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告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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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我有什麼意見嗎?”
池喬清冷的聲音在林嘉棠身後響起,後者被嚇得一抖,連回頭都是顫顫巍巍的。
“你、你、你怎麼來了?”林嘉棠磕磕巴巴地問。
“林叔叔在外面等你,說要帶你去買鋼琴。”池喬解釋了一句,又朝顧開瀾冷淡地頷了頷首,“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們先走了。”
林嘉棠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低着頭委屈巴巴地跟着走了,全然忘了自己來時的初衷。
於是在顧開瀾搞清楚情況之前,突然衝過來的人已經被拖走了。
他茫然地張望了一會兒:“所以......到底幹什麼來了?”
不過這時候已經沒有人能回答他了。
等林嘉棠走了一段,她才反應過來——她為什麼要這麼聽池喬的話?
但都已經快走到門口了,林嘉棠也不能再要求跑回原處重來一遍了。
池喬說的話也不是騙林嘉棠的,林爸爸確實是特地抽空來帶林嘉棠去買鋼琴的。
之後幾天林爸爸都要去外地出差,正好聽說林嘉棠下午就只剩自習課,索性提前過來幫她請了假,帶她去置辦好一切。
所以池喬才抽空做了一趟信使,還正好將林嘉棠對顧開瀾說的那句話聽得一清二楚。
她也沒生氣,反而覺得有些好笑,看來自己給林嘉棠的刺激還挺大的。
——原本池喬之前說接着學鋼琴也只是一句玩笑,不過看林嘉棠反應很有趣而已,她過一段時間就跟林爸爸說不學了。
但此刻,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池喬反而放棄了退出的想法。
當然池喬這麼多內心活動林嘉棠是不知道的。
如同池喬所料,林嘉棠的注意力非常容易轉移,在林爸爸把鋼琴買回家之後,她大半的時間都耗在那個剛整理出來的琴房裏了。
甚至接下去幾周的時間,林嘉棠都很少再主動湊到池喬跟前犯蠢了。
上課的時候,賀青嫵又跟池喬身邊的人換了位置,偷偷跟她打聽起情況來了。
“怎麼她終於意識到倒貼沒前途了?”賀青嫵在書本的掩飾下,詢問起池喬,“最近怎麼這麼安分,我都有點不習慣了。”
“大概注意力都被別的東西分散了吧。”
池喬的位置換到了窗口,聽到賀青嫵的話后,她才將目光從窗外收回來,看了照例趴在書堆后的林嘉棠一眼。
“一回家就在鋼琴跟前待着了。”
“不是吧,這回來真的?”
賀青嫵有些意外,沒想到林嘉棠竟然真的能對一樁事保持這麼長時間的熱情。
她看看林嘉棠,又轉頭看看池喬,覺得不止林嘉棠不太對勁,最近池喬也有點蔫蔫的沒什麼精神。
“不過林嘉棠就算了,你這是什麼情況?”賀青嫵又問,“她不煩你你不是應該高興才對嗎,不知道上次哪個說討厭她來着的。”
池喬沒有理會賀青嫵的嘲笑,一手撐着下巴,又將視線投到了窗外,神情看起來竟真的有些落寞。
“注意力突然從我身上轉移到別的地方去——我也會很寂寞啊。”池喬說。
“……”賀青嫵捧着書默默往旁邊挪了挪,直到確定離池喬足夠遠了,她才用力地翻了個白眼。
——這話聽着怎麼覺得這麼不對勁呢。
……
