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探子,求救書信

196.探子,求救書信

卡爾自在閱兵那天看到雲兮后就派人仔細查探了關於雲兮的事情。

偏巧雲兮的身份不是秘密,不僅她的護國夫人身份,就是她的郎君丁衡,也是京城百姓茶餘飯後愛討論的對象。

卡爾的人就混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很容易就查探到雲兮在辰哥兒心裏的重要位置,清楚地知道了雲兮是辰哥兒和灝哥兒的養母。

除了這些,卡爾還很無意地發現了大越會有如今的變化,這個雲兮有很大的貢獻。

雖然這些消息很難查探,但是正是因為難查探,才證明了這些消息的真實性。

為了查清楚這些,卡爾花了很大的功夫,甚至差點曝光了埋藏在大越多年的探子。

在知道雲兮在大越的重要性后,卡爾就決定要見一見雲兮。

只是卡爾想見雲兮卻是不容易見到的,畢竟雲兮如今不僅有一個年幼的小郎要養,隨着她成為護國夫人,送上門的帖子也多了起來。

她是不想出去參加這些聚會的,但是卻還要考慮到其他人,有很多帖子是她沒有辦法拒絕的。

除了帖子,因為萬里他們也都封了官職,還要給他們選宅院。

如今他雖然依舊住在這裏,但是早晚要搬走,畢竟這裏離其他官員的住宅還是有些遠的。

這些都是事情,之前雲兮生產坐月子,再加上之前的情況不同,如今自然是要更加忙碌一些的。

卡爾為了能見到雲兮很是下了一番功夫,因傳聞中大將軍丁衡非常厲害,所以這次他親自帶着手下兩個最厲害的人待在丁衡的府外,就是為了摸清雲兮什麼時候會出門。

原本卡爾是想趁着雲兮出門參加聚會的時候在路上與雲兮見面,可是不知為何,前幾天雲兮幾乎每天都要出門,這幾天卻沒有再出門。

府內前院

雲兮放下手中的賬冊,抬眸看向一旁同樣捧着一本的賬冊的阮昕道:“門外的幾個人還在候着?”

聽見雲兮的聲音,阮昕將視線從手中的賬冊上移開,望向雲兮回道:“嗯,也不知丁衡那裏什麼時候能查清楚這些人的來歷。”

阮昕話音剛落下,雲兮就輕勾唇角道:“其實幾天前街上有很多打探我的人出現時丁衡就派人去查了。”說著話,雲兮的眉眼間無意地流露出一副瞭然於心的神色。

一見雲兮露出如此神色,阮昕當即追問道:“這是早就查清楚了?”

雲兮也沒有要一直瞞着阮昕的意思,聽見阮昕這話,直接點頭道:“嗯,是突厥那個攝政王。”說完這話,雲兮輕蹙眉頭接着道:“只是不知這個突厥攝政王到底想做什麼,為何要查探我的消息。”

丁衡在卡爾剛有動作的時候就發現他的動作,這幾天不說,只是因為他們還沒有弄清楚這個卡爾到底要做什麼。

阮昕見雲兮一時沒有要繼續開口的意思,她望着雲兮擔憂道:“難不成這個突厥攝政王想要用你來要挾丁衡他們?”

雲兮知道阮昕雖然說的是丁衡,可是指的卻是辰哥兒。

如今辰哥兒的身份不同,雲兮的身份又不是秘密,所以阮昕才會猜測突厥攝政王想要用雲兮來要寫辰哥兒。

雲兮也知道,自辰哥兒登基那天敕封她為護國夫人後,想通過她和辰哥兒拉進關係的人有很多。

可是卡爾並不是大越的官員內眷,他是突厥的攝政王,說句不好聽的話,這個卡爾可是很有可能成為突厥下一任王的。

正是因為如此,雲兮略一想就確定卡爾的目的不簡單。

他的目的絕對不是要用她來要寫辰哥兒或者丁衡。

只是卡爾到底有什麼打算,她一時卻猜不透。

見雲兮輕蹙着眉頭,阮昕不由輕聲勸慰道:“你也不要太過擔心,實在不行就讓丁衡派人將這群突厥人關起來。

不管他們有什麼打算,只要把他們關起來,他們自然是沒有辦法使壞了。”

