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第 93 章

93.第 93 章

嗨~小可愛你沒到百分之七十哦,所以這是防盜章毛利小五郎和中森銀三他們都掏出手電筒來到宴會廳的中央,放置着虹之石的鋼化玻璃保險箱暫時還完整,最重要的虹之石也安然無恙,光彩照人的虹色寶石在酒紅色的絲絨上相映成輝。

“哼,又是障眼法。”

中森銀三冷笑道:“弄一個玻璃碎掉的聲音誘導我們打開保險柜查看,然後基德就會從人群中突然出現把寶石拿走。這種伎倆我早就看透了!怪盜基德,你死心吧,我是不會把保險箱打開的!”

“哦豁?是嗎?”

黑暗中有一個年輕的聲音傳來,這清亮磁性的聲音在綱吉看來年齡應該和自己大不了多少。

不對!

綱吉拉回自己柺了十八彎的思緒,他發現這聲音離自己太近了,聲音的主人彷彿就站在自己的身邊一樣。

“什——?!”

還沒等綱吉反應過來,他身旁的玻璃突然碎裂,年少的首領可以看到飛濺在空中的晶瑩玻璃碎片伴隨着一種布料被風吹起的颯颯響聲,一位身穿着白色西服頭戴白色禮帽的高挑身影站在破碎的玻璃面前。

“啊!是基德!”毛利蘭驚訝地低呼。

柯南沉下臉色,右手在腰間的皮帶上虛虛地放着。

“中森警官,按照約定,虹之石我就拿走了。”

基德轉身,寬大的白色披風被夜風吹起,怪盜先生渾身上下似乎都在發著白色的光芒一樣,奪目耀眼。

這裏是冥王大廈的第三十四層的頂樓,高處的風微涼又有力,夜風從破洞間吹了進來,鼓動着這個寶石大盜的雪白披風,如飛鳥欲展翅高飛,白鶴昂首伸展。

怪盜先生的手裏握着的正是原本應該待在保險箱裏的稀世寶石——虹之石。

這本該被鑲嵌在蘇格蘭女王的鳳冠上的巨大寶石,卻因為種種原因未能登上瑪麗*斯圖亞特寶冠的稀世珍寶此時怪盜先生的手裏熠熠生輝,虹色的輝光在月光的照耀下更顯閃耀。

毛利小五郎見狀快步來到鋼化玻璃保險柜前伸手,一塊薄薄的畫布被他拉下露出了佈下的場景,由特殊鋼化玻璃製成保險柜已經被人打碎,裏面的寶石顯而易見地已經被拿走。

“可惡的小偷!誰跟你約定了!你給我把虹之石還回來!”

中森銀三拿出對講機急促地下達命令:“快,直升機從空中攔截怪盜基德,地面開始警戒!”

話音剛落,綱吉只見天空中響起了巨大的螺旋槳旋轉的聲音,四五駕黑色的直升機出現在基德的面前。

怪盜先生優雅地揮開他的白色披風,坐在地上的吃瓜群眾沢田綱吉君只覺眼前的光景一轉,無辜的廢柴路人君被挾持成為了人質。

綱吉君一臉蒙蔽,眼睛睜得溜圓:“???”

毛利蘭:“綱吉!”

“可惡……”

柯南準備按下皮帶上機關的右手突然頓住,綱吉被怪盜挾持在手,方向正好對着他這邊,這種角度,足球只能踢到沢田綱吉身上,根本不會對那個小偷造成什麼傷害。

“中森警官,小心一點,不然這位小弟弟可就有危險了。”

基德慢條斯理地說完,眼角的目光掃了一眼不遠處緊緊盯着他的柯南,月下的魔術師夾着身形瘦小的綱吉君從三十四層一躍而下。

“啊!綱吉君!”

毛利蘭急忙跑到窗戶旁,突然,一個雪白的身影從下方猛然升起,期間還參雜着少年驚悚地吶喊。

“啊啊啊啊啊啊!!!!”

