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空中飛船
嗨~小可愛你沒到百分之七十哦,所以這是防盜章
站在吧枱里的調酒師語氣熟稔地對來者打着招呼。
“ciaosu~”
最強殺手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漆黑的眼睛裏卻沒有絲毫情緒流出。
Reborn的皮鞋在地板上發出嗒嗒的聲音,這腳步在貝爾摩德他們的三觀上瘋狂踩踏,來自日本的黑衣組織高層幹部們對這個最強殺手產生了質疑。
開什麼玩笑?!這個穿着黑西裝的嬰兒是世界最強的殺手?!
對,無論倒影有多麼纖長優雅,都不能掩蓋住來者是一個不到五十厘米的小豆丁的事實。
對,這只是一個小嬰兒。
除去貝爾摩德他們驚愕的神情,酒吧里的其他人們在短暫的驚訝后都紛紛表現出諂媚畏懼的表情,上一刻還在大聲嚷嚷Vogonla的各種傳聞秘辛的人們都小心翼翼地閉上了自己的嘴巴,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這次又有什麼任務嗎?”
一位坐在吧枱旁的金髮女性夾着一根女士香煙,朱唇微啟,粉面含春地對着小嬰兒拋出了一個嫵媚的眼神。
對於這個女性,貝爾摩德是有點印象的,她每天只會來酒吧里小坐一會,但所有人都對她有一種隱隱的畏忌之色。
她不高冷,卻傲慢。
意大利的男人,尤其是意大利里世界的男人們對於漂亮的女性們的態度一向是熱情如火。然而他們在面對這樣一位如茶蘼花一般美麗動人的金髮女郎時,他們卻從來不敢越雷池一步,她在哪裏坐下,周圍的人們連說話聲都會不由自主的小許多。
可就是這樣一位女性,在面對着這個小嬰兒時,她就彷彿變了一個人一樣,笑靨盈盈如花,眼波流轉勾人。同作為女人,貝爾摩德清楚地知道,她是真的對這個小嬰兒在全方位地展現自己的魅力,試圖讓小嬰兒的眼神在自己的身上停留片刻。
因此,貝爾摩德也不得不相信,這個叫做Reborn的小嬰兒就是他們這幾天一直都聽聞,推測,暗自忌憚的那個最強殺手Reborn了。
朗姆和琴酒都握緊了手中的酒杯,牙齒緊咬,不可置信。
他!!!
就是那個最強殺手?!!!
開什麼玩笑?!
“不,沒有任務。我只是來提一個巴利安的預備成員。”
小嬰兒頭頂上的黑色禮帽後有一隻綠色的蜥蜴緩緩爬了出來,吐了吐舌頭。
“那個巴利安,的預備成員?”
金髮女郎毫無顧忌地散發著自己的魅力,手裏還燃着火星的香煙被她按在深色的煙灰缸里熄滅:“在這裏嗎?”
“出來。”
小嬰兒突然出手,黑色小禮帽上的綠色蜥蜴瞬間變成了一把小巧的手/槍,玩具一樣的槍/口裏射出了一枚子彈直直地打向貝爾摩德他們方向。
還以為自己受到了欺騙的琴酒和朗姆都還在極度憤怒之中時,子彈就對着他們極速飛來。
沉重的殺意在那一刻鎖定了他們,小嬰兒嬌小的身軀在那一刻似乎變得無比高大,滔天殺意如巍峨泰山一般碾壓在他們的身上,他們渾身上下都在叫囂着危險,想要逃跑卻被這殺意壓着無法動彈。
——他確實是最強的殺手。
這一刻,臨近死亡的那一刻,他們的心裏只浮現出了這樣一句話。
是的,最強的殺手。
這個最強殺手的傳聞他們也聽說過不少,傳說中,只要他開搶,你就絕對躲不過去,因為你已經成為了他的目標。
子彈攜帶着驚人的氣勢呼嘯而來,從琴酒的耳邊略過射向了他們的後方,子彈只留下一道炙熱的溫度停留在耳上。
隨後。
“啊。”
一聲清亮年少,毫無語調情緒少年聲音在他們的沙發後面響起:“被發現了,me被打中了。”
一個身穿着奇特衣服,頂着一個巨大青蛙帽子的孩童從他們的沙發后滾出來,巨大的帽子上已經有一個撕裂狀的大洞,絲絲縷縷的白色硝煙從洞口處緩緩升起散去。
“me和師姐不是故意摸魚的,真的只是迷路了。師傅說要阻止小麻雀先去日本,所以扔下了me和師姐,獨自去找小麻雀打架了……”
看起來才五六歲都小男孩面無表情地坐在地上,嘴裏卻叭叭叭叭地說了一大串,其中心思想就是不是他弗蘭不聽指揮,一切都是那個鳳梨精師傅的錯。
“呵。”
Reborn漾出一抹笑容,明媚得就像是教堂壁畫上的那個撲騰着小翅膀光着小屁/股到處射箭的小天使一樣。
然而,沒有人會認為他真的是小天使,因為小嬰兒背後的黑泥洶湧得快要漫出來了。
“……”
鬼畜的氣息將弗蘭的話語掐斷,小動物的天性讓他住嘴安靜了下來。
貝爾摩德身旁又突然有一位他們從來都沒有發現的紫發少女突然出聲:“Re,Reborn先生,迪諾先生昨天也去了日本。”
“!!!”
