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番外3:聚眾慶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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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在心裏罵我呢?”梁赫誠等紅燈時轉過頭來看着路寧,“不過還真別說,你這愛好挺特別。要不是你說,我都不知道這世上居然還有‘臀膜’這種東西。”
“我也不知道您還有貼膜的經驗呢!”路寧說完就後悔了。這不是明擺着承認他確實看過郵件了么?
“嘖,你還別不信,我真貼過。”梁赫誠點了支煙,開了一頭的車窗緩緩吸着。風吹進來,把他的頭髮吹亂了,立體感十足的側顏看起來有些弔兒郎當的,“當然,不是你說的臀膜,而是手機膜。記得是我剛讀高二那年暑假吧,不知道因為點兒什麼事跟我爸吵起來了。我爸在氣頭上,說我是個遊手好閒的大少爺,什麼苦都吃不了,連外頭那些貼手機膜的人都不如。當時我和我爸也是在車上,剛好路過我們學校的步行街,賣手機膜的特多。你說我當時年輕氣盛的,哪聽得了那些?當下就去買了十張手機膜。”
“十張?用來賣嗎?”
“怎麼可能?手機型號那麼多,十張根本不夠賣。而且我當時買的那十張,其實都是一個型號的,就針對我爸用的那款手機。”梁赫誠壞笑說,“我回家就偷偷把我爸手機鋼化膜弄壞了。然後等他發現之後,我又當著他的面給他貼上。我說:爸,這個膜不收錢,兒子給您免費貼的,您去外頭找別人貼人家肯定收您錢,所以還是兒子好吧?”
“……梁董事長沒揍您?”
“沒有,他說一般外人也不會主動破壞他的東西。”頓了頓,梁赫誠一臉往事不堪回首,“我們家不興打孩子,一般犯了錯,我爸都會給拿一盆米。白的黑的黃的亂摻和一塊兒,讓人一粒粒挑。”
“那您沒瞎真該感謝上帝。”
“說得就是呢。不過話又說回來,貼臀膜要求的技術是不是要比貼手機鋼化膜要求的技術高得多?”梁赫誠啟車,“手機是硬的,汽泡很好趕,你那個屁股……”
“您要再往下說信不信我抱着公章跳車啊!”路寧心想豁出去了,反正正經小助理人設早崩了!臉他丟得渣都不剩了!
“好好好,不說就不說,小樣兒你還威脅上了。”梁赫誠果然專心開車,就是那個嘴角,一路都是彎的,“嘖!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居然這麼好玩兒呢?”
路寧不理梁赫誠,坐在旁邊就恨着這簽合同的地方怎麼還不到呢。想他連續兩年都成功保持着大方得體,精明能幹的助理形象,結果這一下就破功了,被上司發現了小秘密!
天要亡他啊簡直!
路寧一想到自己的小日記就囧得不行,因為他發的小日記起碼是記了三個月的,裏頭的內容真是……太羞恥了!
還好,還好另一個日記沒發出去。
路寧突然想到什麼,心有餘悸,生生把自己嚇出了一身冷汗,連臉色都變得沒有之前那麼紅潤了。
梁赫誠開着車,並沒有很快注意到路寧的變化,但是他把車停好之後,很明顯地感覺到路寧有些心不在焉。
“怎麼?”梁赫誠問路寧,“生氣了?”
“沒有。”路寧深吸口氣,盡量讓自己顯得平靜一些。他笑笑說:“這不是要簽合同么,我得鎮定點,免得一會兒出錯。”平時簽合同,都是他跟梁赫誠兩人各看一遍,都確定了沒問題才會簽。
“也對,就說你心理素質不至於太差。”
“那剛才怎麼沒敢讓我開車?”以往都是他開車的。
“我這不是給你機會翻郵箱么?你不翻郵箱我怎麼知道你這麼好玩兒?”
