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親熱與折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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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伊已經把療養治療後身體和精神大好的雄獸帶回了家,此時雄獸正慵懶的躺在軟墊上享受着午睡。
感應到有蟲靠近,在躺椅上陪.睡看護的佐伊睜開了眼。雄獸也睡得.不.太.安穩,縮在身前的小爪子緩緩收張了着,似乎想抓住夢裏的什麼東西。
佐伊抬爪,略帶安撫性的順着雄獸軟溫的毛髮輕撫着雄獸的小腦袋。睡夢中的雄獸在潛意識的引領下蹭了蹭雌蟲的爪心,又沉沉的睡了下去,毛皮遮掩住的肚子隨着呼吸緩緩起伏着。
待雄獸睡得安穩了,佐伊才輕手輕腳的起身。
這時,傑西也抱着伊洛從開着的院門中走了進來。
看到年輕了幾十歲的自家雌父,伊洛當即拍開臨時雌父那被他撓了一路的臉,轉而毫不留念的對佐伊伸出兩隻短手。
請原諒他過了這麼久才明白雌父還是親的好,繼被一船雌蟲非禮完爪子之後,又被整車的蟲視奸了一路。伊洛感覺自己的心靈受到了創傷,要雌父把罪魁禍首揍去急救室才能好。
看着自己走時還是顆蛋,現在已經變成了只小崽子的幼崽對自己伸手求抱抱,佐伊微愣了一瞬才上前走了幾步,以抱雄主原型的方法伸手從伊洛雙手下方穿過將其提了起來。
伊洛沒有注意到初為蟲父的佐伊抱他的動作有多僵硬,專註於揮爪告狀,讓家長幫忙找場子。
或許是因為佐伊只把他捧起了卻離雌蟲的胸膛還挺遠的,再加上他爪子短,伊洛在半空中揮了好一會爪子也沒能碰到佐伊的衣服。
沒有任何照顧幼崽經驗的佐伊看着鬧騰的小蟲崽很是茫然,抬頭用眼神詢問家庭醫生傑西,蟲崽這是餓了渴了還是要方便了?
傑西揚起他那張被伊洛撓出紅痕來的俊臉,笑道:“小少爺今天早上只喝了幾口奶,應該是餓了。”
伊洛身體一僵,他很討厭幼崽喝的奶水,又腥又膩。
佐伊點點頭,據他所知小隻的崽子每天都是要吃很多餐的,就和他雄主原型時一樣。隨即對傑西吩咐道:“屋裏有奶粉,你按幼崽平日喝的泡。”
“是。”傑西應道,朝屋裏走去還不忘給伊洛拋給媚眼。
伊洛狠狠的瞪回去。這種亞雌,就該注孤身!
傑西進去后,父子倆大眼瞪小眼對視了會。復仇不成反被整的伊洛焉了吧唧的垂下了腦袋,佐伊想了想,把幼崽抱到了雄獸所在的躺椅上。
軟墊被雄獸所佔據,伊洛只分到了件他雌父的外套。看着自己屁股下的暗色外套,伊洛再次沉默了,放以往,他怎麼也想不到他會坐着他雌父的衣服。
爪子突然被什麼暖熱的東西碰觸了下,伊洛驚得偏過頭,他那還是獸形、睡得迷糊連眼睛都沒睜開的雄父正伸出舌頭要舔他的爪子。
還沒等伊洛有所動作,佐伊已經先一步把雄獸抱了開來。佐伊抱幼崽的動作很生疏,抱起雄獸來卻是熟練得很。
奶香奶香的糕點跑掉了,帝諾很是委屈的醒了過來,按上佐伊的肩膀就要開鬧,卻瞥見了他的窩旁邊立着只奶糰子。
“喵?!”
佐伊摁住幾欲炸毛的自家雄主,耐着性子的解釋:“這是我們的幼崽,不是背着你撿回來的糰子。”
“喵?”帝諾疑惑,從佐伊肩上跳下來,圍着伊洛嗅着。
佐伊不自覺的放緩了呼吸,想着雄獸一開始看到他生出顆蛋來的驚悚模樣,他不確定雄獸能不能接受這隻幼崽,就和他不知道該怎麼和幼崽解釋他的雄父是只貓一樣。
帝諾試探性的聞着伊洛身上的味道。唔,和糕點一樣奶香奶香的,還有他家大蟲子身上的味道,還和那顆鳥蛋……不,蟲子蛋的味道很像。
所以說,這是他和大蟲子的幼崽?
