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番外1-紹陽(中)

93.番外1-紹陽(中)

此為防盜章,若想及時觀看請讓訂閱比例超過50%,謝謝支持正版牛有德趕忙問孫珉:“一會兒怎麼辦?”

孫珉悄聲說:“裝傻!”

本來他們受不了梁赫誠彷彿要吃人的目光,是想回去的。但一回去留下樑赫誠跟路寧兩個人似乎更尷尬,於是他們又留下來了。

路寧跟梁赫誠進來之後,梁赫誠先把果汁盒蓋擰開,給路寧倒上。而啤酒箱子,他放到地上之後就沒再管了,很明顯是告訴孫珉和牛有德,誰喝誰自己拿。

孫珉和牛有德瞬間感覺到了差別待遇,但不出兩秒就被梁赫誠給瞪了回去。

孫珉作為發小,被如此對待覺着異常委屈,但跟梁赫誠還真不敢硬碰硬,於是只好轉向看起來十分溫和的路寧。

“路寧啊,我覺着我要犯心臟病。”孫珉捂着胸口,“你說我來兄弟家喝個酒還得被人當階級敵人一樣看待,壓力好大。你們梁總平時在公司里跟你們也這樣嗎?”

“嗯。”路寧抿了口果汁看了看梁赫誠說,“員工都怕他。他只要往那兒那麼一站,大家都恨不得縮進殼裏。”

“拉倒吧。”梁赫誠說,“也不知道是誰膽大包天,要把我的印章扔進馬桶里讓我簽不成合同,下半年喝西北風呢。”

“我那不是沒扔么。”路寧失笑,“再說了,就算我真扔了,以您的脾氣那還不得分分鐘去給撈出來?”

“噗!別別別,咱吃飯呢,可別說這麼容易產生聯想的事啊。”孫珉做了個打住的動作,“還是說說那個鴕鳥蛋吧?那殼留着要幹嘛?”

“我媽過生日。她那性子你們也知道,我這不是愁着送什麼禮物么,路寧就說做蛋雕燈。”梁赫誠轉身瞅了瞅被靜放在一邊的蛋殼,“我媽就喜歡那些有藝術氣息的東西,所以我才托路寧過來幫忙弄一下蛋殼。”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孫珉壞笑,“我還以為你金屋藏嬌呢。”

“藏你大爺。”梁赫誠再次瞪,話里隱約帶着點心虛。

自打剛才去接路寧起,他就一直沒怎麼敢看路寧,因為不確定路寧到底有沒有聽到他跟孫珉還有牛有德在外頭的對話。事實上在路寧回來之前,他都還在想這小子會不會半道跑了。可是路寧回來了,而且看起來好像跟平時沒什麼不一樣。

難道是他想多了,其實路寧根本什麼都沒聽到?

路寧該吃吃,該喝喝,牛有德跟孫珉問他問題,他也十分大方得體地回答了,怎麼看都不像有異常的樣子。

孫珉是存了幫梁赫誠探口風的心思的,可探了半天也沒個結果,倒是在不知不覺間被牛有德這個蠢貨給灌了不少酒。

媽的,到底有沒有搞清陣線啊!

孫珉正琢磨着要不要先把牛有德灌倒算了,這邊路寧的手機倒是先響了。

路寧看了眼來電顯示人,隨後接起來:“喂?嗯,是我打的,我要跟你要些酒精,給蛋殼內部消毒用……行,那晚點兒我上你那兒取……好,謝了。”

梁赫誠一直看着路寧,修長的食指無意識在酒灌上輕輕點,隨即笑了笑,將罐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梁總,我一會兒可能要先走,蛋殼要是想長久保存裏頭得消毒,我那兒沒有適合消毒的東西,得去朋友那兒取一下。”路寧掛了電話說,“您幫我寫幾個字吧。”

“什麼字?”梁赫誠問。

“適合祝壽的字吧。‘福’啊,‘壽’啊,或者‘平安康泰‘什麼的,都行。”路寧尋思總要有個主題,不然這燈沒法做。而且最好是梁赫誠的字,不然完全都是他的手藝他的想法,連蛋都是他拿來的,那這東西送着也沒意思了。

“硬筆字毛筆字?”