“我謝謝您嘞!”路寧再次翻了下公文包,確定印章之類的重要物件沒拿錯,這才跟着梁赫誠走。至於梁赫誠說話比較欠揍這事,這就跟習慣了看梁赫誠進辦公室就脫外套一樣,早都習慣了。
路寧是兩年前到旭誠的。
梁赫誠這人,雖然嘴上小火車經常跑,但是辦起正事來卻十分可靠。據路寧所知,這人大學還沒畢業就跟同學一起開了家公司。不是現在這家,而是一家叫《啟明》的燈具代理公司。這家公司在城西,當初成立的時候梁赫誠投了資,並且跟他同學一塊兒跑業務。
現在啟明已然有了自己的規模,成為了名副其實的省內第一大燈具代理商,業務也很火。
按理說像這種情況,大部分人都會選擇繼續和同學一塊兒把公司做得更大,但梁赫誠卻偏偏與大多數人的想法相反,這人把公司完全交給他的同學來管理,自己跑出來建立了旭誠。現在旭誠有兩家子公司,一家專門做網絡安全服務和智能家居,外稱旭誠科技,一家則專門負責代理招標,外稱旭誠代理招標公司。
路寧來的時候旭誠科技初立,正是梁赫誠在代招標項目上積攢了一些資金的時候,公司的福利待遇不要太好。但是後來梁赫誠開始把重心放在旭誠科技之後,公司的情況就沒那麼美妙了。當時路寧剛轉正,他親眼看着梁赫誠把大把的錢砸在項目里拿不回來,公司的員工一個接一個地走。
梁赫誠也問過路寧走不走,但是路寧想都沒想就搖了頭。他來的時候身無分文,是梁赫誠安排他住了公司給員工租的公寓,管一日三餐。
人總不能忘恩負義,所以他留下來,並且還跟梁赫誠成了朋友。
算是朋友吧。梁赫誠說過,他們先是朋友,然後才是同事。
是同事,而不是上司和下屬,足以證明梁赫誠對路寧的看重。
誠然,在路寧發錯郵件之前,梁赫誠是真的以為路寧是個比較沉穩內斂的,且還算精明的人,但是這會兒……
“哎我怎麼突然這麼慌呢?”梁赫誠誇張地在胸口拍了拍。
“慌什麼?”敢單挑五個混混的人知道什麼叫“慌”嗎?路寧深深懷疑。
“慌……”梁赫誠好笑地看着路寧,“你確定一會兒簽合同的時候你不會突然‘嚶嚶嚶嚶’嗎?哎喲,我好慌。”
“梁赫誠!”路寧喊完發現這聲有點兒大,氣得磨牙:“你夠了啊!”
“嘿喲,還敢直呼你主上名諱了呢?”
“我還敢把你的‘傳國玉璽’丟馬桶里呢!小心一會兒簽不了合同項目泡湯!”路寧一臉:“別惹臣,臣現在超凶!”
別看路寧平時對梁赫誠都是“您您您”的,但那是為了給梁赫誠在人群前樹立威信,也有些叫習慣了。而在私心裏,他對梁赫誠其實還算挺隨意。至少心中無壓力。
P.S.被發現羞恥的秘密這事另當別論。
梁赫誠顯然也是真心把路寧當朋友,被瞪了也沒惱,笑着兩手插兜,往跟客戶約好的地方走。
路寧氣哼哼地跟在後頭,心裏默念着:別計較,千萬別計較,你眼前這可是個單挑五個流氓的牲口!