林嘉棠最近心情不錯,沉迷於鋼琴的她並沒有閑暇去關注別的事,要不是池喬時常到她面前晃兩圈,她都快連自己惡毒女配的身份都忘記了。
不過暫時偷懶一下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反正距離女主成年還有那麼長的時間呢。林嘉棠這麼想着。
一偷懶回過神來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好幾周了。
周老師原本是礙於好友委託才接了這兩個學生,一開始就當成個興趣來教,當然池喬的天分他幾乎已經放棄了,但林嘉棠卻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天賦出乎意料的好。
周老師看出來林嘉棠是有基礎的,但是又沒聽林爸爸說過有學習經歷,他有些疑惑,詢問之後,林嘉棠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是小學的時候偷偷跟着音樂老師學的。
一開始是偷偷看老師的彈奏的姿勢和節奏,後來老師發現了就在課餘的時候教過她一點。
林嘉棠說的也並不是假話,沒有穿越之前,她就是這樣打下了一點基礎。
她小學時的音樂老師是個特別溫柔的人,看出她的好奇和喜愛便主動邀請她課餘來學習,並且顧忌着小孩兒奇怪的自尊心和面子,也從沒有將這件事告訴其他人。
雖然這時候想起來有些懊惱那時候的薄臉皮沒能多學一點,但林嘉棠至今仍對那個老師感激居多。
林嘉棠將這個解釋用在這裏也沒有引起什麼懷疑,畢竟唯一的聽眾除了周老師就只有池喬,他們也都不清楚她的小學到底是什麼樣的。
越過這個無關緊要的小插曲之後,周老師教導林嘉棠也越發地盡心嚴格了,期間林嘉棠既沒叫苦也沒叫累,有時候反倒比他這個老師還要投入。
也只有在這件事上她表現出了不符合年齡的成熟,倒讓周老師對她刮目相看。
每周一次的課程上,基本就是周老師和林嘉棠的一對一教學,早就已經被放棄以及自我放棄了的池喬也沒有選擇退出。
不過好在她對自己的“天賦”很有自知之明,雖然每次都跟着林嘉棠一起去上課,但真正上手摧殘另兩位耳朵的時間卻很少。
多數時候池喬都是坐在一邊,看着林嘉棠練習,時常看着看着就入了神,連隨身帶來打發時間的書也沒有派上多大作用。
沉浸在於新技能學習中的林嘉棠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但林嘉棠也確實因為學鋼琴對池喬冷落了不少,她自己沒什麼察覺,但池喬卻有點不習慣,甚至還生出一點不高興的情緒來。
——她自己將這歸於落差感。
明明幾個禮拜前,林嘉棠的視線還總是落到她身上,結果自從報了班之後,她彷彿忘了自己的初衷,閑着的時候,連視線聚焦的地方都從池喬身上換成了樂譜。
鋼琴真的有那麼有趣嗎?
既然那麼喜歡為什麼不更早一點學?
就算喜歡用得着那麼投入嗎?
就好像全世界就剩下了鋼琴一樣。
池喬很不解,她也說不清單純的困惑多一點,還是詭異的失落感更強烈一些,但她很快就發現,現在的情況反過來了。
從前總是林嘉棠主動湊到池喬跟前來,現在反倒是池喬頗為不習慣失去注視的感覺,有時候還故意去林嘉棠面前晃幾圈。
——不過多數時間,林嘉棠都沒有發現這一點。
因為開始更多的將目光停駐在林嘉棠身上,池喬也發現了不對勁。
只要是沒事的時候,林嘉棠幾乎都會坐在鋼琴前,但也並不是總是在彈琴,更多的時候還是在發獃,視線都沒有焦距,恍惚的神情讓池喬看了也有些如鯁在喉。
難道鋼琴對林嘉棠來說是什麼奇怪的開關嗎?