“毛筆字吧。”路寧見過梁赫誠的毛筆字,筆鋒犀利,力透紙背,一如梁赫誠這個人,認真的時候,總是特別容易撼動人心。

“等我。”梁赫誠起身去了書房,這會兒是完全不怕牛有德跟孫珉說什麼了。

路寧也吃差不多了,便趁梁赫誠去書房的功夫把蛋殼拿了,找個袋子裝了起來。

不一會兒,梁赫誠從書房裏走了出來。他手裏拿了張折起來的紙遞給路寧。

“你說的都寫在上面了,用哪個字你看着辦就行。”梁赫誠說,“辛苦了。”

“我靠!梁子你、你不是想讓路寧白忙活吧?”牛有德大舌頭地說,“你這也太、太太黑了,佔了人、人家的工作時間,還、還想把人下班時間也佔了為你服務?”他平時寫代碼,動不動就加班,最恨打白工!

“我跟路寧沒那麼多講究,再說談錢多傷感情,是吧路寧?”梁赫誠盯着路寧的面部表情,“不過也確實不能讓你打白工。不如……明天我去給你選兩把刷子怎麼樣?”

“不用,我爭取四天內做好。”路寧低着頭,彷彿沒聽懂梁赫誠在說什麼,“那我就先告辭了,幾位慢慢吃。”

“慢走啊。”牛有德擺手。

“喂!不送送啊?”孫珉小聲問梁赫誠。

“送什麼送?早晚得回來。”梁赫誠看着可視電話上越走越遠的人,嘴邊掛着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又開了一聽啤酒。

臭小子,當他猜不出來他已經看到“直播”的事了?居然還回來表現得那麼淡定,還真差點把他給虎過去。還好拿刷子詐了一下,而路寧過於平靜的反應反倒說明了異常。

“哎我說,你那個刷子是什麼意思?”孫珉猜半天也沒猜出個所以然來,“幹嘛要給路寧買刷子?”

“這個可不能告訴你,是我跟他的小秘密。”梁赫誠在可視通話器里看不到路寧的身影,總算知道要把這東西關掉了。

“嘖嘖嘖,瞧你這一臉賤樣兒。”孫珉拿花生豆丟梁赫誠,“話說回來,阿姨知道路寧么?”

“不知道,他倆又沒見過。”梁赫誠說,“等時機成熟了再說吧。我這個小助理可能不太好搞。”

梁赫誠也說不上為什麼,總覺得路寧跟他以為的路寧差很多。他原本以為他挺了解這個辦事利落的左右手的,但是最近越來越能意識到根本不是這麼回事了。

而越是如此,他就越想了解路寧,並且越了解,越上癮。

路寧的確是有心早點離開梁赫誠家,但去找朋友拿酒精也不是全然說謊。他離開梁赫誠家之後直接攔了一輛出租車,趕往某家藥房。

自從市裡某家藥房發生爆–炸事件之後,大多數藥房裏已經不讓賣酒精了,但是路寧來的這家還有。

路寧剛一推門,裏頭便有個穿着白大褂的人抬起頭來,這人戴着一副黑色的樹脂鏡框眼鏡,留着一頭栗色碎發,不經意一笑,帶着點儒雅的味道。他不是別人,正是給路寧看過病的許中醫的兒子許恆軒,也是路寧少有的幾個朋友之一。

許中醫開了家中醫門診,而許恆軒則在旁邊開了家中西大藥房。

許恆軒早把路寧要的東西準備好,見路寧來了,直接遞給他:“還給你裝了些脫脂棉,可以蘸酒精擦。”

路寧說:“謝了。”

許恆軒笑着說了句“客氣什麼?”,之後見路寧情緒不大高,便從櫃枱後走了出來:“怎麼了?臉色不大好,我爸給你的方子停了?”