帝諾歪頭想着,突然一股力傳來。
“喵!”
帝諾驚得叫出了聲,震驚過後才發現……他被奶糰子扯過去抱了住?
幼崽的整個身子都被大他一圈的雄獸壓了住,只留下兩隻小爪子,佐伊連忙靠近了些。
倒不是擔心他雄主把幼崽壓壞了,而是幼崽個子雖小,但高級雄蟲的精神力可不是擺設,要是幼崽不小心把雄獸給傷着了……
然後,他看到了他雄主身下露出的兩隻獸耳朵……
有那麼一瞬間,佐伊真感覺自己撿了別的獸的幼崽,還是他雄主背着他和那隻獸生的。
他和雄獸的基因研究結果不是說,蟲族基因占絕對的主導地位嗎?他也確實是生了只雄蟲蛋,可蛋里怎麼會孵出只小獸?!
先不說這麼碰瓷他會不會認,就算真要碰瓷,也得是在被聯盟法制管理的地區吧?
在這前沒有管理局后沒有控告院的地方,他就算把他們捏死在這也沒蟲管啊,更何況他們還是群行不正的星盜,捏死算為民除害了有沒有?
星盜船長心很慌,一道強大的精神力遊走在他身上巡視着,讓他不由屏住了呼吸,強撐着沒亂了心跳。
那雌蟲的聲音一直在他腦海里回蕩,連帶着那平靜如死水的語調也在一遍遍循環。不會錯的,是那隻蟲……
在記憶深處的一次星盜聚會上,那隻雌蟲曾抱着只小型異獸端坐主席之上,一雙比蟲洞來得還要幽暗的眸子卻在看着懷裏的異獸時帶着幾分微不可見的柔意。
星盜的宴會本就是各自攀比以示實力,亂糟糟的宴會廳里有蟲提了句,那位抱着的異獸倒比他費下大力捕來的雄性獸奴的原型還要來得勾蟲。眾蟲心道不明的笑了,那蟲就在眾蟲笑聲中直直倒了下去。那蟲倒下去后臉上還帶着污色的笑,身上要緊處開着數個碗口大的洞。
在安靜得只剩下狂躁音樂的宴會廳里,眾蟲聽到了金屬輕觸的聲音,順着聲源看向主坐,就見那位放下槍不冷不熱的抬眸看過來,他說:“糯米團膽子小,可聽不得這種吵鬧的聲音,關了吧。”
音樂戛然而止,所有的談鬧也不復存在,所有蟲都知道他要關的不只是音樂。但沒一隻蟲敢開口,哪怕那位端着星盜們最看不慣的架子,傲慢無禮。
接下來一個月內,聯盟境內的星盜直接少了三成。沒蟲知是誰做的,沒蟲知道他們去哪了,消失得沒有一絲痕迹可尋。唯一知道的是他們都參與過那次宴會,都和那天被那位解決的那隻蟲親密談笑過。
每天都有星盜覆沒,死亡並不可怕,消失得那麼詭異才最讓蟲驚懼。那時他還只是個剛剛混出點勢力的星盜船長,聽到消息后,猛然想起以前的一個傳言,據說那位曾為了只小獸深入聯盟邊境駐軍區,一隻蟲,弄沒了聯盟三支艦隊。
船長相信了,在那天的宴會上,他就看到那蟲矇著懷中小獸的眼睛,用消音.槍把一隻高級雌蟲打成了血.窟窿。
而此時,那強大的精神力就在他的身體上空巡視,船長心裏一陣陣的發慌。
他已經躺在地上,露出蟲甲最薄弱的腹部。這不是個很正規的降服姿勢,更像是寵物在對主蟲賣乖,他故意用這種方式讓對方知道他的服從,原諒他剛剛的無禮挑釁。
終於,籠罩在他身上的那道強大的精神威壓猛地一滯,隨即如潮水般退了去。死裏逃生,大大舒了口氣候,星盜船長這才發現他的身體已經僵硬得不像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