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選擇
80%,72小時再說了……就算真有什麼事，不還有我在么。
比起店長來……我那疑似被黑手黨忽悠去幹壞事的小女友才是最令人擔心的。
……咦？等等?我潛意識裏已經認為她是我的小女友了么？！我是不是該擔心自己一下……
周日的時候，我晚班請假了。因為……我答應了去看黃瀨的比賽。
黃瀨所在的海常和福田綜合的比,這已經是八強賽了,可見海常的實力的確強。而黃瀨在國中的時候和自己的隊友們並稱為“奇迹的世代”，屬於吊打其他隊伍的類型。好在高中這幾個人都分散到各個學校了,不然每一場都稱霸的話，也會慢慢喪失對籃球的樂趣吧。
雖然我對籃球沒什麼興趣……相比之下,我更喜歡弓箭和劍道……以及打群架。
弓箭是自身興趣，劍道是喜歡看別人的劍道比試,打群架是自身擅長。
因為是冬季杯的八強賽，來的觀眾很多,這個比賽又是第二場。我到場的時候已經沒有空位了,只好挑選了一個視野比較好的過道。
“黃瀨在哪裏……啊，真明顯。”在一群黑髮裏頭,那個黃色腦袋真的相當顯眼了。
說起來包括他的隊友發色都很鮮艷……他們打籃球時靠發色選的么？還是說發色鮮艷籃球基因強？
我雙手扒在欄杆上,正想着要不要跟黃瀨打招呼的時候,對方跑去和自己的隊長說了什麼,然後離隊了。
這都快開始比賽了,已經在熱身了……突然離開是有什麼事情么？
想起自己還背着對方女友的名號,我思忖片刻，決定還是別裝作視而不見,邁開步子悄咪咪地跟上去。
黃瀨直接到了會館外,並且沒有發現我跟在後頭。
我在給自己的隱匿水準暗暗點贊的同時,內心的困惑又加深了一層。然後，我就看到了一場……高中生之間的劍拔弩張。
一個紅髮的，不認識；一個金髮外國美人，也不認識，一個黑髮的……依舊不認識。
那個攻擊了金髮美人和黑髮的一頭辮子的高中生看隊服應該是福田綜合的隊員，也是黃瀨下一場比賽的對手。聽着黃瀨的話，應該和對方還是舊識……
“名字是灰崎祥吾，是在我加入帝光前的正選隊員，同時也是小赤司強制勒令退部的選手。實力不足，但暴行不斷。”黃瀨淡淡地解說著，“和我交接之後就消失了，明明應該是這樣子的……哪陣風又把你吹來了。”
灰崎祥吾……啊！我想起來了！是那個折原臨也給我的資料上說是國中NTR了黃瀨的那個！和照片上的完全不像了，我根本沒認出來！
我沒忍住，咦了一聲，也是這個出聲暴露了我的存在，讓他們都看了過來。
“喲。”我走過去，大大方方地揮手打招呼。
“小千咲？”黃瀨有些吃驚地看向我，“你怎麼來了？”
“剛剛看到你出來，有點擔心就過來……”我瞥了一眼，“熟人？”
“嗯……”黃瀨看起來有幾分心不在焉，還主動地將身子擋在我的跟前遮住，“這邊沒事，小千咲你先進去……”
“哎——等一下——”灰崎祥吾拖長了語調，手中還把玩着之前黃瀨砸向他的籃球，眼睛眯了起來，語氣明顯地帶着惡意，“我還沒回答你的問題呢，這麼無視我不太好吧？那位是你現在的女友？看樣子你口味變了不少啊，涼太。”
我忍不住暗自揣測——這到底是誇我還是損我的？
“沒有什麼現在不現在的，小千咲是我唯一的女友。”黃瀨單手攔在我身前，和之前見到的樣子不太一樣，聲音也沉了下去，總覺得隱隱有發怒的跡象，“你這次是來幹什麼的？”
“嗯？哈哈哈哈……涼太你是在生氣么？”灰崎祥吾像是看見什麼稀奇的事情一般大笑起來，接着嘴角一勾，表情惡劣，“明明無論是在籃球上還是女友上，都沒有一次贏過我！”
