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問對錯驚醒遊園,賞雪景飲茶煮酒
看盜文的小可愛們,請記住這裏是晉江喲一看見的,就是小彩瓶無聊的坐在庭院上,踢着腳,抬頭望望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又皺起眉低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就像是在因為什麼而被困擾着似的。
一旁是幾個打刀和短刀在那裏擔憂的看着她,卻又被她揮揮手,退下了。本來作為本丸老媽子第二的燭台切也因為去遠征了,所以沒辦法祭出美食攻勢奪走小彩瓶的注意力。
一期一振悄悄的走到她的背後,跪坐下來,開口道:“主人,有什麼煩惱可以和我們傾訴的喲。”
小彩瓶被身後突然發出的聲音給嚇了一跳,就連背脊也僵硬了一下。卻又因為聽見了熟悉的聲音而感到開心,一下子回過頭,用不可思議的表情瞪大着雙眼看着一期一振。
“一期尼?!”語氣裏帶有一絲的驚喜和不可思議。
這到叫一期一振有些奇怪了,難不成真的是這幾天一直忙於本丸擴建以及和時政之間的交付事務導致小姑娘有些擔憂?心下想着,面上不由得溫柔了幾分。
“你這幾天都好忙啊,我還以為···”小姑娘似瞥非瞥的看了一期一振一眼,嘟着嘴,聲音漸漸小下去了“還以為你忙着呢,都不理我了。”
“不會的。”眼看着小姑娘委屈的樣子,一期一振也不由得摸了摸她的頭。“如果是因為這件事的話,我會儘快處理好身邊的事務的。到時候再來陪陪你。”
小彩瓶有些不滿的將頭頂的手給拍了下來。“不是這件事。是···”她本欲開口說出來,又不知為何,穆的住了嘴,左右看了兩眼,輕哼一聲。接着又呆在前面,盯着遠處走神去了。
“·····”心知小姑娘並不是因為自己而嘆息,一期一振不知道內心是失望多的好,還是擔心多的好,搖了搖頭,走上前去。
“那···到底是有什麼事情,你悄悄跟我說。怎麼樣?”用着這種哄小孩一樣的語氣。手指輕輕颳了一下小彩瓶的鼻尖。
“嗯···也不是不能告訴你。”小彩瓶也有些驕縱的說道,又看一期一振還是呆在那裏,氣的鼓起了腮幫子,側面做了一個鬼臉。又招招手,讓一期一振離她近些“一期尼,你過來些,我只告訴你一個人。”
一期一振笑着附耳過去,歪着頭傾聽起來。
“我···這幾日做了一個夢。”小姑娘的聲音軟軟的,小小的,在耳旁說話就猶如軟風輕輕地吹拂一般,叫人覺得有些癢。一期一振雖說在聽,可也總有些心不在焉。笑着點了點頭,算是知道了。
小彩瓶又嫌棄他太高,一把拉住對方的運動服的領子,拉了下來。右手伸過去,捂住耳廓,離得更進了“我夢見你了。”
口裏說著這樣撩人的話,面上一幅快誇獎我的樣子。一期一振不由得啞然失笑,“嗯”了一聲,緊接着道“還有嗎?”
距離實在是太過接近了,小彩瓶近的能感覺到一期一振口中呼出的熱氣,以及聲線在耳邊環繞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心臟砰砰砰的跳了起來。她扎了眨眼,對這樣的感覺實在是陌生,直等的一期一振疑惑的表情看向她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被人發現這樣發獃的表情了,小彩瓶有些懊惱起來。低低的皺了一下眉。略的一聲吐舌頭做鬼臉起來。“你怎麼知道還有?”
她先是疑惑起來,又想了一下也是,沒下文着實也沒什麼好說的。
眼睛就那麼一轉,骨碌碌的,含着幾許擔憂。“那你知道我接下來夢見了什麼嗎?”
