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幹了這杯82年的

22.幹了這杯82年的

22幹了這杯82年的

未記名深吸一口氣,首先確認了監控攝像頭的位置,然後特意在踏入電梯時偏頭,避免攝像頭照到他的臉。理論上,這位九頭蛇卡爾特工的身形與他差不多,也是褐色頭髮,只要不看見臉,應該不至於觸發警報。

鷹眼輕盈地藉助工具攀上電梯壁,藏在監控攝像頭正上方的死角。

好羨慕這種高科技道具,未記名想道,如果遊戲中有這種裝備就好了,誰還能想到自己藏在房頂不成?

從進入電梯開始,耳機就失去了信號。

電梯裏安靜極了,只有未記名一人的呼吸聲,鷹眼收斂氣息,唯恐音頻里能聽到兩個人,引發警覺。未記名不習慣極了,他能摸到背後的手/槍,但沒戴三級頭的感覺絕對稱不上安心。

好在電梯運行並不緩慢,這個九頭蛇基地也藏得不算是太深。

輕微的顛簸之後,電梯門隨着一聲清脆的提示打開。

面前是一條與上面的銀行畫風完全不符的潔白走廊,走廊盡頭是巨大的九頭蛇標記,震撼極了,正對着每一個進入基地的人。未記名頭一次仔細打量這個圖案,得出了兩個結論。

這圓圈真圓。

這章魚真丑。

鷹眼就沒有那麼多感慨,他忙着藏在電梯裏,指望着未記名應付過這一波。迎面走來一個穿着秘書模樣服飾的女子,手裏拿着一小疊資料。

“卡爾特工?”她推推眼鏡,打開文件夾看了一眼,抽空抬頭看向未記名。

注意到她用的是疑問語氣,未記名和鷹眼同時鬆了口氣,看來她並不認識原本的卡爾。

“是的,”未記名和她一同沿着走廊邁步,覺得她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面,可就是想不起來了,“你是?”

“叫我安妮就好。”安妮女士仍沒放棄看文件夾,未記名意識到那裏面全是文字,並沒有照片。安妮領着他拐個彎,未記名眼角餘光看見鷹眼從電梯裏悄無聲息地翻下來,鬆了口氣。

“佐拉博士已經等你很久了,”她邊走邊翻看,還要跟未記名交代。

真有這麼巧嗎?就恰好在他們入侵的這一天,這位卡爾特工和某位博士有約?未記名遏制住皺眉的衝動,感受到手/槍依舊藏在後腰,西裝外套下,安心地集中注意力在應對突發情況上。

他們兩人很快就到了一間實驗室門前,透過玻璃門,可以輕易看見五六個研究員在各種儀器間穿梭,實驗室最中間是一台體積龐大的電腦。

這個角度看不到電腦的屏幕,但從主機來看就很破舊,不要說與斯塔克大廈那些設備,就算和未記名公寓裏他從未用過的台式機相比,也陳舊了許多。

未記名微微皺眉。

“祝你好運,卡爾特工,九頭蛇萬歲。”安妮闔上文件夾,在實驗室門口停下腳步。

“九頭蛇萬歲。”未記名覺得這個口號蠢透了。

進門之前,他仔細環顧四周,發現目力所及範圍內,完全沒有任何武裝人員,整個基地毫無防備得有點詭異。

雖說對他們來說是好事,但總有種不好的預感縈繞心頭,未記名推開門,踏在地磚上。所有研究員立刻抬頭看他,隨後停下手上的工作、退了出去。走得慢的還被同伴推搡着,很着急的樣子。

轉過整個顯示台,迎面是一台看起來頗為老舊的電腦,熒幕上只有綠色顯示。房間裏已經沒有研究員,未記名不禁好奇這位“佐拉博士”到底是誰。

“未記名,久仰大名,真是我的榮幸。”

房間裏突然響起一個遊離的電子音,未記名猛地回頭,卻只看見電腦的音箱。屏幕上的顯示也從九頭蛇標誌變為一個男人的臉。

佐拉博士…是台電腦?不,應當是個人工智能,就像賈維斯一樣。未記名一瞬間有點懵逼。他已經知道自己不是卡爾特工,這一切或許就是個陷阱,就是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復仇者,還是別的什麼——

應當不會是自己,未記名這樣想道,自己身上有什麼令人覬覦的?

“是的,我並非人類。”佐拉博士自顧自地說道,“我把自己的意識體轉移到這些設備中,我將與九頭蛇永久共存。”

未記名很難理解為什麼佐拉博士用電子音,居然能念出一種抑揚頓挫的感情,隱隱還透着種陰陽怪氣,讓人很想砸了他的屏幕,這大概就是生物學家的素養。

很難和還未倒地的敵人有什麼交流欲,未記名直接就向屏幕開了槍。久仰什麼久仰,反正他絕對不覺得幸會。

電流刺啦幾聲,屏幕徹底黑了下來,但佐拉博士的聲音依舊回蕩在房間裏:

“而你也將有這樣的榮幸,我期待我們下一次的見面。”

不期待不期待,快滾快滾。未記名聽到背後玻璃碎裂的聲音,往右一跨步,恰好躲過一躍而起的死侍。後者武/士/刀揮落,直接將音箱大卸八塊。電路板閃了兩下,徹底沒動靜了。

死侍把左手的M416突擊步/槍遞給未記名。

剛才鷹眼進入電梯前向隊長彙報,並說明了他認為銀行職員並不隸屬九頭蛇。這次的目的是清剿,不是潛入偷取什麼東西,再繼續潛行下去也沒有意義。隊長很快帶着其餘人進入九頭蛇基地與兩人會合。

與此同時,門外傳來姍姍來遲的九頭蛇特工們的腳步聲。未記名換好M4的彈匣,隊長也卸下背後盾牌,作出防禦姿態。

“下次我們打九頭蛇的時候,”未記名抽空向隊長提議道,“能不能砸了這個肥宅的主機?”

