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直播出櫃(一)
一天半之後就會恢復正常喔,么么噠~
趙琪從地上爬起來,指着洛映白:“他媽的你——”
“喂,幹什麼呢!”
一句話沒說完,不遠處傳來一聲呵斥,兩個男生手裏還拎着大包小包,急匆匆地從不遠處跑了過來,一個人過去扶洛映白,另一個人上去架住了趙琪:“這是什麼意思?想打人啊!”
這兩個人正是洛映白另兩名剛剛返校的舍友,本來要回宿舍,突然見到自己的兄弟居然在“挨欺負”,立刻都急了,衝過去幫忙。
“卧槽,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動他了?”趙琪簡直要瘋,雖說他的確是過來欺負人的沒錯,可是他可沒碰到洛映白半個手指頭,反倒是自己被撞的摔了一跤,屁股還疼着呢!
他還沒說什麼,新冒出來這倆人什麼意思?碰瓷?!
洛映白這兩個舍友一個叫方維一個叫鄧萬林,方維是東北人,大學的時候練過幾年跆拳道,高高大大的,脾氣十分直爽,他可不怕趙琪那點小靠山,反正他欺負自己的哥們就是不行。
聽見趙琪還敢睜着眼睛說瞎話,方維也怒了:“你還敢說你沒動他?我他媽大老遠就看見映白坐在地上,你還拿手指頭指着他了,要不是你推的,難道他還能自己坐到地上不成?”
趙琪:“……就他媽是他自己坐下的啊!!!”
鄧萬林扶着洛映白,皺眉道:“這種瞎話都扯,你是覺得你自己傻逼,還是覺得我們傻逼?”
他架着洛映白,能聞到對方身上的酒味,心裏面納悶,也不知道自己五一就回個家的功夫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像洛映白這麼無害的人喝成這樣還要被人家找茬。
鄧萬林拿了瓶剛買的冰鎮礦泉水灌了他幾口,拍拍洛映白的臉:“映白,嘿,清醒點,回魂了!”
洛映白被涼水一激,恢復了幾分理智,一抬頭看見室友,還覺得挺高興:“哎,萬林,你回來了!”
鄧萬林:“……兄弟,你可愁死我了,你剛才怎麼坐地下了?”
趙琪大步走過來,就去拽洛映白的胳膊:“行啊,不裝傻子了是吧?不裝了你就把話給我說清楚,我他媽到底動你了嗎!”
洛映白揉額角,還是不大清醒,倒是認出來面前的人是趙琪了:“我忘了……那就是沒有吧?”
方維:“卧槽你還敢威脅人?!”
幾個大男生聚在一起吵吵鬧鬧的,很快就引起了學校保安的注意,還沒等他們把事情的經過掰扯出來,就一起被帶到了值班老師的辦公室。
洛映白:“……”這一切都是怎麼發生的?
雖然他當時腦子很亂,沒有記清楚經過,但事是明擺着的,總之不是他不小心撞了趙琪,就是趙琪不小心撞了他,不管怎麼說都是小事,解釋清楚就行了。
不過暫時沒人想聽他解釋。導員是個不到四十來歲的女人,名叫鄒瑩,江湖人稱“川妹子”——這個外號的來源就是因為鄒老師特別會變臉,對待學生冬天般冷漠,對待上級夏天般火熱,平時同學們見了她都繞路走。
鄒瑩當了這麼多年導員,最近正想找門路調一下職位,看見幾個學生中有趙琪,心裏一下子就有了偏向,也不給別人說話的機會,先問趙琪道:“趙琪,你這褲子上可都是土啊,是因為什麼事挨打了?你們這些大小夥子火氣還挺旺,都是同學,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啊,非得動手。”
她什麼情況都沒了解,上來就說是趙琪挨打,擺明了就是袒護他,結果這邊有了台階,趙琪卻沒有就着這句話接下去,反倒梗着脖子不吱聲。
要是平時也就算了,可這個辦公室里一半的人都是他的小弟,平時大哥大哥的叫着,趙琪剛在他們面前撂了話要收拾洛映白,轉眼就屁顛屁顛跟老師告狀說被這個小白臉給打了?他還要臉呢!
“老師,其實這都是誤會。”
眼看他不搭理自己,鄒瑩有點尷尬,旁邊的洛映白已經整理好了思路,趁機接口道:“我和趙琪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撞上了,然後雙方都有點不愉快,就發生了一點小衝突,沒別的事情。”
鄒瑩看了一眼趙琪難看的臉色,又對洛映白說道:“你自己也知道是小衝突?都這麼大的人了,就為了走路撞了一下就要打人,真是沒輕沒重的。你要是不長記性,以後到了社會上也這樣嗎?這樣吧,你們仨……”
洛映白打斷她,依舊斯文有禮:“老師,您誤會了,這只是我和趙琪兩個人的事,我室友只是扶了我一下而已,跟他們沒關係。”
方維憋了半天了,終於忍不住氣鼓鼓地開口:“你不用幫我開脫,我承認,我剛才是動手了,但是我沒打人。鄒老師,我當時過去看見的明明是我室友坐在地上,這個趙琪和他幾個哥們站在那裏圍着他罵,我只不過去過去攔着免得我兄弟被欺負而已。要不你看看,他褲子也有土啊!”
