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第 103 章
天道求你走上人生巔峰^_^
宇智波炑葉翻看過帶着畫卷的刀帳,白髮紅瞳的小狐丸很像是人形的妖狐,笑起來的模樣囂張而肆意,充滿了野性。
而現在,小狐丸原本白色的頭髮染上了黑色,原本通透的紅瞳一片渾濁,面上妖紋縱橫。黃色的衣裳破破爛爛地掛在頎長的身軀上,白皙的皮膚上爬着無數灰黑色的紋路,脊背和手腳關節處已然長出了白色的骨刺。
除了依稀還有些小狐丸的影子,他幾乎跟宇智波炑葉之前幹掉的溯行軍一般模樣。
當神墮落之時,比之妖物都不如。
宇智波炑葉進入神社之前,神道之刀石切丸分明正在為小狐丸和獅子王舉行祓楔儀式。只是,成效如何,看這兩個付喪神如今的狀態就明白了。
當刀劍暗墮之時,豈是一把神道之刀就能夠解決的?
剛才那一聲慘叫,是小狐丸在痛苦之中咬爛了口中的布料,泄露了聲音。
寧願獨自承受痛苦,苦思解決之道也不願告知審神者,讓他為他們擔心嗎?
這群付喪神倒是有些意思。
完全沒有想到這群付喪神不告訴審神者是害怕審神者將暗墮的同伴給刀解了,宇智波炑葉雙臂環胸,看着一身綠色神官服的石切丸捏着小狐丸的後頸,就像是對付一隻一個弄不好就要給自己一口的野獸——事實也確是如此——而後眼疾手快地往小狐丸口中塞了一大塊布料。
未免小狐丸再一次咬碎了布料喊出聲,石切丸這一次塞的布料絕對夠結實也夠多,直噎得暗墮混沌狀態的小狐丸都翻起了白眼。
宇智波炑葉忍不住笑了一下,低聲道:“好吧,看在是我害得你們沒了審神者的份上。”
喵醬弄死的跟他弄死的沒有區別,不管那個人是好是壞,他總歸是這群付喪神的主人。
於是,就在石切丸給小狐丸堵了嘴,站起身準備繼續祓楔儀式的時候,他的腦袋忽然暈眩了一下,然後一聲不吭地栽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宇智波炑葉的身影浮現,他俯下身,撿起了石切丸掉落的御幣。
御幣是神道的法器,而宇智波炑葉,本職是忍者,兼職陰陽師。
而神道?
父親和老爹都不喜歡神道的玩意兒,連帶着他對神道的東西都敬而遠之。
不過現在……
父親大人他們不喜歡的,他就要嘗試!
宇智波炑葉握緊了手中的御幣,一臉如臨大敵的盯着御幣上綁着的白布條。
呃,這個玩意兒怎麼用來着?
系統貓一臉無語地看向宇智波炑葉,忍不住道:“這麼麻煩幹什麼,用你的查克拉。你繼承自柱間大人的木遁查克拉不僅帶着生機,還能夠凈化邪祟。”
柱間大人哪怕不曾將自己的查克拉轉化為靈力,他用查克拉都能將邪祟砸到灰飛煙滅。
同理,宇智波炑葉用木遁忍術也能夠驅邪凈煞。
“不要!”宇智波炑葉撇嘴,現在他就是要用神道的法子來祓楔。然後他催促道:“喵醬,快,幫我查一下,祓楔的過程和祝禱語。”
宇智波炑葉任性起來的時候,跟他講道理是沒有用的。
但系統貓還真不敢幫着宇智波炑葉往神道的路子上走,鑒於他知道斑大人對所謂的神明有多厭惡,多年前還跟柱間大人聯手砸了高天原,剁死了不少天津神。
然而,宇智波炑葉錯也不錯地盯着他的目光讓系統貓感到了無比大的壓力。
無法,系統貓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乾巴巴地道:“那個,就隨便揮一下,然後念個‘消除災禍,清凈身心’就行了。我覺着吧,小炑葉,神道的玩意兒特別依賴天賦,你說你能夠用查克拉解決的事情,為什麼一定……”
系統貓卡殼了。
因為在系統貓的念叨聲中,宇智波炑葉雖然知道系統貓在敷衍他,但他還是按照系統貓的指示,對着小狐丸和獅子王揮了一下手中的御幣,用着捧讀語氣道:“消除災禍,清凈身心。”
下一刻,與綠色木遁查克拉截然不同的金色光點灑在神志不清的小狐丸和獅子王身上。他們身上灰黑色的紋路像是被什麼東西濾了一下,灰黑色以着肉眼可見的速度稀釋直至恢復最初的模樣。
尤其是小狐丸,他脊背關節處的骨刺就像是失去了養分的枯枝敗葉,枯萎着蜷曲着,然後從小狐丸的身體脫落。
系統貓:“……”
宇智波炑葉聳了聳肩,沖系統貓揮了揮手中御幣,笑嘻嘻地道:“看來我是那種很有天賦的了。”
系統貓:他覺得,他可能要被小炑葉害死了。
“唔……”
暗墮之息被凈化,獅子王和小狐丸自然從混沌中清醒過來。他們發出細小的呻-吟聲,那不是痛苦,而是身體被純凈力量所洗滌之後,從每一個部位都在發出舒服的嘆息。
而在兩刀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宇智波炑葉將御幣甩到了石切丸的身上,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解開了石切丸所中的幻術,一個瞬身離開了神社。
只留下恢復了意識的三刀面面相覷。
石切丸看了看對面兩個明顯恢復健康的付喪神,復又低頭看了看他手中的御幣,神情有些懵。
他記憶里最後一幕是……是他祓楔的時候太過賣力而暈了過去。
所以,小狐丸和獅子王被他的祓楔治癒了?