啊……就是那件事了吧？我饒有興趣地摸摸下巴，看向黃瀨：“你前女友？”
“哎？完全不是！”黃瀨轉過身來，有些緊張地解釋，“祥吾同學說的那個只是對方覺得有個當模特的男友很有面子在外頭自稱而已！根本不是我女友！我女友只有小千咲你一個而已！”
我面色複雜，忍不住抬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沉痛道：“求你別說了！”
黃瀨看起來還頗有幾分小心翼翼：“小千咲你生氣了么？”
“……不是，只是覺得良心有點痛。”
黃瀨涼太：“？”
經過這麼一個打岔，原本的氣氛也毀了大半。不過最後灰崎祥吾也和黃瀨互相宣戰了一下。
我對於變成高中生宣戰的由頭之一倒是沒有太在意，也對於灰崎祥吾投向我那充滿了惡意趣味的眼神視而不見，反而能在一旁感嘆一下這些孩子真是青春啊。
畢竟……在我看來，這只是屬於小孩子家打打鬧鬧的水平。
雖然我也只是比他們大三歲而已，但是已經無法對他們的想法產生共鳴了呢。
而我也得知了另外幾位的名字——紅髮的是城凜的火神大我、黑髮的是陽泉的冰室辰也，而那位金髮美人是這兩人的籃球師父阿列克斯#8226;加西亞。
雖然外表看不大出來……
“你是黃瀨的女友？”火神大我指着我愣愣道，“完全看不出來啊……”
我不由得真心實意地贊同：“我也這麼覺得。”
黃瀨還頗有微詞：“什麼叫做看不出來……”
“這個就先別管了！”火神搖晃了一下腦袋，正了正神色，“黃瀨，別輸啊。”
原本還在和我糾結為什麼看不出來的少年聞言，微微仰起了下巴，勾着嘴角，盡顯傲氣：“那是當然。”
比賽也快開始了，我們不可能繼續在這裏吹風。
我送黃瀨入場的一路上，對方一反常態地一言不發。而我則是在挽救我岌岌可危的良心，也沒有說話。
直到要分別的時候，少年突然回過頭來，抓住我的手，緩緩開口道：“小千咲……等一下，要一直看着我哦。”
“嗯？”我一愣，見着對方認真的神色，不由失笑，低聲道，“這不是廢話么。”
對方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回以一個笑容，轉身進入賽場。
我在原地目送對方入場后，揉了揉額頭，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轉身回到觀眾席上。
我這個一旦別人全心全意依賴我就容易下意識地回應對方期待的習性是該改一改了……不然總覺得我腳踏四條船的假象會要坐實。
“唉……這樣子下去我會下地獄的。”我喃喃道，末了想到了我哥那兩位數的女友，沉痛地補充了後半句，“和我哥一起。”
我都想好了名號了，地獄花心六千組。
不過……
我站着看着賽場，閑閑地將手肘搭在護欄上，微微眯起眼睛。
那個叫灰崎祥吾的……
“你準備站着看比賽？”
我扭頭，看到了之前的那位金髮美人。
“嗯。”我笑了一下，“這裏視野好。”
“也是。”對方走到我邊上，盯着賽場內，“你覺得誰會贏？”
我只能很實誠地回答：“我不懂籃球。”
“啊……也是。”阿列克斯瞭然地一笑，“你是因為黃瀨才來看的吧。”
“……”雖然的確是那麼回事，但是內在因素肯定和對方想得不一樣。我有些糾結地點點頭，“就當做是這樣子吧。”
“你看起來不是很擔心？”阿列克斯有幾分好奇。
“嗯？負責這塊戰場是黃瀨的事情吧？質疑同伴的實力可是戰場上的大忌。”我不怎麼在意地說著，雙手撐在護欄上靠着，微微仰起頭，瞥眼看向身旁的金髮美人，意識到自己這架勢有些不符合我的溫順人設，立馬挺直脊背，身子轉向她，語氣溫和道，“沒關係，就算搞砸了，還有我兜着。”
