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 55 章

55.第 55 章

此為防盜章哦,24小時后替換~購買比例達到70%以上可見正文上午十點鐘,連續四年被評為“最勤勞員工”每天雷打不動準時上班的聞子珩破天荒遲到了,整個部門的人眼巴巴望着他從大門走近辦公室,剛坐下,接到群眾指示的陳煥就搓着手悄無聲息的進來了。

“珩哥,你說我們是不是要主動去找一下魏董?”

“這話怎麼說?”想到早上才與魏卿冷戰過,聞子珩不禁有些頭疼,畢竟現在是特殊時期,不管以前他們有什麼恩怨,能忍的地方還是應該忍一下。

“今早上魏董八點多就來公司了,還讓秘書每個部門的通知開會時間,唯獨我們部門沒有被通知到,我總覺着魏董這個做法似乎在暗示大家什麼……”陳煥頹廢地撓了撓腦袋,整張臉上都寫着喪氣。

聞子珩愣了片刻,才說:“先等等看吧,如果明天還是沒有任何消息的話,我們再去找他。”

陳煥欲言又止:“就怕明天等到的是我們部門解散的消息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陳煥這句話像根針似的扎在聞子珩心頭,他仔細回想了一遍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他和魏卿之間的所有互動,絞盡腦汁也無法從魏卿的言行舉止中獲得任何線索。

魏卿表現得太正常了——

就像大部分遇到前任的人那樣,既按捺不下心中的討厭和嫌棄,又控制不住好奇心打聽前任的現任,不知道魏卿親眼看到他的生活這麼糟糕和混亂后,會不會背地裏幸災樂禍地嘲笑他。

雖然部門生死未卜,可是在職一天,還是得工作一天。

上午聞子珩和兩名員工去廠里看了掃地機械人二代的樣板,工廠已經按照半個月前陳煥所提出的建議進行修改,如果這次的樣板沒有任何問題的話就可以直接投入生產。

聞子珩在這件事情上做不了主,他要把樣板交給上級,經過上級的審核及批准之後才能給工廠具體的答覆。

而目前這個上級由張總變成了魏董。

在外吃了個簡單的便餐,聞子珩和兩名員工拿着掃地機械人二代的樣板回到公司時,已經是下午兩點鐘,昨天還在上班時間看電視玩手機的員工們一改慵懶散漫的態度,積極投身工作當中。

——除了節達部門的員工。

他們實在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掃地機械人二代的生產接近尾聲,其他項目在浩瀚被收購那天就被張總宣佈停止了,他們只能無所事事的閑着,同時忐忑不安的等待消息。

四點半,這是聞子珩和魏卿秘書約好的時間,他和陳煥拿着機械人眼睜睜看着秘書敲響了魏卿辦公室的門。

只穿了一件白襯衫的魏卿坐在偌大的黑色辦公桌前,他面前放有一台超薄筆記本電腦,修長的十指在鍵盤上敲打着,聽見聞子珩和陳煥走進來的腳步聲,他連眉頭都沒抬一下,冷漠的視線依舊黏在電腦屏幕上。

“坐。”彷彿是百忙之中抽空擠出的字眼。

這間辦公室是魏卿來之前就設計好的,非常符合他董事長的高貴身份,不僅面積有四個聞子珩辦公室那麼大,連裝潢和擺飾都看得出來費了一番心思,簡約又大氣,華麗卻低調。

高大英俊的魏卿往那裏一坐,這簡直就是電視劇里才會出現的場景。

私下和魏卿接觸都不會讓聞子珩有如此緊張逼迫感,此刻他竟然有些手腳無措,環顧了一圈四周可坐的地方,最後在距離魏卿不遠不近的沙發上坐下,同樣緊張到面部僵硬的陳煥立即跟着坐到他身旁。

這麼一等就是一個小時,終於忙完手上工作的魏卿慢悠悠合上電腦,把目光投向幾乎等成望夫石的二人。

“這就是你們的樣板?”魏卿身子往前傾了些許,十指交叉微拱撐在下巴處,意味深長的視線在聞子珩臉上轉了轉。

聞子珩臉色蒼白,張口,醞釀了一肚子的話在這個時候居然卡殼了!