為什麼他一點真實感也沒有?
***
不提面對小狐丸和獅子王感謝反而越發摸不着頭腦的石切丸,再說三日月宗近。
三日月宗近得了審神者的許可,能夠動用庫房裏的資源為受傷的大家開啟手入池,他顧不上其他,連忙帶上資源去了手入室。
重傷狀態的小夜左文字有了這些資源,應該能夠恢復。
雖然本丸只有兩個手入池,大家只要輪換一下,身體多少能恢復一些。
於是,三日月宗近這一動用,除了宇智波炑葉指名要留下的那幾箱子資源以外,庫房裏的其他資源宣告殆盡。
這就不太好交代了。
三日月宗近這時候才想起了審神者。
他看了一眼手入室窗外暗沉的天色,所以,他這一下午近侍的工作,就這麼曠工了?
“稍微有些忘形了啊。”三日月宗近輕聲感嘆道,他起身,準備去執行今天最後一項任務。
寢當番。
希望不會太折騰老爺爺。
三日月宗近起身的動作讓手入室里清醒的刀劍為之一靜。
手入室里的刀劍並不多,因為這裏着實有些狹窄,未免給正在手入的同伴一種催促的錯覺,這裏除了躺在手入池裏接受治療的刀劍以外,還有兩個陪護的刀劍。
目前,手入池裏正在接受修復的刀劍是博多藤四郎和宗三左文字,陪護的則是葯研藤四郎和小夜左文字。
一期一振本想陪着弟弟,但葯研藤四郎以着一期哥已經陪了三個兄弟手入修復,很辛苦了,必須休息才在其他粟田口短刀的幫助下搶了這個陪護的名額,將一期一振趕回去休息。
而小夜左文字,他之前重傷到接近碎刀,宗三左文字身上帶傷,但他根本顧不上自己,只守着小夜左文字,生怕這個弟弟步了兄長的後塵。
好在,三日月宗近弄來了加大手入池輸出的資源,小夜左文字恢復了健康。
於是,傷勢其實也挺重,已經達到中傷程度的宗三左文字轉頭就被小夜左文字按進了手入池裏。
“三日月殿。”葯研藤四郎喃喃,知道三日月宗近準備去做什麼之後,他心中難過極了。
就因為他們是能夠不斷量產的刀劍分靈,所以,他們就該受到審神者如此磋磨?
“嘛,不用擔心。”三日月宗近面上的笑容溫和,眼含新月的付喪神準備離開手入室時,一隻小手卻拉住了三日月宗近的袖擺。
是小夜左文字。
背着斗笠,衣着樸素的短刀付喪神一手拉住三日月宗近的袖擺,一手則抱着一個包袱。包袱的一角被裏面包裹着的利器戳破,露出一截微微黯淡卻依舊凜然的斷刃。
那是左文字家的長兄,江雪左文字已然折斷的本體。
江雪左文字是在戰場之中碎刀,當時同一隊的三日月宗近親眼看着江雪左文字的靈消散。他將江雪左文字斷裂的本體送回本丸,交到小夜左文字和宗三左文字的手中。
那不是他們第一次失去同伴。
他們無法挽回已經碎刀的同伴,只能由親近的兄弟同伴將碎裂的本體埋在神社后,是祭奠,是思念,還有永不相忘。
但在江雪左文字上,小夜左文字卻說什麼也不讓他們將僅剩下的本體埋葬。這個孩子將斷裂的江雪左文字仔細地包好,每天每天地抱在懷裏。出陣的時候就綁在身後,宗三左文字想要幫忙都不讓。
此刻,差一點碎刀的小夜左文字緊緊地抓住三日月宗近的袖擺,他抿着嘴唇,不說話,就是倔強地看向三日月宗近。
小夜左文字看着三日月宗近遠去的身影,他慢慢地抱緊懷裏江雪左文字已然斷裂的本體,喉嚨里發出細小的泣音。
葯研藤四郎慢慢地坐在正在手入的博多藤四郎的旁邊,他彎下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就在三日月宗近抱着必……那啥的心向居所三樓走來時,審神者房間裏的宇智波炑葉正靠在椅子上,雙腿交疊放在辦公桌上。