一期一振搖搖頭,只說不知。笑着看着小彩瓶在那裏說話“還請主人道來,不知道夢裏的我是否得罪了主人了呢。”
小彩瓶本來是想笑的,又想起夢裏的事。笑容生生的被壓住,反倒起了一腔悲意“我夢見你在一場大火里,消失不見了。”
一期一振本來輕鬆的表情就這樣漸漸僵硬在臉上,大火···嗎?這倒是真的久遠而讓歷久彌新的記憶。大坂夏之陣中被燒毀的他還是對這樣的記憶頗有些抵觸,而那些畫面正因為小彩瓶的訴說而變得漸漸清晰起來。
“那不過是過去之事罷了,主人不必擔憂。”終究還是小彩瓶的情況更加令人擔憂,這唉聲嘆氣的樣子,看起來倒像是被稍微的人是她一樣。“想來是因為主人最近接受本丸的靈力愈發熟練,而我又作為近侍與主人同吃同睡,一時之間靈力有所交互也是常事。”
說著他拍了拍小彩瓶的頭“昨日繁華如逝水,還是珍惜現在的日子比較好的呢。”
小彩瓶拉住他的袖子,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驚惶“可是···”她躊蹴起來,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該不該說,“可是···我也在那裏。我親眼看着你····”
“不過都是一場夢罷了···”一期一振摸摸小彩瓶的頭“主人也莫要太過在意了,還有句話不是說夢都是反着來的嗎?”
“是這樣的嗎?”小彩瓶攪着自己手裏的手絹,心下還是有些焦急。
“自然是這樣的,若是人人都能預知未來的話,倒也不必有我們這群歷史守護刀劍了。”身為刀劍,已經歷經燒毀的事情。其實要說起來的話,雖然還是非常在意,卻也沒那麼堪不破。
夢是真的也好,假的也好,都是一樣的。
小姑娘似乎這樣才被說服了,吶吶着點了點頭“這下倒是好了···”然後猛地一抬頭“不行,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小姑娘生着氣的樣子實在是好看,又嘟着嘴,包子臉圓圓的,可愛極了。一期一振還是很樂意在不搞大事的前提下看自家主人炸毛的。
“你得答應我···”小姑娘思考着自己的組織話語的方式“不許離火太近了。”眼見着一期一振笑容有進一步擴大的嫌疑,小姑娘站起來,生氣的跺了跺腳。
“你要聽我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小彩瓶叉着腰,瞪着眼睛,一幅我超凶的樣子看着一期一振,這下又想起了自己審神者的身份了“我是主人,你必須得聽我的”,只可惜身高和外表都不夠有壓迫力,此時的擔憂看着又像是撒嬌一般。
一期一振跪坐在地上仰頭望着自己的小姑娘,緩慢的行了一個土下座的禮儀,嘴角的弧度卻也是擴大了許多。“敬遵君令。”
被突然行了一個這麼大的五體投地式的大禮,小彩瓶有些愣住,面部的表情還沒來得及調整過來。就聽見了周圍的笑聲。
正是一期一振的弟弟們,粟田口的短刀和肋差。
“主人好像心情好了很多的樣子,是因為一期尼嗎?”五虎退弱弱的說道。“這幾天看見主人心情不好,退,退也很擔心。”
“果然這種事情還是得出動一期尼啊,真不愧是粟田口的大哥。主人就是只能聽一期尼的話呢”厚哈哈大笑起來。
“大將以後有什麼事情還是和我們說上一聲吧。”葯研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鏡,反射出了一道詭異的白光“不然讓本丸的大家這麼擔心的話,還是有些不好啊。”
這樣的指責令小彩瓶有些臉紅起來,無緣無故的讓別人為自己擔心···也確實都是自己這幾日的錯。她低下頭,有些不敢面對這群關心她的人。
“不過現在反應過來也不遲啊。”葯研笑着,揉了揉小彩瓶的頭,小彩瓶嘟着嘴,嗔了葯研一眼“知道了···我這就去處理事務。”
“倒也不用了···這幾日一期尼連同我在內的幾個對事務比較拿手的付喪神都已經處理了。就等着事情的解決就好。”
不過···葯研將右手悄悄的放在自己的背後,不住的顫抖着。‘真想摸一下啊,那樣的肌膚和質感到底是什麼樣的呢?’想捏一下試試,有點肉肉的包子臉,捏起來會是什麼樣的呢。
有人比他糾結的時間更短,出手更快。
正想着···一期一振的罪惡之爪已經伸倒了小彩瓶的小臉頰,軟軟的,嫩嫩的。輕輕就是那麼一捏,感受着手下的觸感,一期一振方才因為大火起的那些悲意被沖的一乾二淨。
小彩瓶被捏的臉都痛了起來,皺着眉,鼓着腮幫子瞪着一期一振。“痛!”