沒錯，我們兩個都是反串的。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在這個社團里……崛學長他身高不到一米六五，而我和鹿島，一個一米七二，一個一米七八。
至於外貌上……鹿島就是天生帥哥臉、自帶撩妹氣場，除了聲音還聽得出女孩子之外，其他地方簡直無懈可擊，包括胸。而我則是……雖然外貌和身材上很明顯，但是因為會變聲所以扮演起男性角色也沒啥壓力。
只是因為我天生低音導致角色是清一色的反派，有點愁。我偶爾也想當一個正氣凜然的主角啊！至於女主角的話，我倒是沒有肖想過。因為我們部里……男性真的，挑不起大梁。
我覺得都是因為鹿島的存在，導致社團里總是女生爆滿，在這樣子的情況下能進來的男生一定對戲劇部是真愛了……可是不知道是有什麼詛咒，我們戲劇部的男生，沒有一個超過一米七的。
在這裏不得不提一下今年入部的比我小一屆的埴之冢光邦同學。這個後輩更厲害，都不到一米五，導致我覺得部長讓他入部是因為他的身高能給部長信心。而跟着埴之冢光邦一併來的就像是他的保鏢一樣的存在的銛之冢崇則是沉默寡言，道具樹的最佳擔當。
說認真的，我覺得有錢少爺大概都是這個模式，自帶一個沉默寡言的少年保鏢一起上學。就像是埴之冢光邦，就像是我們的學生會會長跡部景吾。
總之，因為各方面的因素，我和鹿島穩紮穩打的，是社團里的男一號和反派男一號，地位不可動搖。
雖然我覺得另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是……堀學長喜歡鹿島……的臉。
“小千！我的兔兔開線了！”一頭奶金色的埴之冢光邦抱着一隻粉紅色的兔子過來，淚眼汪汪的。
“……”我一臉憐愛地蹲下，檢查了一下那隻開線的兔兔，溫和地揉了一把這個十九歲小朋友的腦袋，然後扭頭喊人，“部長！光邦的兔子開線了！”
“什麼？！”堀學長扭過頭來，頗有幾分無語，“行……埴之冢你放着吧，等這一出排練結束之後我就幫你縫上。”
我忍不住嘆息：“部長你到底為什麼答應讓光邦入部呢？因為缺吉祥物么？”
“哈？當然不是了。”堀學長面無表情的，“因為埴之冢是我們社團最大的贊助商。”
“……我懂了！”我說今年怎麼各項經費都漲了不少！原來在這裏呢！
“對了，六條，兩個月後要公演，明天會拿到新劇本然後分配角色，明天你要去打工對吧？別忘了先過來拿劇本回去看看。”堀學長將手中的劇本捲成一團，一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着手掌心，“這是我們部宣傳的好時機，這段時間不準請假啊！”
“好的，我知道了。”我點頭應下，還有幾分好奇，“是什麼新劇本啊？”
“是一個根據真實事件改變的故事。”說起新劇本，堀學長原本繃著的表情也放緩了不少，“我記得你住在池袋那邊吧？那你應該知道。”
“嗯？”
“是一個有關無頭騎士的故事。”他笑了笑，“野崎……就是編劇他之前去池袋玩的時候看到了無頭騎士現身，然後回去激動地寫了這個劇本。”
“哎——”我記得那次無頭騎士的事件，當時我剛到池袋不久，看到那一幕大白天現身的都市怪談特別激動，不過因為店長差點嚇哭我還是按捺住了好奇心先把人送回店裏錯過了那件事的後續。現在有機會演這個我還有些小興奮：“所以這次是怪談向的劇本么！”
堀學長嚴肅地糾正：“不，是愛情故事。”
“……部長您那位寫劇本的朋友真的是專註愛情故事三十年呢。”