綱吉頭皮發麻地閉眼尖叫,四處沒有着力點的他四肢亂舞,將怪盜先生的飛行姿勢和方向都給打亂。

綱吉不是沒有飛過,可那是建立在自己的死氣之炎上,自己的死氣之炎可是如臂使指,哪會像這個怪盜先生一樣一言不合就從三十四層樓跳下不說,還只是拉着他的一隻手把他掉在幾十米的高空中滑翔。

根本一點安全感都沒有好嗎?!

“救命啊!!!!”

黑夜中,少年晶瑩的淚水從高空中灑落,綱吉君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擺脫這個怪盜,點燃火焰自己飛的衝動了。

“喂!你不要動了!”基德恐慌地看着自己搖搖欲墜的滑翔翼。

怪盜先生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經過深思熟慮后搶的人質竟然反應會這麼劇烈。

因為自己不會殺人的慣例,一般來說被他挾持的人質都不會有太大的反應,當時離他最近的就只有三個人,那個小鬼太精了肯定不能帶,女生身上的小洋裙太短了,自己帶着她飛很容易走光,所以也只有這個削瘦蒼白的少年可以讓自己挾持一下。

“你難道不認識我怪盜基德嗎?”怎麼連我絕對不會傷害人質的事情都不知道?

回答怪盜先生的是少年撕心裂肺的叫喊:“啊啊啊啊啊啊太高了太高了!救命啊啊啊啊啊!!!”

年少的首領彷彿是一隻被人拎着耳朵的兔子一樣,四肢不住地撲朔掙扎。

“喂!”

終於,在基德悚然的目光中,滑翔翼終於不堪重負地斷了一隻骨架,然後兩人迅速且堅定地呈直角降落運動快速接近地面。

基德掏出一個拳頭大的東西砸向一個巷子裏的空地上,眨眼間地面上就出現了一個半鼓起來的白色氣球。怪盜先生竭盡全力地控制着自己往氣球上降落,在他的努力下,他們安全着落在材料特殊的氣球上,兩人最終都平安無事。

下一秒,怪盜先生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像是有什麼東西燒起來了一樣。

“這什麼味道?”

白色的怪盜拉着可憐兮兮的人質站起來吸吸鼻子,他看了一圈,最後發現是自己的氣球上有橙色的小火苗在燃燒。

“糟了!”

基德趕緊將氣球里的空氣放掉,慌忙滅火:“可惡,這個火焰怎麼滅不掉啊!這要是將警察吸引來了就不妙了。”

而砸到柔軟而富有彈性氣球上的綱吉甩甩腦袋,少年將眼前瞎轉悠的金星晃走後看到氣球上的橙色火焰露出心虛的神色。

自己剛剛……好像是點燃了一丟丟火焰吧……?

這個顏色也好像是我的死氣之炎的顏色呢……

年少的首領心虛地來到基德身邊,將怪盜先生怎麼滅都滅不掉的火焰一腳踩熄。

“誒?”

基德詫異地抬頭看着這個刺蝟頭少年,毛茸茸的髮絲看起來手感很好,形狀圓滾滾的暖棕色眸子裏是慌張和后怕。

這個能夠讓人一眼看透的少年緊張地向怪盜先生垂頭道歉:“對不起。”

“你為什麼跟我道歉?”

怪盜先生只覺得好笑:“是我挾持的你,就算道歉也應該是我吧?不是我說,你剛剛那掙扎的樣子就像下一秒要被我吃了一樣,你屬兔子的啊?四肢撲騰撲騰的。”

“——怪盜基德這裏!”

忽然有人在前方的巷子口大喊。

“嘖,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站在月光下就像是優雅神秘的月之魔術師的怪盜先生將一顆虹色的寶石碰到綱吉的懷裏,他轉身跳上兩米多高的圍牆說:“這個給你,再見了兔子君。”

說完,怪盜魔術師就跳下圍牆。

凌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警察們這時都趕了過來,拿着寶石的綱吉在轉身迎接警察們時,突然察覺到了一絲奇異的力量在這個正方形的空地上一閃而逝。

這是——?!

