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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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侯書藝在鬧離婚,她前前後後在蘇夏面前提了三次,蘇夏問她原因她扭捏着不回答。三次結果都是不歡而散,但是蘇夏沒同意離婚這件事。
然而兩天前,蘇夏知道了侯書藝鬧離婚的原因,有點狗屁。
兩天前的晚上蘇夏的助理打來電話,說夫人在酒吧喝醉了。
彼端蘇夏人也正在應酬,烏煙瘴氣的飯局,他坐得有點不耐煩。聽到助理的這番話,倒覺得有趣,於是對助理說:“哦,這麼看來,我可得瞧瞧我家的小白兔去。”
這話說得好像輕鬆調侃,但旁人看蘇夏的臉色似乎不怎麼好。
蘇夏掛斷電話起身準備告辭,局上的某位領導不滿,笑裏藏刀,說:“那麼早走,趕着去溫柔鄉呢啊?”
蘇夏側頭掃了一眼那人,想不起來名字,但還是給面子地賠笑,“領導您可真是一猜一個準。”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司機正在門外候着,見老闆出來,立馬開了車門。
蘇夏風塵僕僕的模樣邁着長腿從酒店出來,駝色大衣沒有扣起來,走路時大衣敞開,內襯就是一件薄薄的白色襯衫。
打了三個電話,侯書藝都沒接。
蘇夏坐在車上,怒火中燒,又打電話給助理。
助理說他正看着夫人,只是夫人一直鬧着要喝酒他攔不住。
蘇夏玩把着手機,一直沒有說話。
司機老胡看看後視鏡,見蘇夏沒有在打電話,緩和氣氛道:“小書一直很懂事,您放心,況且這不還有小柴看着呢嘛!”
“懂事個屁。”
蘇夏漫不經心慵懶說著,聲音幾不可聞,但老胡還是聽到了。
街燈倒退,流光溢彩,往常蘇夏會饒有興緻地搖下車窗看看外面的世界,尤其擁有他名下大部分房產的這個城市。
可今天他沒心情。
最近蘇夏的心裏都是燥燥的。
又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蘇夏難得叮囑老胡開快一點。
老胡在蘇夏家裏當了好幾年的司機,一般情況下他都是給侯書藝開車的。像今天這種情況,蘇夏應酬喝酒了他會過去接。
看老闆年紀輕輕有那麼大的作為,老胡心裏是佩服的。但老胡畢竟自認為走過的橋多,能開導開導。於是開口:“怎麼了,小兩口吵架了?”
蘇夏聞言輕哼了一聲,“老子有那個美國時間也不會浪費在吵架上。”
“那好端端的小書怎麼了?從不見她晚歸,更別說去酒吧。”甚至喝醉。後面一句老胡沒說下去,因為蘇夏那臉色真是太不好看。
“鬼知道她想幹嘛,好好的鬧離婚,吃飽了撐的。”說著蘇夏又低頭翻了翻手機,翻來翻去又鎖了手機。
“你這段時間也是忙啊,這個月飛了多少地方了?真把飛機當的打了。”老胡笑道。
公司拓展娛樂業務,這件事情眼下是蘇夏最上心的。模具製造行業起家的蘇夏趕上了黃金時代,賺得盆滿缽滿,但如今風向已變,他要先人一步吃上另外一塊螃蟹。
這邊事情沒辦完,那邊又鬧心。
飯局上還留着人,這會兒正給蘇夏通風報信,字裏行間的意思很明顯,那些領導沒點頭讓這個項目成。
蘇夏聞言對電話那頭的人道:“看出來了,所以我不想浪費時間再陪着,你們差不多就回去吧。”
他有很多很多想法,源源不斷的精力,只要是關於生意,他都是卯足了勁去做。對蘇夏來說,時間是金錢,他不想浪費任何賺錢的機會。
話還未說完,那頭提醒:“簡琮文那邊最近動靜不小,聽說他早一步已經見過這些爺了。”
等了半天那頭沒有動靜,助理喂了一聲,只聽蘇夏冷冷道:“好,簡琮文那小子愛玩陰的,老子就陪他好好玩玩。”
二十分鐘,車輛到達目的地。
車還未停穩蘇夏已經開了車門。
侯書藝正趴在酒吧的吧枱上,她手裏緊緊地攥着一個杯子,好像深怕別人給她拿走。
