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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5

對於托尼來說，賈維斯復活帶來的不只是驚喜那麼簡單。

賈維斯是人工智能，但是他是可以自我學習的人工智能，經過多年積累了大量的資料和數據，才變成最終的形態。正常情況下根本不可能再憑空複製出一個完全一樣的賈維斯。

但是菲麗希緹做到了。當賈維斯熟悉的一聲“sir”響起時，托尼的心情真的是百感交集。

瞬間整棟房子又恢復成了幾年前的樣子，有賈維斯的陪伴，托尼從不覺得孤單。

“Sir，我似乎離開了很久。”賈維斯連接網絡后很快發現他系統里的時間和現在的時間有些對不上。通過網絡校對后發現這個時間差有些大。

“二十年了。”托尼的目光落在了窗外，這裏的房間線路早就佈置好了，只是他沒再設計新的人工智能，只有戰衣里的星期五是必要的。

“我回來了，sir。”賈維斯說。

房間裏一片寂靜，高層的房間永遠都聽不到馬路上的喧囂。這樣的寂靜非常美好。

“回來就好。”托尼輕聲說道，“幫助那個小姐看看她需要什麼，滿足她所有的要求，好嗎？”

“好的，sir。”

早上，菲麗希緹和托尼一起在餐廳里吃早餐。早餐是普通的三明治和咖啡，菲麗希緹還以為像斯塔克這樣的億萬富翁一頓早餐會有多貴呢。

“……斯塔克先生。”菲麗希緹默默地吃掉了自己那份早餐，用餐巾擦了擦嘴后鼓起勇氣說道。

“叫我托尼就行了。你還想再要一份嗎？”托尼正在看看一份檢測報告，當然檢測的對象全部來自菲麗希緹的便利店。聽到女孩叫他，托尼的視線從透明的平板上抬起，直直地投在了她的身上。

菲麗希緹覺得這個人有這麼一雙大眼睛真的很違規，她好像忘記自己剛才要說什麼了。

“嗯？”因為沒有聽到菲麗希緹的回答，托尼又問了一聲。

“……不用了，謝謝。”菲麗希緹終於又回過神來，她知道這樣盯着別人看很不禮貌。“對不起。”

“沒必要為這種小事道歉，”托尼擺擺手，“如果你真的覺得很抱歉的話，就多透露點那個便利店的消息給我，比如說什麼時候開的，開了多久了，營業額怎麼樣……我真的很想收購的。”他半開玩笑似的說道，一半是為了讓菲麗希緹放鬆下來，另一半這些也的確是他想知道的事情。

在這個地球上竟然還有斯塔克集團調查不到的事情，這對於托尼來說相當令人感到挫敗。不過他對她的好奇心也更加強烈，無論如何他也要弄清楚地球外層的透明屏障是怎麼回事，那家便利店上空衛星拍到的灰霧是怎麼回事，還有這個神秘的女孩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實我並不清楚，如果我知道一定會告訴你的。斯……托尼。”菲麗希緹改了口，因為托尼從不端什麼架子，就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她也不必拘泥於什麼小節。“我剛好想說我想回去看看，畢竟那裏是我的家。”

“去看看也好，叫小蜘蛛陪着你。也許裝修的進度要比我想像中快的多。”托尼說著就拿起手機給彼得發了一條短訊，手機還沒放下，就“叮”地響了一聲。

彼得秒回了一句“好的！”。真不知道他是不是一天到晚都抱着手機等着托尼的訊息。

“不用這麼麻煩……”菲麗希緹還想推辭，可是托尼不為所動，他還遞給了她一個手機，可以連接賈維斯的人工智能。

“對不起，我可能沒聽清。你是在拒絕我的安排嗎？”托尼微微偏了偏頭，用手指輕輕地點了點自己的耳朵。連續在他面前說否定的詞語，菲麗希緹恐怕也是好久以來的第一個。

他的傲慢不言而喻，不過也許有錢人都是這樣。菲麗希緹覺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現在還是順着他的意思來吧。反正等她回家了，他又能把她怎麼樣呢？

“好吧，謝謝你。”菲麗希緹說。

“我還有一個問題，你多大了？有駕照嗎？這裏到便利店有點遠，公交車什麼的也不方便，我可以借一輛跑車給你。”托尼又問道。其實他完全可以派車送她過去，或者叫彼得來接，只是這些都不是關鍵。他需要盡量多的套出她的信息用以確定她的身份，至少經過一夜的調查，也沒有在CIA的數據庫中找到和她有關的資料。也許她不是美國人。

菲麗希緹有點懵了，她仔細地回想有關自己的事情，一切都很模糊：“大概是二十歲，但是我沒有駕照。”

“好吧，有時間你可以去考一個，會方便的多。如果你需要練車也可以來找我。”托尼收起了手裏的檢測報告，放下咖啡杯站了起來，“我還有其他的事情，一會兒讓小蜘蛛來這裏接你。”

菲麗希緹在彼得面前沒有在托尼面前那麼緊張，也許是同齡人的緣故。

而且一路上彼得自說自話非常開心，有他這麼一個話癆屬性，菲麗希緹只要嗯嗯啊啊的應付就行了，一點都不怕冷場。

大約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后，菲麗希緹和彼得終於又回到了便利店。雖然托尼說了他會幫助修繕這裏，可是從這一地的狼藉看來好像他還什麼都沒有做。

——這絕對不可能！彼得知道托尼把便利店裏的所有東西都運走了，就算還沒來得及裝修，這裏也不可能是一片狼藉，而應該是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才對。

