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它A型還是B型呢

江濤也一怔：“我記得是AB型啊！”

“你肯定記錯了！”

“沒錯兒。好像就是AB型。”

靳敏不高興了，“還給我犟！你獻血證呢。”

江濤最怕問這個，他囁喏道，“我，……我給扔了。要不，真是我記錯了？是A型，或是B型。”

江南下見場面緊張，就笑了一聲，“管它A型還是B型呢，濤濤算是為社會盡了份義務。”靳敏打斷他，高聲說道：“怎麼能不管呢？知道吧，如果我和你都是B型血，而濤濤是AB型，那只有一個解釋——他不是咱們的兒子！”

“越說越不像話啦！”袁苑生氣了，她一拍桌子，“胡說！自己生的，自己從醫院抱回來的，我從小把他帶到這麼大，他不是你們的兒子，還是別人的兒子？真想得出來！”

江南下笑笑，“媽，靳敏認死理兒的老毛病又犯了。您別理她。”

靳敏也覺得自己太過分了，笑笑：“媽！我不是說濤濤……”

江濤不樂意了，“怎麼不是說我？您本來說的就是我嘛！”

靳敏有點尷尬：“嗨！瞧瞧！我不過就一句話，竟成眾矢之的啦！”

江南下哈哈大笑，袁苑、靳敏和江濤也相視而笑。

電話聲大作。

又是誰的電話？靳敏拿起話筒，“喂！……爸爸？您好嗎？您找媽說話？好好。她把話筒遞給袁苑，爸找您。”

袁苑接過電話：“喂！……哦。……什麼時候的事兒？……好啊。那就回來唄。……哦。……哦哦。”

靳敏小聲對江南下說：“爸要回來。”

江南下示意她好好聽。

袁苑眼睛微閉，一副陶醉的樣子。“……嗯。大家都挺好的。濤濤也挺好。他今天還跑去自願獻了個血。……好吧，等你回來細說。再見。”

放下話筒，她長吁一口氣，鄭重宣佈：“老頭子正式退休，就要回來了。”

江南下說：“好啊。爸爸也該休息了。”

靳敏徵詢似地問婆婆：“咱們是不是得好好慶祝慶祝？”

“奶奶，爺爺聽說我獻血，說什麼？”江濤問道。袁苑笑了，“說你做得對。說你勇敢，是他的孫子，高興了吧？”

大家都笑了。

江南下給靳敏一使眼色，走向卧室。靳敏會意地跟過去。

關上門，江南下小聲說：“老爺子這一回來，我看，咱們買房的事兒得抓緊了。”

靳敏點點頭，“是啊。原來只擔心媽一個人，現在爸回來，她也有伴兒了。你看的那個小區怎麼樣？”

“很好啊。離我上班的地方又近。就是濤濤上學麻煩點兒，從城東到城西，要跑個大調角兒。不過我還是不想給他轉學。育英的條件總是好一些，另外，還有姥姥。”

“我的看法跟你不一樣。他守着姥姥，那種優越感總去不掉。他已經高二了，換個學校對他總歸不好。不如這樣，讓他先在這兒住一段兒，畢了業再說。你看呢？”

“行啊。我就怕他野馬脫韁。”

“不會吧。老爺子管你那麼嚴。”

“再說吧。哎，搬出去的事兒，先別給媽說啊。等一切定了，再告訴她，免得她又難受。”

靳敏白他一眼：“這還用你囑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