趙琪不能忍了:“媽的,你少扯犢子!明明是他先把我撞倒,自己又坐到地上的!”
鄧萬林道:“你撒謊不打草稿啊?看看你自己,再看看他!他能把你給撞倒,你一身膘是紙糊的嗎?”
單看外表,趙琪高大健壯,洛映白卻像個文弱書生,這話的確沒有一點可信度。但現在鄒瑩“選擇性眼瞎綜合症”發作,擺明了就是偏心眼,又沒真的看見當時到底是誰先惹事,跟她講道理沒用,吵的越凶,只會越倒霉。
趙琪果然大怒,不依不饒地說:“你什麼意思,難道我還能訛他?我要去醫院驗傷,我跟你們沒完!你們仨一個主犯,兩個幫凶,把我給打壞了!誰都別想撇清。”
他咄咄逼人,說不過還耍上無賴了,洛映白陪他玩玩當個樂呵倒沒什麼,但方維和鄧萬林本來就是為了他出頭,於情於理都不應該被扯進來。
洛映白無奈,趁着幾個人掰扯,悄悄從身後一張空着的辦公桌上摸了一支碳素筆,往趙琪身後蹭了蹭,照着他的屁股狠狠扎了一下。
他扎人用的是筆帽,但從小連飛鏢都練過,這一下的手勁非同小可,趙琪當時就虎軀一震,感到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一陣劇痛,疼的他連叫都沒叫出來。
小屁/股還挺有彈性的,害他差點扎歪,洛映白在心裏吐了吐舌頭,暗道一聲抱歉,手疾眼快地背手向後一彈,那隻筆就像活了一樣,輕輕落回了筆筒。
趙琪憤怒地回頭,發現自己身後就站着洛映白一個人,那絕對就是他搞的鬼,他疼得要命,一把扭住洛映白的領子:“你媽的你是不是欠揍!”
其餘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按照洛映白和趙琪的距離,兩個人也不可能有接觸,方維一看趙琪又找茬,反應異常的快,再一次擋在了兩個人中間,怒喝:“當著老師的面你還敢動手?”
洛映白趁機掙開趙琪,向著鄒瑩控訴:“老師,剛才就是這樣,您看他莫名其妙的就打人。”
趙琪:“……”
“吵吵鬧鬧的都幹什麼呢?”大家正亂着,從辦公室外面又走進來一個老師,皺着眉頭看着鄒瑩,眼神非常不滿。學生們都要打起來了,她一個老師居然在旁邊看着也不管?
這個身材偏胖的男人是這間辦公室的主任,鄒瑩沒想到他會進來,嚇了一跳,連忙站起來賠笑道:“張主任,沒什麼事,學生們有點小矛盾,我正在調節呢。”
張主任的目光在趙琪的臉上停頓了一下,現在天氣已經有點熱了,辦公室的門都是開着的,他剛才在樓道里過來的時候就遠遠看見是趙琪去揪洛映白的領子,然後被人擋開了。
在張主任看來,這沒什麼可調解的嘛,要打人的身高馬大,被拽的文質彬彬,誰惹事一看明白。他可知道這個趙琪是誰家的祖宗,跟他舅舅一個臭德行,絕對欠管教,別人怕那個王院長,他還有一年就退休了,可一點也不在乎。
張主任皺了皺眉頭,當著大家的面把趙琪批評了一頓,然後揮揮手道:“你們都出去吧,本來也是些小衝突,不要小題大做的。”
他說完之後,又狠狠地瞪了鄒瑩一眼。
趙琪真是太憋屈了,本來想好了要整人,結果他丟臉從頭丟到尾,對方一根毛都沒斷,什麼世道!
他點了點洛映白,沖他做了個你等着的兇狠表情,頭也不回地走了。
鄒瑩也覺得很尷尬,她現在正值升職的關鍵時期,本想討好王院長,結果卻好像又把張主任給得罪了。兩邊哪個都是上級,她心裏又懊惱又忐忑,也找了個送學生的借口從辦公室出來了。
她看了看洛映白三個人,只覺得心裏憋得慌,沒事找事地訓道:“你們以後可得注意,挺大的人了,就知道惹事,真是沒家教。”
“鄒老師。”
她說完之後原本要走,冷不防被洛映白叫了一聲,轉過身來沒好氣道:“幹什麼?”