希望這次給反派的設定好一點……不過明天我還要去打工啊……算了，趁着打工空隙的時候把新劇本看完吧。
打工時間到，我到店裏的時候，店長正拿着手機一邊啃餅乾一邊看新聞。
“千咲，最近好不安全的呢，我們要不要以後晚上把店關了算了啊？”店長一臉擔憂地看過來，“你以後晚班也別來了吧……”
“嗯？我看看。”我將包放下來，湊過去看店長看的新聞，“池袋出現多起持刀砍人事件……啊，又是南池袋那邊的事情啊。”
“很可怕對吧？”
“呃……還行？”我遲疑道，見店長一臉擔心，不由得上前一把摟住她的肩膀，“別太擔心了，還有我在呢。”
“可是這是有武器的啊！萬一千咲你受傷了怎麼辦？”店長依舊不贊同，復又眼前一亮，拍掌道，“對了！讓阿銀幫忙吧！”
“啊？”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哦……你說的是那個人……他已經入住了么？”
“嗯，住在樓上的小閣樓里啦，我低價出租給他。”店長笑眯眯地起身，“阿銀他每天都會來買一客草莓巴菲，等一下你就能看到他了……我先進去研究新品了！最近在研究中國的茶制點心，很有意思呢！對了，我記得千咲你有在學中文？等一下幫我翻譯一下行么？”
我一口應下：“可以啊……雖然我學的還只是皮毛，不過我有個朋友是中國留學生，遇到我不會的我還可以問她。”
“哎？真的么？好的，你等一下！”店長開開心心地進去拿了一盒包裝精美的茶葉出來，我看着上面全中文的說明書，沉默了片刻，用照片拍了下來準備回去好好做功課。
如果字典查出來翻譯不順的話就去問僑梅吧……
僑梅全名林僑梅，是在去年的時候來我們學校待過一星期的交換生，現在待在博多。據她所說是為了找她哥哥而來日本留學。因為當時那幾個交換生是我接待的，再加上我也有個哥哥，所以和她交流比較多。
將信息儲存好，我去換上了制服到了櫃枱前站好。
我還在低頭檢查扣子扣好沒有的時候，一陣鈴鐺的聲音響起，有客人來了，對方一邊走進來還一邊嚷着：“店長，和之前一樣的草莓巴菲。”
聽到關鍵詞，我立馬意識到對方是誰了，抬起頭揚起笑容朝人看過去：“歡迎光……臨？”
在看清來人的時候，我的聲音不免帶上了幾分遲疑。
因為……即使當天晚上燈光比較暗，即使事情過去有好幾天了，但是因為當時這件事給我留下的印象太深，所以我還是記住了那個落魄到翻垃圾桶的穿着有點奇怪的流浪者的臉的。
而且……那頭白色天然卷的頭髮標誌性太明顯了啊！
這次倒是能看清楚對方的長相了，暗紅色的瞳仁，不太有精神的死魚眼，整個人帶着一股子經歷了比較多事情之後沉澱下來的懶散……啊，也有可能是單純的懶散和沒幹勁。
本來以為只是單純的萬事屋……現在看來似乎還有點故事嘛。就是不知道是好故事還是壞故事了。
之前還有點擔心店長被男人騙，現在有點擔心店長缺父愛所以那麼容易被大叔類型的男人騙。
不知道是不是也認出了我，對方也一下子沒了音。我們兩個人面面相覷嚴肅地對視着，直到店長出來。
“啊，阿銀你來了啊！”店長顯得有些興奮，“阿銀，這是我之前跟你說的千咲。千咲，這位就是我和你說的萬事屋的阿銀。”
我盯着對方，緩緩開口道：“你好，我是六條千咲，我們店長受你照顧了。”
“……哪裏哪裏！我才是！一直受店長照顧了！”
“阿銀你要草莓巴菲是吧！我去做！”店長說著還感慨了一句，“看到你們和睦相處真是太好了！”
“……”我頗為無語地看向微笑着的店長——你到底哪裏看出我們和睦相處的了！分明是有些針鋒相對好么！