“肥宅!”死侍捧着臉尖叫,“太可怕了,肥宅是會傳染的!”他好像是嚇得手一抖,一槍將最先進門的那個特工擊倒在地。

隊長覺得,要不他們還是先把死侍給弄死吧,制杖也是會傳染的。

“先把這次任務完成。”羅傑斯隊長一臉正氣地扔出盾牌,擊倒一個九頭蛇特工。其他的下次都可以商量,最好把肥宅和制杖一起給打了。

這些九頭蛇特工的戰鬥力不算太低,主要勝在人多,也不知道這樣一個地下基地,之前人都藏在哪裏,現在才一窩蜂出來攻擊。沒有飛翔的空間,獵鷹戰鬥力實際受到了不少限制,但完全不影響他發揮到最好。

但是如果說這就是九頭蛇為復仇者們準備的陷阱,那未免有些太小兒科。對隊長等人來說,將這些烏合之眾打得落花流水只是時間問題。死侍加入戰局,就又加快了戰鬥結束的速度。

正在戰鬥中,未記名又一次撤回來,躲避在實驗台後面換彈匣。

他忽然從眼角餘光里瞥見一個身影,是一開始將自己引進來的安妮女士,她在玻璃牆那裏盯着他,目光一動不動,好像他身上有什麼東西似的。

由於奔跑,她髮絲凌亂,完全失去了一開始那種從容,連金絲眼鏡也不知道掉在哪裏。

看見那張毫無遮掩的臉,未記名想起他在哪裏見過安妮了——就在托尼介紹他去的那家醫院裏,被澤貝迪亞·基爾格雷夫控制的那個護士,不就叫安妮嗎?當時她沒戴着金邊眼鏡,服裝也大相逕庭,也怪不得自己一開始沒認出來。

如果她是九頭蛇的人,那這個組織到底監視了自己有多久,又有什麼目的?

澤貝迪亞·基爾格雷夫,根據傑西卡·瓊斯的描述,他絕不會是樂意操控復仇者聯盟,將自己暴露在陽光下、或者耗費心力去制定什麼陰謀的人。

九頭蛇是否曾與澤貝迪亞達成了什麼協議?

就在他想着的時候,安妮突然拔腿就跑,也不知道打算去哪裏,未記名清楚地記得那一邊只有死路。

他應該追上去,他必須追上去問清楚。

未記名手一撐實驗台,整個人從上面翻越而過,矮着身子避過對面彈火,直接一個前滾翻打碎玻璃牆,向安妮離開的方向追去。死侍好像在背後對他喊了些什麼,未記名往背後做了個揮手的姿勢,示意他稍後再說。

轉過大約三個拐角,他聽不見高跟鞋敲打地面的響聲了。

看着空無一人的走廊,未記名覺得有點不妙。他握緊M4,慢慢向前走動。前面有一個岔路口,他聽到一些響動,快速轉向右側,手中步/槍幾乎在他看見人之前就條件反射地響了。

遊戲中培養出來的,殺死所有人的本能在神經極度緊繃、以及缺少休息的狀態下引導了他的行動,等他意識到自己是要問話,而不是要殺人,已經晚了。

面前是個死胡同,足有十幾發子彈在極短時間內擊中了蜷縮在牆角的安妮,未記名想要回身去檢查另一邊。忽然,耳邊風聲一起,他完全來不及轉身。

什麼東西以遠超常人的力量擊中他后腰,逼迫他鬆開步/槍,往前倒去。劇痛中,一隻手卻拽住他手臂,強制將他拉着後退回牆邊。

未記名感覺後頸一痛,一支針頭刺進皮膚,冰涼液體隨之注入。冰涼的鐵臂從背後伸過來,死死扼住他的脖子,不讓他驚呼出聲。

他掙扎着右手抓住手/槍,對準大概是那人小腿的位置幾次開槍,那隻手臂果然鬆懈些許,他趁機掙脫,反身去看偷襲者。

藥物已經開始侵襲大腦,未記名只看見堪稱凌亂的棕色頭髮,和一張黑色面具。他支撐不住身體,踉蹌地倒退兩步,靠着走廊牆壁跌坐在地上。身邊就是安妮毫無生氣的軀體,血液在地面上蔓延開來,浸濕了未記名的褲腿。

在黑暗完全佔領視線之前,未記名看見襲擊者拖着還在淌血的小腿上前兩步,機械手臂向他伸過來,抓住他的肩膀。

“幹得好,士兵。”背景里,有誰這麼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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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地求鍋[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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