洛映白認真地說:“老師,讓您家的孩子這周日千萬別出門,小心斷腿。”
鄒瑩:“……”
她是有個上高中的女兒,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洛映白在說什麼,簡直不敢置信,憤怒地說:“你居然威脅我?”
洛映白道:“您誤會了,我說真的。”
鄒瑩大怒,指着他氣的說不出話來,一轉身拂袖而去。
人們匆匆行走、交談,偶爾會有人向走進來的夏羨寧一行人打招呼,看見洛映白的時候,都是又驚訝又高興,只不過夜裏正是特偵處最忙的時候,又有夏冰山在旁邊,大家沒有太多時間敘舊而已。
洛映白笑着打過招呼,跟着夏羨寧進了電梯,順口問道:“羨寧,我爸呢?”
夏羨寧道:“老師休假,帶着師母去國外治病了……”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洛映白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勁極大,夏羨寧莫名其妙,扭頭看他:“嗯?”
那一瞬間,洛映白幾乎以為自己幻聽了,他結結巴巴地說:“你,說什麼?我媽?”
媽媽不是已經為了要救他……去世了嗎?
夏羨寧看他臉色不對,有些擔心,扶住洛映白:“你怎麼了?”
洛映白反手扣住他,猛地抬頭道:“羨寧,你說我媽什麼?她在哪?”
夏羨寧不明白他的意思,但還是認真回答了一遍:“師母之前因為……那件事受傷昏迷之後,一直沒有醒過來。老師這次也是想帶她出國找找有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
說白了,洛映白的媽媽江語佳目前就是植物人狀態,但比起死亡來說,畢竟昏迷就是有回復的希望。
洛映白實在是沒想到,重活的一世竟然是跟上輩子不完全一樣的,他還有機會可以再見到母親……只要人活着,只要人活着,他說什麼也要想辦法把母親救醒!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莫過於如此了!
那一瞬間百般滋味湧上心頭,洛映白狂喜之下,一把抱住告訴自己這個消息的夏羨寧,狠狠親了他一口:“羨寧,師弟,我太愛你了!”
夏羨寧根本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他親了,眼角抽搐,一把將他掀開,怒斥道:“洛映白!”
洛映白滿臉無辜地睨了他一眼,俊顏如玉,萬般違和:“叫這麼大聲幹什麼,嚇我一跳。”
夏羨寧像是被過了遍電,麻木過後,只覺得臉上被親吻過的那個地方又熱又癢,心臟和呼吸統統亂了節拍,柔軟的觸感經久不散……他娘的,出去大半年禍害指數又升級了。
從小就知道洛映白這個間歇性神經病日常抽風,這次實在是因為久別重逢他才會忘了防範,要是換個人敢這樣早就被夏羨寧就地打死了,可是他卻拿這個師兄半點辦法都沒有。
這時候電梯也停下來了,洛映白先出去,一轉身,發現夏羨寧還站在裏面有點糾結地看着自己,就嬉皮笑臉把他拽了出來:“又不是小丫頭,彆扭扭捏捏的,咱們這麼久不見師兄很想你嘛,親一下怕什麼的。對了,你還加班嗎?”
那句“很想你嘛”讓夏羨寧的心軟了下來,又聽他嫻熟地轉移話題,也是無奈了,只好道:“是。”
“真遺憾,還想和你說說話。”洛映白伸了個懶腰,沒骨頭似的把手臂搭在他身上,哈欠連天地說,“好吧,那我就不打攪你這個大忙人。明天一早要去我們校長家,現在你給我找個地方睡覺吧。要床舒服一點的,屋子裏有沒有空調?啊,對了,我還要洗澡。”
他倒是不客氣,非但絲毫沒有久別重逢的隔閡感,以前挑三揀四的臭毛病也半點不改,喋喋不休,是個要飯還嫌粥涼的典範帶頭人。
夏羨寧瞥他一眼:“睡廁所吧。通風,有水。”
洛映白道:“嘖,你真討厭。”
夏羨寧沒接話,臉上卻不由也帶上了些許笑意。
說是讓他睡廁所,最後夏羨寧還是把洛映白帶進了自己的辦公室。特偵處的待遇優厚,他的辦公室外面是辦公間,裏面也有休息的地方,本來是為了方便加班,現在倒正好可以窩藏一個洛大少爺。
夏羨寧道:“睡這吧。”
洛映白跟他比了個“ok”的手勢,夏羨寧點點頭,轉身就走,然而到了門邊,他忽然又頓住了腳步,回頭道:“師兄?”