“首先就是……”我翻出了上次折原臨也來強行吃火鍋的時候順手帶的壽司，上面寫着【俄羅斯壽司】的字樣，“南池袋那邊的店么……去那邊問問看吧。”
俄羅斯壽司這家店有點奇怪。明明是壽司，卻標着俄羅斯的名號；明明是俄羅斯，在那裏發傳單的確是一個看起來身高超過2米、疑似是雇傭兵的黑人。
“折原臨也么？是個怎樣的人啊……總的來說，是個卑鄙的小人吧。”自稱是賽門的壽司店店員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小姑娘的話盡量別和他接觸比較好哦。”
“卑鄙啊……”我若有所思，拿起小本本記錄下這個詞，“謝謝您。”
“不用客氣，要來嘗一嘗露西亞壽司么~？”
“哎？好、好的……”並不擅長拒絕的我，進店解決了午飯。
然後就是……
“啊？找我？”穿着酒保服、戴着墨鏡的金髮男子掐滅了手中的煙，看了過來，口氣不算好，但也沒有拒絕，“有什麼事？”
“你好……有點事情想請教你。”我笑了笑，語氣有些弱，“請問折原臨也是怎樣的一個人？”
“哈？”號稱是池袋最強的平和島靜雄皺起眉頭，在我以為對方生氣的時候，他開口繼續說下去了，語氣間嫌棄和厭惡完全透露了出來，“那隻跳蚤是個無可救藥的混蛋，僅此而已。”
他說完之後就直接轉身離開，我也不太敢攔着問太多。
在我問了一圈下來之後，唯一所能肯定的，也不過是折原臨也絕對是個招人嫌的搞事精而已。
所以，在我決定回去的時候，偶然間目睹了說著“我沒有打女人的興趣、所以我會把踩碎女孩子的手機作為興趣”的折原臨也本人一邊狂笑着一邊踩不良少女的手機之後……
年紀輕輕的腦子就壞了，真可憐。——我站在路口看着這一幕，一邊喝着奶茶一邊充滿憐憫地想着。
大概是我站的位置太不隱蔽的關係，對方也發現了我，只是在我以為他會走過來的時候，對方只是笑了一下便別開了視線。
然後……他就被突然出現的垃圾桶給砸飛了。
我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好幾步，差點被奶茶嗆到，不由得扭頭看向走過來的人。
啊……是平和島靜雄啊。看來傳聞中那個“折原臨也很少出現在池袋的原因是平和島靜雄見他一次打他兩次”的說法是真的呢。
趁着兩人杠上的時候，我看向了之前和折原臨也說話的三位穿着來良中學制服的高中生。一個帶着黃色圍巾的黃毛少年、一個留着一頭清爽短髮的黑髮少年、一個帶着眼鏡看起來比較內向的大胸妹子……
“你們好。”我主動走過去，朝三人笑了笑。
“哎？你、你好。”黑髮少年有些局促地回以招呼。
“那個……你們知道這兩人是怎麼回事么？”我指着跟前對峙的兩人，小聲地問道，“那個黑頭髮說的嫁禍是怎麼回事？他對平和島桑做了什麼么？”
“那個啊，我來回答吧！”黃毛少年往我這邊邁了一步，語氣帶着幾分歡快，“因為折原臨也……就是黑頭髮的那個將平和島先生陷害入獄過。”
“……”媽呀！這果然是要打死的！我重新看向戰局，局勢有些不妙。
之前被折原臨也作弄的小混混帶着一群人復仇來了，還誤傷了平和島靜雄……然後，我就見證了一下什麼叫做池袋最強。
我下意識地站到了那位大胸妹子前面，在對方看過來的時候笑了一下：“這種群架容易被波及，你們退後點然後找機會趕緊離開吧。”
“……好。”對方輕輕地點了點頭，聲音很輕，“謝謝。”
“不客氣。”我這也是被我哥影響的對於女孩子會不自覺地展露奇怪的紳士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