剛之炎將少年送到高空滯空,他腳下翻滾的霧屬幻術將芥川龍之介的感知全部蒙蔽住了,有所察覺的Giotto將少年首領叫住,安靜地飛在空中。

超死氣狀態的綱吉君金紅着自己的琉璃眼瞳一臉冷漠,少年首領靜靜地看着腳下黑衣青年像是瞎了一樣沒有看到他頭頂的自己,臉色素白的青年輕咳着收回了他的黑獸,沉默地轉身跟着同伴走遠。

“他現在看不見我是因為幻術。”

年少的首領肯定開口,隨即垂下眼瞼道:“所以這個人一直都可以看見得我。但是,小卷和骸梟卻從一開始就看不見我,我也觸碰不到他們,這是為什麼……”

“很簡單的,Decimo。”

彷彿精鐵盔甲一般包裹着綱吉從手掌到手臂的彭格列齒輪戰鬥形態的左手手背上,蒼藍色的寶石突放橙光,Vongola的豪華海鮮套餐家徽從寶石上亮起投影在空中。與少年容貌神似的金髮青年從黃金璀璨的家徽中浮出,他睜開了雙眼,金紅如黃金於岩漿中融化的眼瞳中是萬物殆盡的安詳。

如果說彭格列的十代目眼裏是溫和堅定的包容,那彭格列一世的眼裏就是千帆過盡的海涵:“世界的融合併不完整。”

“不完整?”

Giotto抬手感受着後代的綿軟髮絲心裏陣陣感嘆,面上依然是一臉正色道:“剛剛並不是你的手穿過了雲刺蝟,你們之間其實沒有任何接觸。也就是說,我們的世界與這個世界並沒有完全融合,在某些時刻或者是對象面前,依然還是會有一些類似次元壁的東西存在。你是被七三石板送到了異世界,因此身處異世界的你會因為某些次元壁的存在無法影響到我們原來的世界。”

綱吉眉頭一皺,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可是,樂園大門那裏的工作人員是原來世界的人吧?為什麼她們就可以到見到我?”

“……”

Giotto忍不住加重了手上擼毛的動作,無奈道:“無論世界的融合進度怎樣,兩個世界的核心相融進度總是放在最後的。現在的世界還在進行融合,七三系統是屬於我們世界的核心,此時此刻核心之間應該還有次元壁的存在,與七三相關的雲刺蝟它們會與異世界有些許隔閡也是說得通的。”

超死氣綱神色漠然,眨眼說:“恩,知道了,現在不僅是小卷骸梟它們無法看見我,就連雲雀前輩和骸也是看不見我對吧。”

“對。”

手掌中的剛之炎炎壓穩定下降,綱吉落在地面上解除了超死氣狀態,眼瞳中的金紅色消退,手指上的彭格列齒輪也恢復成原狀,軟萌少年從胸肺里長長地嘆出一口氣:“所以我現在就算找到了他們,也沒有用。”

“其實……”

Giotto準備說些什麼,但又改口道:“Decimo,有人過來了,死氣很濃,小心。”

“?”

死氣很濃?哪種死氣?

一世說著飄回到了彭格列齒輪里,戒指上的“Vongola”流光瞬息。

不一會,兩個身着休閑服飾的青年走了過來,一人周身氣質溫和,面帶笑容,另一個則帶着棕色的長耳兔面具看不清面貌。

兩人緩步走來,與綱吉擦肩而過,綱吉只覺腦袋裏的某隻小燈泡像線路接觸不良一樣明明暗暗的。

這個戴面具的人,有點熟悉,我應該見過……

“恩?請問有什麼事情嗎?”那個帶着面具的男人突然回頭。

“誒?!”

綱吉順着男人低頭的方向,看到了自己伸出去拉着他衣角的手。

我我我!我做了什麼?!

我為什麼要把他拉住啊啊啊啊啊啊?

少年驚慌地放開手中的衣角,大聲解釋:“對不起!我只是覺得你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裏看到過一樣……對不起對不起!”

兔子面具男:“……”

我都偽裝成這樣了你還覺得我很熟悉?!少年你這個第六感不是一般的強啊!!