蘇夏來的時候就見這小妮子披頭散髮的一副鬼樣,他撥開了她臉頰上的發,那醉后爬上臉的紅暈倒是粉嫩粉嫩的。
“醒醒。”蘇夏拍拍侯書藝的臉,手勁不大,但也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侯書藝的臉被拍得有點疼,原本閉着的眼眯開一條縫,見是蘇夏,傻乎乎地笑。
“喝了多少?”蘇夏轉頭問酒保。
酒保弱弱回答:“有半斤白蘭地。”
蘇夏聞言不發一語,轉而半拉帶抱地準備把侯書藝弄起來。
侯書藝卻不肯,一隻手被蘇夏拉着,但她那身子弓成一隻小蝦米往後縮。
蘇夏氣不過,上前一步,兩手放在侯書藝的腰上,只一會兒功夫就把人扛到了肩膀上,“躲什麼躲,不自量力。看老子回家怎麼收拾你。”
這是侯書藝生平第一次嘗試買醉的滋味,說起來感覺不是特別好受,她又不會喝酒,那酒味實在是太難聞,又嗆人又刺鼻。
結婚三年,近來侯書藝愈發覺得這段婚姻的失敗,當初她死皮賴臉地貼上蘇夏,仰慕他的風流倜儻。卻也是這風流倜儻,讓她受盡折磨。
三年了,侯書藝和蘇夏待在一起的時間少之又少,除了新婚的那一個月,侯書藝甚至懷疑這家根本就是蘇夏的一個臨時旅館。她要這樣的丈夫有什麼用?在她夜裏害怕的時候他在哪裏?在她生日需要祝福的時候他在哪裏?這樣的丈夫,他自然不會記得結婚紀念日。
眼下蘇夏兩手插在窄腰上看着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侯書藝。
結婚紀念日?
蘇夏抬頭看了眼床頭上兩人的結婚照,俊男美女,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可結婚紀念日到底是哪一天來着?他可要好好想想,但他這顆絕世聰明的大腦袋怎麼就記不起來呢?
床上的侯書藝翻了一個身,V字領口本就大開,眼下胸前一片雪白裸露在蘇夏的面前。
蘇夏嘴裏操了一句,想到自己老婆在酒吧也是這副撩人的樣子心裏就不爽。
“一個連結婚紀念日都不記得的男人,我和他還有什麼未來?三年了,我真的受夠了。我們離婚好不好。”這是清醒時候的侯書藝對蘇夏說的話,幾乎是帶着懇求。
離婚本是一件簡單的事,雙方同意,沒有任何財產糾紛,從此各自快活。
侯書藝說她什麼都不要,她只要離開他。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人,卻好像遠在眼前的人。她終於說服了自己,離開蘇夏,她會有自己的天空。
“這是什麼狗屁理由?就因為我記不得結婚紀念日?”蘇夏不理解。
侯書藝搖頭,覺得跟蘇夏無話可說,根本沒辦法解釋,只說:“我們離婚吧。”
蘇夏卻不同意了,他也難得軟下聲音:“你別發瘋,好好說話,離婚有那麼容易的嗎?”
“很簡單的,比結婚簡單多了。”侯書藝天真地說著,她的想法簡單,很簡單。
蘇夏按了按太陽穴,“我給你的還不夠多嗎?你看這房子,你看你衣櫃裏的衣服,首飾盒裏的珠寶。還有車庫裏的車,隨便哪一輛。對了,是錢不夠花嗎?我讓柴巫去給你辦一張無限量透支的信用卡怎麼樣。”
“我不要錢。”她倒好像委屈上了,“房子太大,我會害怕。首飾是很多,但我都不需要,還有我不會開車……”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蘇夏的耐性已經全無。
侯書藝見他這副樣子,立即紅了眼眶,強忍着淚水說:“我覺得這不像是一個家,太冷清。”
“你閑家裏不夠熱鬧?行,我天天給你辦Party.”
“蘇夏!”侯書藝臉上是兩行淚水。
蘇夏見不得女人哭,心裏一緊。
白天的侯書藝又是一副知書達理的模樣,哪裏有昨晚那股狐狸精模樣。蘇夏可忘不了,昨晚他的老婆是怎麼攀在他的肩頭喘氣呻.吟。不過顯然宿醉的侯書藝忘了自己昨晚的風騷,權當是他白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