜晚靜謐,屋子裏任何一點微小的聲音都會被放大。

庄續閉着眼,沒睡。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開始失眠,時間一長就成了習慣。

離床不遠的地鋪,青年睡得正香,呼吸聲很大,偶爾還要磨牙和說夢話,存在感很強,一下又一下拉扯他的神經。

庄續起床下地,直接把人拎起來扔了出去。

方灼坐在地上,一臉懵逼。

“老、老大?”出來撒尿的小弟珠正好路過,一臉納悶,“啥意思,被攆出來了?”

方灼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塵,一把攬住小弟的肩膀,“哪能啊,老大我一個人睡習慣了,你們宿舍不是有空床?我以後跟你們睡。”

“老大,你得有個心理準備。”

小弟怪不好意思,開門的時候小心翼翼,生怕把屈尊紆貴的方灼給嚇跑了。

方灼起初面帶微笑,很淡定,直到門縫翕開,一股混着汗臭腳臭的味道迎面而來……真的很讓人窒息。

方灼:“我覺得我還是……”

小弟忙拉住,順便把裏面的幾個兄弟招呼出來,推着方灼往裏走。

五分鐘后。

方灼鼻孔塞着衛生紙,坐在大家齊心協力鋪好的床上,“大家辛苦了。”

“老大你帶着我們討生活更辛苦。”

小弟們笑成了彌勒佛,嘴巴比抹了蜜還甜,就沖這個,也必須留下來。

當天晚上,方灼第一次體驗了集體宿舍。

磨牙、摳腳、說夢話,還有一位大兄弟睡得好好的,突然站起來,咬牙切齒的朝空氣揮拳頭。方灼嚇得一晚上不敢睡,生怕他掏把刀出來,把全宿舍都給砍了。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外面就響起了吵鬧聲。

趙七去唯一的單間敲門,見到一張不太熟悉的臉。

庄續:“他不在。”

趙七傻愣着,“那他在哪兒了?”

剛問完,方灼從他身後的一間房裏探出頭,“這兒呢。”

趙七一頭霧水,匆匆進了房間,“老大你這是被攆出來了?”

旁邊的小弟立刻把方灼昨晚的借口又說了一遍。

趙七深信不疑,開始說正事,“今天一大早,濤哥發了道懸賞。”

方灼眉頭皺起來,“找人?”

趙七在通訊器上點了幾下,發了張照片過去。

照片上的男人俊美得不像話,他有一頭金色的短髮,皮膚白皙如玉,五官深邃立體,紅色薄唇勾出弧度,這是一種很公式化的笑容,而最令人不容忽視的,是那雙藍色的眼睛。

透徹冰冷,像是凍結的深海。

嘖,有點眼熟。

方灼:“老七,這什麼人?”

趙七一臉神秘,正要憋大招,旁邊的人先叫出來。

“卧槽!他可是我偶像,最強基因。”說著那人又不蔫了,“可惜那是二十年前。”

方灼來了點興趣,“說說看。”

“艾倫少將是‘戰爭之神’克里斯家族的獨苗,也是目前基因改造最成功的一位,也有傳言說,他的基因中加入了某神秘物種的基因段。可從他五歲那年起,基因數據一年不如一年,就像受到了詛咒。”

這都已經星際時代了,怎麼還迷信。

方灼嘴角抽了抽,“然後呢?”

“少將的基因出現問題,精神力也只停留在B級,但這並不影響他為國效力的決心。20歲從高等軍校畢業,正式入伍,靠着卓絕的軍事部署能力,帶着帝國打了不少勝仗。”

“哦。”方灼點點頭,“聽起來很厲害哦。”

趙七見兩人說得差不多了,繼續之前的話題。

“咱們這兒消息滯后,我也是今早才得知,五天前附近邊界發生交戰,艾倫少將的私人戰艦,就是那時候被擊落的,正好就落到了一號礦星。”

方灼聽得正起勁,突然有種被窺伺的感覺,很強烈,扭頭往後一看,門外空蕩蕩的,並沒有人。

趙七也跟着看了一眼,回頭繼續說:“各個街區的人都收到了這份懸賞,只要能找到人,賞金五千萬星幣。”

他越說越激動,“而且不管身上有任何罪名,一律赦免,還外加一套首都星海景別墅。”

方灼翹起二郎腿,“配老婆孩子么。”

全場哈哈哈哈起來,“老大真騷。”

方灼“嘖”一聲,全場閉嘴。

他說:“這事我們不插手。”

話音剛落,就有人激動反對。

“為什麼?那可是五千萬呢!”

“是啊老大,還能獲得赦免,難道你想一輩子窩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哎,小夥子們還是太年輕啊。

既然是軍方的人丟了,自然該軍方找,再不然也有星際警察,怎麼也輪不到他們,而且賞金還高得這麼離譜。

方灼說:“一名位居後方的指揮官,怎麼會脫離隊伍,還被敵軍發現,並且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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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蘇就炸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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