這個帶着兔子面具的青年就是吃了特效藥,暫時恢復成大人體型的工藤新一,他通過內應服部平次君的時刻報點,在遊樂園裏一邊避開毛利蘭他們一邊進行調查。

已經走了小半個地圖的他們發現,在這個「蛤蜊」樂園裏,部分工作人員都不簡單。光以赤井秀一的眼界來看,那種每隔一段距離都會有三四個穿着黑色西裝,據說是保安的工作人員就絕對不會是普通人。

呼吸綿長,眼神尖利。被衣服蓋住的腰部微鼓,似乎有什麼不能被普通人看到的東西藏在裏面。工藤新一之前曾以拍照的理由接近過其中一個人,握手時,保安人員食指的第二節關節和虎口處都有繭。他們是能夠經常接觸槍/支的人群,並且,不太像軍人。

赤井秀一:“雖然退/伍/軍/人也是有可能從事保安行業,但軍/人身上都會有明顯特徵,他們身上沒有。所以我更傾向他們是傭兵或者是其他職業。”

“琴酒他們在這些人眼皮底下也應該不會明目張胆地做什麼事情,不過組織Boss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價拿到戒指,他們……應該會去這個風紀大樓吧?”工藤新一指着地圖上一角的風紀建築說。

“恩,那就走吧。”

然而,對自己的偽裝有着蜜汁自信的高中生偵探在半路上就被新認識的沢田綱吉君給扒了馬甲。

工藤新一:“……”

我不要面子的啊?!

“你是……”

綱吉看着面前帶着兔子面具的青年,越來越覺得熟悉。

下一秒。

“啊——!!!!”

遠處的鬼屋那裏出來了尖叫聲,工藤新一頭頂上的那根偵探天線接受到了案件的訊息。

綱吉被尖叫聲里的恐懼之情嚇了一個激靈:“出什麼事了?!”

服部平次此時又發來了消息,因為沢田綱吉的走失,毛利蘭他們在找人時在鬼屋遇到了案件。

嘖,服部你這個移動死神簡直了!

工藤新一清了清嗓子說:“那個你叫什麼來着?”

“沢田綱吉。”

“沢田君,這一塊不是遊客區,你是和朋友失散了嗎?”

“哈咦?你怎麼知道?!”

少年驚訝地問:“我,我沒有說過我和朋友們一起來的吧?”

高中生偵探橫了一眼身旁那個噗嗤偷笑的男人,高深莫測道:“因為我是一個偵探。”

Goitto:這是什麼鬼扯理由?!比我還能鬼扯,我可愛的Decimo肯定不會相信你的!

綱吉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你也是偵探,和毛利小五郎叔叔一樣厲害。”

Giotto:???

等等!Decimo你怎麼就信了?!這麼不靠譜的糊弄你怎麼信了?!超直感被你吃了嗎?!

工藤新一向少年發出邀請:“沢田君,你要不要先跟我們一起?三個人的隊伍總比你一個人顯眼一點,這樣也好在遊客中找到你的朋友們。”

“連我的朋友是複數都知道,偵探都這麼厲害的嗎?”

里世界的黑手黨(不自覺)教父綱吉君興奮地說:“簡直就跟那個Ho,Home一樣厲害!一眼就可以看穿所有壞人的真面目,所有人在他的面前都不會有任何隱瞞那樣神奇!”

工藤新一擺擺手:“……是Holmes啦,不是Home。而且我也不是一眼就可以看穿所有壞人的真面目……”

綱吉少年清澈見底的暖棕色眸子裏閃爍的光暈讓工藤新一這個糊弄老狗少見的心裏一虛,良心有點不安。

沢田君你這也太軟了吧?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對不起,我,我學習不是特別好。”

綱吉羞愧地低下頭,緊張地摩挲着自己的大空戒指。

遊樂園發給他的假戒指在之前與黑衣青年戰鬥時就已經被他手上的死氣之炎灼化,現在帶在他手上的是他自己的彭格列齒輪。

在彭格列齒輪里時時刻刻偷窺(劃掉)關注着自家這個從來只產白切黑生物,但這一代突然產出的超稀有*戰鬥力爆表*白兔子的白切黑祖宗——Giotto咬牙切齒地看着工藤新一。

你這個渾身死氣的小鬼幹什麼呢?!偵探有什麼好得瑟的,竟然讓Decimo一臉崇拜地看着你?!

Decimo都沒有這麼看過我!Holmes有什麼好的?我的超直感也很神奇的!Decimo你崇拜就崇拜我啊!

“!”