那個奇奇怪怪的少年就算了,這個少女是怎麼出現的?!她怎麼在這裏?!
黑衣組織*殺人不眨眼*見多識廣的高層幹部三人組同時緊縮了瞳孔,這個少女就坐在他們這裏的沙發上,桌前還放着一碟已經一半的點心,看樣子她是早已坐在那裏了。
可他們卻絲毫沒有發現!!
紫發少女的面色是白紙一樣的蒼白,唇色及淺,臉上帶着一個小眼罩,不管怎麼看她都是一位病氣孱弱的少女。
“先回總部莊園,既然你們還在意大利,那就暫時留守吧。”
Reborn一錘定音,門外又走進了一大批穿着黑色西裝帶着墨鏡的健壯男人。
一個男人將弗蘭用繩子捆住抗在肩膀上,四五個男人拱衛着扛着弗蘭的黑衣男人走出酒吧,另一夥男人則來到貝爾摩德他們這裏,對着少女彎腰恭送。
“庫洛姆大人,請。”
庫洛姆抱着六道骸送給她的三尖叉拘謹地站了起來:“好,好的。”
貝爾摩德他們都高度警惕,不僅僅是因為這些男人們的身上都有槍/支,更因為他們發現他們所在的座位四周所有的逃生出路全部被封死,這五個男人看似低下了他們的頭顱將脖子露了出來,實際上,他們的手全部都放在了身後的腰部,那裏正是他們放武器之處。
少年少女被黑衣男人們護衛着出去,排面一時間非常整齊壯觀,所有人都屏息靜音,目送着他們。
媽耶!那就是Vogonla的部下嗎?!
等等!Vogonla的幹部們都年齡都這麼小嗎?!雇傭童工?!
不對,十代目也才十四五歲,有一個四五歲的部下好像沒毛病……
一時間竟然沒有什麼人覺得不對。
最後,Reborn走了出去,出門前小嬰兒頭也不回地只留下了四個字。
“緘默法則。”
貝爾摩德他們一聽,心下不妙:“被發現了!”
毛利蘭和鈴木園子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她們沒想到這個她們班這個新來的英語老師竟然和她們是同一班的飛機,身手也如此了得,眨眼睛就可以制服兩個拿着槍的壯漢。
劫匪們被朱蒂用尼龍繩牢牢捆住,坐在地上的光頭男人色厲內荏地對柯南他們冷笑着說:“別以為你們這樣就安全了,我們還在飛機上放了兩個炸/彈,如果我們不能逃出去那就一起死在這裏吧。”
剛剛因為劫匪們打倒而稍稍放鬆的眾人又將心臟提起來,崩潰的哭泣聲在機艙里稀稀落落地響起來。
“炸炸炸,炸/彈?!!”
單薄纖瘦的少年也因為這句話而臉色更加蒼白,可憐的彭格列十代目甚至覺得自己脆弱的神經在下一秒就很有可能會斷掉。
“你說什麼?!”
柯南驚怒地靠近光頭男人問:“炸/彈在哪裏?”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男人的眼神里透露出兇狠的快意,他得意地閉上了眼睛:“有這麼多人為我們陪葬,我們也是賺到了哈哈哈哈哈!”
“可惡!”