阮昕話音剛落,雲兮便直接笑出聲。

“你說的這叫什麼話,人家不管如何都是突厥的攝政王,哪能說抓就抓起來。”雲兮說完這話后,望着阮昕擔憂的神色又繼續開口道:“你也不要擔心,大不了這幾天我不出門,等丁衡查清楚這個突厥攝政王到底要做什麼后,我再出門。”

阮昕也知道雲兮說的對,可她看着雲兮這幾日時不時眉頭緊鎖的模樣,還是有些擔憂。

雲兮一見阮昕的神色就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她對着阮昕笑笑,並未繼續開口。

卡爾帶着人在丁衡府外守了三天都沒有守到雲兮出門后就知道這個辦法不行。第一時間他就想到收買丁衡府上的僕人。

這個心思在一開始他準備打探雲兮消息的時候就有了,只是當時他花了心思,也給了手下許多金銀,但是幾天後手下還是頹廢地來找他,說沒辦法收買到丁衡府上的任何人。

當時因為安排在街上的人已經查探到消息,他就沒有堅持收買丁衡府上的僕人。

可是如今,事情陷入僵局,隨着時間的推移,大越的天子也不提再見他一面,在這樣下去,他也不好繼續留在大越了。

因為考慮到這些,所以卡爾又有了收買丁府僕人的心思。

雲兮在卡爾手底下的人第一次收買府上僕人的時候就知道了這個消息。

雲兮他們府上的僕人其實並不多,很多事情,他們更喜歡自己親手完成。

但是每一個人都是他們當初從島上帶來的,忠心絕對不成為題。

聽到僕人來報府外盯着的幾個人不見后,雲兮雖疑惑,但很快就將這件事情丟開了。

因為雲兮最近遇到了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

陸鈺在確定了辰哥兒皇位沒有問題后就突然消失不見,直到辰哥兒登基那天他也沒有出現。

這都好幾個月過去了,也不知道陸鈺去了哪裏。

原本他消失不見這事和雲兮也沒有關係,但是戚大夫和麗夏卻通知他,到了給陸鈺泡葯浴施針的時候了。

“丁衡已經安排了人去找他,他的性子如此,一時找不到他,並不意外。”說完這話,見戚大夫皺着眉頭欲開口,雲兮又繼續道:“不過陸鈺他如今可是惜命的緊,我想他一定會趕回來的。”

雲兮嘴上這麼說,可是心裏清楚,陸鈺喜怒不定,他要是真的不願意,說不定還真的不把自己的性命當回事。

麗夏見雲兮的神色就猜出了她心底的想法,不過師父年紀大了,倒是不好再為了此事奔波擔憂。

想到這裏,麗夏開口道:“師父,不如我們先把需要的藥材準備好,只要有了陸鈺的消息,我就趕去給他醫治。”

麗夏這麼安排也是想着陸鈺這個病人是她師父醫治多年的,她師父肯定是非常擔憂陸鈺這個病人的。

可是讓麗夏沒有想到的是,她剛把這話說完,就被戚大夫瞪了一眼。

看着師父怒火中燒的模樣,麗夏還想開口,雲兮趕緊阻止道:“戚大夫,您也別急。”對着戚大夫說完這話后,雲兮又看向麗夏,打着眼色道:“你年紀也不小了,可有考慮考慮自己的事情了?”