抱着這樣的疑惑,池喬在一個午後再次看到了坐在鋼琴前的林嘉棠。
這天林爸爸和池媽媽都在忙着工作,兩個孩子不用上課,池喬因為前一晚看書看到太晚,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
池喬原以為林嘉棠會像以前一樣賴床到下午,但等她下樓的時候便看到了孤伶伶地坐在鋼琴前的人。
林爸爸特地在家騰出了一個房間做琴房,從樓梯上就能看到房間裏的景象。
此時房門虛掩着,林嘉棠背對着門坐在凳子上發獃,就連池喬走進來她也沒有發現。
池喬沒有立刻叫她,而是站在不遠處看了她一會兒。
林嘉棠比池喬還小上一歲,平時也表現得傻乎乎的,根本不能用年齡來衡量的她的行為,即便性子並不算特別開朗,但一動起來就總能給人一種特別活潑的感覺。
——後面這點可能有傻白甜的部分加成。
不過就算在池喬最討厭她的那個時間段里,她也不得不承認,林嘉棠的相貌是非常有欺騙性的,明亮的淺色杏眼總是帶着水光,軟乎乎的頭髮有時候會因為打理不好而亂翹,看起來手感就很好。
如果不說不動,完全就是軟乎乎的惹人憐愛的小甜糕。要是再加上一點委屈悲傷的表情,就更可憐兮兮惹人心疼了。
至少此時此刻,池喬看着背影蕭索的林嘉棠時,也不自覺地生出點憐惜來。
她看起來好像真的很難過。
池喬慢慢走到林嘉棠的身邊,低頭看了她一眼,停頓了片刻。
然後她彎下了腰,挑起林嘉棠的下巴,用指腹蹭了蹭她眼角的淚珠。
“你哭什麼?”池喬輕聲問。
“我說是你拿的就是你拿的!”林嘉棠指着地上的東西,努力用惡狠狠的語氣說,“看這就是證據!你還有什麼可以抵賴的!”
四下一片寂靜,有人尷尬地低下了頭,有人呆愣地盯着地上的東西看,就是沒有人接話。
地上散落的一片東西之中,一樣東西亮晶晶的,反着光,赫然就是那個叫許晶的女生丟的手鏈。
賀青嫵不知道什麼時候飄到了林嘉棠身後,適時地助攻了一句。
“可是,你指的那堆是池喬隔壁桌子裏的啊。”
賀青嫵幽幽地說著,一邊伸手比劃了一下兩邊的距離。
那個手鏈是在池喬鄰座人的桌屜里掉出來的,怎麼看也不會混到另一堆裏面去。
“您莫不是眼瘸才看錯了?”
賀青嫵的話打破了尷尬的氛圍。
“原來是你偷的?!”有人立刻轉向了另一張桌子的主人,怒不可遏,“你還有臉來說別人?!”
桌子的主人正是先前叫囂的最積極的人之一,此時被這意外戳穿,頓時漲紅了臉,怒瞪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林嘉棠一眼。
林嘉棠無辜地與她對視了一眼,後者一哽又一驚,轉回了頭,試圖辯解一番。
“我就是想整她一下而已,我沒有真的偷東西,你這麼寶貝,還你就是。”
那個據說是叫盧啟月的女生說著說著又板起了腰來,不滿地看了丟東西的許晶一眼,硬是又添上一句誰都聽得見的嘀咕。
“一個垃圾而已,真當誰稀罕似的。”
這一句話算是捅了馬蜂窩。
這些聚眾要找池喬麻煩的人也不是一道的,一個個小團體涇渭分明,只有一致對“外”時才有些默契。
然而這次卻是“內部”先出現了叛徒,這個破綻百出的聯盟瞬間分崩離析。
跟着許晶一道的是一個潑辣的女生,剛剛罵池喬罵得最凶,這回頭一看罵錯了人,原本還有些尷尬。
但一聽朋友被侮辱,她當然就不樂意了,立馬頭一轉,調轉火力,掐着腰罵了回去。