洛映白“嗯”了一聲。
夏羨寧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過了片刻之後道:“你走之前,留信說遭逢變故心情不好,想找個新的環境調整心情,讓我不要去找你,我答應你了。所以即使知道你在什麼地方,我也從來沒去過。”
洛映白吁了口氣,道:“謝謝。”
夏羨寧盯着他,緩緩搖了搖頭:“但你也說過,如果哪天你回來了,一定不會再不辭而別。我做到了我答應的事,你呢?”
“說好的事情,當然要做到。”洛映白沖夏羨寧伸出手,笑着說,“我以後……不會再走了。”
夏羨寧終於也是一笑,跟洛映白擊了下掌,又去浴室幫他調好了洗澡水,很快就出去接着辦公。房間裏只剩下了洛映白自己,他洗漱完畢躺在床上,疲憊的捏了捏的眉心。
他的手還在發抖。
其實被夏羨寧抱住的那一瞬間,他真的嚇了一跳,第一個反應是把人給推開。這幾年來,洛映白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自己,一定不要跟任何過去的親友有接觸,不然一定會造成大錯,這幾乎已經成了習慣。
但夏羨寧的力氣很大,洛映白沒法推開他,也正是因為這樣,才讓他真切地意識到自己真的擺脫了那個詛咒。
他抱着被子在鬆軟的床上滾了幾下,終於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睡了。晨曦微露的時候,夏羨寧又拎着個保溫桶回來看了一眼,把早飯放到桌上。
洛映白的被子就剩下一半在身上,他也是操心,把被子撿起來給他蓋好,在洛映白的床前靜靜站了片刻,許多往事湧上心頭。
人的一生那麼長,八個月並不算是很久的時間,但夏羨寧總有種莫名的感覺,彷彿他跟洛映白這一重逢,中間已經隔過了一遭生死。
可是此刻凝視他的臉,分別好像又只是彈指一揮,熟悉感半分不曾削減,夏羨寧深切地感覺到,洛映白對自己,以及與很重要很重要的存在。
他們認識很多年了,一個性格冷肅端嚴,什麼話都壓在心裏,另一個活潑肆意,什麼都敢說,卻無論說什麼彷彿都是玩笑話。但其實兩人都明白自己在對方心目中的重要性,他們只是不說而已——從小就這樣,沒什麼可說的,當然也沒人覺得這種關係有什麼不對勁的。
洛映白睡了一會,翻身在枕頭上拱了拱,又把被子給拱開了,夏羨寧在他鼻尖上彈了一下,看見洛映白在睡夢中不滿意的皺鼻子,他眼睛不知不覺彎成了月牙,重新將他連人帶被子卷了個筒,鼓搗一陣,確定不會再掉了之後,才再次離開。
洛映白第二天早上聞着飯味醒了,掙扎了半天沒起來。
他把上身抬起三十度角一看,發現自己整個人被卷在了一個被筒里,被筒的銜接處封着一張黃符。
洛映白:“……”
他用力一震,把黃符向外震飛,一邊下床一邊嘀咕道:“這個羨寧,就知道禍害我。”
夏羨寧大概在忙着,一直沒過來,洛映白吃過他放在那裏的早飯,就直接從特偵處去了校長家。
易家是典型的書香門第,住在離學校不遠的小區里,複式結構,雖然面積不是很大,但裏面到處都是字畫藏書和古董,乍一看,簡直讓人感覺自己是進了小型博物館。
易校長和老伴跟兒子兒媳住在一起,再加上上回被洛映白抱過一次的小男孩,一共是五口人,知道他過來了的消息之後,這一家子全部都站在大門口迎接,給予了洛映白最高規格的待遇。
洛映白:“!!!”
經過昨天的事情,易校長對洛映白很有好感,笑呵呵地首先招呼道:“映白來了,快請進,今天可要麻煩你了。”
洛映白看着易校長身後的男人,乾乾巴巴地笑了笑,道:“校長別客氣。”
他又鼓起勇氣轉向那個男人,用自認為最乖巧的聲音道:“易老師……您,也別客氣……”
真是要了命了,蒙娜麗易竟然是校長的兒子,班裏的情報機構實在太不給力,他之前為什麼沒有收到風聲!
蒙娜麗易真名易詠,是他們班上的專業課老師,出了名的嚴厲。他有這個外號是因為同學們一致發現此人有個神奇的功能——上課的時候,不管你坐在什麼位置,從哪個角度抬頭,都會覺得在被他凝視,這種功能可以說是非常可怕了。
“哎孫玥,你還真別拿這個嚇唬我。”
洛映白噗嗤一笑,搖了搖頭,誠懇地說:“你可能會幾個小法術,但這方面我也有點研究,就像你說的,你能咒死唐閱博,我也能咒死你。殺個把人而已,也不是什麼大事,對吧?要不信你就試試,反正我這兩年隱姓埋名沒殺過人,其實挺難受的,真的。”
孫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