雲兮這番已經算是明示了,她這話剛說完,麗夏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之前前往西北部落一趟,她越看張勇越順眼,心裏很是仔細琢磨了一通,覺得自己真的嫁給張勇還是不錯的。

至少他不會阻止自己外出行醫,畢竟她一開始學的就是外傷,想做的是軍醫。

張勇愛兵如子,她醫術不錯,和他在一起后,他就是以後去邊關鎮守,她也可以跟過去。

正是因為麗夏越琢磨越覺得這個主意不錯,所以最近也就沒有再琢磨別人。

此時接到雲兮的暗示,她便直接點頭道:“我是覺得張勇不錯,可他好像不怎麼願意。”

麗夏並沒有像雲兮之前和她聊過的一樣愛上張勇,她只是挺喜歡張勇這個人的,而且覺得自己和他生活在一起后自己依舊可以行醫,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聽到她的話,雲兮很快地打量了一眼戚大夫,見戚大夫依舊滿臉怒氣,雲兮輕聲嘆息道:“戚大夫,您應當也知道,在醫者眼裏是不分男女的。”

雲兮這話雖然說的含蓄,但是戚大夫還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雲兮也沒等戚大夫開口又繼續道:“而且張勇的性子我也聽丁衡說過,他和麗夏要是真的能成,一定不會介意麗夏繼續行醫的。”

等雲兮說完這些,麗夏這才明白自己的師父為何生氣。

她起身從自己的椅子上離開,走到戚大夫身後,伸出手圈住戚大夫的脖頸,撒嬌道:“師父,您放心,我一定會將您的醫術傳下去的。

等我嫁人後,一定給您生幾個徒孫玩,您可以教他們背湯頭歌,教他們認識藥材,我可是要給您養老送終的。”

戚大夫這一生就收了杜仲和麗夏兩個徒弟。

杜仲老實聽話,再加上他畢竟是郎君,如今又已經娶親。

相比於他,麗夏是小娘子,嬌嬌軟軟的,喜歡和他撒嬌,又是在戚大夫身邊照顧他這麼多年的,戚大夫自然是早早地就視她為親生小娘一樣了。

之前從島上來京城的時候,麗夏就不止一次地說過,雖然自己還有個師兄,但是以後自己一定會給師父養老送終。

戚大夫無子無女,雖然麗夏是小娘子,但是聽到她這話,還是感動的不行。

如今又聽到麗夏這樣的話,戚大夫先是看着麗夏責罵道:“年紀輕輕的小娘子,怎能將生養的話掛在嘴上。”說完這話后,他又嘆息一聲后看向雲兮道:“雲兮啊,這件事情還要勞煩你操心了。”

戚大夫雖然急着給麗夏找個郎君,也十分看好張勇,但是這是自然不能由小娘子這邊着急。

雲兮也明白這些,對着戚大夫點頭保證道:“您放心,這事我一定給您問清楚。如果張勇沒有這心思,我再選幾個年輕小郎君出來讓您和麗夏挑選。”

對於給麗夏挑選郎君這事,雲兮還是非常有自信的。

畢竟麗夏是跟在自己身邊長大的,而且她姐夫還是萬里。

憑藉著萬里如今僅低於丁衡的武將地位,想要和他做連襟的小郎君,可是大有人在。

聽到雲兮的保證,戚大夫的臉色這才好看起來。

“既然如此,那就趕緊派人尋找陸鈺,等找到了他,如果他不能及時趕回,就讓麗夏去一趟。”戚大夫說完這話后就起身離開,他年紀不小了,還不知道有幾年好活。

自然是趁着還活着,看到惦記的小徒弟成親嫁人後,這一生才算是沒有遺憾。

雲兮明白戚大夫的心思,送走戚大夫和麗夏后,她立刻給丁衡送信。

這次不僅要查清楚陸鈺在哪裏,還要將張勇找來,問清楚他對麗夏到底有沒有心思。

如果沒有,她自然還要觀察別的合適的人選。

只是雲兮沒有想到,她這裏剛讓丁衡去查陸鈺的消息,她就收到了一封陸鈺的親筆書信。

看着信上的求救字樣,雲兮雖是懷疑,但她還是決定按着信上的地址去救陸鈺回來。

雲兮也沒有想到,這次出門,竟然讓她險些回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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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母難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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