陳煥見狀忙道:“是的魏董,這是我們今天上午去廠里取來的,這裏還有一本我們初步擬好的功能書,您先過目一下……請問您辦公室的插座在哪兒呢?我給您演示一遍二代的使用方法和具體功能。”

魏卿接過功能書翻了幾頁,聽陳煥這麼問,指了下飲水機旁邊,他倚靠在座椅上,身體微側,穿着墨黑西褲的大長腿交疊,坐姿稍顯隨意,卻又不會顯得太過不正經。

在陳煥蹲在插座前擺弄充電器時,魏卿就一瞬不瞬盯着聞子珩瞧,他的視線很純粹,似乎只是出於好奇的盯梢而已,不挾任何情緒,他手裏的功能書沒看多少,倒是沉默不語的聞子珩被他盯得面紅耳赤。

直到準備完畢的陳煥轉過身,魏卿才不動聲色收回視線,他換了個坐姿,意味不明的嘖了一聲,聽得陳煥一頭霧水,趕忙扭頭去看聞子珩。

“……”聞子珩真的搞不懂魏卿到底想表達什麼,片刻的沉默后,開口,“阿煥,你先操作一遍給魏董看吧。”

陳煥莫名其妙地看了眼耳根子通紅的聞子珩,他居然在空氣中嗅到一絲異樣的氣息,只不過那點異樣從他心頭一閃即逝,來不及深究,抬眼對上魏卿平靜的目光,陳煥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鎮靜下來后把機械人放到自己面前。

“首先,我要給魏董您介紹的是二代的充電功能……”

陳煥說得極其細緻,每一個功能都講解得面面俱到,包括新設計的理念和細節,最後還指出一代和二代兩者間的差別和距離,節達部門積極吸取去年一代在市場上的失敗教訓,總結出經驗,就二代進行更為系統的升級。

期間聞子珩說的話用一隻手都能數過來,本來計劃是由他來講述的,沒想到出了剛才的小意外,後來聞子珩顧忌到魏卿對他的私人情緒,乾脆把主動權交給陳煥。

陳煥說得口乾舌燥,一口氣喝完秘書放在茶几上的溫水,接下來就是等待魏卿的審判了,激烈跳動的心臟像是要從陳煥的嗓子眼裏蹦出來,他緊張地咽了口唾沫,被感染了情緒的聞子珩也不由得坐直身體。

面無表情的魏卿單手撐着下巴,垂着眼瞼一頁頁翻動放在辦公桌上的功能書,就在聞子珩和陳煥都以為又要等待很久時,冷不丁聽到魏卿問道:“你們部門一共多少人?”

聞子珩一愣,迅速回答:“五十八個。”

“生產組多少人?”

“三十五。”

“運營組呢?”

聞子珩有些明白魏卿的意思了,依然老實回答:“七個。”

魏卿點了點頭,隨即把功能書一合,身體后靠,抬頭看向聞子珩。

“大到整個公司,小到每個小組,人員分配都是至關重要的一環,你學技術出身,重視技術也在情理之中,但是你要清楚你所站的位置,你不是技術員,而是一個部門的領導者,你可以參與產品的設計與生產,可顧此失彼是作為領導者來說最愚蠢的行為。”

魏卿言辭犀利,每個字都正中要害,一針見血。

只是他說得非常正確,自從兩年前節達智能空調被其他公司抄襲模仿從而銷售額大跌之後,聞子珩全心全意拴在如何設計出更新穎更理念的家居產品上,從而忽略了產品的營銷和運營,就連這兩年來招進部門的員工也多以技術員為主。

魏卿沒有給出明確答覆,聞子珩和陳煥只能拿着機械人訕訕而歸,一路上在陳煥的唉聲嘆氣,兩人回到辦公室。

已經到下班時間,辦公區里空無一人,聞子珩推開辦公室門,一眼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的苗條身影。

聞元嫻正低頭看手機,似乎在和人聊天,做了美甲的手指一刻不停的在屏幕上按着。

余光中看到聞子珩走近的身影,聞元嫻把手機往掌心裏一收,起身理了理風衣,隨後雙手抱臂瞧着聞子珩冷笑:“喲,終於捨得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要躲我一輩子呢。”

魏卿祈禱着千萬不要被他發現什麼,可惜上天沒有聽到他的心聲。

他看到了放在洗手池邊的兩個漱口杯,以及杯中兩隻款式相同而顏色不同的牙刷,還有掛在架子旁的兩個浴花,就連搭在架子上的毛巾也超過了四條,這顯然不是一個人使用的數量。

魏卿深吸兩口氣,突然覺得雙腿有些發軟,他忙不迭靠到洗手池邊上,明鏡中倒映出他那張猶如被黑沉沉的戾氣環繞的晦暗面孔,他恍若雕塑,幽深的視線定格在倚到一塊的兩隻牙刷上。