牲口先生把簽合同的地方定在了一間十分雅緻的茶樓。梁赫誠和路寧到的時候,對方還沒來。
事實上樑赫誠和路寧比與對方約好的時間早到了十分鐘。而對方則趕在了約定時間的最後一分鐘才進包廂。
那人幾乎剛一進門,路寧就僵住了,並且驚慌下下意識地抓住了身邊的梁赫誠。
上一次路寧身體出現異常還是在三年前,那時候他還不認識梁赫誠,也沒有接觸過招標行業。當時他是在另一個城市裏工作,並且還沒有認識許中醫一家。
那會兒也是一名老大夫給他看病,那位大夫姓何,路寧認識他的時候他得有九十多歲了,專治各種疑難雜症。路寧在這位何姓大夫那兒吃了兩個月的蜜丸,明顯有了一點點起色,每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感覺不是那麼無力了,瞅着就跟以前不一樣。但坑就坑在地中海這人身上。
沒錯,他當時就在地中海秦柯的手底下幹活。那會兒還不是做助理,說是秘書,其實就是個打雜的。
他也是剛從學校畢業出來沒什麼社會經驗,感覺秦柯給的工資不錯,活兒也不是那麼特別難干,就挺踏實地在秦柯的公司里留下來了,尋思先漲點工作經驗也不錯。
還別說,一開始秦柯挺靠譜,工資如期發放,各項福利待遇也還不錯,一度給人感覺這工作真特么靠譜,好好乾上幾年說不定能攢個首付。
卻沒想到秦柯根本就沒指着路寧幹活。
秦柯有個老靠山,五十多歲一老頭,姓汪,是某單位採購部的一把手,就喜歡那些年輕漂亮又單純的小伙兒。秦柯每年都給這人送上那麼一個兩個,然後握着這老頭手下七成的訂單。秦柯留着路寧,不是看上了別的,就是看中路寧長相和身段都不錯,想着把路寧孝敬給姓汪的,好再穩拿下一年的採購訂單。
可憐路寧還真把秦柯當成了好人,一點都沒防着他。秦柯說公司聚餐,路寧就跟着一塊兒去聚餐,完全沒尋思這人人面底下裹的獸心,居然趁他去個洗手間的功夫往他的茶里下了葯。
他喝了那杯茶,人就開始有點暈,緊接着就看到秦柯讓桌上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就是再傻的人這時候都能看出不對勁,更別說路寧壓根兒不傻。因為他喝的是茶,理論上就不可能醉。那麼頭暈只能是其他原因。
果然,他剛要起身跟着其他人一起出去,秦柯就把他按下了。原本應該是他的力量比秦柯大,但因為藥效的關係,他居然一時被秦柯死死地按在了椅子上。
“秦總,您、您這是什麼意思?”路寧突然感覺頭特別脹痛,身體裏好像有無數道熱流四處亂竄,一個弄不好身體就像要炸開了一樣。
“路寧,你可別忙着走。”秦柯笑說,“我這還有位貴客想見見你呢。”說完,門便開了,外頭走進來一個人。
“汪先生您慢用。”秦柯朝那人諂媚地笑了聲,臨走前看了路寧一眼。他見路寧抱着頭一個勁兒地抓頭髮,指尖顫抖,便知道他走也無所謂了。這葯他至少在十個人身上用過了,給路寧這還是個升級版的,估計今天路寧就是被打死了,也不會記得是誰幹的。
“送了兩年便宜貨,今年總算學聰明了。”汪衛其聽到門聲,陰沉沉地冷哼,隨即捏起路寧的下巴,“多大了?”
“姓秦的……沒告訴您么?”路寧忍着疼用力甩開汪衛其的手,開始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力量。他感覺疼到極致之後,一度不太受控制的四肢又開始有感覺了,並且有種像要爆發的跡象。這種感覺特別陌生,卻又隱隱讓他有些興奮。
“你這毅力倒是不錯,就是不知道能忍到幾時?”汪衛其像端詳一件物品一樣端詳着路寧的面容,“這臉皮子可夠細嫩的。”
“呸!”路寧猛然吐了口口水,用着剛升起來的那一點力,站起來便抓起桌上的菜盤子往汪衛其臉上糊了過去。他的力氣還沒有全部恢復,準頭也不大好,所以打得也不算多重,只是汪衛其沒能躲開,所以湯湯汁汁的灑了一身。
“秦柯!”汪衛其頓時惱怒地吼了一聲。柯立時開門進來了,跟着一塊兒進來的還有兩個戴墨鏡的人。這兩人進門就把路寧按在了椅子上,其中一個狠狠地甩了路寧一巴掌。
“啪!”清脆的響聲傳起來的時候路寧只覺得腦子裏“嗡”的一下,感覺要吐了。這還是他給路家做了孩子之後第一次被人打!而這成功勾起了他某些深埋在記憶深處不願意被提起的東西。
“給我灌!”秦柯看出藥效沒有達到預期,揪住路寧的頭髮發了聲,那兩人便將新開的高度白酒瓶瓶口直接懟進路寧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