工藤新一隻感覺背後有一陣涼意直直衝上腦後,他正了正自己的兔子面具說:“我是工藤新一,是個偵探。因為現在在追查一個案子,所以我現在暫時不能露出樣子,沢田君請你見諒一下。”

綱吉乖巧點頭,臉上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壓低了聲音緊張道:“好的,沒問題。”

“……”

工藤新一:“不用太緊張,放鬆一點,我們現在只是在追查一個意大利黑手黨而已。”

“!!!”

砰——

這次真的是極度驚訝,意大利黑手黨*里世界頂端家族Boss綱吉少年無暇注意腳下,緊張慌亂中又自己把自己絆倒了。

工藤新一:“……”

名偵探在這一刻再次想起了安室透當時神色扭曲複雜地說出的那句話——

廢柴阿綱?

恩,真的是廢柴阿綱。

柯南站在冥王大廈的大門前停住腳步,猛地回頭,在人群中尋找着聲音的來源。

一輛線條圓潤流暢的黑色保時捷從警車后馳過,一位金髮碧眼的陌生女性在車裏似笑非笑地看着柯南。

保時捷很快駛過,柯南渾身僵硬,直直地站在原地。

貝爾摩德?!

她不是去意大利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而且Gin不是行蹤不明嗎?他怎麼也在這裏?

同一時間,FBI和公安潛伏在黑衣組織里的卧底們都接到了組織上下達的命令——不惜一切代價找到一枚指環。

同時,日本各地的黑暗組織人員幹部全部收到了一個華麗複雜的金色貝殼圖案。

FBI和公安方面也在不久后受到了這條命令和神秘的貝殼圖案。

這一晚,將是一個不眠之夜。

而在綱吉這裏,將小獅子納茲從齒輪中放出來的他發現自己的大空獅子從齒輪里叼出了一個金色的貝殼!!!

在他們剛到毛利事務所的時候,柯南在家門口時接到了一個叫做阿笠博士的電話,電話將他叫了出去,所以今晚的房間裏就只有綱吉少年一個人。

綱吉關上電燈拉上窗帘,他用被子裹住自己將自己的彭格列吉祥物——大空獅子納茲放了出來。

“嗷嗚嗷嗚!”

頭戴小鋼盔,脖子上的死氣之炎如同一圈毛茸茸的毛髮圍脖,眼睛和它的主人進入超死氣模式時一樣是圓滾滾的金紅色的小獅子甩着小尾巴一頭衝進主人的懷裏撒嬌。

“噓!”

綱吉接住懷裏身形嬌小的小獅子,壓低聲音說:“納茲,小點聲,要是被隔壁的毛利叔叔聽到就不好了。”

“嗷嗚嗚……”

小爪子按在主人身上想要往主人身上爬的大空獅子也跟着主人壓低了聲音,帶着奶音的小嗓子裏哼哼唧唧出軟糯糯的嗚嗚聲,完全看不出這個小獅子有能夠將經過特殊處理的房間瞬間毀壞的力量。

小獅子的嘴裏叼着一塊拇指大小的金色貝殼,納茲將小貝殼放在主人的手心裏,小臉上一副求表揚的期待神情:“嗷嗚!”

綱吉問:“納茲,這是什麼?”

毛茸茸的小腦袋拱了拱綱吉的手:“嗷嗚嗷嗚。”

“睡着的?驚喜?”

綱吉仔細打量着手裏的小貝殼,納茲是從彭格列齒輪中出現,而這個東西也應該是彭格列齒輪中的東西了吧?

“這是什麼?”

貝殼上有凹凸不平的觸感,綱吉藉著小獅子脖子上死氣之炎的光線細細辨別:“這是,彭格列的家徽?”

“嗚嗚!”小獅子抬爪放在綱吉的手上,一副要送東西安慰你的架勢。

“送我的禮物……謝謝你,納茲,但這個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貝殼太小了,彭格列家徽雖說只是由貝殼雙槍盾牌和一些字母花紋構成,但精細的紋路在貝殼上細細勾勒而成的彭格列家徽線條整密,綱吉一時間也只能分辨出這個圖案為彭格列那個與名字同意的貝殼圖案,具體的細節他還不能辨認出來。

金色的貝殼觸手生溫,綱吉覺得手裏的這個貝殼彷彿還有生命。

活的?