“沒呢。”路寧搖頭,“怕是我的工作要停了。”

“什麼意思?你不是在旭誠幹得挺好的么?”

“我也不知道。”路寧想到之前在梁赫誠家聽到的,不太確定地說,“也可能是我想多了。”

“那就別想了。”許恆軒見路寧不欲多說,轉而問:“葯還剩下多少了?”

“還夠吃三天的,你再幫我配點吧。”

“嗯。”許恆軒點點頭,配了兩周的劑量交給路寧,“千萬忌酒。”

“知道了。”路寧嘆氣,“我也不愛喝酒啊。”

“萬一哪天想喝了呢?這都沒準的事。”

“不可能。”聞着酒味都覺得噁心,更別提喝了。這輩子不喝都不會想。

路寧眼底閃過濃烈的厭惡情緒,幾乎到了憤恨的地步,但他低着頭,永遠不會有人看清。

路寧在鴕鳥蛋的蛋底畫了個比礦泉水瓶蓋沒大多少的圓,隨後用電鑽筆小心地把這一部分摳了下來。

梁赫誠在旁邊目不轉睛地看着,嘖嘖稱奇。

“真沒想到你還有這門手藝呢。不過就這麼小個窟窿,什麼時候才能把蛋液都給弄出來啊?”梁赫誠眯着一隻眼往窟窿里瞅,“蛋黃真大!”

“我得先拿筷子攪一下,不然倒不出來的。幫我拿根筷子唄?”路寧扶着蛋。

“是不是越長越好?”梁赫誠在筷子盒裏扒拉一會兒,把阿姨炸東西用的長筷子找出來了,“給。”

“扶住啊。”路寧把蛋交給梁赫誠,接過筷子之後在不破壞蛋殼的前提下對着殼裏的蛋液不停地攪。他也不敢用太大勁,所以不是很快。

“哎我說,你有沒有覺得這感覺有點邪惡啊?”梁赫誠嘴邊帶着一絲壞笑說,“好像做某種運動。”

“沒有。”路寧沒抬頭,但是聽梁赫誠這麼一說耳朵有點紅。也不知道怎麼的,以前做同樣的事也沒感覺如何,對面多個梁赫誠這事做起來就有點兒尬了……他把筷子拔-出-來放到一邊,拿了個不鏽鋼盆往蛋底下放,“應該差不多了,倒倒看吧。”

梁赫誠小心地把窟窿朝下,隨後開始往下做甩的動作。蛋液就這麼一點點從窟窿里流出來了,不一會兒就有一大半進了不鏽鋼盆里。

“叮咚!”客廳里這時響起了門鈴聲。

“你拿一下蛋,我去看看誰來了!”梁赫誠幾乎是搶着說了這句話,把蛋交給路寧之後一心往客廳里奔。不為別的,他這裏弄的是智能應答,有人按下門鈴,可視屏上就會顯示出來人情況。他不怕別人來,就怕孫珉和牛有德抽瘋啊!

“梁子!開門!”梁赫誠的手眼看就要按下掛斷了,通話器里卻出現了兩個熟悉的人影,一個牛高馬大,往那兒一站跟座小山似的,這是牛有德。還有一個長得又瘦又小跟牛有德正好成反比,這人正是孫珉。通話器里片刻便又傳出來孫珉帶着笑的喊聲,“梁子,我和大牛來蹭飯來了!”

“知道了!等我下!”梁赫誠心說媽了個蛋的,不是說好了不聚怎麼還來?!可人來都來了,他說什麼也不能讓路寧多想。路寧雖然在廚房,可孫珉那個大嗓門兒,路寧肯定是通過通話器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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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糖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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