便利店恢復到了昨天打鬥后的樣子。

菲麗希緹站在便利店門口，看着這個好像被炸-彈炸過的可憐店鋪，不由得嘆了口氣。

“呃，別擔心，我們會幫你把它修好的！”彼得趕緊安慰了一句，“而且如果你不介意，我也可以在這裏打工，這樣你就不是一個人了。”

“但是我可沒有錢能付給你。”菲麗希緹搖搖頭。

“沒關係，沒關係。”彼得不能把托尼給他開了高額的工資讓他在這裏當店員的事情說出來，“我們都只想幫助你而已。”

菲麗希緹不可置否。蜘蛛俠和鋼鐵俠同時對她伸出援手，天啊，她真的是主人公待遇了。

兩人在破爛的便利店門口佇立了一會兒，突然一輛車從路邊駛過在十多米外停了下來。彼得看向車輛的方向，卻發現從車上下來的是上次短暫交過手的金剛狼羅根。和他一起的還有一個坐着輪椅的年輕人。

彼得一見到羅根趕緊上前一步，擋在菲麗希緹的身前，害怕他又要對她出手。

“我們沒有敵意，不用緊張，請放下你的手。”年輕人的兩根手指按在額角，下一秒彼得的腦海里響起了一個聲音。

腦子裏有人說話的感覺奇怪又嚇人，彼得甩了甩頭，又左右看了看，不知道誰在說話，不過他很快就知道了。

“羅根跟我說他遇到了一個和他很像的女孩，我還以為是他的私生女呢，但是你們一點都不像。”年輕人的輪椅自動地飄到了彼得和菲麗希緹的面前，他伸出一隻手，友善地說道：“我是查爾斯·澤維爾，澤維爾天才青少年學校的校長。希望你不會介意我的玩笑。”

“不，不會的。”菲麗希緹看了一眼羅根，她當然不介意，可是狼叔很介意啊。他氣的狠狠地瞪了一眼她，可是這些話又不是她說的！

“我知道你，你是變種人的領袖！”彼得想起了這個名字，見菲麗希緹沒有動彈，便伸出手和他握了握，“聽說你特別厲害！”

“謝謝你，我只不過是一個訓練變種人學校的校長而已。”查爾斯謙虛地說，“我這次來是想來確認一些事情，如果可以能不能請這位小姐給我點時間談談呢？”

菲麗希緹一點都不知道她有什麼好，為什麼托尼和查爾斯都非常希望她能去他們那裏呢？可是她的職責在這裏，她必須留在便利店。

“抱歉，我哪裏都不能去，只能待在這裏。”菲麗希緹堅決地回絕了查爾斯的邀請。

這些也都在查爾斯的預料之中，他並不意外和着急。

“如果你需要幫助可以打這個電話。”查爾斯沒有勉強菲麗希緹，他留下了一個電話號碼。“不管發生什麼我們都會幫助你。”

“……謝謝。”菲麗希緹把寫有電話號碼的便箋裝進了口袋。她感覺到羅根還在皺着眉頭盯着她看，她也毫不示弱地反盯了回去，可是這麼一盯她才發現了哪裏有些不對勁。

在電影的設定里，羅根的年紀要比查爾斯大的多，羅根加入X戰警的時候查爾斯已經是一位老人了。年輕時候的查爾斯不是應該和萬磁王在一起么？

再看看眼前的年輕版查爾斯和一直都看不出年紀變化的羅根，菲麗希緹有點懷疑她是不是少看了一部電影。

“怎麼了嗎？”查爾斯好像看出了她眼中的疑惑。

“你們認識多久了？你和羅根。”菲麗希緹問。

“這個嘛……”查爾斯頓了頓，顯然有所保留，“我們認識很久了，是老朋友了。”

菲麗希緹不知道查爾斯說的是不是真的，但現在也只能相信。

查爾斯一直在微笑的表情突然僵硬了片刻，同時守備在身邊的羅根和彼得也蓄勢待發。他們全都看向了同一個方向。菲麗希緹順着三人的視線看去，在便利店對面住宅樓的屋頂上看到了一桿黑洞洞的槍口。

彼得按下手腕上戰衣儲存裝置的按鈕。經過上次尷尬的粘在一起之後，托尼就幫彼得把這身普通的戰衣也改成了從一鍵裝備的模式。這樣就免去了脫穿的麻煩。

彼得迅速換上戰衣，手上的蛛絲射出，兩步就跳到了對面的樓上。

埋伏在那裏的狙擊手被迫中止任務，他站了起來，和彼得打鬥在一起。這樣菲麗希緹終於可以看到那個人的全貌——

冬日戰士。巴基·巴恩斯。

雖然不知道他的目標到底是誰，但現在明顯是他們的敵人。

彼得的力量大於巴基，但是就戰鬥經驗來說，難以和這個老戰士相匹敵。查爾斯稍微幫助了彼得一下，控制住了巴基的大腦。

彼得沒有想到巴基會突然停住，他的拳頭來不及收回來，剛巧打在巴基的機械手臂上……好像給他弄壞了一點。

查爾斯的控制還在持續，彼得趕緊扛着巴基跳了下來。他的機械手臂成一個不自然的形狀擰着，只是因為大腦被干擾還沒有察覺到手臂的不對勁。

“真的對不起！”彼得也不知道他現在道歉巴基能不能聽到，有沒有用，他求助般地說道，“有人能給他修修嗎？”

在場的人面面相覷，只有菲麗希緹舉手道：“我能修。”

在吸收了托尼·斯塔克的機械天賦后，修這個真的是太小兒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