朱蒂轉身跑向機頭的駕駛艙,這種情況當然是要先與地面的指揮部聯繫要緊。
柯南也湊近四人,想着可以從他們身上搜出證明他們活動軌跡的線索。
身旁座位上的抽泣和咒罵聲陸續傳進綱吉的耳朵里,恐懼將他全身的力量都全部抽走,年少的首領腦子裏已經一片空白,他雙手捂着彭格列齒輪怔怔地癱坐在過道上,彷彿手裏的彭格列齒輪可以給他面對這一切的勇氣。
雖然自己經歷了各種黑/手/黨的戰鬥,也見過從人類軀體裏或飛濺或湧出的鮮血,可是他卻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慘烈的死亡現場。
那具男人的屍體還倒在原地,鮮紅的血液已經逐漸轉成深紅,飛機上雖然有空氣循環系統,可粘稠的鐵鏽味還是不住地往少年鼻子裏竄。
好可怕……Reborn,爸爸,媽媽,好可怕啊!
嘀……
恍惚間,一陣輕微的電子聲不知從哪裏鑽進綱吉的耳朵里。
這是,什麼聲音?
少年亂成一團漿糊的腦子這才慢慢運轉起來,他聽到了一點點坐在周圍座位上人們的隻言片語:“定時……炸/彈……藏起來……”
難道說?
嘀……
這是炸/彈的聲音?!
綱吉抬頭想要尋找着聲音的來源,這個機艙里的乘客情緒都不太穩定,自從他們知道飛機上有炸/彈后就紛紛檢查自己周圍的環境,彷彿源頭就在他們的腳下一樣。
嘀……
已經意識到這並不是自家鬼/畜家庭教師惡作劇的年少首領努力將自己心裏的恐懼壓下,踉蹌站起來,超直感讓他來到了經濟艙的後半部分,仔細尋找聲音來源的綱吉腳下一個不注意,左腳絆到右腳狠狠摔了下去。
“啊!疼疼疼疼疼。”
摔得渾身疼痛的廢柴首領捂着手肘慢騰騰地爬起來,他突然發現手裏應該存在的東西忽然就不見了。
“我的戒指!”
少年又趴在地上仔細尋找,他在不遠處的座位底下看到了自己的戒指。年少的首領趕緊跑過去趴在地上伸手撈那已經滾進座椅底下的彭格列齒輪,在他觸摸到戒指的時候,忽然看到最裏面靠窗的椅子裏面好像有微弱的光在閃爍。
嘀……
細微的電子聲好像清晰了一點。
“是炸/彈!我找到炸/彈了!”
少年大聲叫喊起來,坐在他旁邊那一排的人們神色慌張,大聲問:“在哪在哪?”
“就在最裏面的那個椅子那裏。”
綱吉將彭格列齒輪帶在手指上,銀光在齒輪上流轉,少年趴在地上仔細辨別他看到的微弱反光:“好像是貼着牆放着的。”
柯南從前排如小汽車般飛馳而來,他也跟着趴在地上問:“在哪裏?”
“那個最裏面靠着牆壁和地面有光你看到沒?還有聲音。”
柯南看到了綱吉指出來的光,確實是在一小塊牆壁和地毯上看到了一點點的微弱熒光。
這排座位上的乘客們都已經慌忙站起,想要遠離這他們的座位。
“我去看看。”
柯南憑藉著嬌小靈活的身體鑽進靠窗座椅下,將卡在座椅與牆壁之間縫隙處的定時炸/彈小心翼翼地取了出啦。
這是一個小巧粗糙的定時炸/彈,也許是因為海關的原因,這個炸/彈是由一個手機拆解加工組成的,紅藍綠三線裸露在外面,手機屏幕上的倒計時在快速減少,還有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了。
朱蒂也在眾人的驚呼中從商務艙走過來:“找到了?”
“恩,不過這應該動哪根線我還不清楚。”
柯南沉聲道:“一般情況下製作炸/彈時為了區分火線防止被炸傷,製作人在製作這個東西時會將火線塗成醒目的紅色用以區分,可——”
“可也保不齊火線會是綠色或者是藍色。”
朱迪推了推眼鏡:“三分之一的概率、”
“對。”
“那怎麼辦?我們就這樣等死嗎?”
周圍圍觀的一個男人突然開口說道:“我還不想死啊!”
“是啊!”
“我只是去意大利旅個游而已,最近意大利大部分景區突然戒嚴就算了,怎麼回來還會被我碰上這麼多事情啊?!”
“嗚嗚嗚……我們要死在這裏了嗎?”
朱蒂讓空姐遞給他一把商務艙里的餐刀,她決定將這個危險的東西拆除。
這位有着一頭金色短髮的女性頭也不抬地說:“飛機上應該該有一個,柯南你就再去找一下,這裏就交給我吧。”
“好,朱蒂老師你小心。”
柯南點點頭,雖然他也想去研究那個炸/彈,可是這周圍的圍觀群眾太多,他一個十歲的孩子在這裏跑來跑去已經夠顯眼了,再去拆炸/彈的話,恐怕等不到爆炸,這群圍觀人員就會拚命阻止自己。
試問正常人怎麼會願意把自己的小命放在一個小孩子手裏捏着呢?