真刺眼。

魏卿抬手,把兩個裝有牙刷的漱口杯分別放於洗手池的兩側,讓它們隔着水池遙遙相望,只是這種自欺欺人的舉動並不能讓他的糟糕情緒緩解半分。

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在寂靜的空氣里略顯刺耳。

魏卿迅速收拾好陰鷙的面部表情,神色平靜的拿出手機接通電話。

“魏老闆,我查到了。”李禹忐忑不安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似乎害怕不小心觸碰到魏卿的雷點,他說出來的每個字都小心翼翼的,“這個祁成徹目前是西華醫院神經內科的醫生,五年前從波士頓深造回國,好像是在你和聞先生分手之後,他才結識聞子珩的。”

“還有呢?”魏卿壓低了聲音。

李禹斟酌道:“他們的關係確實很好,聞先生忙着工作時,祁成徹會幫忙接送孩子,有段時間那孩子直接在祁成徹家裏住了小半個月。”

言盡於此,剩下的話不必多說,魏卿都懂,他心裏跟明鏡似的。

“你去查查祁成徹這個人的過往。”末了,魏卿又補充一句,“感情經歷那些。”

掛斷電話后,魏卿用了將近半個小時才收拾好自己的情緒。

他從來不是個善於隱藏真實情感的人,以他的家世和身份,不管是以前學校里還是現在公司里,他都不需要戴着面具生活,哪怕無時無刻不在甩臉色,照樣有大把的人圍上來討好獻媚。

可是這一刻,魏卿恨不得換一張臉,他不希望聞子珩看到他現在這麼猙獰的模樣,並且還是在那個祁成徹面前,他還知道聞子珩在這方面的心思異常敏感,能輕而易舉發現他的不對勁。

事實證明魏卿對聞子珩是非常了解的,即便魏卿已經在很努力的假裝出若無其事,聞子珩還是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反常。

不過聞子珩也如同魏卿料想的那樣,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不動聲色移開了視線,而後卻還是忍不住往魏卿這邊瞥。

不得不說,他們兩個人的演技都一樣拙劣。

“子珩。”祁成徹的聲音從廚房裏傳來,打破了縈繞在沙發上兩個人中間的沉寂,“馬上就吃飯了,你把小溪帶出來吧。”

聞子珩應了聲,隨後起身朝卧室走去。

魏卿本想跟着聞子珩的,結果剛從沙發上站起來,抬眼就見聞子珩走進卧室后咔擦一下把房門關上,愣了片刻,魏卿往廚房走。

祁成徹正把煲好的雞湯倒入碗中,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還以為是聞子珩過來了,頭也不回便道:“小溪出來了嗎?你先把菜端上桌,可以開飯了。”

“沒有,他們父子倆還在說悄悄話。”魏卿說。

“是你啊。”祁成徹詫異地回頭,旋即眯起眼睛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以為是子珩來了,你先去外面坐着吧,哪有讓客人動手的道理。”

聞言魏卿端菜的動作一滯,險些綳不住,好一會兒才擠出一個虛假冰冷的笑容:“今晚麻煩你了,該不好意思的人是我才對。”心裏卻在想祁成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宣示領土權還是耀武揚威?

他是客人,難道聞子珩就不是客人了嗎?

不就是聞子珩把這裏當酒店住了些日子,這廝還蹬鼻子上臉裝起一家人了。

祁成徹不知道魏卿心裏的山路十八彎,臉上洋溢着熱切的笑意,和魏卿一起把盛好的飯和三菜一湯都端上餐桌,又十分自然的拿來放在客廳角落的幼兒座椅,並在那個位置擺放好聞溪專用的熊貓碗筷。

沒多久,聞子珩牽着聞溪的手從卧室出來,聞溪眼眶通紅,肉肉的小手不停揉着眼睛,祁成徹見狀趕忙脫掉圍裙,滿臉關切地蹲下來抱住小傢伙安慰,誰知聞溪忽然嘴巴一扁,嚶嚶嚶的小聲啜泣起來。

祁成徹熟練又溫柔地哄着聞溪,聞子珩也半蹲在旁邊,沉默地看着祁成徹和聞溪的互動,時不時眼神尷尬地看魏卿一眼。

等祁成徹哄好聞溪時,已經是半個小時后了,他把聞溪抱到幼兒座椅上坐着,輕輕拍了拍小傢伙的腦袋:“我們吃完飯就吃布丁好不好?”

聞子珩表情複雜地嘆了口氣:“醫生說別太慣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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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兒子他爹甩了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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