這樣想着的綱吉突然看到這個貝殼燃起了死氣之炎,金橙色的死氣之炎如熊熊怒火一樣爆裂燃燒,這噗噗炸裂的怒之火焰讓綱吉想到了一個人。

Xanxus,他的火焰像這個一樣,暴戾兇狠。

金色的貝殼中投出了一束光線在空中,頭頂着被子的彭格列十代目呆愣地看着空中出現的人影。

黑髮黑瞳,眉尾上挑出易怒兇惡的弧度,淺色的薄唇用力抿成直線,男人垂眸看向綱吉的眼神如帶着殺意和蔑視的尖刀一樣,可以在年少首領的身上戳出七八個大窟窿。

被Reborn友好(暴力)教育記住彭格列歷史的綱吉彷彿身上還帶着受教育期間的疼痛,他記起來了,自己不止一次見過這個男人。在彭格列指環里,在彭格列主宅里,在彭格列的家族史上。

“二世(Secondo)……Sivnora?!”

綱吉睜大了眼睛,驚訝地看着這個身影透明的投影:“怎,怎麼會?”

VongolaSecondo(二世),其名為Sivnora,死氣之炎為罕見的憤怒之炎,是彭格列歷代首領中唯一一個不用武器,僅僅以死氣之炎空手戰鬥的男人。實力強大到被稱為用“恐怖”來統治黑手黨的傳說中的男人。

原本安詳地躺在彭格列齒輪中沉睡的二世如今像一隻安眠被吵醒的暴躁雄獅,男人看着窩在被子裏的少年首領,綿軟的褐色頭髮被被子壓住,眼睛裏融着陽光的彭格列十代目彷彿是一隻被猛獸盯住受到驚嚇的兔子,豎著耳朵無害又可憐地看着自己。

不愧是那個人的後裔,人畜無害的樣子看起來確實是有那麼一回事,Secondo心裏暗自哼道。

綱吉手中貝殼上的憤怒之炎也好像安靜了一點,炸裂四濺的大空火焰噗噗地頻率好像不是那麼快了,然而在場的所有存在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Secondo想到某個面軟心黑的金髮男人,嘴裏發出不耐的“嘖”聲,他垂眸道:“Decimo?你也死了嗎?這麼快?”

“不不不,不是的!”

年少的,還活着的彭格列十代目用力搖頭:“我沒死,我還活着!”

“沒死?”

男人抬頭環顧四周皺眉:“你這是被波維諾家族的那個無聊東西扔到哪個亂七八糟的地方了?死氣這麼重。”

說著,綱吉手上金色貝殼的死氣之炎也隨之高漲了一些,火焰竄到綱吉的臉上,明明沒有將任何東西點燃,可綱吉就是感受到了焦糊的熱浪。

“……”

該說不愧是憤怒之炎嗎?連不悅都可以增加死氣之炎的力量。

納茲在男人出現后就愣住了,直到現在,小獅子才慢慢炸着毛回過神來嗷嗷叫喚:“嗷嗚嗷嗚嗷嗚!”

“什麼?拿錯了?”小獅子發出的聲音也只有綱吉才可以聽得懂,少年驚詫地出聲隨即又捂住了嘴巴,有些害怕地看着半空中被意外喚醒的倒霉彭格列二世。

“錯了?”

二世挑眉:“難道,你是想把Primo喚醒嗎?”

“嗚嗚!”小獅子點點頭,男人的目光太具有威懾力,膽子比綱吉還小的戰鬥力爆表的大空獅子躲進綱吉被子裏,怯怯地看着男人。

“Primo?一,一世?!”

曾曾曾曾曾曾爺爺?!喚醒?!什麼操作?!

“呵,既然是Primo,我就不說什麼了。”

男人想到了什麼,對着綱吉飽含深意地笑了笑:“那個男人生前給我扔下一堆爛攤子拍拍屁股就溜了,死後讓他多操操心也好,Decimo你有什麼不懂的儘管問他,在這個世界裏,七三規則還比較鬆懈,那個男人可以存在很久。你獨自一個人在這個死氣重重的世界還有點危險,沒有守護者在你身邊,你要是不小心死在這裏就不好了,你可是說過會親手毀滅不是你理念中的彭格列呢,你要是突然死了,那不就是食言了?”