一期一振只能遺憾的收回手,心裏還是在思及剛才的觸感,這就是瓷器化身的肌膚嗎?的確有如瓷器般絲滑。
“一期尼”就連葯研也不贊同的看着一期一振。“不要欺負主人了,她都快被你弄哭了。”一期一振低頭看着已經捂着腮幫子的小彩瓶。想起了曾經在萬屋見過的倉鼠玩具,覺得竟然還有那麼幾分相似。
“對不起啊主人···是我剛才孟浪了。”他道歉道。
小彩瓶撇過頭去不看他,寶寶不開心,寶寶有小情緒了。
啊,生氣了。這下可怎麼辦呢?一期一振有些懊惱起來,小姑娘看起來可不是那麼好安慰的。本來只是想調戲一下的,結果發現調戲過頭了···
他低下頭思索了一下,又想起了什麼。
“那作為賠罪···可以由我帶着主人去萬屋買東西嗎?萬屋的東西很多的喲,什麼都有。”一期一振用一種誘惑的口吻說道。
“主人想買什麼都可以···”
小彩瓶果然有些好奇的回頭看向一期一振,大大的眼睛裏全是疑惑,又帶着一些躍躍欲試“萬屋···是什麼?”
還沒等她問完,就被粟田口一群短刀的歡呼聲給掩蓋過去了。
“好棒!(~ ̄▽ ̄)~我也要去!”
“我也要我也要。”
“大將你就答應一期尼嘛~”
也不知是哪家的女兒出嫁,竟然能坐上此等華貴異常的轎子。想必是家中父母疼愛,方能有這樣的八抬大轎相送啊。
只是——
好生怪也,這轎子卻無轎門,也無轎帷打簾。說是有這十人送嫁,卻也是十里紅妝只得其一,送親、敲鑼打鼓的隊伍卻是不見,更重要的是——這裏是日本,卻並不流行這種奢侈妝糜的花轎,倒是叫人奇怪的很。
那轎子停在了一個日式建築的外面,驚起了地上的塵土。幾位卸了腳桿,只等着有人回話。那建築靜悄悄的,像是一個人也沒有,風吹過葉脈下的抖動,大門吱呀的一聲,開了一個小縫,不多時,一隻毛絨絨的小狐狸跑了出來。
見到這群人很是高興的抖了抖尾巴,就連本來是低着的頭也揚起來,看起來很是歡快,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是來自種花家的審神者大人到了嗎?”它搖着尾巴,看着來人的樣子有些疑惑“不知誰是審神者大人。”它先是看着那兩個紅衣的喜娘,又看了看轎夫,搖了搖頭,最後將目光望向了那座令人驚嘆甚至是感覺到華貴的轎子。
“是我——”果然,轎中發出一個有些清冷的女聲。出乎意料的,周圍的人物一下子化為青煙,然後歸於轎子紙上,看着就像是傳說中異聞一般。若是普通人見了,也不知道會嚇成什麼樣子。
狐之助跑到近前來,奇珍異獸,畫廊彩金,朱門重宇,共有五層。轎衣重疊珠翠相鎖,也不知道那位審神者如何出來。卻見轎門下的兩個麒麟送子的人物突然生動起來,手腳並用的將轎門拆了開來。露出了裏面坐着的新任審神者。
“我當是什麼,原來是只小狐狸啊。”坐在轎中的人似乎是鬆了口氣,輕笑了一聲。狐之助這才逆着光看見了這位審神者,她頭上蓋着一塊綉了龍鳳呈祥的紅布,也看不清表情,只是感覺她的氣息非常的溫暖,叫人忍不住想多親近些。
於是狐之助跟隨着自己的感覺,一下子跳了上去,正好卧在審神者的膝頭,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委屈巴巴的望着她,“主人,你總算是來了。我等了你好久。”蓬鬆的尾巴隨着它的動作而搖動着,似乎是依戀一般的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