然而這一罵,又有人無辜躺槍,被拉下了水。
一時間,教室里彷彿成了混亂的菜市場,罵聲和推搡不斷,很快演變成了一場大戰。
最後作為事情起源的位置反倒無人問津了。
林嘉棠早就趁着混亂,偷偷遛出了教室,準備等混戰結束再回來驗收成果。
不管怎麼說,這一趟掀桌計劃不僅“意外”洗清了池喬的嫌疑,還在女主面前刷了一趟“惡毒女配”的存在感。
林嘉棠表示很滿意,忍不住想要再誇一遍自己的機智。
賀青嫵穿梭在人群之中,不時上去湊一腳,暗中煽煽風點點火,玩得不亦樂乎,一邊還能分出一點心神去關注角落裏的情況。
林嘉棠出去的時候,賀青嫵是看到了的,與她一樣看到了全過程的還有池喬。
池喬安靜地撿起自己的東西,隨手塞回了抽屜,然後便抬起了頭,就那麼看着林嘉棠離開了教室。
林嘉棠走的時候自以為功成身退,只顧着教室其他人的情況,也不好意思再去看池喬,自然也沒有注意到她的目光始終是落在自己身上的,越發的沉鬱。
林嘉棠走了沒一會兒,池喬也跟着走了出去。
賀青嫵扯了扯嘴角,還沒來得及掛上笑,便見那個偷了東西的盧啟月也脫離了戰局,眼帶陰沉地跟着出了教室。
賀青嫵的笑加深了些許,回頭看看越發混亂的戰局,拍拍手便決定放到一邊,也跟着走了出去。
這一節大課間下面的課都是自習,先前考試的時候被老師佔用了的課這時候都要還回來,然而老師都推說推不開身,便成了自習。
知道老師不來,這些學生也就越發得肆無忌憚了。
賀青嫵出去轉了一圈,往林嘉棠過去會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卻沒看到人,當然也沒找到池喬。
不過她倒是看到了盧啟月。
盧啟月出了教室便直奔操場,這時候高年級的學生正在上體育課。
看到盧啟月過去,正在打籃球的一群男生便停了下來,朝她聚了過去。
賀青嫵空出一點注意力回想了一下,盧啟月似乎有個正在上初三的哥哥,是學校里很有名的“校霸”級的人物。
不知道是哪一個要倒霉了呢?
池喬的可能性比較大吧,畢竟他們可都知道林家這位大小姐的身份,大概也沒有那個膽子。
不過池喬看起來也不像那麼好惹的樣子么——能讓林嘉棠那麼怕。
越來越有意思了,賀青嫵輕笑起來。
賀青嫵輕鬆愉悅地在天台上混過了兩節自習,還順帶圍觀了操場上兩場混戰。
等到午休的時候,賀青嫵終於和林嘉棠在廁所門口重逢了。
“你怎麼在這兒?”林嘉棠看到賀青嫵的時候還嚇了一跳,簡直大驚失色。
但看到賀青嫵只有一個人之後,林嘉棠稍稍放鬆了下來。
“上廁所啊。”賀青嫵揚了揚眉反問,“這麼長時間你躲哪兒去了?”
“我哪有躲。”林嘉棠下意識反駁,不過話沒說完便已經心虛地移開了目光,“我……我就是找個地方思考一下人生而已。”
“……蹲在廁所里思考人生?”賀青嫵沉默了片刻,“思考出來要怎麼面對池喬了?剛剛我可是看到她跟着你就出來了。沒找到你么?”
“……”林嘉棠僵住,然後惱羞成怒地恨不得再轉頭鑽回去,“不提她我們還是好朋友!”
“別急啊。”賀青嫵不緊不慢地拽住林嘉棠的后領,“我剛剛還看到盧啟月去找人了,說不準就惱羞成怒要教訓人了呢。”
“……盧啟月是誰?”林嘉棠半晌才憋出這麼一句。
“就是剛剛偷東西又栽贓人的那個。”賀青嫵慢條斯理地解釋,“看起來好像對池喬怨氣很深呢,要不要去看看?”