綱吉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呵呵,呵呵呵……”

這可是來自祖宗的Flag,就算被插得渾身是血也要一臉微笑地接住呢!

_(:з」∠)_好吧,其實我就是慫,憤怒之炎什麼的,順毛摸就好了。綱吉心裏默默地想道。

看着這個和某個男人相似的臉,Secondo給綱吉插完flag嘲諷一番后,慵懶地眯着眼睛不再說話,男人心滿意足地準備回到了貝殼裏繼續沉睡,

釋放着怒火之炎的金色貝殼上就浮現出了一個小小的彭格列家徽,羅馬數字“II”在彭格列圖案上若隱若現,隨後二世跟着火焰和圖案全部回到了貝殼裏,散發著烈灼火焰的貝殼在綱吉手裏沉寂下來。

“嗚嗚!”

納茲將小貝殼叼起來鑽進彭格列齒輪里,過一會,小獅子又叼着一塊金色的貝殼從齒輪中跳出來。

大空小獅子搖着小尾巴乖巧地坐在綱吉少年面前,期待地看着他。

已經知道這個貝殼代表着什麼的綱吉看着手裏的真祖宗,心情複雜到無法言語:“……”

叫一世起床的勇氣,我其實是沒有的好嗎……

納茲啊!我們可以不叫早已經入土長眠的祖宗們起床嗎?這個世界就只有我們兩個就足夠了!真的!你在就行了!

妃英理將耳邊的碎發撥到耳後,一臉慈祥溫和地看着綱吉:“一路上辛苦了,意大利和日本這邊的時差還受的住嗎?”

“英理阿姨?”

綱吉只抓住了一個陌生的稱呼,他在腦海里找了好久也沒有找到自己有一個叫做妃英理的親戚,少年感到非常困惑。

這位被稱為「法律界女王」的女性抬手在綱吉的頭頂上摸了摸道:“上次見你還只是一個小寶寶呢,躺在奈奈懷裏安靜地閉眼睡着,沒想到一轉眼你就這麼大了。你的事情奈奈都跟我說了,你放心,你住的地方我已經幫你協調好了。”

什麼?這個人認識媽媽?

綱吉開口詢問時,身後傳來了一聲驚訝的呼喊:“媽媽?你怎麼在這裏?”

妃英理將視線投向綱吉身後,驚訝地“啊”了聲,隨即一臉關切地走向她的女兒毛利蘭:“蘭,你怎麼也在這架飛機上?有沒有受傷?沒事吧?”

毛利蘭搖搖頭,疑惑地看了眼綱吉問:“這是?”

妃英理介紹:“這是沢田綱吉,是媽媽在東京大學時的好閨密沢田奈奈的孩子,綱吉君,這是我的女兒毛利蘭。”

毛利蘭禮貌地向少年打招呼:“你好,我是毛利蘭。”

鈴木園子也跟着說:“鈴木園子,我也是蘭的好閨密~”

柯南:“江戶川柯南,哥哥你好。”

少年縱使有滿肚子疑惑,卻也還是開口:“你們好,我是沢田綱吉。”

妃英理在孩子們相互認識后開口:“蘭,我已經和你爸爸說好了,綱吉最近就住在你爸爸那裏,你們要好好照顧他哦。”

“住在爸爸這裏?!”

毛利蘭和柯南都一臉驚訝,他們一點消息可都沒有收到。

“我剛剛在電話里跟他談妥的。”

妃英理不太想回想與毛利小五郎的交流過程,她對臉色還有些蒼白的綱吉說:“綱吉,家裏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你在你毛利叔叔家裏住下來,等你家裏的事情什麼時候過去了,就什麼時候再回去吧。”

“等等,那個英理阿姨……我家裏出了什麼事情了?”

綱吉發現怎麼這個妃英理阿姨說的話自己越來越不明白了呢?

什麼叫做不去想家裏的事情,什麼又叫做家裏的事情過去了再回家?