柯南離開前奇怪地瞟了一眼這個第一個發現炸/彈的少年,從之前的種種跡象表明,他應該是一個性格軟弱膽小而且喜歡依賴他人。
少年的臉色依然蒼白,透徹的瞳孔里還有着驚魂未定的恐懼,他認真地看着朱蒂擺弄着炸/彈,眉頭微皺,彷彿在焦急煩惱着什麼。
年少的首領確實是在焦急,超直感這種彷彿作/弊一樣的天賦在他們從十年後回來后就被Reborn按着着重培養,彷彿可以提前預知到各種危險的戰鬥技能硬生生被Reborn培養(暴力)成一種更加玄幻的直覺預知。
簡單的說,綱吉原來只能考十五分的試卷現在可以考三四十分了,英語那種大部分選擇題的試卷他可以七八十分,因為他的選擇題幾乎可以全對,因為超直感被Reborn磨練成在各種環境下都可以很好發揮的能力。
那種像什麼給他十個裏面有九個炸/彈的盒子讓他選擇一個打開的訓練,年少的首領在鬼畜教師的手下經歷得不要太多,已經成果卓絕的綱吉這次也希望初代曾曾曾曾曾曾爺爺傳給自己的超直感可以再一次派上用場。
綱吉仔細看過三個線后,開口:“剪那根綠色的。”
綱吉的突然開口讓準備剪綠色卻還在遲疑的朱蒂手一抖,直接給剪了下去。
咔嚓——
綠色的電線被剪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死死地盯着炸/彈,嚴肅驚悚的表情彷彿他們每個人頭頂上都懸挂着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一樣。
嘀——
過了一會,炸/彈的倒計時顯示器屏幕黑了下去,長亮的屏幕變成了黑色。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太好了!”
機艙里頓時間滿是興奮激動的笑聲感嘆聲,乘客們都開心地相互擁抱。
綱吉也放鬆下來,露出了愉快地笑容。
太好了,沒有錯,多謝曾曾曾曾曾爺爺的超直感,我愛它一輩子!
心裏給自己的曾曾曾曾曾爺爺行叩謝大禮的年少首領長舒一口氣,下一秒朱蒂就開口問他緣由將他的那口氣憋了一點在鼻子裏。
“男孩,你怎麼知道綠色的線是火線?”
朱蒂只是單純的好奇,這根綠色的是火線也是她最後根據炸/彈背面的三根電線纏繞方式察覺到的,而且還不確定,怎麼這個男孩只是一看就知道呢?
“那個……我,我的第六感比較強,所以就……”
綱吉結結巴巴地試圖矇混過關,手舞足蹈的想要證明自己的平凡:“祖上曾經出過第六感非常強的祖先,所以我身上也繼承了一點這個。”
“第六感?”
朱蒂挑了挑眉:“運氣很好嗎?”
上下打量了廢柴少年的朱蒂笑着說:“不過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男孩你很利害啊。”
綱吉撓撓頭以傻笑面對。
“這個在廁所里!”
柯南從后倉的男廁所里探出一個腦袋說:“朱蒂老師快過來看看!”
朱蒂踩着高跟鞋來到后倉的經濟艙,柯南從廁所里的抽紙盒裏拿出了一個套着兩層膠袋的另一個定時炸/彈。
“嘖,他們還真的是會找地方藏。”
朱蒂說著,她直接將柯南手中地炸/彈放在地上就地拆掉,從這種簡易炸/彈製作方式和製作時間來看,這兩個炸/彈的火線極大可能是同一種顏色,她手起刀落,道:“這個也解決掉了。”
“太好了!”眾人紛紛歡呼起來。
飛機在飛入日本領域后在地面指揮中心的操作下於大阪迫降,四個劫機分子被早已等待在那裏的警察門帶走,綱結他們終於可以離開這架多災多難的飛機。
迫不及待地下了機,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換了一個世界年少首領此時站在機場大廳里,在他暢想着自己到家後向媽媽告狀說那個幾百年不回家的老父親將自己按在地上爆錘的事情時,一隻手突然從他身後伸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就是沢田綱吉君吧?”
隨着鐘聲的悠揚,一束橙焰見風澎湃。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