不出賀青嫵所料,聽到“池喬”兩個字,林嘉棠想逃跑的動作就是一頓,然後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轉回頭,推着賀青嫵往前走。
“剛吃完飯吧,我們一起去消消食吧。”林嘉棠說。
賀青嫵回頭看了眼廁所,又用難以言喻的目光看了看林嘉棠,最後一挑眉,順着林嘉棠的力道下了樓。
“……盧啟月家裏沒什麼背景,就是有個挺厲害的哥哥,叫盧啟明,從小就是一方‘霸主’,男孩子裏面混得挺開,沒少替妹妹出氣,盧啟月一遇到事就去找她哥,所以好多人都挺怕她的……”
路上賀青嫵還不忘繼續跟林嘉棠科普。
不知道是不是摔壞腦子的後遺症,賀青嫵發現林嘉棠很多事上都記不清楚,只能臨時發揮一下背景板的作用進行提示。
兩人下了樓就在校園裏繞起了圈,林嘉棠以為賀青嫵認識路,也沒問就跟着走,賀青嫵就漫無目的地亂逛。
有時候賀青嫵也忍不住感慨林嘉棠的神奇,不止是腦迴路上的,還有遇事的體質。
比如此刻,先前賀青嫵繞了一大圈沒找到人,被林嘉棠推着一亂轉,竟然就那麼巧,撞上了“行兇”的場景。
“池喬”、“欺負”、“教訓”之類的關鍵詞率先鑽進林嘉棠的耳中,她愣了一下停下腳步,賀青嫵也跟着停下來。
她們站在一個拐角處,聽着拐角另一邊的聲音。
池喬除了一開始平靜地問了一句“有事嗎”,之後便沒有發出什麼聲音,剩下的都是一群男生的聲音。
正處於變聲期的男孩子們聲音參差不齊,大多是嘶啞刺耳的,配上小混混的台詞,更是不堪入耳。
片刻之後便傳來打鬥的聲音。
林嘉棠心頭一緊,扒着脆弱牆皮手都陷進去,然而又記掛着自己的“職責”,不敢貿然出去,只能在原地干著急了一陣。
她當然是相信“主角光環”這種東西的,但擔心又不會因此消除。
就在她幾乎忍不住衝出去的時候,餘光掃過身旁,落到賀青嫵身上。
賀青嫵可沒有林嘉棠那樣糾結的顧慮,正扒着牆伸着腦袋看戲看得津津有味,就差摸出一把瓜子就地磕起來了。
那一瞬間,林嘉棠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或許真的只是情急之下的反應,又或者是為了報先前的一推之仇,她直接一腳把賀青嫵踹了出去。
在賀青嫵無端被加入“戰場”的同時,林嘉棠躲在牆後面,掐着嗓子用力吼了一聲——
“報警了!”
“談、談什麼?”林嘉棠磕磕巴巴地問。
問完林嘉棠就咬了自己的舌頭——這句話說得太沒有氣勢了,實在不符合自己的身份。
於是她回憶了一下高冷的女配人設,連忙又跟着補上一句。
“我、我我們沒什麼好談的!”林嘉棠結結巴巴地說,“你就死心吧!”
說完林嘉棠很想再加上一個高冷的轉身,然而面前的人力氣大得驚人,她試着掙扎了一下,卻被池喬更加用力地按在了牆上。
“從醫院回來的時候開始,我就想說了——”
池喬的聲音很輕,氣音一般,似乎還摻雜了身上的水汽。
她微微俯下身,湊到林嘉棠耳邊,才讓她聽清楚自己的話。
“‘林嘉棠’才不是會承認自己錯誤的人,她恨不得我就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不會提醒我該小心什麼事……”
林嘉棠呆住,頓時便僵硬地不敢動彈,掌心裏都是黏膩的冷汗。
池喬沒有理會林嘉棠的反應,只是放空地看着她背後牆壁的紋路,一邊輕聲細語地接著說下去。
她說的都是原本那個林嘉棠的模樣、原本那個林嘉棠會對她做的事。
“……做了壞事為什麼又要告訴我?”
池喬話鋒忽地又一轉,她也跟着轉過去,低頭看着林嘉棠的眼睛,神色沉鬱,說不上高興。
“老師批評我的那次,還有盧啟月偷手鏈的事,你都知道是不是——都是故意的對嗎?你其實想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