妃英理面露驚訝:“奈奈原來什麼都沒有跟你說嗎?那我也不好多說什麼,等你安頓好了你可以自己去問她。”

柯南這時突然開口插話進來:“啊嘞嘞?哥哥是日本人對吧?可是為什麼坐意大利的飛機呢?”

孩童天真無邪的疑問讓綱吉心下一跳。

我也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一架飛機里啊!!我也是一頭霧水好嗎?!

“奈奈跟我說綱吉之前在意大利旅遊,現在回國就直接來我們這邊借住一段時間。”

妃英理目光柔和地看向柯南:“還有什麼問題嗎?好奇心很強的柯南君?”

柯南順着杆子向上爬:“那哥哥是哪裏人啊?”

“並盛……”

綱吉覺得自己就像是突然失去了一段記憶一樣,周圍的所有人都對他說著他根本不能理解的話語,周遭的環境也是他從來沒有見到過的陌生場所,這個突然出現的妃英理阿姨也同樣如此。

“並盛?”

柯南心下搜尋着日本的各個地名:“奇怪,我怎麼沒有聽說過有這麼一個地方……?”

“誒?沒有嗎?”

鈴木園子彎腰戳戳柯南的腦門說:“小鬼你這麼小怎麼可能知道全日本的所有縣鎮呢?不過並盛這個地方我好像有一點印象……具體是哪裏就……記不起來了,我記得從爺爺口中也聽到過這個地方……”

鈴木園子抱胸思索良久:“啊!我想起來了!是那個雲雀財閥!那個比我家還要有錢的雲雀財閥原來的總部我記得好像就是在並盛町。”

“云云雲,雲雀?!財閥?!”

綱吉比柯南他們還要驚訝,說起雲雀他心裏閃過的第一映像就是統治着並盛的風紀大魔王——雲雀恭彌。

十年後的雲雀前輩確實好像是創建了一個叫做雲雀財閥的集團,難道自己又一次來到了十年後?!

“不過雲雀財閥的信息一直都是處於一種神秘狀態,自從他的總部從並盛轉移到中國和意大利以後,關於這個財閥的信息就更加稀少了。”

鈴木園子攤手:“畢竟有傳聞說雲雀財閥好像參與了意大利的軍/火和政府特別情報部門,比起我們家這種單純的商業集團,他們的財力權力都要大得多。”

綱吉:“……”

你怎麼越說我越覺得自己是來到了十年後,可是從之前到現在早就過了十分鐘了,自己怎麼還沒有被換回去?難道又是入江正一先生嗎?

綱吉抬頭,機艙大廳里有一塊巨大的液晶顯示屏,上有各種航班的信息,少年的目光在掃過屏幕的某一處突然定住。

怎麼可能?!

——2018年6月1日

今天明明是2018年6月20日了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蘭,綱吉就拜託你們了,我好像看到你爸爸了,我先走了。”

妃英理低頭從手包里掏出一張銀/行/卡和一張名片遞給愣住的綱吉:“綱吉給,這是奈奈之前給我打過來的住宿費,我和你媽媽大學四年的閨蜜友情怎麼能夠收這個錢呢?而且你這次過來身上沒帶多少錢吧?這個你先收着。”

削蔥指尖在名片上點了點:“不夠的話再跟我說,我的電話就在這上面。”

“誒?”

下意識接過面前東西的綱吉愣愣地看着這位妃英理阿姨轉身走遠。

“等……”

回過神來時,妃英理的背影已經消失在機場大門外。

“那個綱吉君,接下來這段時間就請多多指教了。”毛利蘭對着綱吉微笑着說。

“恩……恩。”

年少的首領一臉懵逼:“好的。”

“吶吶,你現在從意大利回日本是不是也是因為意大利現在大部分景區戒嚴的緣故啊?”

鈴木園子自來熟地對着綱吉說:“我好不容易才和蘭一起去意大利旅遊一次,結果之前訂好的景區或者是遊樂場全部都禁止入內,在意大利的那七天,我們真的是每天除了出去吃東西就是呆在酒店裏發霉。我期待已久的浪漫異國邂逅之旅就這樣泡湯了嗚嗚嗚,真是太讓人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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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吉今天也在瑟瑟發抖[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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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第 9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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